第10章 符師
“放開飛少!”一個尖細的聲音從客廳旁邊的臥室中傳來。 肖章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臉色白皙、身材瘦削的年輕人正從臥室里走出來,一看他那迷離的目光,就知道剛剛在女人身上耕耘過。 “你是什么人?”肖章問道,“這是我和肖逸飛的恩怨,無關之人不要多管閑事,免得濺一身血!” 那個小白臉傲然一笑“我是肖氏集團請來的供奉,集團大小事務,我都有權利插手!” “供奉?”肖章一懵。 他早就聽說,江東市的很多豪門都請了供奉。這些供奉都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要么武力驚人,要么擅長法術。豪門以重金供養他們,一旦豪門出現危機時,這些供奉會出手擺平的。 不過,在他的記憶中,父親肖文龍做總經理的時候,肖氏集團還從來沒有請過供奉,怎么這個時候憑空出來一個,還是個小白臉?誰把他請來的?他又有何德何能做肖家的供奉? 這時,肖大戰也從小白臉的身后閃出來,狗仗人勢地叫道“這位單立威先生是‘白無?!髱煹母咦?。白大師是肖總的軍師,單先生則是專門輔佐飛哥的。肖章,你今天遇到真神,還不快點跪下受死!” 肖大戰口中的“肖總”,就是肖逸飛的父親肖文連。至于誰是“白無?!?,肖章則一無所知,想必是肖文連請來了“白無?!睅熗?,分別保護他們父子。 單立威一聲呵斥“你傷害飛少,那么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說著,他身子一晃,瞬間來到肖章的面前,五指如鉤,直取肖章前胸。 肖章現在已經是先天煉氣境的修為,身體素質遠非普通人可比,他最不怕的就是與別人硬拼。于是,他也一拳迎上。 “砰!”肖章還是那種堅如磐石的樣子。單立威卻直接倒飛出去,等他爬起來時,嘴角滲出一絲鮮血“小子,你竟然是暗勁高手!” 肖章微微一笑“暗勁?你低估我了!做肖家的供奉,就這點實力,難道肖文連瞎眼了嗎?” 單立威很不服氣“就算你是化勁,我照樣可以殺你!”說著,他從兜里摸出一張黃紙,將嘴里的血往黃紙上一吐,然后又將黃紙貼上自已的額頭。 肖章微有驚訝“原來還是個符師!” 符師,就是以符篆汲取天地間能量為己用的人。普通的符師,可以用涂了本人鮮血的符篆讓自己在短時間內具備異能。至于那些最高級的符師,他們一張符畫出,甚至可以蘊含毀天滅地的能量。 肖章先前只知道武仙星域有符師,沒想到地球上也有人會使用此類法術。 這時,單立威又向肖章沖了過來,速度比剛才快了一倍。肖章正待出手拒敵,單立威卻突然消失。 肖章一驚“人呢,怎么不見了?”他剛剛想到這里,就聽到腦后有風聲傳來! 肖章知道,這一定是單立威在偷襲。于是,他立即以腳后踢??墒沁@一腳踢了個空,他的腿還沒有收回,左前方又有偷襲的風聲! 肖章急忙左手下按,護在左肋??墒怯疫呌謧鱽盹L聲! 一時間,肖章只感覺頭頂、下盤、四面八方都有偷襲的風聲,他的四肢已經不夠用的了。 “啪!”肖章的后腰挨了一腳。好在他作為先天武者,身子比石頭還硬,單立威這一腳對他來說,不過如被小貓小狗拱了一下。 肖章這才明白“原來你貼的是‘瞬移符’!” 單立威一招得手,十分得意。他暫停攻擊,站在遠處冷笑道“還有些見識嘛,居然知道我這是‘瞬移符’!不過,你現在說什么都晚了,一個時辰之內,我可以一直在你的身邊出沒,你只要稍有松懈,我就能取你性命!” “取我性命?你的實力還遠遠不夠!” “你敢嫌我實力不夠,好??!我用刀子!”單立威說著,從飯桌上抄起一把餐刀,“你的身體雖然結實,我就想試試,你怕不怕這個?” “唰、唰、唰!”單立威似有十只手、十把刀,從上、前、后、左、右五個方位、十幾個角度刺來,讓肖章防不勝防。 頃刻間,肖章肩、背、腿等部位就挨了好幾刀。好在他的皮膚堅韌,這幾刀只是刺破了他的衣服,并沒有傷到皮rou。 雖然沒受傷,肖章也不敢掉以輕心。他的身子再結實,總有些脆弱的部位容易被刀子攻破,例如、七竅、肚臍、月工門。 于是,他一手護頭,一手護肚臍,同時雙腿夾緊,護住月工門,這樣才能確保安全。 “哈哈,你要是不護,我還不知道你這幾個地方脆弱呢!這回好了,我專攻你的頭、肚臍和屁股!”單立威笑道。 “真倒霉,我這么做,竟然等于提醒了他!早知如此,在他剛剛拿出符篆,還沒有往上涂血的時候,就一拳把他打死!”肖章后悔不迭,“我必須破了他的‘瞬移符’!” 肖章也拿了一把餐刀和一個酒杯,然后接連三腳,將三個闊少踢到墻角。他自已也跳到墻角,然后往三個闊少的身上一坐,笑道“我在這里,你就無法攻擊我的背后和屁股了!” “好狡猾的小子!”單立威不得不承認,肖章的做法很有效。 “哧!”肖章一手護頭,以防單立威偷襲,同時用餐刀往三個闊少的大腿上劃去,隨即鮮血流出。 “??!”那三人痛得慘叫連連,“別殺我!” “別叫,我只是想取你們的鮮血一用!”肖章說著,將酒杯靠近傷口,讓那三個闊少的鮮血流進杯子里。 肖章的做法引起了單立威的恐慌,他大聲問道“你想干什么?” “不做什么!我只是看你這樣沒有規律地出現,有點眼暈,想讓你停下來而已!”肖章笑道。 單立威似乎知道,肖章可能懂得如何破解他的“瞬移符”,他不敢再逞兇,轉身就往門口逃。 “哪里走?”肖章身子一縱,攔在門前,將手中的酒杯甩出。 酒杯中有大半杯的血漿,經肖章一抖,在門前形成一道血幕。恰到好處地將單立威包裹。 火光乍現,單立威額頭的那張符篆竟然自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