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太興致勃勃地挑選著，看了這家嫌棄閨女長得不好看，看了那家嫌棄人家話里話外試探會出多少聘金……總之挑來選去確實是暈了頭。

    不過宋老太這個事兒還沒有解決呢，村里又出了事兒了。

    不是別的事兒，正是這廚房里的事兒。

    眾所周知，公社里頭，油水最厚的地方就是這個廚房了，也就是灶上，所以當初宋老太就很想在灶上干活，可是這灶上的活兒不是那么容易得手的，所以宋老太沒成。

    廚房油水多，就出現一個分配的問題，誰家偷拿什么東西回去，都是有不成文規定的，比如跟村長家關系近一些，就可以拿好一點的，當然，還有那些性子潑辣的，一根針一根線都不愿意讓步的，抓住了就是不會撒手的。

    這一次，事情鬧開來是因為早上的人因為半只雞而爭執起來了，最后還打起來了，最后鬧得吃飯的時間里米都還沒有下鍋，在外面干活的人怨氣沖天，真是一些可恨的婆娘，大家在外面干活累死累活的，她們在家里干著清閑的活兒也就算了，還不知足，還要偷東西回去，這次還鬧出來了，真是不要臉啊。

    這話說的不錯，這個時代大家看似很緊張面子，可是真正鬧起來的時候，誰還要臉??？到手的實惠才是實實在在的，所以當初盛嬸子和宋老太都那么鬧了一場，為的就是實實在在的利益啊。

    這事兒宋慕雯沒能親自圍觀，表示了一下遺憾，不過她倒是沾了宋老太的光，從別人嘴里得知了事情的還原，這失真度就不敢保證了。

    最近不是剛完成插秧的事兒，剩下的活兒都是男人們的了，女人們就要回來干活兒了么？圓嬸子那天恰好在廚房有事兒！具體什么事兒，圓嬸子沒說，估計是不能說的秘密。

    圓嬸子是個好人不否認，可是好人也八卦啊，所以就跟著宋老太開始咬耳朵了。

    “奧喲，本來都好好的呢，早上吃完飯，她們都在那里洗碗洗鍋忙活著呢么！然后有人收拾東西啊，就發現有東西不見了嘛！”

    宋老太道：“什么不見了？不都是被她們那群婆娘拿走了？真是的……”

    宋老太憤憤不平啊，要是她在廚房里干活兒，她也能夠順不少東西回來呢，雖然宋家現在的家底算豐厚，可是宋老太是不會滿足的。

    第43章偷東西

    “嗨！事兒可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呢！這雞本來是宋明媳婦收著放在碗柜里頭的,還特地在旁邊擺了一摞碗，就是怕別人看見了哩！可不事情就是這么湊巧,那朝天椒就去碗柜里拿碗,剛好看到那只半只雞了唄,然后就順手拿走了??！估計她是知道是有人放在那里的,應是給拿走了！嘖嘖！這樣不就鬧開了？”

    宋明跟宋村長家是直系親屬，雖然村長在很多事情上還是很明智很公正的，可是中國本身就是一個關系型社會嘛，干什么事兒都是要看關系靠關系的，這宋明是宋村長的直系親屬，于是他媳婦就在灶上干活兒了，雖然他媳婦生的很壯實，完完全全是下地干活的料。

    而那個朝天椒，一聽就不是一個善茬，性子真的就跟朝天椒一樣火爆火爆的，一點就著。嗓門又大，吵架又厲害，罵起人來真是三四個小時不帶重樣的，而且人家聲音大嘛，罵人的時候不僅全村能夠聽見，據說周家沖那邊也能夠聽見呢！誰和她對上都只有吃虧的份兒。你說如果男人和她對上？男人一般都不會和女人多計較，如果真的吵上了，那肯定也是女人贏了，男人不是吵架的能手啊。而且這個朝天椒還是一個不肯吃虧的性兒，真的是一點虧都不肯吃的。

    宋老太聽了圓嬸子眉飛色舞地講述之后，眉毛挑的老高，眼睛睜得老大，道：“這樣，豈不是翻了天了？”

    這兩個人，就真的是針鋒對麥芒了。

    圓嬸子道：“可不是？所以才有今天這樣一出啊，不然你以為呢！”

    宋慕雯在一旁表示很受教，她是個小孩，不管那些嬸子姑娘都是什么性子，對著小孩子總不會表露出來的，宋慕雯這還是第一次知道這樣的秘辛。

    宋老太道：“現在就看村長怎么說了?！?/br>
    圓嬸子撇了撇嘴，道：“還不就是和稀泥？老嬸子您還不知道嗎？”

    宋老太想想村長平時的作風，嘆了一口氣，這干啥子都要上頭有人才好，不然就是吃死虧的份兒。

    這天中午吃的飯沒有平時那么好，因為是趕著做出來的，都是青菜一類的菜，rou都很少見，大家不免又要抱怨一番。

    到了晚上，大家收工回來，準備吃飯，這個時候食堂里又是熱火朝天的，好像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大家在食堂里坐著，鬧哄哄的，村長走了上去，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這一次大家安靜的很快，因為大家知道村長這是要處理白天的那件事了，現在就看村長怎么說吧。

    村長見大家安靜下來了，道：“宋明媳婦和朝天椒都給我上來！”

    下面的人都是轉過頭看向兩個人站得地方，兩個人磨磨蹭蹭地上了臺，都低著頭，宋慕雯想，她們兩個的臉應該是通紅通紅的，因為坐在下面的人都是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以后怎么和這些人見面??？真是太丟人了好伐？

    村長繼續道：“今天中午的事情，我想你們也都知道了，廚房有些事兒，我是很早就知道了，只是我沒說，畢竟這個世界上誰不貪呢？貪點東西，能夠理解，古代的時候貪官那么多，都是只顧自己享樂的緣故！毛*主*席非常具有遠見，很早之前就說了，要抵制‘糖衣炮彈’的襲擊，咱們要做勤勞肯干為人踏實的人，不能只顧著投機取巧，只想著如何偷懶，如何占便宜！這偷拿公家的東西，就是犯了大錯，就是想搞資本主義，就是破壞咱們的團結！大家可知道破壞團結的人該怎么處罰？”

    大家不由得交換了幾個眼神，上頭把破壞團結，占公家便宜這個事兒是看得很重的，誰要是鬧大了，就絕沒有好果子吃的。

    每個村的處置方式不一樣，但是都有同樣的意思，就是干活又臟又累又苦，還丟人。

    有人在下面喊道：“村長你說過犯了大錯的人要去漚肥的！”

    漚肥就是挖糞坑。

    現在的肥基本上都是靠糞便，每家人每天將排泄物收集起來送到漚肥的地方去，那個活兒真的是又臟又累又惡心，肥料填進去，然后放上稻草草木灰之類的東西，然后蓋上，過段時間還要查看，要翻動一下，然后等肥料好了，還要擔著送到田地里去。嘖！去一天活保證三天吃不下飯！

    這個活兒本來是村子里的漢子輪著干的，現在有人干了，漢子們哪有不樂意的，都在下面起哄道：“是啊是啊，去漚肥！不漚肥不足以懲罰！”

    “村長不可以偏心！”

    “不可以護著你的親戚！”

    ……

    下面的人可激動了，這群廚房的媳婦子，有時候也氣人，平時偷東西就讓人很討厭了，那可是大家共同勞動來的，不是她們家的，哪有隨便拿的道理？而且這些媳婦子剛開始的時候對大家態度還好，后來就越來越差了，用現在的話說，就是服務態度越來越差了，大老爺的款越來越足了。

    村長面不改色，恐怕是早就下定了決心的，道：“你們說得對，就是要去干漚肥的活兒！這事兒宋明媳婦和朝天椒你們兩個負責一個月！在這期間好好合作，發展發展你們之間的同志關系，不準鬧矛盾，要是再鬧矛盾，就繼續干，鬧一次矛盾就多干一個月！”

    這個懲罰真是大快人心，甚至還有人站起身來鼓掌起來。

    等到掌聲小一些的時候，又有人喊道：“村長，等到干完了漚肥的活兒呢？難道還來做飯不成？我可不要吃她們漚過肥的手做的飯！想想都覺得吃不下去哩！”

    還真是刁鉆啊，難道平時和那兩個人有什么大仇不成？不過那人站在人群中，也不清楚是哪一個說的話。

    村長沉吟了一會兒，道：“等她們干完漚肥的活兒，就去干田里的活兒！哪里還能讓她們回來煮飯？”

    頓時朝天椒就不干了，抬起頭來道：“村長，這樣做也忒不厚道了，我這樣的女人家，哪里能夠干那些活兒？毛*主*席也說了，知錯能改，就是大好事，我現在知道錯了，還要去干漚肥的活兒做懲罰，難道還不夠么？”

    嘴皮子是挺利索的，還知道要用毛*主*席的話為自己自己增強說服力。

    村長還沒說話，下面的人就不干了：“你這個臭婆娘你還有臉說！你看你都干了啥子事兒！這次偷雞的事兒不說，你以前還往你家里拿了什么青菜雞蛋豬油什么的，這個怎么算??？村長，這個人就是毛*主*席說的蛀蟲！就是吃公家的飯的，你不能輕易就放過了！”

    朝天椒馬上就火了，不顧自己還在臺上被那么多人看著，立馬跳了起來拍了一下大腿又拍了幾下手大罵起來：“放你*娘的狗屁！老娘啥時候偷了那些東西了！你這個嘴巴里噴糞的，就是不會說個人話，也不怕這樣害我以后遭天打雷劈！”

    哎喲喂，還真是潑辣，宋慕雯坐在位置上看著上面朝天椒動作幅度十分大的表演，這拍大腿拍手是罵街的初始動作，后面還有跺腳叉腰在地上打滾等動作，不知道朝天椒會不會演全了。

    一旁宋明媳婦也一副很委屈的樣子，道：“叔公的，我不要去田里干活，你可是答應了俺娘的哩！”

    這個就開始打親情牌了。

    一旁的朝天椒聽了道：“哼！你這個妖精，仗著和村長家有點親戚關系就橫著走，這個時候來扮可憐，你以為你是仙女哩？一哭別個就心疼，要俺說，你就是個鬼畫皮，內里黑得很哩！”

    其實這個時候兩個人更應該合作，表現出兩個人都知道錯了，都想要改正的樣子來，這樣子大家還有可能考慮考慮，特別是村長，就有臺階下了，兩個人接受教訓了，大家也不能逼得太緊了不是？可惜這兩個人是個沒腦子的，在臺上就鬧起來了，這下村長就算是想通融都不能了，通融了她們別個怎么會答應呢？

    宋明媳婦剛開始看著還像是挺老實的，一聽朝天椒的話立馬本性暴露了，雙眉吊起來，一雙眼睛也瞪大了，道：“你這個瘋婆子，亂咬什么呢？老娘和村長家有親戚關系咋了？你羨慕??？羨慕也沒用，誰叫你沒有那個運氣！哼！有些人就是造孽造多了，一輩子都別想好生過日子！”

    朝天椒立馬回道：“你這個死毬不長毛里頭出來的貨！落到了一個黑心爛藏的肚子里！生的你這個心腸比日本鬼子還爛的破爛貨！你這張臭嘴噴出來的東西還真是讓人恨不得把你的嘴撕了才好！等你明個兒下了地獄，看閻王爺要用七號針還是九號針把你這張嘴縫起來，下輩子就做個沒嘴的鼓，只能被人打一輩子！”

    哎喲，真是妙語連珠，看那個比喻句生動的，嘖嘖，這樣子下*流的話也能夠說出來，村里的姑娘果然比較彪悍??！

    村長夾在中間，恨不得一個給一巴掌好不好！尼瑪他是長輩又是異性，你們在這里罵來罵去有沒有把他放在眼里??！還在這么多人面前說起了那么私密的事兒，還要不要臉吶！下面這么多娃娃看著呢，難道要讓娃娃們也學壞不成？

    村長怒吼道：“都給老子閉上臭嘴！再說話，老子讓你們以后沒飯吃，就吃那糞池里的東西！”

    嘔……聽了這話，宋慕雯差點吐出來了，還是村長最犀利！

    第44章大贏

    下面的人聽了村長的話,都哄得笑起來，還有人在下面大喊道：“村長，對付這樣的臭婆娘就是要用這樣的法子,以后咱們屙了新鮮的就給她們送過去！”

    宋慕雯不由得捂住了耳朵，這些人還真是喜歡落井下石，村長訓人家是天經地義，其他的人要求嚴懲也是合情合理，可是村長在氣頭上說出這樣一句話來的時候，怎么能夠隨便就起哄呢？還真是沒點cao守的人。

    李桂芬見宋慕雯捂住了耳朵,急忙騰出手來幫她捂住了，那些人如何口中噴糞她不管,不要嚇壞了她的囡囡就成。

    二嬸三嬸等人都笑瞇瞇地看著，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平時也能夠看到人吵架，干活的時候大家起了矛盾，也會吵上兩句，可是罵人的話哪有這里這么好聽呢？

    村長這個時候真的怒了，頭都漲紅了，一直紅到了脖子根，氣得胡子一翹一翹的，幾乎聲嘶力竭道：“都給老子閉嘴！要如何懲罰老子說了算！你們算個鳥！都給老子老實點，要是誰敢再鬼喊鬼叫，也給我滾去漚肥去！”

    下面的人頓時不敢說話了，他喊一句可能村長不知道他是他，可是他周圍的人知道嘛，要是被供出去就真的慘了。

    村長端了一碗水喝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恢復了平靜了，繼續道：“不管是誰，犯了錯就要懲罰，毛*主*席說了，不能包庇錯誤，也不能幫親不幫理，該怎么辦就怎么辦！這規矩是我做出來的，我就第一個守著！誰要是敢跟老子作對，老子第一個廢了他！”

    平時和藹的村長都放狠話了，可見真的是氣瘋了。

    下面的人頓時都不敢吭聲了，不過心里都是高興的，村長要秉公處理是再好不過了，看到平時耀武揚威的人被打落泥里，真是爽呆了！

    村長看了看后面兩個女人一眼，哼了一聲，道：“都滾下去，明天就去漚肥，等漚了一個月的肥之后，再去領活兒干！”

    兩個人灰溜溜地下了臺，根本就沒有了剛剛那種張牙舞爪的模樣。

    村長站在臺上，掃視了噤若寒蟬的人群一眼，道：“灶上的事兒我會繼續盯著的，誰要是敢再犯，那就不是漚一個月的肥這么簡單了。肥沒有漚好，壞了莊稼，我也同樣不會輕饒！”

    就是誰也別想對干活兒的事兒敷衍以對，村長發現了有貓膩，誰也別想躲過去。

    “現在灶上缺了兩個人，就由宋財兄弟的媳婦和她三兒媳一起來！”

    村長連人選都想好了，而宋慕雯在那里想了半天，才想起，宋財是自己的爺爺，而宋財媳婦就是自己的奶奶，而三兒媳就是自己的三嬸。喔！自家一下子有兩個人進了廚房！嘖！這是進入了宋家村的權力中心了么？

    宋老太和三嬸都激動不已，站起身來，聲音顫抖道：“我們一定好好干活，絕不偷懶，一定為生產建設服務，為革*命事業添磚加瓦！”

    嘖，這毛*主*席語錄沒有白學，這話說的還真是順溜的很。

    村長終于氣順了一些，點頭道：“那樣就再好不過了。這生產建設，不是一個人的事情，也不是兩個人的事情，只有大家朝著一個方向努力，才會越來越好，要是誰老想著自個兒，想著省點力氣，那這集體的事兒就給耽擱了，耽擱了就要影響到咱們的社會主義建設，可就壞了大事兒了。這個責任誰承擔得起？而且我讓大家每天都聽聽新聞，聽聽國家大事兒，就是為了讓你們知道，雖然咱們打跑了小日本，可是還有個美帝國主義呢！蘇聯也和咱們關系不好了，要是美國佬打進來，蘇聯怎么會幫咱們呢？所以咱們要自己靠自己，毛*主*席說了，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只有靠自己，才是最靠得住的。咱們一心一意搞建設，才是最大的事情。咱們種了糧食送上去，外面那些人吃飽了飯才能夠做其他的事兒，才能夠做槍做炮，當兵的才能夠有力氣守著國門?！?/br>
    村長一氣兒說下來，村里的人都聽呆了，瞧人家村長，不愧是村長啊，這話說出來實在是有深度有高度，此時村長在大家的眼里，就像是很了不起的人物一樣，就像是英雄人物一樣了。

    過了好一會兒，大家猜反應過來，然后“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宋慕雯聽到那掌聲，還有些恍惚，這句話雖然很俗氣，可是寫的很生動形象??！

    村長見大家這個反映，很是滿意，涮了那兩個人一頓，應該會讓大家有所領悟，有所學習吧！

    事情到這里算是圓滿結束了，宋慕雯雖然對村長等人滿口“毛*主*席說過”很不感冒，可是村長處理這個事情的方式宋慕雯還是覺得挺好的，這樣的事情如果在第一次的時候沒有很好地解決，那么以后這樣的事情肯定會層出不窮，到時候村長罰重了，別人就會拿這件事來說事了，到時候村長理由在充分，立場再足，也要氣短三分了。

    說起來，最后這事兒最大的贏家就是宋慕雯一家了，一下子兩個人到廚房干活兒，多少人羨慕他們家??！就算是今天村長殺雞儆猴給大家上了一課了，可是大家心中那些貪念是不會完全消失的，大家還是會想方設法往家里拿東西的。

    吃完飯回去的時候，不少人跟宋老太等人說恭喜啊，好事兒啊，之類的，好像宋慕雯家真的有什么大喜事兒一般。

    晚上宋慕雯躺在床上，深深的嘆了口氣，這個世道啊，就是這樣。

    廚房里的活兒不重，但是也不輕松，夏天還好點，冬天就是各種冷水洗菜之類的，而且別人家到了年末的時候活兒少了，還可以在家里輕松輕松，可是她們要在廚房做到大年三十那一天。在宋慕雯看來，并不是一個多好的崗位，雖然不用日曬雨淋可是也會煙熏火燎的，好不到哪里去。

    但是在大家眼里，在廚房干活兒就是好事兒，因為有很多好處，最簡單的，炒菜的時候你吃一塊rou試味兒，別人也是不能說什么的。

    第二天宋老太和三嬸就高高興興去食堂上工了，二嬸顯然不高興，宋家三個媳婦，為什么剛好就是三嬸去了呢？二嬸心里很不平衡，可是也沒有辦法，村長直接指定的??！李桂芬倒是沒什么想法，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不過婆婆到了廚房干活兒，倒是對家里對孩子都是一件好事兒，孩子們以后能夠吃得好一點了。

    這件事倒是震懾了好長一段時間，廚房里不用說了，偷東西的事兒少了很多，在外頭干活的人也不盡想著占便宜了。

    不過宋慕雯看著宋老太和三嬸時不時拿回家的東西，還有三嬸時常關起門來給堂姐吃的東西，就知道暗地里這個事兒恐怕還多得很呢！不過這又怎么樣呢？宋慕雯不是圣母，愛的光輝普照所有人，她現在能做的，只有順應形勢罷了。

    不過有兩個人在食堂干活兒，家里的情況確實是改善了許多，比如這雞蛋啊，宋慕雯等人都不用吃自家的了，省下來的蛋能夠賣更多的錢啊。

    現在宋老太在攢錢，攢東西，既然想好了要給宋老四找個媳婦，那就什么東西都要準備起來了，比如說什么布啊，糖啊，之類的東西，這個時候結婚根本不用自家辦酒席，倒是省事了許多，可是宋老太也不想自己的兒子的婚禮太磕磣了，前面三個兒子的婚事辦的都不錯，說出去都挺有面子的，不能讓老四將來抬不起頭來，也讓老四未來媳婦覺得婆家不重視宋老四。

    這些事都是宋慕雯插不上手的，所以只是偶爾瞧瞧，畢竟這個時代結婚是很不同于別的時候的。

    去年種了幾棵果樹，都是空間移植的，用空間水養了一年多，現在長勢不錯，上面結滿了果子，而去年都沒有結什么棗子的棗樹今年也結了不少的棗子。宋老太早就給幾個孩子說了，不準摘了吃，都要留著，等到變老了再摘下來，可以過年的時候吃，還可以送人，別個要的話還要拿東西來換，多大的一筆財富啊，還有桃樹，桃樹上當然不是水蜜桃了，一般的桃子，長大了也是拳頭般大小，托了空間水的福，倒是一個個長得很水靈。

    橘子樹上的橘子長得也不錯，對于為什么別家的果樹都不開花結果甚至都枯死了，只有自家的果樹長得這么好，大家一致認為，是宋家的風水好，又盡心，什么水都往菜地里或者水果樹下倒，這樹當然得活著了。

    宋慕雯小胖手拍了拍胸口，好在自己做的很隱秘，宋家人也只是知道囡囡每天要給果樹澆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