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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武夫當國在線閱讀 - 第178節

第178節

    他之前之所以閉門拒客,就是不希望自己的門生和部下會來登門勸留,更不希望門生和部下趁此機會在面前大發牢sao,痛斥袁世凱的種種不滿。即便是今日決定離開,他也專門做了一些吩咐,對自己的行程安排加以保密。

    正在猜測究竟是何人在此等候,車外傳來一個恭恭敬敬的聲音:“卑職熊炳琦恭候芝泉公多時。請芝泉公恕罪,未經芝泉公允許,卑職擅自更改了芝泉公前往天津的車次,特意安排了加掛花車。造次之處,還望海涵?!?/br>
    一聽是熊炳琦的名字,馬車的段祺瑞臉色立刻變的陰沉起來。他推開車門,在兩名侍從的攙扶之下走了馬車。只見馬車正前方立著一騎,馬背上之人年約三十歲,短眉鳳眼,正是熊炳琦。熊炳琦見段祺瑞下后之后,急忙的也從馬背上落地,躬著身子向段祺瑞行禮。

    “這么說,是曹仲珊叫你來的嗎?”段祺瑞語氣不是很好的說道。

    現如今熊炳琦僅僅只是曹錕的副官,別說在段祺瑞面前熊炳琦只是一個晚輩,就連年紀比段祺瑞還要大三歲的曹錕見了面都得反稱段祺瑞一聲哥哥。以段祺瑞的性格,他已經決定的事情最不喜歡別人亂來,這熊炳琦擅自修改了自己的車程,又是再自己最不想見客的時候擅自跑來造訪,自己怎能有好心情!

    “實不相瞞,曹大人正在車站內恭候芝泉公?!毙鼙ЧЬ淳吹恼f道。

    “哼,他不是在湖北嗎?這會兒怎么又回京城了。你是后生晚輩不知道我的脾氣就罷了,他這個當長官的難道不知道我最不喜歡別人打攪嗎?”段祺瑞冷森森的說道。

    “此事曹大人當然明白,也甚是感到抱歉。不過若不是因為有要緊事,曹大人是斷然不敢如此造次,還請芝泉公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才是?!毙鼙B忙說道。

    “有什么重要事?這會兒最重要的事還不是大總統要當皇帝么?!倍戊魅鸩谎谵揶淼牡?。

    “還請芝泉公移步站內,等芝泉公與我家大人見了面,自知分曉?!毙鼙f完這番話,躬身稍微閃開身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段祺瑞人已經到了這里,而且又必須再次等候乘車南下,總不能因為曹錕和熊炳琦的阻擾而抽身返回。他沒有再對熊炳琦多說什么,只是回頭示意侍從趕著馬車繼續前進,然后自己邁步在熊炳琦的帶領下往火車站站樓前去。

    以曹錕的身份和權勢自然不會是在候車室迎接段祺瑞,熊炳琦帶著段祺瑞徑直走進了站長室。門口四名警衛員好位置,火車站的站長早已不見蹤影。在這個時候只怕是遠遠沒有資格能參與這樣兩位大人物的碰面。

    曹錕在看到熊炳琦帶著段祺瑞走來后,連忙推門而出相迎,見到段祺瑞后客客氣氣說了一些奉承和勸慰的話,又是一臉誠懇的表現出無奈之態。倒是段祺瑞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態度,早先他本人與曹錕的政見就不太相和,再者一個是皖系一個是直系,之間多多少少是有隔閡。再加上這會兒正滿懷不悅,理所當然沒有與曹錕客套的心情。

    二人相繼走進站長室,曹錕請段祺瑞落座,又派人將早已準備好的段祺瑞最愛喝的桂花茶端了上來。

    “本來曹某確是在湖北,不過這段時日登基籌備處屢屢電文催邀北上參加典禮,就連大總統本人也寫來信函,誠惶誠恐之下唯有卻之不恭?!?/br>
    “若你只是為了說這件事,我想你我之間也無甚可談了?!倍戊魅鸷攘艘豢诠鸹ú?,直言直語的說道。

    “呵呵,自然不是因為這件事而打擾老哥哥你了。說來,老哥哥跟大總統之間必是有一定誤會,這其中只要說的清楚了,事情也就罷了。老哥哥何必還要急著動身離京呢?”曹錕與段祺瑞共事這么多年,自然了解段祺瑞的脾氣,也因此沒有把在乎段祺瑞的態度。

    “曹老三,找我有事索性就直接言明就是,何必還要東扯西扯。你曹老三都能打聽到我今天在這里乘車,又豈會不知道我跟項城之間是因何事而起的矛盾?你我都是老相識了,就毋須再來虛的?!倍戊魅鹩袔追植荒蜔?,毫不掩飾情緒的沖曹錕說道。

    第45章,蕭墻之內

    “呃……,呵呵呵呵,”縱然曹錕自詡很了解段祺瑞的脾氣,但段祺瑞這么不給面子,多少還是讓他下不了臺。他敷衍的笑了一陣之后,接著也不再裝腔作勢下去,嘆了一口氣說道:“唉,還是老哥哥你性子最直爽了。既如此,我曹老三也不再繞彎子,索性直接與老哥哥你議一議大總統稱帝一事?!?/br>
    一提到袁世凱稱帝,段祺瑞心頭都大有業火叢生。不過考慮到之前熊炳琦說過是要緊事,而且曹錕專門打聽到他今日從馬家堡車站離京特意跑來見面,自己勢必還是要了解清楚對方真正的意圖。因此即便是有火氣,他還是保持著一份耐心。

    “是嗎?你大老遠的都從湖北趕回來參加典禮,項城稱帝的事情你還要議什么?”段祺瑞語氣依然冷冰冰的說道。

    “雖然我曹老三在湖北待了快兩年的時間,但對于大總統籌謀帝制一事早有耳聞,從一開始我便覺得此事頗有蹊蹺,好端端的又無緣無故,大總統怎么會突然這般鬼迷心竅?若大總統籌謀帝制當真是為了我中華富強振興,這我無話可說,也必然會義無反顧的支持。怕就怕……唉,這只是大總統一己私欲呀?!辈苠K感嘆的說道。

    “是嗎?你也這么認為?”段祺瑞用一種很懷疑的眼神看了曹錕一眼,加重語氣問道。

    “唉,我曹老三雖然平日里沒什么主見,又不像老哥哥你這么有文化、受過高等教育,儼然就是粗人一個,所以時常的表現入不了老哥哥您的法眼??晌也芾先頌楸毖筌娙?,就算喊不出為國為家的大口號、大道理,但最起碼也知道一定要顧全北洋的大局。大總統這次密謀稱帝,事先可曾與我等打過招呼嗎?沒有,那我等豈知這推行帝制之后會不會給北洋招致大禍呢?”曹錕擺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語重心長的說道。

    一提到北洋大局,段祺瑞自然頗有感慨,他從始至終所做的一切無一不是為了鞏固北洋的統治權,甚至為此不惜屢次沖撞袁世凱,招致袁世凱猜疑和排擠。他對曹錕雖然有個人的成見,但正如曹錕所說的那樣,大家都是北洋的臣子,在這個時候肯定要為北洋的大局著想。

    “聽你這么一說,似乎你對帝制一事也頗有不滿了?”

    “唉,不滿自然算不上,就是擔心罷了。老哥哥你這幾年在北京自然不知道,之前外面的議論還都只能微言罷了,自打大總統宣布執行帝制之后,南方算是鬧得不行。不止如此,就連湖北那邊也都是吵翻了天,整天都有學生、青年上街游行,鬧得人頭都大了。王子春三番兩頭的來找我訴苦,說局勢再怎么鬧下去,指不定那天這些人就要砸督軍府了?!辈苠K繪聲繪色的說道,就彷佛自己身臨其境一般。

    “是嗎?”段祺瑞微微皺起眉頭問了一句,誠實的說他的確知道南方有反對的聲音,但這些聲音是什么規模、是什么情況、又是什么趨勢,自己也僅僅只能推測出一個大概,完全不能了解的詳細透徹。不過即便如此,他也覺得曹錕的話有幾分夸大,要是南方真的那么這么大,自己理應早就收到風聲了。

    “不僅如此,實不相瞞,并非我曹老三一個人對大總統推行帝制感到疑惑和擔心,別說我曹老三麾下的人馬,就說華甫老哥、陸蒙城,還有張四哥那邊都有微詞。尤其是華甫老哥,前幾天我準備動身北上時還收到他老人家專門發來的電報,說不管怎么樣,他是不會參加大總統的登基典禮。言下之意就是表達不滿了?!辈苠K加重語氣繼續說道。

    “華甫的態度我就有所了解,項城也不是不知道。只可惜,如今帝制水到渠成,項城他也再聽不進我們這些人的勸說?!倍戊魅痤H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完話之后又搖了搖頭。

    “可不是嗎?另外,我還聽說就連大總統的那個什么侄子,叫袁肅的,他最近也都在跟南方革命黨秘密來往,似乎是有響應南方反帝制的意思?!辈苠K下意識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的對段祺瑞說道。

    袁肅與南方革命黨來往的風聲,前兩個月里已經在北洋政府里面傳遍了。不過后來袁世凱邀請袁肅一家人北上,袁肅的妻子張涵玲已有身孕,他本人也說自己今后會好好照顧妻子及其肚子里的孩子,無暇理會軍政方面的事。最終讓這些傳言不了了之。但是袁世凱那邊盡管沒為難袁肅,可依然派人到天津法租界加以監視。

    段祺瑞倒是沒怎么擔心袁肅,一方面這年輕人都被奪取了兵權又加以監視,另外一方面袁肅畢竟是袁世凱侄子,從親屬和利益雙重方面都沒理由反對帝制??v然現在沒什么實際利益可圖,但大不了沉默不語,帝制成功后能獲一份名譽,失敗也無關緊要。

    “袁肅的消息早就過時了。不過不管怎么說,此次帝制十之八九還是會禍起蕭墻?!?/br>
    “唉,如今南方那些革命黨人叫的兇,咱們北洋內部也都一個個提心吊膽。表面上北方這邊還算穩定,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真出了什么事,誰來負這個責任?誰又能來解決這個爛攤子?好端端的,偏偏要當這個大總統,這不是白白給了南方作亂的口實嗎?”曹錕煞有其事的說道。

    “沒錯,不管項城搞帝制會不會成功,授人以口實便已經是最大的失策?!倍戊魅鸷苜澩苠K這一觀點,他表情堅毅的說道,語氣中不乏惆悵和擔憂。

    “所以我今日攔了老哥哥的座駕,其實就是想與老哥哥一起想一個對策。即便現在國內還沒鬧出什么亂子,即便今后幾年、幾十年依然能夠安穩,可這個口實已經給了革命黨人,這幫人肯定不會安分,遲早還是會出事?!辈苠K看著段祺瑞的臉色,見時機已經成熟,于是進一步揭開帷幕的說道。

    “怎么,聽你這么說,似是有什么別樣的心思?”段祺瑞不由自主的凝神起來,鄭重其事的對曹錕問道。

    “老哥哥千萬不要誤會,常言道有備無患,要是南方那邊真是把事情鬧大了,甚至鬧到咱們都無法收拾的地步,臨時抱佛腳只怕為時晚矣。在這個時候自然是早做打算早好。我也是為了咱們北洋大局著想?!辈苠K煞有其事的說道,

    段祺瑞沉默了片刻,腦海中自是思索不已,他對曹錕沒有太大的偏見,但是總覺得在這個時候對方以這種方式來見自己,十之八九是另有所圖。不過他也不會太古板,曹錕想的是如何利用自己,而自己完全可以將計就計利用曹錕。

    一念及此,他不動聲色的問道:“你今日如此這般的找到我,顯然心中是已經有了想法。索性先說出來聽聽,若真是有好辦法來防范于未然,我段芝泉沒有不支持的道理?!?/br>
    曹錕笑了起來,連忙說道:“還是老哥哥你深明大義。其實現在辦法有的是,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那就是說服大總統放棄帝制。不過壞就壞大總統心眼已經死了,不僅聽不進別人的勸,這會兒又到了臨門一腳的時候,肯定是不會打消這個念頭?!?/br>
    段祺瑞沒好氣的說道:“這話我先前已經說過,真若能勸說項城,也輪不到你今天再來找我發這一陣的牢sao?!?/br>
    第46章,北洋暗流

    曹錕故意讓臉色顯得嚴肅和凝重起來,又說道:“所以歸根結底,問題就出在大總統自己一個人的身上。這會兒我曹老三來找老哥哥你,就是想問老哥哥你一句話,咱們究竟是要向著北洋大局呢還是向著他大總統一個人呢?”

    話說到這個份上,段祺瑞已然猜出了三分曹錕的心意。他早先就料到北洋內部總有一些人不會安分守己,一定會趁著這個機會借題發揮,顯而易見曹錕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心中很是惱火,不過卻沒有急于表現在臉上。

    “你究竟是什么打算?”過了一會兒之后,段祺瑞語氣單調的進一步問道。

    “其實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大總統再這么一意孤行,肯定會闖出大禍。在這個時候咱們北洋就應該有人站出來主持大局,不管用什么方式都要讓大總統知道事情的利害,如若大總統還是不肯聽勸,那咱們就只能另請賢明來接任北洋頭領的位置了?!辈苠K見段祺瑞似乎還是不肯把話挑明,于是他也不再客氣什么,索性更為直接的說道。

    “這就是你的打算?”段祺瑞冷笑了一聲,戲謔的說出了這句話來。

    “老哥哥,我都說了我曹老三只是一個粗人,能想到的辦法不多。問題既然出在大總統身上,而大總統又不肯悔改,這顯然就是大總統一個人的錯,何必還要拖累更多的人呢?打一個比方來說,rou上多了一根刺,若是不趁早拔出的話,遲早就會爛掉一整塊rou?!辈苠K粗聲粗氣的說道,似模似樣的表現出一副沒文化的形象。

    “照你這么說,你就是打算把項城當rou中刺一樣趁早拔出了?趕走了項城之后,你是不是還打算毛遂自薦,自己來當這個所謂的北洋新頭領了?”段祺瑞臉色愈發不好看,聲音也愈發充滿了慍火。

    “我曹老三何德何能,豈敢造次?這不,這次專程來見老哥哥,就是希望能由老哥哥來扛這個大旗。憑老哥哥的資歷和威望,只要振臂一呼,再由我曹老三從旁呼應,必然能喚起咱們北洋內部顧全大局者紛紛響應。到時候我等皆推舉老哥哥為我北洋新的領袖,不管老哥哥是再勸大總統取消帝制,又或者另外有其他的打算,我等必然全力支持,絕無二話,只求能保我北洋大局安穩即可?!辈苠K雖然聽出段祺瑞語氣中不好的一面,不過他最終還是硬著頭皮把自己最后的底線拋了出來。

    他今日來段祺瑞,自然是因為了解段祺瑞的脾氣,段祺瑞雖然是一個念舊的人,可只要涉及到北洋大局的事情肯定不會有任何徇私念情的地方。更何況如今袁世凱如此這般的對待段祺瑞,自己又是放出誓言來推舉其代替袁世凱執掌北洋大局,就不相信段祺瑞一點進取或者報復的欲望都沒有。

    段祺瑞在聽完曹錕的這番話之后,冷冷“哼”了一聲,譏諷的說道:“你還真是異想天開,就妄想著推我出來當這個冤大頭,讓咱們北洋內部亂成一團糟。你曹錕有幾斤幾兩,竟也有臉說從旁呼應來逼項城的宮,我看你今天把這個消息放出去,明天就走不出北京城?!?/br>
    曹錕一時沒分辨出段祺瑞語氣中的含義,只當段祺瑞是擔心他一個人沒辦法擁戴段祺瑞,繼而又擺出樣子來說道:“老哥哥,我曹錕雖然沒什么斤兩,可正所謂螞蟻蠶食大象貴在數量多。不瞞老哥哥您說,不光是咱們直系這邊大部分人都對大總統稱帝頗感不滿,就連老哥哥麾下的門生、部僚之中也不乏怨聲載道者。前幾日我路過安徽時,倪氏兩兄弟還有剛剛在蕪湖整軍的曲偉卿都專程來找過我,央我進京時好好與老哥哥你說一說下面這些人的意思……”

    段祺瑞臉色瞬間惡化下來,拍案大起的呵道:“你說什么!”

    這突然的一幕讓曹錕嚇了一跳,就連守在門外的熊炳琦和幾名警衛員都忍不住趕緊回頭看向屋內。段祺瑞之前便已經憋了一股怒火,只是念在曹錕口口聲聲是說為北洋大局著想,所以才沒有立刻發作出來??墒乾F在突然聽到皖系的部曲居然跟曹錕私底下往來,甚至還要求曹錕進京來專程說這種大逆不道的事,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

    縱然他深知袁世凱現在對自己是百般猜忌和排擠,不過自己也絕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袁世凱和對不起北洋的事。沒錯,因為袁世凱執意要稱帝,所以給北洋莫名起來的招引來一大堆危機??擅鎸ξC的情況下,北洋內部更應該加緊團結一致對外才是,怎么可能在這個時候窩里反,私底下密謀著逼退袁世凱而另立領袖?

    他早先預料到稱帝一事肯定會禍起蕭墻之內,本當曹錕所說的話還有一些余地,現在卻才看清楚其實對方就是這樣一個禍首。

    曹錕愣了半晌,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意識到段祺瑞可不好說話,于是連忙堆出笑臉來又說道:“老哥哥莫要動怒,我之前所說的話無非都只是在探討咱們北洋的出路罷了。都怪我曹老三沒什么文化,想不出什么好點子。還望老哥哥你一定要海涵,別放在心里去。有什么話咱們坐下來慢慢談,不談怎么可能找到解決問題的好辦法呢?”

    段祺瑞斥道:“談?我跟你沒什么好談的。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北洋,這會兒慫恿老子跟你一起搞內亂,這是為了北洋嗎?咱們中國這幾十年來飽受的內亂還少了嗎?早就應該團結起來一鼓作氣,先把國內那些軍閥統統消滅干凈,促我中華南北早日一統。像你這樣在咱們自個內部先鬧矛盾,這不就是給那些軍閥機會嗎?”

    曹錕臉色一下子拉了下來,他雖然資歷上比段祺瑞要稍遜一籌,可如今好歹也是鎮守一方的大將,自己年齡比段祺瑞還要年長三歲,卻好言好語稱其為“老哥哥”,到頭來卻被這個“老哥哥”當孫子一樣教訓,心口的惡氣怎么可能平順得下來。

    他之前所說的話或許不如段祺瑞的心意,可自己說話時的態度無一不是客客氣氣面面俱到,更是早說話之前便已經提前打了招呼,自稱“文化不高”先預留下臺階??啥戊魅疬€真是一點都不客氣,直接拆了臺階一點情面都不留。

    “段兄,話可不能這么說,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你我都應該很清楚。我好心來找你探討,你倒是好,一點面子都補給我。什么話好好說,若段兄你不贊同的提議,大不了就此作罷,何須給我曹老三扣一個這么大的帽子?!?/br>
    “道不同不與為謀。不過今日跟你一談,我算是徹底看清楚你安的是什么心。我告訴你,只要我段祺瑞一天還有這口氣在,我必是好好的盯著你們這些陰謀之徒。誰要是敢壞我北洋大局,姓段就是一個人赤膊上陣你必與其干到底?!倍戊魅饝嵟膾伋鲎约旱膽B度。

    曹錕簡直是氣不打初以來,索性一句話都不再多說,扭頭就往外走去。這場見面就知道不歡而散,然而無論是段祺瑞還是曹錕,兩個人的心中都漸漸對彼此的立場有所了解。

    出了火車站,曹錕氣呼呼的鉆進自己的馬車,下令隊伍進城去。

    副官熊炳琦騎馬跟在曹錕馬車的旁側,等走了一段路基本上遠離馬家堡火車站之后,他這才靠近馬車車窗,小心翼翼的問道:“大帥,芝泉公難道一點都沒有想法嗎?”

    馬車內的曹錕冷冷哼了一聲,粗聲粗氣的罵咧道:“他就是一個死腦筋,我就從來沒見過這樣食古不化的人。由得他去好了,走不了他這條路,我就不信無路可走了?!?/br>
    熊炳琦嘆了一口氣,過了一會兒之后他又請示道:“那是不是先發一封電報到湖南,向吳子玉知會一聲,先讓他做好準備?”

    曹錕沉默了一陣,最終有幾分無奈的說道:“現在也沒辦法了,就只能劍走偏鋒,南方那邊是不是還有機會。等回去之后你就把電報發出去,不僅要發給吳佩孚那邊,王占元、湯薌銘、陳樹藩他們也都要先打一聲招呼。不過電文內容不要寫的太直接,凡事都要先預留一些退路,希望中途會出現一些轉機。省的還要如此大費周折?!?/br>
    熊炳琦點了點頭,鄭重其事應道:“卑職明白了?!?/br>
    頓了頓之后,他又有一些擔心的問道:“剛才大帥都把話說的那么明顯了,既然芝泉公那邊不支持,萬一他私底下向大總統告密舉報我等心懷不軌,這……”

    對于這一點,曹錕確實是有一些擔心的,猶豫了一下之后,他最終說道:“以段祺瑞的性格,在這個時候他肯定不會去舉報。更何況適才我把話說的很到位,他無憑又無據,這會兒又正遭大總統討他嫌,就算說出去也根本沒人會信??傊@幾天我們慎言慎行一些就是?!?/br>
    熊炳琦覺得曹錕的話有道理,可凡事無絕對,在這方面肯定還是要多留一些心思。他建議的說道:“要不然,咱們派一些人盯著芝泉公,以防萬一嘛?!?/br>
    曹錕想想也是,做事肯定還是小心為妙,尤其是現在自己人在北京的時候。微微點了點頭之后,他示意的說道:“記得找一些機靈點的人,明白了嗎?”

    熊炳琦應道:“請大帥放心,卑職一定把事情辦的滴水不漏?!?/br>
    “這就好。唉,瞧瞧咱們這北洋也確實應該好好來一場大變故了,古書上不是說過嘛,不變怎么通呢?”

    第47章,護國帷幕

    一九一五年十一月一日這一天是中華民國一次重大轉折的日子,袁世凱在新華宮勤政殿正式登基稱帝,改國號為中華帝國,設年號為“洪憲”元年。前前后后折騰了兩年之久,又經過最近一個多月的實際籌備和cao辦,袁世凱最終登上夢寐以求的皇帝寶座,而如今他已是盛年不再,雖然稱帝帶來的喜悅讓他大感精神爽朗,只是身體狀況已是江河日下。

    在之前一個月時間的登基籌備中,北方各省先行進行統治和相關安排,以北洋政府掌控最緊密的山西、山東、河南、直隸、東三省等行省,最先張掛起來慶祝帝制的橫幅旗幟。這些行省的行政單位和官職也都遵循中央的意思,即使進行了更新。

    按照袁世凱親自設想,中華帝國各地行省的最高民政長官為布政使,軍事長官為將軍。

    由北洋政府掌控的幾個行省最先宣布改為布政使暑司,督軍府全部更改為將軍府。各省議會統一進行調整,規定詳細的議員人數和議會細則,一定程度上是規范了地方議會的制度,但實際上卻間接削弱了地方議會的權限。議會名稱也因此改為議事局。

    又在這一天下午的時候,由新華宮發布褒賞申令,設立舊侶、耆碩、故人,又列賞了一百多位王親公侯。其中黎元洪為武義親王,馮國璋為一等仁懷公,袁肅為二等昭烈公。而原本同樣擬定為親王的段祺瑞,卻在正式公布的申令中被剔除了名字。

    在申令發出的同時,緊隨其后發布《新皇室規范》,其中包括“親王、郡王可以為海陸軍官,但不得組織政黨并擔任重要政治官員;永廢太監制度;永廢宮女采選制度;永廢各方進呈貢品制度;凡皇室親屬不得經營商業,與庶民爭利?!?/br>
    但是外界小道熱議的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大總統的侄子袁肅究竟算不算得皇室成員。若是算作皇室,袁氏子弟大多被封為皇儲、親王、郡王,可偏偏袁肅僅僅只是一個二等公,論親疏關系居然連黎元洪都及不上。若不算皇室成員,那也意味著就正式跟袁肅劃清宗親關系,只怕必然又會引起一陣非議。

    當然,關于袁肅的猜測也只是一些娛樂性質的討論罷了,北洋政府內部卻沒有真正將這件事放在眼里。

    到了第二天,湖北、江蘇、上海、福建、廣東、廣西等省才勉勉強強響應了中央申令,開始宣布接受最新的政治改革命令,所有官職、形設等物一應遵照帝國規范辦理。即便如此,這些省內反對帝制的聲音猶然不決,甚至還出現“暴徒”公然襲毀帝國旗幟和形設之物。單單就在這兩日時間里,各省均有暴x動案件上報,一省之內少則五、六起,多則更是超過了二十余起。造成的公物損壞和人員傷亡總計損失超過數十萬元之多。

    相對而言,這些行省多少還能將帝制的命令執行下來,而在云南、四川、湖南、貴州以及廣東、福建的部分城鎮,從主要官員到下面的議會團體,乃至于許多商人、工人和社會名士都是堅決反對到底,根本就是拒不接受中央關于帝制的申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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