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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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呃……”吳立可臉色難堪到極點,但是又意識到袁肅的話不無道理,洋人出事那是可大可小,若是處理不好輕則官職難保、重則還會引起外交沖突,這可不是輕易能擔當的起。一番短暫的猶豫之后,他只好不再顧及這層窗戶紙,將山海關附近的匪情介紹了一下。 山海關做為銜接關內關外的重要隘口,同時又是連接京津塘與東北地區的重要交通要道,向來不缺乏人氣。無論是商號經商還是地域運輸,來來往往各式各樣的隊伍多不勝數。正是因為如此,滋生打家劫舍、攔路開費之類的活計也不在少數。 不過最近幾十年因為海上交通的開拓,加上鐵路和火輪車的通行,使得以往攔路搶x劫的事件銳減不少。那些響馬賊再厲害也不至于跑到海上攔截船只,又或者破壞鐵路堵截火車,前者那是海盜干的事,后者則具備非常大的風險。 當然,盡管火輪車和蒸汽船的運輸快捷安全,但做為新興的交通工具,成本自然不低。再者目前中國的鐵路線實在過少,很多時候轉車又不方便,因此還是有部分商號采取老辦法,或請鏢局押送,又或者自己組成商隊運輸。 因為生意少了,以前盤踞在山海關附近的寨子、字頭也發生了改變,為了混口飯吃山頭之間發生過火拼。正所謂適者生存,那些小寨子、小字頭的人馬要么被吞并,要么被趕走,要么則被趕盡殺絕。 現如今還能盤踞在山海關周遭的綠林隊伍,規模大一點只剩下三路人馬。 盡管吳立可對三路人馬是有幾分聯系,但一方面來往并不算密切,要說熟自己遠遠不如吳承祿與這些人熟;另外一方面是這些綠林隊伍近期經過拼殺、合并、重組,門路早已不像以前那么容易接洽。 袁肅沒有仔細去聽吳立可解說這三路人馬的狀況,只是在確定吳立可知道這些線索之后,立刻說道:“先這樣,不管吳大人你是否還能聯系上,眼下還是盡力而為。這兩天趕緊托人去打聽詢問,究竟是哪一路人干了這一票?!?/br> 陳文年點了點頭附和著說道:“適才吳大人你也說過了,這年頭混這口飯吃不容易,這三路響馬顯然都互有敵意,假如真是其中一路人馬所為,只要把消息放出去,另外兩路人馬肯定巴不得提供線索,好借我們官軍的力量排除異己。即便不是他們三路人馬當中的一路,而是一支外來的人馬,那就更簡單了?!?/br> 吳立可臉色十分為難,不過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什么辦法都得試一試才行。他最終沉重的點了點頭,說道:“那,下官盡力而為。即便下官這邊聯絡不上,相信鎮守使大人那邊也會有辦法,稍后下官我向鎮守使那邊匯報此事?!?/br> 袁肅沉思了片刻,繼而沒有異議的說道:“也好,就先這么辦?!?/br> 一旁的羅根上尉一直默不作聲,直到翻譯員倉促的把三人對話從簡從略的用法語說了一遍之后,他才忍不住走上前來開口問道:“在你們設法獲取線索的這段期間,難道就沒有其他的做為了嗎?行動,必須行動起來,我不希望我們法蘭西的國民多受一秒鐘的任何危險?!?/br> 袁肅先讓吳立可去辦事,然后才對羅根上尉說道:“在一切沒有準備周全之前,任何行動只會打草驚蛇。劫匪有無數難民當眼線,敵人在暗,我們在明,更何況就算要行動也沒有一個具體的方向,你叫我們怎么行動?” 羅根上尉堅決的說道:“應該派人去搜山!” 袁肅揶揄的笑道:“你們法國軍隊會打沒有任何準備的仗嗎?羅根上尉,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有這樣的責任心我也很欣慰,不過這個案子既然交到我這里,那就應該由我來負責部署和指揮。一旦有了進一步消息,我必然會采取進一步的行動?!?/br> 羅根上尉無言以對,最后只好說了一些警告的話,諸如若是人質有什么閃失,法國當局絕不會就此罷休之類的等等。袁肅沒有把羅根上尉的話放在心上,洋人的威脅已經聽得夠多,現階段歐洲局勢緊張到相當程度,法國當局就算有心理會這件事也無暇分身。 當然,他還是會竭盡所能處理好這個案子,畢竟發生在賑災期間,而且與難民也有關,自己是有當仁不讓的責任。只是他怎么處理這個案子,由不得羅根上尉在一旁指手畫腳。 等到吳立可和羅根上尉陸續離開行營后,袁肅與陳文年單獨在書房里討論了這件事。 “吳大人那邊好像沒什么把握,更何況關外災荒肯定讓這些馬賊們也吃不消,我最擔心的就是萬一是這三路馬賊聯手策劃了這次綁架,到時候即便聯絡山他們都不會有任何進展。相反,還有可能打草驚蛇?!标愇哪陸n心忡忡的說道。 “你說的不無道理,不過這件事還沒辦法妄下定論,更何況這些走江湖的別任何人都懂得‘三個和尚沒水吃’的道理。另外,如果按照羅根上尉和教堂那些人的說法,很顯然竇神父組織這次義隊是臨時的主意,這三路人馬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能走到一塊?!痹C語氣井然有序的說道。 “沒錯,這確實是一點?!标愇哪暾J同的點了點頭說道。 “如果說是三路人馬合伙辦了這次綁架,那得是竇神父提前好些日子開始張羅這次出城賑濟的事,而且城內城外都得有內應才行。只是,我總覺得教堂這些人所說的話不能盡實?!痹C臉色露出幾分深沉,意味深遠的說道。 “大人,此話怎講?”陳文年問道。 “之前羅根上尉說過,竇神父這些人只籌集了五十石的糧食,另外就是一些蔬菜和藥物,姑且就算一共有一百石,甚至還可以再加上一些炊具。但這么少的東西,為什么要用三輛牛車和四輛馬車來載運呢?前前后后十四個人,七輛車,只裝載一百石的東西,這顯然有太多說不過去的地方?!痹C慢條斯理的說道。 他早在聽翻譯員描述整個事件過程時,就已經對這一點感到非常懷疑,只不過沒有第一時間點破這一層罷了。竇神父的義隊所運送的食物,只怕還不如這幾頭牛和馬值錢,而且如此動用這么多車輛,彷佛根本不是想把東西運出去,而是打算把東西運進來似的。 總之,單憑這一點已經可以說明教堂的人在這件事上有很多隱瞞。 “是啊,聽袁大人這么一說,這件事還真有蹊蹺!他們派這么多車,卻只帶著這么點東西,究竟是要做什么?”陳文年深以為然的唏聲說道。 “洋人既然有所隱瞞,自然是不希望我們知道真相。所以這件事,我們還得自己去調查?!痹C擲地有聲的說道。 “那該如何入手?難道還真的指望能聯絡那些馬賊?”陳文年正聲問道。 “這件事還得一步一步來,急不得?!痹C冷靜的說道。 【要過年了,提前祝福各位讀者大大,辭舊迎新,來年更好。也希望自己的這本書明年會有起色。預祝元旦快樂,各位大大又一年的支持,感激不盡??!最近看了一部電影,一定要推薦一下,《云圖》,是根據科幻小說改編的。一開始可能很枯燥,但是看下去就覺得很有意思,寓意頗深,各位大大閑其無聊的時候可以去看一看?!?/br> 第96章,打探消息 洋神父遭到綁架的消息最先在北戴河一帶傳開,隨后又迅雷不及掩耳的傳遍整個臨榆縣。一個為了賑濟難民的神父遭到歹徒綁架,這對許多自詡上流社會的士紳名流們來說,是非常惡劣且不齒的一樁案子。許多有身份有名聲的中國人,甚至表現的比洋人還要激動。 吳承祿是聽吳立可匯報了這件事,他同樣也覺得這件事非同小可,雖然洋人是找到袁肅來負責這個案子,可袁肅畢竟不是本地人,其處理不好這個案子尚且有理可說,但最終的罪責肯定還是會落到自己的肩頭上。 再加上吳立可在一旁哎聲嘆息的添油加醋,甚至還扯到幾十年前發生的幾起洋教案,以至于吳承祿心神頗有不寧。 當天晚上,吳承祿便找來麾下的幾名心腹部將,交代他們趕緊去打聽消息,看看究竟是哪一伙人干出這樣既傷天害理又不合時宜的勾當。若是與他熟絡的人所為,讓這些人趕緊放人,這件事也就這么了結罷,就怕不是跟自己熟絡的人所為,那追查下來肯定要下費苦力。 但不管怎么說,事到如今即便再勞神費力也要盡快處理好這件案子。 正是因為有了吳承祿不遺余力的幫助,吳立可很快托人聯絡上之前來往最為密切的一路人馬,對方在獲悉情況之后,就在次日下午便派人進城與吳立可和巡防營的將官們見了面。 吳立可等人與城外派來的這人先單獨碰了面,打聽了一下消息,等巡防營的將官離去之后,他才又帶著此人前往賑災總司令行營去見袁肅。 一番通報之后,袁肅、陳文年和剛剛從城關調回來的趙山河在會客廳接見了吳立可一行人。吳立可帶來的馬賊聯絡人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精壯漢子,穿著典型的關東大馬褂,幾乎不用介紹也能一眼察覺到身上那骨子匪氣。 吳立可介紹此人姓陳,外號“環刀子”,以前是專門幫當家人執行家法,是當家人第一號親信。此次派遣“陳環刀”前來,足以彰顯當家人的重視。 見到袁肅等人,陳環刀像模像樣的拱手行禮,大著嗓門說道:“見過袁爺、陳爺、趙爺?!?/br> 袁肅微微頷首回禮,說道:“先坐吧,有勞你這么快就能趕進城來?!?/br> 陳環刀也不客氣,大大咧咧的就在對面坐了下來。 吳立可先簡單說了一下情況,提到這是因為吳鎮守的出面才能這么快聯絡上馬賊。并且這些馬賊提供了一個很重要的消息,那就是他們早在七、八天前就聽所有人要綁架洋人,但是這檔子事絕不是盤踞在山海關附近的幾路人所為。 “七八天之前就聽說了?這怎么可能?”陳文年擰著眉頭驚詫的說道。 “此事千真萬確,俺們也是聽附近那些難民說的,這是大買賣,俺們這幾路人都是知道規矩的,洋人碰不得。再說這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俺們沒敢急著來通知兩位吳大人?!标惌h刀說話底氣十足,看不出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這案子一定另有隱情?!标愇哪陻亟鸾罔F的說道。 “那你們可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所為?據說這些人都是有槍、有馬的,顯然不是一般人。此事現在鬧沸沸揚揚,如果出了任何閃失,只怕終歸是要找一批人來背這個黑鍋?!痹C面無表情的說道,言語之中帶著很明顯的暗示。 “俺們大當家的就是怕這件事鬧出誤會,所以立刻派小的進城來見幾位大人。實不相瞞,消息是有的,但俺們是不敢碰這一塊兒,所以沒有太仔細的打探?!标惌h刀似乎早就料到袁肅會這么說,他不慌不忙的補充說道。 “先說來聽聽?!痹C說道。 “這次關外發生災情的地方多是奉省和熱河省交界之處,那個地方早年就活躍著很多江湖上響當當的人物。聽說以前這些人干的都是打家劫舍、攔路搶x劫的活計,不過后來發達了,不少人也就漸漸轉行從良,有的買地買宅,有的往來x經商。然而就是這次鬧災荒,迫于無奈,之前那些從良的行家們又重cao舊業了?!标惌h刀煞有其事的說道。 這些話在場的所有人都能理解,兩省交界的地方往往是兩省都懶得管,但凡發生什么重大問題必然是相互推卸責任。只怕這次鬧災荒的情況,之前也是因為兩省互不理會,以至于才釀成今時今日的禍患。 “聽你這么說,這次綁架案應該是那些人所為了?”陳文年頗有懷疑的問道。 “陳爺,適才俺已經說了,這些都只是道聽途說的消息,可靠不可靠俺們沒辦法打包票。不過,俺們當家的說這件事未必是空xue來風,因為就在前陣子,俺們有幾個兄弟還曾經在鎮子上見過一些以前走江湖的老熟人?!标惌h刀不亢不卑的說道。 “你們認識?就是你們所說的那些已經退隱江湖的人嗎?”吳立可連忙說道。 “是的,不過并沒有見到本人,而是他的一些手下,這些人俺們也是認識的,早些年俺們大當家與他們還有過交情,這兩年也有買賣上的往來?!标惌h刀點著頭說道。 “此人是何人?”袁肅冷聲的問道。 “真名俺們不清楚,但江湖上都稱其為余三爺,這幾年做的是各式各樣倒賣的買賣。這位余三爺手下有一批槍客,用的都是好槍,前幾天在鎮子上遇到的就是余三爺手下帶頭的幾個槍客。不過畢竟許久沒有交際,所以俺們這邊的人沒跟他們打招呼?!标惌h刀說道。 “余三爺!吳大人,你可識得此人?”袁肅向吳立可問道。 吳立可凝神仔細尋思了一陣,隨后緩緩的搖了搖頭。 “袁大人,余姓可不是關外的大姓,下官著實是不認識此號人?!?/br> 袁肅沒有多想什么,畢竟一路人有一路人的圈子,江湖說大很大,說小也很小,這方面的事情可不是什么情況都能摸個透。從陳環刀的這番話來判斷,很顯然眼下這個“余三爺”是很值得懷疑的,災情發生在余三爺的老家,這么巧又在前幾天遇到了余三爺手下的槍客,而且綁匪能跟難民這么快打成一片,顯然是有鄉里鄉親的關系。這些種種都能說明問題。 但話又說回來,這一切都只是陳環刀的片面之詞,有可能綁匪就是陳環刀的這路人,為了混淆視聽才編出這一堆謊話。再者既然鬧災荒的地區不止余三爺一個人物,說不定在鎮子上碰到的那幾個槍客只是巧合,干這個勾當的另有人在。 總而言之,陳環刀的話現在僅僅是給了一個模糊的方向。 一陣尋思之后,袁肅再次開口問道:“照你們這么說,你們也應該并不知道這些人藏身在哪里了,是嗎?” 陳環刀干凈利落的搖著頭說道:“確實不知道。不過,若袁爺有需要,俺們倒是可以幫袁爺代為打聽,畢竟這里是俺們的地盤,還是有幾分耳目的?!?/br> 聽到這里,吳立可近乎迫不及待的說道:“你們當真可以打聽的到?” 陳環刀坐直身子,有板有眼的說道:“這次外來的人綁了洋人,這可是壞規矩的大事,俺們當家的,還有‘西祥子’、‘一點白’那兩幫的人都覺得,要是這件事鬧大了,俺們三路人只怕也會吃不了兜著走。更何況,眼下兄弟們混這口飯原本就沒往年子那么容易,自然要跟城里的老爺們打好關系?!?/br> 吳立可陰了兩天的臉色總算露出幾分喜氣,連忙頷首的應道:“所言極是,所言極是,你回去之后大可告訴你們當家的,只要能幫我們辦好這件事,這份人情咱們就算是認了,今后不管有什么事都好說?!?/br> 第97章,另有剖析 陳環刀欣然的向吳立可道謝道:“有縣老爺這番話就足夠了,俺們當家的過幾天就會去跟西祥子、一點白那邊的人談話,希望俺們三家人馬都派出人手來打探此事?!?/br> 吳立可臉色再次變化,慌忙的說道:“還要過幾天?這可不行,那伙劫匪說的可是三天之后交贖金,今天可都已經是第二天了?!?/br> 陳環刀尷尬的笑了兩聲,隨后頗有深意的說道:“原來是這樣,不過,若是要俺們立刻就開始去打探,只怕這檔子事不太好辦??h老爺、袁爺你們都是明白人,咱們與西祥子還有一些過節,一點白更是打死不相往來,辦也不是不能辦,就是要費事一些……” 說完之后,他還煞有其事“嘿嘿”的怪笑了兩聲。 在場的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明白了陳環刀的意思,這些馬賊無縫不鉆,逮住了機會自然要好好賺上一筆。眼下鬧災荒,不僅老百姓們窮得叮當響,他們這些刀口上混生活的人也受到不小的影響,自然是有賺不嫌多。 吳立可心里很生氣,之前還以為這些馬賊是有意討好官府,沒想到到頭來還是一次坐地起價。不過即便生氣沒有辦法,事情已經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多一份幫助也就多一份希望,更何況與其為十萬元贖金發愁,還不如給一些好處收買這些馬賊來辦事。 “咱們也不必再轉彎抹角,你直接說吧,你們要多少錢?!币荒罴按?,他果決的問道。 “小的先謝過老爺了。只消一萬塊錢,后天之前必消息?!标惌h刀斬金截鐵的說道。 “一萬塊錢?你們還真是熊心豹子膽!”吳立可豁的站起身來,氣沖沖的呵斥道。 “呵呵,老爺,俺們三個山頭幾百號人,有老有少、有婦有孺,俺們也是想混一口飯吃罷了。常言道有錢能使鬼推磨,即便老爺舍不得這些錢,俺們當然也會幫忙打探,只不過……呵呵……只不過就沒那么快罷了。只要老爺們等得起,只管交給俺們就是?!标惌h刀有模有樣的說著,說到最后還顯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一萬塊,你們就不怕撐死……”吳立可還是順不過這口氣,要是縣政府能拿出這一萬塊錢,之前早就派下去賑濟災民了?,F在縣府官庫已經到了緊張關頭,大部分錢可都在鎮守使署衙那邊,進了鎮守使署衙的官庫那就沒有再出來的道理。 “陳壯士,”這時,袁肅不疾不徐的再次開口,“你剛才說大后天之前必有消息,你如何擔保這個承諾?” 所有人立刻不再議論一萬塊酬勞的事情,轉而開始關注袁肅的這句話。 很顯然袁肅的這句話是一針見血,倘若這些響馬賊真能在短短兩三天的時間里,就能打探到綁架洋神父那伙人的下落,這一萬塊錢花的也不算太虧。 當然,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考慮,陳環刀說的如此信誓旦旦,會不會是這些響馬賊早就知道綁匪的情況,又或者根本就是他們內部人所為,現在僅僅是來裝腔作勢罷了。 陳環刀顯然沒有考慮的那么多,他鄭重其事的說道:“袁爺盡管放心,俺們說到做到,若是俺們說大話的話,今后又還能怎么跟幾位爺有交情?以俺們三個山頭的幾百號人,再加上俺們早先布下的眼線,打探這個消息還是有把握的?!?/br> 袁肅似是而非的笑了笑,他沒有打算在繼續追問,于是說道:“既然如此,那好,按照道兒上的規矩,我現在就給你兩千現洋的訂金,若是三天之內你們能打探到消息,余下八千現洋如數支付。話分兩說,若是你們打探不到消息,僅僅只是為圖騙這幾千現洋到手,那咱們的梁子算是結下來了?!?/br> 陳環刀一絲不茍的說道:“請袁爺放心,俺們都是知道規矩的,拿錢辦事,辦事拿錢。俺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得罪官府的老爺們。這件事俺們一定盡快查個水落石出?!?/br> 袁肅點了點頭,欣然的說道:“很好,你能認識到這一點那就好辦了。吳大人,先從縣府支兩千大洋給這位壯士,等這件事了結了,我會再從賑災款里填還給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