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絕不會有別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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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自己太不受寵了,成婚的第二天就被送到廚房去燒火,自己若想要管理王府的財產從中得到好處,只怕還要下一番功夫才是。    “怎么在發呆?是哪里不舒服,還是菜品不合胃口?”上官晨見花容容發呆,夾了一筷子酸辣雞絲到花容容碗里,聲音未有的溫柔,似乎在調諧某人一般。    因為剛才的不愉快,吃飯的時候大家的臉都繃的緊緊,沒有一個人愿意先開口說話,打破這僵持的局面。    上官晨一開口,上官玉不禁哼了一聲,安靜的屋子里,一下聽的特別清楚。    戰爭,似乎又要一觸即發了!    “三爺,您府上的侍衛說有急事要向您稟報!”    小二的聲音,再次打破僵局。    小二這次學聰明了,不管誰要見三爺,都得先通報一聲,三爺的同意了才讓他上樓。如果讓那侍衛冒冒失失的直接上樓,打擾了三爺的雅興,不是每次都有上次幸運的。    上官晨蹙眉:“讓他上來說話!”    侍衛上樓,單膝跪在地上各自給他們請了安。    “有什么要緊的事情,這么急著要跑到這里來說?”上官晨淡淡的說道。    “三爺……”侍衛吞吞吐吐,或許是忌諱坐在一旁的上官玉,可神色很是焦急,明顯出來大事。    “別吞吞吐吐,有什么事情就說!”上官晨怒了嘴說道,眼神淡定。    “李公公來報,說皇上傳您進宮去商討蝗蟲的事情,皇上似乎很不高興,正著急,召王爺速進宮去商討此事?!?/br>    上官晨蹙眉:“嗯”了一聲。擺手示意侍衛退下,緊蹙著眉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難道是蝗蟲捕殺,出了什么問題嗎?    臉上神情平淡,不愿意多想,也不想讓上官玉看出什么端倪。    轉眼間,上官晨便起身,準備回府。    “三哥,怎么回事?”上官玉佯裝關切的問道,心中卻好奇不已,思索了一下,說道:“下午就從各地傳來消息,蝗蟲捕殺了七萬擔,怎么會忽然又要商討問題?難道父王是要準備獎勵你了?”    看似關心的話語,卻充滿了調諧。    一看那侍衛的神情,就知道事情不簡單,肯定出來漏子,這一進宮,是福是禍還不知道,怎就能說是去領獎呢?    自上次在湖邊他們兩兄弟撕破了臉皮后,上官玉說話似乎越來越直接。甚至帶著一絲的挑釁,他這樣是為了花容容,還是另有目的,誰也說不清楚。    聽在上官晨的耳內,更是赤果果的挑釁!    上官晨神情淡漠,看了一眼花容容,示意她準備回府:“你先回府吧,我進宮一趟!”    他似乎刻意在上官玉面前表現的很親昵:“不必擔心,我沒事的?!?/br>    花容容忙起身,起身間,美瞳對上了上官玉狹長的美目。    看著上官玉,花容容沒有一絲的高興,反倒有點生氣。很奇怪,花容容應該很高興的,自從那次在湖邊,她私心里下的決定,并沒有跟上官玉說過,兩人間,面上不說,心中隱約有了芥蒂。    可現在都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花容容又不傻,豈能不知道上官晨跟上官玉的斗爭,豈能不知道上官晨這次一進宮,只怕兇多吉少!    “三爺,天色黑了,我一人回府只怕不安全!”花容容思索了一下,說道。    “我讓阿力送你回去!”上官晨說道:“京都的治安很好,你不必擔心!”    說罷,轉身就要離開。    “三爺,不如您親自送我回去吧,父王召見的再急,你也要回去換一身衣服,免得失了禮數才是!”花容容猶    豫著,在眾人不注意的時候,給上官晨使了一個顏色。    上官晨雖不了解現在的花容容,可治療蝗蟲的法子是她想出來的,明白她有話要跟自己說,佯裝猶豫了一下,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回去吧,七弟,告辭了!”    上官玉唇角的笑容漸漸凝固,變得僵硬起來,旋即又恢復如常,只聽他笑吟吟說道:“三哥真是好福氣,嫂嫂如此賢惠,羨煞旁人!”    上官晨一笑,緊緊拉住花容容的手,對上官玉道:“七弟身邊美人如玉,你向來又是個憐香惜玉的主,若真羨慕我,何不早日成親,納一房正妃呢?”    上官玉臉上的神色有些古怪,狹長的美目染上一抹悲傷,不由看向花容容,低聲說道:“妾可以隨意娶,可是王妃的位置,只能留給心中摯愛,那是無可取代的地位,寧愿一輩子空缺下來,怎能隨意選擇呢?”    聽著這別有深意的話,上官晨就算是傻子也聽的出來是什么意思。    花容容聽著這樣的話,看著上官玉那溫柔如水的神色,腦子一陣的慌亂。    看著上官晨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忙慌亂的拉著上官晨說道:“三爺不如恭喜七弟早日如愿以償,抱得美人歸,我們還是早些回去,誤了時辰父王怪罪下來,誰也擔待不起?!?/br>    看著花容容刻意回避,甚至不愿去回應的樣子,上官晨心情不由好了起來:“老七,你跟如煙姑娘慢慢用吧,我們先回去了,帳我會讓阿力付了?!?/br>    “三哥好走!”上官玉頷首,壓下來眼中的悲涼,待他們遠去后,才緩緩抬起頭來,眼中的神色,一點點的冷卻,取而代之的,是深邃的冷漠。    如煙站在他的身旁,眼神也漸漸變得古怪起來。    許久之后,待上官晨和花容容都已經去了老遠,如煙才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看著上官玉說道:“你是假戲,還是真做?”    上官玉抬眸,無比的鎮定:“你覺得呢?”    如煙一愣,隨即苦澀一笑:“若不忍心,你這樣做,又是何必呢?”    上官玉道:“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    馬車咕嚕嚕的行駛在路上,花容容一直都沒有開口,眼睛不停的打量著上官晨,欲言又止。    “有什么話想說,就說吧!”上官晨閉著眼睛,似也感覺到了,忽然說出來的話,嚇了花容容。    “你……剛才是不是不高興?”花容容猶豫了一下,低聲問道。    “嗯!”上官晨先是一陣沉默,接下來,居然毫不猶豫的說道。    花容容稍思索了一下,看著上官晨說道:“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了你,在你心愿未的嘗之前,我絕不會有別的心思?!?/br>    “嗯!”任然是冷漠的聲音。    “我說話算數,在你放我自由之前……絕不跟上官玉有糾葛,你可以放心?!?/br>    “嗯!”    “……”    距離王府越來越近。    馬車里很安靜,上官晨緊閉著雙目,不再說話。    花容容時不時的側眸盯睨著上官晨。眉目緊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花容容怔怔的看著他。    看著他冷若冰霜的神情,心里不驚抖擻了一下。    她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的安靜。安靜到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將要停止,馬車停止,呼吸停止。    在這份靜謐中卻又滲透出無限的冷漠,凄涼。似有種種憂思涌上心頭。    花容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感覺暴風雨將要來襲。    花容容狐疑著。    他究竟是怎么了,他的心底到底是有多不開心的會讓他的神情這般的讓人不可捉摸。    盡收眼底的這一幕似乎觸動了花容容心底的某跟神經。    盯著深思中的上官晨,心里有種說不出的心酸。    平時見到的上官晨,都是那種大丈夫的形象,遇見事情定能獨擋一面,處是謹慎小心。    雖然對人是冷淡了一點,也不至于這般的脆弱。    現在的模樣看在眼里卻是無盡憂愁般。    蝗蟲的事情皇上也沒有下個結論,只是說叫他前去商量,他該不會為了這個擔心吧?    看他的神情好像不是為了蝗蟲的事情。更像是在思念某個人。    一個想念的人,一個很久未見的人。一個他很久未見卻又見不到的人。    花容容多次想要開口。    她有點迫不及待的想問個究竟,卻始終沒有問得出口。只是靜靜的坐在他的身旁。    “好熟悉的眼神,怎么會有如此相似般的神情!”忽然上官晨睜開了他緊鎖已久的雙眼,神情狐疑的自言自語說道。    “什么?”花容容有些不解上官晨忽來的話語是什么意思。    “七弟身邊的丫鬟如煙,你有沒有發現她很像一個人,她的表情;她的神色;她身上煥發出來的氣息。怎么……和秋兒如此的相似?!鄙瞎艹總饶樋聪蛞慌砸唤z尷尬的花容容。    眼神恍然,神情緊鎖的問道。    在酒樓,當上官晨走進如煙身邊那一刻,托著如煙下巴的瞬間。他就有種異樣的感覺了。    可是又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當時的情形也不容許他有遐想的念頭。    花容容不禁一愣,深邃的瞳孔注視著上官晨迫不及待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