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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聲痛哭。 他想了想,最終只是靜靜靠著窗,抽了一根煙在指尖摩挲,并沒有點燃,也沒有走近。 手術進行了三個多小時后,燈終于滅了。執刀醫生率先走出來,簡短說明了情況。病人右腿被截去三分之二,目前已經脫離生命危險,生命體征一切正常。 仍在沉睡當中的白振鋼隨后也被推了出來,送進了vip單人病房,顯然是周家顯的安排。 麻醉藥離失效還有一會,馮春蘭抹了把眼淚,打算趁這會回酒店收拾兩人的東西,悄悄拉著白穗叮囑:“你爸醒來馬上打電話給我,”又瞥了瞥一旁正在講電話的周家顯,“一會好好謝謝你姐夫,今天多虧了他在?!?/br> 白穗心里扭怩,還是點頭應下。 方才一心替父親心痛才忘了顧忌,這下心痛緩過,面對他的心悸卻一陣陣放大,再加上安靜的病房里除了床上那個還沒醒的,就只他們倆睜眼站著,一時之間,卻是更別扭了。 “今天多謝你了,姐夫?!毙睦砉ぷ髯阕阕隽税肷?,她才開口道,但說話時,眼睛也是不敢看他的。 “你把繳費的單子給我吧,晚點我們把錢還上?!?/br> 周家顯站在幾步外凝視她,手放在褲袋里,沒動,“你父親有事,我出點錢也是應該,別再提還不還錢的?!?/br> 白穗面對著他站著,手攥在背后不知所措,干脆研究起床頭柜上的藥片來。 正看著成分說明,余光看見他雙腿的走動,恰朝著她的方向而來。意亂心慌的,幾板藥片從手中脫離出去,將將落在他腳旁。 她手忙腳亂蹲身去撿,一雙干凈修長的手卻先她一步將藥片截了走。 男人單膝跪地,攥著藥片的一只手撐在曲著的腿上,卻還是比她高出一個頭,低眸注視著她,目光如炬,“這段時間……” 周家顯頓了頓,壓低了嗓子,幾乎是用清音,說得很輕很輕,“有沒有想過我?” 作者的話:媽呀終于寫到這了憋死我了!弱弱說下,下章開始每章收費,千字40po,沒滿千字不收費,希望大家還能一如既往支持,比心~ 十七 白杉被護士指引著來到父親的病房前,匆匆推門而入。 病房里,丈夫正站在窗邊目視遠方,她首先急急忙忙揪住了病床邊俯身給父親掖被子的meimei一番詢問,卻在看見父親缺失的右腿時,剎那失語,豆大的淚珠瞬間滾落床單。 “怎么會這樣……” 白杉語聲哽咽,眼看著要哭出來,周家顯見狀,環著她將她帶出了病房。 白穗這時才放開一直捂著嘴的手,閃身進了衛生間。 鏡子里的女人紅唇微腫,雙頰泛紅,眉目間還帶著淺淺的羞色,稍作猜想,便知發生了什么。 就在白杉抵達之前—— “沒有?!?/br> 白穗低頭從周家顯手中抽走藥片,遲了好幾秒才回答??伤恢朗?,逐漸紅透的耳根早已把她出賣。 “說謊?!彼Z聲淺淺,眼神鋒銳。 “我沒……” 她被激得抬頭,欲要做無謂的辯解,卻在下一秒,被男人冷不丁湊上來在嘴上嘬了一口。 嘬聲回蕩在空寂的病房里,異常響亮。 白穗怔愣的目光將男人望著,日光燈映照下的一張臉皎潔如皓月,小鹿受驚般嬌弱的模樣怎么看都更惹男人憐惜。 兩人此前一月多未見,此時這般凝眸對望著,壓抑著的情潮輕而易舉卷土重來,淹沒理智。 周家顯看她的眼神暗了又暗,緊接著欺身而上,仍保持著單腳跪地的姿勢,一手掌住她白細的脖頸,低頭將她吻住。 男人吮住女人的唇,鼻尖碰到一起,他偏了偏頭往更深了吻她,舌頭一下子從唇間的縫隙鉆進去,品嘗她的舌尖。 白穗仿佛被他吸走全身力氣,雙手軟綿綿撐在他硬邦邦的胸前發不出力。碰到他的舌頭觸電一樣渾身酥麻,起初還能抵著推阻,后來不知怎么弄得連舌根都軟了。被他這樣霸道而強勢地吻著,覺得自己下一秒就會化成一灘水。 女人的唇舌柔軟細膩,含在嘴里觸感極佳,周家顯動情更甚,恨不得將她吃進肚子里,唇上加大力道將侵犯進行得更徹底,壓得人撞上床邊柜子。 白穗被親得缺氧,腦子一片混沌,只是在迷糊中攥緊了他的衣領,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起伏的喘息聲和唇舌含弄的聲音交織著,響徹了整個病房。 直到門外漸漸響起一串急促的腳步聲,高跟鞋踏著磚石地面發出刺耳的嗒嗒聲,也喚醒了熱吻中的男女。 白穗望著鏡子,難以置信。剛剛,就在父親的病床邊上,她和姐夫……接吻了? 原來接吻是這樣一種感覺。被親著的時候,手腳都不是自己的,魂也跟丟了似的,他做什么,都不算是過分的。 可是,他是她的姐夫啊。她怎么能和他接吻呢……真是,真是太荒唐了……白穗洗了把臉,見唇上差不多消腫,才推開病房門,去看另外兩人情況。 一推門,便看見不遠處相擁的二人。 姐夫懷里攬著漸漸平息的jiejie,一只手還在她背上打著安撫的拍子,抬頭見到她,不動聲色地垂了下來。 四目相對,白穗先移開視線。 “我去樓下買飯,你們想吃什么?” 等了半晌,她輕輕出聲問。 白杉從周家顯懷里出來,吸了下鼻子,“我不餓,你們吃吧?!?/br> “姐……”白穗見她進了病房,勸說的話咽了回去。 又去看姐夫,心輕飄飄的,“那你呢?” “隨便什么都行?!?/br> 白穗攥著錢包走了。 回來時,病房里只剩白杉愣坐在父親病床前。 她擺好碗筷,眼神不敢往白杉那邊瞟,裝作若無其事問道:“姐夫呢?” “剛接了個電話,匆匆忙忙走了?!?/br> “哦?!?/br> 白穗拿著自己那碗到外頭去吃了。經過了剛才那件事,現在叫她跟jiejie單獨地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此時的她,捧著半溫不涼的飯菜站在過道里,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一樣,完全不知道該拿周家顯如何是好。上一秒他還在吻她,下一秒又將jiejie擁入懷中,現在更是一言不發地走掉。 她有點氣悶,可更多的是還在介意那個吻,她生命里第一個吻。 白振鋼在晚上七點多的時候終于醒來。 勞碌了大半輩子,半條腿說沒就沒了,縱使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