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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南喬回了一笑,便起身欲走。 蕭澤銘往嘴里塞了幾塊桂花糕,囫圇道“大哥,等等我?!?/br> 洛塵垂著眸子,也起身走了。 留下宋伯堯,楚檸溪和張易辰三個人大眼瞪小眼。 楚檸溪剛要說話,就被宋伯堯拉起“這里太潮了,我去給師妹的被子烘一下!” “哎——” 宋伯堯說著便拉著楚檸溪走,楚檸溪回頭掃了張易辰一眼,不情不愿的轉身走了。 鳳吟常年枯寂,寒蟬凄切,三天兩頭的下著暴雨,付南喬剛剛躺下,外面便狂風呼嘯,驟雨晦瞑,這也正使他們放松了警惕。 他們并沒有大張旗鼓的前來圍殺,因此魔族弟子也不知道他們會來,各自放松了警惕,今晚必然不會出什么事情。 付南喬起身望著窗外,勾了勾唇角。 洛塵正寬衣解帶,腦中頻繁浮現蕭澤銘和付南喬勾肩搭背的場景,莫名的煩躁使他忘記了文雅,隨便將衣服揉起來一扔,轉身上了床。 外面狂風肆虐,似乎在襯托著鳳吟詭譎的氣氛,風略過窗欞時隱隱約約聽著倒像是哭叫聲。 忽地有什么東西破窗而入,待他反應過來時,小東西已經鉆進他的被窩,死死的抱著他的胳膊不松手。 衫惜暗香闖入他的鼻息間。 每年宋伯堯都會在后山種著很多映桃花討好楚檸溪,付南喬平日里練功不積極,倒是特別喜歡修飾自己,總是偷偷摸摸去宋伯堯的映桃田偷幾株映桃花,一次兩次還好,時間長了,映桃田就會十分慘淡的剩下零星幾朵,宋伯堯因此氣火了好幾回,卻怎么也拿不出付南喬偷花的證據,因此兩人暗中較量,他偷映桃花,宋伯堯便在洛塵房門前逮他偷小灌灌的證據告狀。 洛塵聞著熟系的淡香無奈道“干什么???” 付南喬從被窩里探出個頭,信口胡謅道“打雷,我害怕?!?/br> 洛塵冷哼“平常陰天打雷也沒看哪里耽誤你偷花偷灌了,怎么,是因為這次打雷沒什么可偷的嗎?” “……” 付南喬突然想把洛塵打失憶了,然后重新認識一下——自己現在在他心里到底是個什么形象??? 付南喬眼里光芒瀲滟,抬起頭看著洛塵“那師兄我以后不偷東西了,打雷了可以跟你一起睡嗎?” “你偷不偷東西跟我有什么關系?”洛塵眼睛動了動“再說……偷東西又跟睡覺有什么關系!“ 付南喬附和“對對對沒關系,不偷東西也能一起睡覺?!?/br> “睡什么覺!”洛塵忍不可忍,起身推了推他“……你趕緊回屋去?!?/br> 倏地一聲雷響,付南喬一個激靈攀到洛塵身上“啊啊啊唉呀媽呀,師兄我害怕?!?/br> 洛塵直接被付南喬死死的壓了回去“付南喬!” “師兄啊,人家真的好怕怕啊~” “你抽什么瘋?”洛塵要把身上的人推開,后者攀在他身上跟個狗皮膏藥一般“你多大了?小孩嗎?趕緊起開聽到沒!” “雷聲太大了,聽不到!” “……” 這小兔崽子最近怎么這么粘人! 第十七章 付南喬和大師兄吵架 洛塵正掰著付南喬的肩膀,忽然傳來了一聲低沉的咆哮,似乎很近,不等洛塵反應,付南喬已經坐起來擋在他的身前。 洛塵起身,眸子陰鷙。 四五個魔族破門而入,浮翎一只手貫穿了其中一只魔族弟子,抬眸看著床上的兩個人“快起來,魔族攻進來了?!?/br> 楚檸溪跟在浮翎身后,百筌劍刺入魔修胸膛,又有十來名魔修魚貫而入,似乎都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床上的兩個人。 付南喬跳了下去,一腳踢飛了魔修弟子,隨即一個陣法,在場的人都轉移了陣地。 聞聲而來的蕭澤銘,與剛剛跑出門的宋伯堯打了個照面,宋伯堯立刻移開視線,直直的跑向洛塵的房間,房間空無一人,殘留縮行陣的陣法。 “再畫一道,追過去?!笔挐摄懥⒓串嬃说狸嚪?,回頭掃了宋伯堯一眼,后者有些僵硬的站在原地,蕭澤銘站在陣法里,皺眉“進來?!?/br> 宋伯堯恢復了思緒,進了陣法。 在場的數十名魔修,如同不要命一般猛攻,浮翎紫氣而出,轉頭對付南喬道“他們是要破罐子破摔,全都傾巢而出了?” 蕭澤銘各種極端方法打壓復興派,不到半年,就已經打壓復興派只剩下一支,據消息所知,最后只剩下十幾名魔族了,可是,明知道來的都會是一些首徒,怎么會傻到魚死網破? 一股涼意爬上他的脊背,付南喬心中忽然浮現一陣可怕的念頭。 洛塵握住他的肩膀,踢開了攻來的魔族“先別瞎想?!?/br> 驟雨初歇,叢林里的泥土松軟,不過片刻,幾人的衣角上已經沾染上了泥土,付南喬朝洛塵那看了一眼,突然不合時宜的想著——他那么愛干凈,一會打完,肯定要不開心了。 一雙帶著血的手朝付南喬擊開,他微一側身,樺屏直接砍斷了來者的手,旁邊幾個魔修一頓,神色復雜的轉過頭攻著別人。 付南喬眉角一壓,看著浮翎和洛塵旁邊的魔修,楚檸溪和他對視一眼,顯然已經看出,這群魔修的目的,是洛塵和浮翎。 身后一陣涼風,付南喬轉身劍出,蕭澤銘拿著寒遲一擋“是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