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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熟?!?/br> 付南喬轉頭看向辛卓,心里隱隱不安——他要勸蕭澤銘退賽? 臺上的兩人氣勢十足,蕭澤銘手提寒遲,半分不讓步。 術起,兩人的劍屆時靈力大增,不過片刻,數十招已過,兩人術法級別雖差個等級,但蕭澤銘一點也不勢弱,反而幾招下來,倒有幾分上風的氣勢。 洛塵覷其一眼,看著付南喬全神貫注的模樣,覺得有幾分好笑,別人上場時他便東扯西扯的沒一刻消停,蕭澤銘一上場,他便連吐槽都懶得講。 寒遲的劍意凜冽,術法大增,冷的叫辛卓舉步有些遲鈍,也不愧于金丹期大圓滿,即使舉步艱難,也能在防護的情況下攻擊。 微一點步,一道靈自下而上攻去,辛卓稍一垂眼,靈力灌輸腿部,刺痛感蜿蜒而上,半跪在地,吃痛的叫了一聲。 蕭澤銘皺著眉,看著很生氣的模樣。 一瞬間,底下唏噓,有說貴派大師兄名不副實的,也有夸蕭澤銘深藏不露的,就是沒有說辛卓放了水的。 風池看著,不禁咂舌“這水放的,真妙?!?/br> 付南喬則是恍然大悟,辛卓故意放水,原來方才他聽到的,是辛卓跟蕭澤銘商量,他要退賽! 付南喬回過頭看著修然掌門,此時他正緊鎖眉頭,顯然也看出來了他在放水。 自己徒弟什么底子他最清楚,風池只是偶爾看過辛卓習術,就看出來這不是他的實力,身為他的師父,又怎能看不出來呢? 付南喬以前覺得蒼涼是最和諧的一派,如今倒覺得扶邱島也挺和諧,無比嚴肅的武選掌門賽,他們竟互相退讓起來。 蕭澤銘走過去,拽著辛卓的衣領,迫使我和他對視,低聲道“師兄這是看不起我?” 付南喬看著蕭澤銘微微顫抖的身子“蕭澤銘生氣了?!?/br> 旁邊的洛塵哼笑“你去哄哄?” “……” 蕭澤銘覆蓋在額頭上的碎發被風吹的微微動了動,此時緊握著大師兄的脖頸,眼底一片陰霾。 辛卓提起手,將他的碎發縷了一下。 臺底下的人“……” 付南喬驚道“啊,這干嘛呢?!” 只聽辛卓在他耳邊說了句什么,下一刻,蕭澤銘松開了辛卓,辛卓笑了一下,轉過身朝著各位鞠了躬。 “我認輸?!?/br> 又是一片唏噓,說什么的都有,這一波水放的毫無破綻,也沒人說蕭澤銘的不是,賺了名頭,贏了比賽,百利無一害,只是他這個師兄,倒是什么也沒得到,反得了名不副實一稱號。 付南喬尤為不解。 洛塵也是不理解“未必會輸,為什么要認輸?” “蕭澤銘也是生氣辛卓放了水的,顯然不是他逼的?!?/br> 洛塵點頭飲茶,忽地抬眸看向他“這不算你贏?!?/br> 付南喬回過頭,看著他耍了賴反倒氣定神閑的模樣,不滿“憑什么?” “比賽之前又沒說過認輸這種贏法?!?/br> “你耍賴?!?/br> “沒有?!?/br> “有?!?/br> “沒?!?/br> “武選掌門會終,少掌門蕭澤銘!” 臺下人附掌津津樂道,賀喜之話層出不窮,付南喬不在與洛塵爭辯,轉過頭看著蕭澤銘,蕭澤銘面色陰沉,面對大家的追捧,也不愿裝出半分歡喜。 此時最沒有眼力見的極樂門,不負眾望的開了口“現在該我們易辰與蒼涼的對戰了吧?” 修然掌門輕笑,看了風池一眼,風池點了點頭,他才轉過頭道“那便開始吧?!?/br> 付南喬腦中一根弦緊緊崩起,竟替洛塵緊張了起來。 “小師弟?!?/br> “嗯?”付南喬幫洛塵整理衣服,聞言,抬起頭看他。 “讓你看看,師兄是如何戰無不勝,所向披靡?!?/br> 付南喬心里一動,莫名的情緒涌上心頭。 風池拍了拍洛塵的肩“師侄不要給蒼涼丟臉?!?/br> “師叔放心?!?/br> 付南喬也道“師兄加油?!?/br> 洛塵點頭,轉身走了過去。 張易辰今日穿的更加妖嬈,身段窈窕婀娜,可真是叫人看著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洛塵的配劍名為郁棲,是蒼涼上一代掌門姚宇川的配劍,后來掌門飛升,便把這劍傳了下來,如今就傳到了洛塵手中。 郁棲是把木劍,卻比任何鐵器都要無堅不摧,身旁有草木之時,術法一起,皆可己用。 張易辰倒是沒拿配劍,赤手空拳便走了上來,付南喬往風池旁邊挪了挪,輕聲道“他難道練了別的術法,不配劍了?” 風池笑了笑,反倒替張易辰說了話“誰說仙門弟子一定要配劍了?” 張易辰的臉上透著捉摸不定的笑意,微歪著頭看著他,有那么一刻,付南喬突然覺得那僅存的那點陽剛之氣,全用上了。 與蕭澤銘的寒遲不同,他帶來的凜冽寒意,周遭的人會心生戰栗,而洛塵的郁棲,卻是溫和的,猶如身處溫柔鄉,就連帶著十分殺氣的人,也忍不住降了三分。 郁棲的劍氣一起,幽深的青色蜿蜒綿亙,洛塵一襲白衣刺上云紋花理,頭上青白雙色的發帶被風吹著微微飄起,一片柳葉剛剛落了下來,被劍氣吸引,在空中轉了幾圈,方才落在洛塵的身下。 宛若謫仙。 張易辰本帶著戾氣的眸子,此刻也忍不住看著眼神的少年,一時忘了他們要對戰,臺下的允南掌門清咳一聲,張易辰方才緩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