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天空變成萬里無云，蕭府也再次恢復了寧靜。

    蕭玄并沒有因為自己的小聰明騙了劍谷高人而高興，他明白，這些都只是一時的。妖族強者要真是像老者所說一樣不堪，怎么會弄得現在天下大亂？而且那老者修為可怕，怕是時日不多就會修得《焚天劍意》，他一旦發現了異常之處，定會再來。誰也不敢保到時他不會興師問罪。

    要想在這亂世之中存活下去，要想讓蕭府不再整天提著心過日子，看來，還是只有一個辦法。求人不如求己，只有繼續咬牙堅持變強，才能真正解決危機。

    第三百六十六章 妖衛

    憑一本沒有了背后輔助奧術的《焚天劍意》暫時騙走了劍谷那無名高手。到最后那老者甚至連姓名也沒有名下。

    蕭玄卻不感到意外，想劍天出世時，已經狂得用腳心看人了。這人能在劍谷絕密之地里看到代表劍天的長老魂焰，地位之高，可不是普通長老能比得上的了。而這劍谷一派可以說是蕭玄現如今聽說過的最強宗門之一。它里面的秘密有多少，就是用猜的也會覺得如泥牛入海，寸水難探。

    暫時的平靜，難得的平靜。蕭家上下說是同宗同族，但卻不能再同心。連日來，劍谷老者帶來的威懾力讓本就動蕩不安的人心更是火上澆油。蕭家府地不斷傳來有集市倒閉，生意人外姓人流走它方。

    反正現在已經是動蕩不安的年代，在蕭家也不能保得安全時，不如到別處去試試。有這種想法的人可不止外姓。就連蕭家正宗里的一些老家臣，蕭姓旁枝，也都起了搬遷之心。

    蕭家正宗里的子弟們，自蕭天行之下，全都忙得焦頭爛額，但蕭家人骨氣十分之硬。眼看大量人財之力外流，卻沒有一人被要求留下。

    蕭天行步行至蕭玄獨處的小別院，隔門相望，長嘆出聲。

    而此時，小別院內的老舊小屋內，蕭玄卻已經修練多時。神賜霸體的蕭玄本身血液中有著一層淡淡的金色血脈，多次修練都曾經看到過體內金光隱現，隨即rou身力量大幅飛升。但這一次修練玉璇子并未如實相告的《焚天古卷》時，那金光卻再未出現，反而出現了一層淡淡的天青之色。一片片光暈如小團的星河爆發，毫無規律的在身體各處出現。

    前一刻，兩肩處表光由一粒米大小瞬間炸開，放大到溢出身體。下一刻，卻已經在丹田處重現這一幕。一片片青光不停閃動，速度越來越快，頻率越來越高。

    蕭玄的劍眉倒豎，眉宇間擰成了一個川字。這是怎么回事？各種奧術玄妙之處千奇百怪，但都有個定數，自有規律可尋。只是復雜的程度不一樣，天賦高者快速找到個中規律，就可以依律而修，這樣一來，就能像水滴石穿一樣，經年累月的慢慢打破術之桎梏，當最后一滴水將磐石擊穿后，就能獲得石下所壓那如重寶般的奇異能量。

    以蕭玄的資質算來，已經不能叫低了吧？用時數日，竟然連一點點跡象都沒看出來，這還如何加以修練？難道他注定要停在剛剛起步這時，也只能動用那最為低等的《焚天劍意》？不！我不信，我命由我不由天，天要亡我，我都不懼于它。何況只是一個術法。你再強又如何，萬變不離其宗，我就不信我找不到你的規律。

    兩魂分身的銀鱗和黑鱗正各自加緊修練，蕭家的動蕩不安也讓他們明白了修為的重要性。如果不快速提高自身修為，那蕭家將迎來一波強勢一波的敵人。真到那劍谷強者之列的殺上門來，滅了他們只需彈指一揮間。

    風吹草動，神念穿過時空，突然，兩分身同時感覺到了蕭玄主體的召喚。蕭家三處宅地內，分別升起了金，黑，銀，三色神光。光由屋頂透出，瞬間漲大到了十丈之高。很多正收拾行李包袱準備逃命的人都被驚呆了，站在那里，心中有一種見神即拜的沖動。

    蕭玄此時也是全身像抽了風一樣的顫抖不停，身上的肌rou之外，皮膚之下，一股股真實粗大的氣流不規律的爬行著，看上去就像是皮下鉆入了一條條小蛇在他身體里玩耍嬉戲，找尋著更有意思的地方。

    猛然間，蕭玄全身青光閃過的地方突然一起閃動了一次。這股強大的沖擊這力讓蕭玄由坐變躺，重重的摔在床板上發出了咚的一聲。隨即體內那股萬能的熱流再次出現了。青光炸成拳頭大小后，竟然為再消失，反而一閃一閃的，像體內結出了若干星辰，固守一方。

    太初混沌氣在體內不甘示弱似的開始躥動，第一顆星在額頭正中，頂蓋天靈上的青光一條金線連了起來，順勢向后，然后突然向下游走，竟然直接到了右腳心的涌泉處。熱流所過，青光開始縮小，直到在他體內連成了一條復雜得像迷宮一樣的線路后，全身的青光都已經縮小到了rou眼不可見的地步。只有右手掌心的內勞宮上那一團青光，已經有了雞蛋大小，十分耀眼。

    這就是《焚天古卷》的真正奧妙所在？天哪這種繁雜無序的走向，要等多長時間才能領悟得到。蕭玄開始感謝自己的特殊體質，如果不是神賜霸體，如果不是有那太初混沌氣自動引路，他可能修練千年，也不能入門。但現在他辦到了，只要找到修行路線，再難的功夫也可以用蠶食之術慢慢寸進。

    與此同時，他的兩個分身也是各有所得，三者聯系一斷，二分身都覺得自身修為找到了突破的契機，看來，功力就要精進一大塊了。

    一，二，三，四……蕭玄就躺在床上，用神念查看著體內的那些點。按現然的情況看來，一個青光星點亮起，應該就代表著修練進度前進了一小步。如果全身的青光星點都點亮了，想必這《焚天古卷》應該就是大成之時。

    一百零七，一百零八！天哪，足足有一百零八顆。這數字正應了天罡三十六與地煞七十二之合，天地至理，大道相通。蕭玄感嘆著道之偉岸時，也同時感到了前途的茫然。瞬間悟道的他用了這么久只有一顆星點亮起，要想讓全身的星點全部亮起，那要......時間太長了吧？

    “蕭玄！你小子在干什么呢，還不快跑！快！”是熊尊，修為大幅提升之后，他的腳步不見輕盈反倒更重，此時邊吼邊跑，地面都為之震動。就像是有人在十米高處不斷向下扔千斤巨石一樣。

    蕭玄猛的一睜眼，坐了起來。

    吱的一聲，門被推開，熊尊氣喘如牛，全身的白毛都有些像豎起來了一樣。一向自大的熊尊自從功力飛升了一個境界后，再沒有如此緊張如此不堪。是什么讓他嚇成了這樣？

    “你還有心在這坐著，快逃，快逃吧。妖族的真正強者出現了?！毙茏鹕锨按笞σ焕?，帶著蕭玄就要逃跑。就恨得沒有事先設一個遠遠的子母傳送秘文，不然他連話都不說，帶著蕭玄就要閃人。

    “唉，為何如此驚慌，逃什么逃？這么多天來，都相安無事，況且我已經......”蕭玄剛要對熊尊說明自己的進境，就感覺到了一股滔天的殺氣，從天而降，下至地面時，又化成了一股橫風。

    風刃如刀，其中充滿了妖獸之氣，所過之處，就是金石所在也都無不碎裂崩塌。好一股強大的氣勢，蕭家內為了防止外力入侵，已經設了防備之局，有不少處都藏有特別的秘文，院內之物雖然是凡物，但在秘文的作用下，卻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打碎的。就是上一次劍谷神秘強者的靈識出現，也沒有能震碎什么金石器具。

    看來這一次的人是真正帶著殺機來的。一出手就已經不再留給人生的余地。這種作風，這種妖氣，蕭玄不等熊尊解釋，已經明白，“妖族的天妖？”。

    “不對，是妖衛，真正的強者。以本尊現在的實力也不一定勝得過他，快走?！毙茏鹄捫呀洺隽碎T。

    但大門處一陣sao亂傳來，蕭玄硬是掙開了熊尊的手，“我不能去，我若去了，我族人如何得以生存？妖族嗜殺，對人類更是視人命如草芥?！?。

    “走？往哪走？就算那些老匹夫出現了又要如何？今天你必須給我留下！”說話之聲如滾雷轟襲，光是這等聲音的氣勢看來，已經不輸給前些日子來到這里的劍谷強者靈識。

    蕭玄聞聲只覺得全身一陣發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好強！憑聲音就讓我感覺到了死前的恐怖感，我能勝得過他么？

    “蕭某自認別的本事不大，但從我出道至今，我想走，就能走。想留下我的人不少，現在他們都在一起?！笔捫睦锍泽@，表面上卻不能輸掉，強運能量護住身體，體表金光一閃，一層氣甲凝結而成，甲上胸如獅，頭如虎，雙腿踏狼咬戰靴。流光閃華之下，一股無形的氣流至甲向外放出，竟然將那如刀的風刃全數推開。

    這時，門外又是一陣墻體倒塌之聲，有一人推著墻就向他走來了。直到把他這小院的墻也守全推倒，才現出了本身之型。

    “你就是妖衛？”蕭玄背手而立，姿態雄偉，跟對面的強勢相比毫不相讓。

    再細打量，面前踩在墻倒廢墟上的家伙。一身灰毛，長了一顆灰狼的頭，一雙邪眼中兇光畢露，嘴長而尖，開叉一直到了耳朵下方，好大一張嘴，一口足可以把成.人的頭咬下去。嘴角的毛已經有一些被綹在一處，口水向下沾著，看著就讓人心寒，感覺中，跟那以人為食的野獸并無兩樣。再看身上，身高足有兩米五，頭似狼身卻不似，大掌利爪，胸肌碩大，說他是虎精，倒有情可緣。全身上下只有褲襠處圍了一條不知道什么皮做的圍裙，很有野性風格。

    “哼，你小子倒也有些見識，既然知道是虎狼妖衛駕到，不如你就自刎了斷，免得我費一翻手腳，然后還要跟那些老匹夫理論?！毖l張口就是輕狂到極點的話，以他這種說話方式，就知道他不是白癡，就是實力極強，平時就霸道慣了的。

    以他進入蕭府的姿態來看，后者的可能性又極大。但蕭玄是誰？面對妖衛威脅，他閉起了眼，細一體會，右掌上的星點光芒大盛。這《焚天劍意》配上了《焚天古卷》之后，魔性是沒了。但不知威力如何?？上肽莿μ斓拇髿⒄卸疾皇俏业膶κ?，妖衛又如何？即便打不地過你，也要讓你退一層皮。

    想到這蕭玄哼哼冷笑，“哼哼，虎狼妖衛？那你到底是虎，還是狼？我怎么覺得你像豬？對了，虎狼該不是雜交的新品種吧？比豬還笨，妖族又如何？你們妖族追殺我的日子還短么？”。

    “嗷！好個狂傲小兒，不滅你，你當真以為我妖族無人了不成？封印大開，我妖族掌管天下的日子已經不遠了。就算有那些老匹夫坐鎮，我今天也定要將你撕成碎片！”虎狼妖衛狂傲一世，哪受得這般侮辱，以他的名字把他說成了雜種，正是犯了他的大忌。

    妖風四起，石塊被吹得向天飛去，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第三百六十七章 五招之約

    還未動手，兩人之氣勢就已經將百米內的一切震得搖搖晃晃，堪比風中火燭，隨時都有熄滅的可能。

    “混蛋，可別在這里打，虎狼妖衛有著羽化巔峰的實力，更有妖源血脈，他一出手，相當于兩倍于巔峰人類教主的實力，這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道理！”熊尊的聲音從大后方傳來，與其說是提醒著蕭玄，不如說是在求自保性命。

    蕭玄已經暗暗運起了焚天古卷之術，右手上只有他反觀內視可看見的光點也已經亮如皓月，焚天劍陣正式版早已經準備好了。只待看準時間，蕭玄有一擊必殺之心，羽化巔峰之輩，也不可敵他這無上奧義。

    但聽熊尊一席話，蕭玄偷眼向后觀瞧，只見現如今已經能大戰羽化教主強者的熊尊，竟然邊喊話邊向后退，兩只巨爪上白光閃動，在空中交織出了各種美麗玄奧的符號，符號文路從未見過，顯然是新的特殊的秘文之術。

    秘文的力量在熊尊所過之處不斷顯現，將房屋，地面全部加固。就是這樣，眼看蕭府也快要支撐不住了。好可怕的力量，兩個教主強者在一起發動大殺招時，根本就不是凡人能夠旁觀的。

    “虎狼妖衛，你勝之不武！”蕭玄右手捏拳，隨時準備祭出焚天劍陣，但卻還是忍著，瞇眼頂著狂風以我本身道力施展逆風傳音之術。

    虎狼妖衛不禁咧嘴大笑，一張大狼嘴上下一開，已經可以看到口腔里的血紅腔rou，周邊還有些像狗一樣的黑色附膜。笑聲中夾雜著人rou的血腥味兒，證明了這家伙的兇殘，完全可能是以人為食的。

    “本衛是妖族，強大的妖族面前，你有什么資格談武？現在知道怕了？當初你誅殺我妖族人時，不是很狂么？本衛今天就用行動告訴你，在妖族面前，人類不值一提，別說是論武論道，講公平。就連你跪地求饒，也只是徒勞，因為你們根本就跟屎一樣，守全沒有存在的價值?！被⒗茄l笑聲一止，兇煞無比的眼神如兩把無形利刃，再次刺向了蕭玄。

    蕭玄精神內斂，深吸了一口氣，胸腔鼓起，二目圓睜。電一樣的目力向前刺去，與兩道無形妖目之光對擊在一起?？磥斫裉旄@妖衛講道理是講不通了。這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妖族之人把人類當成垃圾一般的存在，要殺就殺，毫不容情。反倒是自己為自保殺掉了他們一個什么狗屁屠天，就一直被窮追不舍的襲擊著。不斃妖族，蕭玄將永無寧日。

    “小子，快召你的坐騎前來。以白鱗的速度，應該能跟他一較高下。妖族虎狼衛自然厲害，但卻也不是沒有缺陷的。有利者必有弊。他的速度，就是他的弱點?！饼堄皬闹橹兄д?，道出了蕭玄想知道的。

    蕭玄一聽，心中稍動了一下。突然間他飛速向前躥去。全身上下金光流動，一層金甲向外再增厚了幾分，遠處看去如一個閃著金光的兩米高的大光球一樣。

    虎狼衛也不示弱，兩只手臂上的毛發被妖風吹動著，一道道青色的光從他的毛發之間如倒飛的細雨連針，沖向半空?？罩?，光發細雨結成了四個鬼火幽冥狀的小火球，拖著一尺來長的虛行火尾，兩兩一組，繞著他的兩手前臂飛轉起來。

    看準蕭玄的來勢，虎狼衛旋身而動，兩臂齊舞狼口大張，大喝一聲道：“看我的妖魂虎狼爆！”。

    熊尊見勢不好，遠遠的連忙把自己身前再打上兩道防御的秘文。文路形成，兩個藍色的秘文符號飄在了半空，以緩慢的速度原地自轉著。幾乎同時，熊尊分心兩用以靈識傳音之法告訴了蕭玄，“你要小心了，這虎狼妖衛是個真品，他已經得到了妖魂之能。實力再不是兩倍于羽化強者，而是三倍！就算三個絕頂羽化強者一起出手，也不可能與他一戰?！?。

    蕭玄心中默默感激了一下，眼看自己就要與那妖衛的大招相撞，突然再次加速跳上了空中。一早埋伏起來的白鱗無視兩強相遇時的氣流阻力，從空中直降下來。長鳴一聲，已經馱起主人向遠處飛去。

    “哈哈哈，你們妖族果然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我只稍用小技，你就使出了自己最大的殺招。什么虎狼妖衛，不過如此。依我看，你也就是一個只會站在原地開大炮的炮兵，不，是個蠢兵！”蕭玄高高在上，兩手擴嘴，將聲音盡全力擴大著。

    這時，一黑一銀兩道流光閃過，從熊尊所鑄秘文防御中飛出，邊飛邊笑，迎風跳起百米高，與蕭玄合于一體。

    殺招即成，虎狼衛兩手十指相扣，手臂上的青風鬼火由四變二，壯大了一倍圍著手臂以螺旋之勢不停轉動著，眼前卻失去了目標。但聽頭頂傳來這侮辱之言，虎狼衛的兩眼立即充血，怪不得所有人都對這蕭玄說得可恨之極，現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妖族之威，不可滅！虎狼衛一轉頭，身子向后倒去。兩手上的大神通向上飛起。

    轟！山岳崩陷之聲滾滾蕩開，熊尊的秘文術被一破再破，房屋瞬間倒了一大片。在地上的余力沖擊都蕩開了半徑千米的一個圈兒。

    天空中，那兩個青焰鬼火飛出虎狼衛手臂時就已經化做一團飛速旋轉的青色流線彈。迎風見漲飛出十米高就已經變成了一個人大小。隨后再次漲大，到二十米處就再大一倍。

    蕭玄心中暗叫一聲不好，雖然成功引開了他的殺招，但以這種增長速度看來，必會讓他難以逃脫。施展焚天劍陣也不是，現在他射處高空，要發招就要向下施力，那不是對準了自己的家使勁兒的砸么？

    “哈哈，看你這次還如何應對，給我死吧！”妖衛吼叫出聲，兩手交疊于胸前自負而立，準備看好戲。要知道他的這一招在世間屬于少見的威能之術。就算是巔峰羽化境的強者，在準備不充分的情況下，也只有被轟殺得形神俱滅一個下場。

    下一秒鐘，虎狼妖衛卻發出了‘咦’的一聲。

    蕭玄急中生智，全力催白鱗向蕭府上空的方向斜線飛行。等到那青鬼火團變成了一個五十人合抱的大梭形，他已經飛出了數里高，百米遠。眼看逃走的速度已經再也比不上這鬼火團增漲的速度，蕭玄一拉白鱗，空或一個漂亮的旋身，一陣風吹起。

    虎狼衛的雙眼中瞳孔收縮成了針形，數里之外的天空中，蕭玄嘴角那抹讓人心悸的邪笑映入了他的腦海。這小子傻了不成？逃不掉了，竟然還笑了。

    砰砰砰！

    連連的炸響聲不斷傳來，虎狼妖衛的嘴張成了o型。

    只見蕭玄邊逃邊準備的焚天劍陣已經隨手祭出，四十把教主天兵級的寶劍憑空躥出，天空中，寶劍疾速飛行，劍尖頂著空氣擦出了rou眼可見的氣旋，氣流向后，劍身都被包在了一個流線形的真空中。遠遠望去，今如一場流星雨，在大白天的就飛了下來。

    劍陣的目標正是那鬼火之梭。兩相撞擊，如雨澆野火，響不絕耳。天地都要被震裂了。地面上的人已經捂著耳朵，被嚇得蹲在地上心膽俱裂。就連虎狼衛也是一時愣了神，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他怎么也不能相信，自己的一大殺招竟然被這么輕易的就擋下了。眼看著那些劍竟然越攻越強，而他的大火梭卻是越變越小了。

    “這是什么劍陣？怎地如此厲害？傳聞中這小子不是以金身霸體強打猛攻么？都說他的手段多，看來還真是如此。就這一招，你有資格死在我的手上了?！被⒗茄l低聲呢喃著，已經準備好了下一招進攻。畢竟他是虎狼妖衛，這一招妖魂虎狼爆雖然厲害，卻還不是他的全力。全力施為下，他有信心把天上所有的教主天兵都震成碎片。

    蕭玄連連催動劍陣，右手上的焚天古卷星點亮如太陽。此時的蕭玄雖然無心它故，但卻是不得不偷笑。未遇對手時看不出威力來。今日遇到這虎狼妖衛一看，果然如此。有了焚天古卷中的修體之術，劍陣才發揮出了真正的威力。一把把教主天兵被劍陣強化，動其一而牽全部，所有四十把劍組成了一個整體。即使每一個單體的劍的強度也不止比之前的強了一倍。

    “如此下去，就是再遇到羽化頂峰的強者，我也可以將其打得無還手之力?？上Я艘晕椰F在的修為只能點亮一個星點。如果有朝一日這一百零八個星點全部點亮。那……，那這劍陣不就是我最大的殺招？不知比起傳說中的至尊強者，我有沒有得拼？”蕭玄心中想著，喜意再強，一股歡喜的熱流讓他覺得心癢癢的。

    “呔！給我破！”蕭玄的氣勢狂漲，一股不吐不快的力量催使他大喝出聲。

    與此同時，只見劍陣再起變化，臨近的劍支兩兩合一，四十把劍變得像二十把一樣，只是大了不少。

    轟轟！

    虎狼妖衛的鬼火梭被轟成了千片萬片，再也不能向上升起，而是向下如火雨降世紛紛揚揚散落開來。行至半空，已經消去大半，大殺招，被破了！

    “這不可能！”虎狼妖衛原來只待是蕭玄全身解術發揮，能頂住了他的殺招，正準備蓄力再發招術，讓蕭玄吃說苦頭。沒想到，自信滿滿的一招竟然被破開了。

    蕭玄也不停留，一招破開，立即乘著白鱗向遠處掠去?？罩袆澾^一條氣浪，蕭玄的聲音傳來：“虎狼妖衛，不過如此，今日我累了，等來日再戰，我定要抽了你的狼筋，碎了你的虎睪，看你還如何囂張放肆！”。

    “打不過就想跑？你納命來！”虎狼妖衛大招意外被破，急沖向天，以rou身飛行之速強追天生就是飛行妖獸的白鱗。一時間，竟是追之不得。

    直跑出了千里之外，天色已經發生了變化，一片不見人煙的荒蕪之地上，連個鳥拉屎的地方都沒有。蕭玄滿意的在此處停下，降到了地面。

    突然，一股無形的氣罩從大地下升起，雖然rou眼看不到，但以蕭玄現在羽化境的修為還是一下就感覺到有些不妙，“何方高人？何不現身一見？”。

    “現身？你哪有資格讓他們現身?！毖哉Z中，一個人影在蕭玄面前一閃，竟然像時空轉移一樣多出了一人。

    白袍銀發，長方臉上劍眉倒豎，鼻直口方，好一張英氣十足的臉。寬大的白色道袍被風吹動著，袖口處劍光閃閃，但卻看不到里面有劍。

    “前輩，小子蕭玄，這向有禮了?！笔捫豢磳Ψ降募軇?，就知道某個了不得的大宗門中很有德行的一位。想到虎狼妖衛正追來，這時跟他結個交，應該吃不了虧吧？

    “呵呵，你且起身吧。蕭姓小兒，你可還認得老夫？我說到做到，已經發動各宗門內閉戶不出的老者，去聚尊之地求請了至尊高手！”仙風道骨的老者說著，驕傲的用手腦捋起了胡子。

    “至，尊？”蕭玄要崩潰了，至尊留下的那些險地重寶，已經讓世間之人瘋狂?，F如今聽說還有至尊高手在世，哪能不讓人心神蕩漾。

    “嗯，其中原因，你如果有資格時，自會知道。但現在，你還沒資格。老夫此來是聽說虎狼妖衛出世，特來助你一下。但想讓我退掉這個不講理的家伙，也有些困難。畢竟新的規則已經確立，我也不好出手干預?！崩险哒f著，兩手背后不再言語。

    蕭玄一看，這老頭兒應該就是當日那個靈識老者。靈識都讓羽化境的他覺得強大，本人到此，哪會不是那虎狼妖衛的對手無非是怕惹了妖族，自圓其說罷了。哼裝什么好人？劍谷之人也都是貪財怕死之輩。

    說話間虎狼妖衛已經追到，下地之后指向蕭玄，“我只要他，你最好別插手。天地契約不是已經形成？你們人類至尊應該不會出爾反爾吧？”。

    “胡言亂語，虎狼妖衛，你們妖族已經得到了允諾，可得天地精華充足之靈地修練。連封印也不再被加持，你還有何話可說？現在，剛剛訂好契約，你就要犯事。我看，你是不把人類至尊放在眼中！”劍谷老者冷喝著，卻沒有出手的意思。

    “哼哼哼，我當然放在眼中，就怕你們也沒本事加持封印了吧？待我妖族豪強出世之時，如果你們強行欺壓我妖族，后果可想而知?！被⒗茄l也亮出了底牌。

    “哼！如果真是這么容易，現在你就不會在這時理論了吧？”劍谷老者還是只要口舌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