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謀
計謀 天剛蒙蒙亮,王佳佳就醒了。這一夜睡得很糟糕,時清醒時迷睡,整個腦袋都漲漲的疼??梢幌氲揭龅氖?,又精神了些,下了床榻,尋去衣柜,看著里面各色的裙衫,只好把小丸子叫起來幫她穿了。 小丸子手腳麻利,繁復的衣衫在她手中巧然穿梭,看著昏黃的銅鏡,也能感覺出鏡中人的嬌俏。 看著越來越亮的天色,她也跟著越發急躁了,看著小丸子還要給她梳發,連忙按住她的手,自己隨意綁了一個馬尾就拉著小丸子跑出去。 在小丸子的引路下,剛剛跑到宅府門前就被把守的家丁攔下,“老爺有令,小姐不得出府?!?/br> 小丸子默默的站在她前側,隔開此刻緊繃的氣氛。王佳佳狠瞪了面前人一樣,看著四個高大壯漢,權衡利弊,轉身拉著小丸子返回,腦子里焦急的想著辦法。 回到她的院落,站在衣柜前,翻找著。 “小姐你找什么呀?”小丸子站在后面,不明所以。 王佳佳猛的轉頭,“小丸子,可有我能穿的男裝?” “有的,”小丸子去到偏遠的偏房抱出一套衣服,“小姐之前外出穿過這套?!?/br> 看著鋪展開的男裝,趕緊讓小丸子給她換上。 “還有可以出去的地方嗎?”王佳佳低頭看著整理衣衫的小丸子。 “小姐你一定要出去嗎?”小丸子有些擔憂。 “對!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確認?!蓖跫鸭杨D了一下,“你會幫我嗎?”帶上了小心翼翼。 小丸子點了點頭,“小姐去哪我就去哪!小姐可別在丟下我了?!毕胫〗阒ч_她,尋短見,心里就鈍鈍的疼。 看著小丸子都寫在臉上的表情,王佳佳心里暖暖的,不管在哪一世,她都是她的朋友。 整裝好,兩人避開人流,偷偷跑向廚房后面的一個狗洞,好在兩人身骨嬌小,一下就鉆了出去。 兩人不好耽擱,出了府外就趕緊招了輛馬車前去康城。 催促著馬夫一快再快,難免車上顛簸晃蕩,王佳佳胃里翻江倒海,好不難受。小丸子也同樣,兩人互靠著,穩住身形。 終于到達秦府,下馬車時,腿軟的差點倒下,王佳佳撫著府前的威猛石獅,深吐納了幾下,將將壓下欲吐的腸胃??粗赃呅⊥枳討K白的小臉,順手給她撫了付背?!靶⊥枳幽氵€好吧!” 小丸子點了點頭,反倒過來攙住她的胳膊滿臉擔憂。 王佳佳感覺好點了,便拉著小丸子登上臺階,走至門前,守門的士兵將他們攔下?!翱煞駧臀彝▊饕宦?,我姓王,想拜見你家公子秦慕?!?/br> 士兵上下打量兩人,冷漠的開口,“公子不見客,您請回吧!” 王佳佳有點急了,“還麻煩通傳一聲,就說我是王佳佳?!?/br> 門口的士兵不再理她,但攔住的手異常堅定。 王佳佳磨著后牙槽,手指指著士兵臉面半天,負氣一甩手走了。 往后王佳佳連著去了三天,都吃了閉門羹。徹底坐不住了,再加上托小丸子派人出去打探消息,知道秦慕好像舊疾復發了,更是心焦火燎。 這時有小丫鬟通傳老爺叫他去前廳,王佳佳不得不壓著心緒,去周旋她的這個爹。 坐在上位品著茶的王大人,看著自家女兒闊步而來現在他面前,一點姿態都沒,氣的將瓷器重重砸在桌旁,刺耳的響?!澳憧纯茨?,成何體統,要是被李家公子見了去,真是丟了我王府的臉面。你給我禁足到大婚之日,不得出來半步?!?/br> 說完不等王佳佳回應,甩開衣袖就走了,后在一旁的家丁,拱手做了請。 王佳佳返回的步子踩的更響。 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召來小丸子,讓她尋一媒婆過來,并將一封書信給她。 小丸子得了任務就趕緊去辦了,回來后告訴她媒婆說包在他身上?!靶〗?,你,你是要逃婚嗎?”她問的忐忑,“小丸子愿意和小姐一起,照顧小姐一輩子?!?/br> 王佳佳順了順小丸子的頭發,“傻瓜!留在府里不好嗎?真的流落在外,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br> 小丸子牽著她的手,顫抖的慌了起來?!靶⊥枳拥拿缇褪切〗愕牧?,若不是早年小姐收留了我,我恐怕已經橫尸野外了?!?/br> 王佳佳聽到這,心里有點難受,又有點感動。反手包住小丸子的雙手,看進她的眼睛?!靶⊥枳?,你聽我說?!?/br> “我,我其實有喜歡的人了,萬不可能嫁給那個業城李公子。不然,也不會去自尋短見。所以,我有件事想求你幫幫我。幫我找一個姑娘替我嫁入李府,然后我這里有這銀票,應該夠你以后的生活了,帶上它尋個好人家?!?/br> 她看著小丸子睜圓的眼睛,似乎看到了小丸子悠閑的躺在草地上,周圍是孩子的笑鬧,丈夫的琴音,幸福而快樂。 小丸子沒有作聲,只是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小丸子尋的媒婆,是聊城有名的許婆,經她作的媒,沒有不成功的,雙方再不合,經她的嘴一說,都成了天賜良緣。 許婆看著信封里的銀票和紙條,細小的窄眼瞪的老大,嘴角恨不得咧到耳根。收人錢財,自然要把事辦好,挑了個吉時就去了秦府。 秦夫人看著許婆,沒有說話,輕抬茶蓋撇了撇浮茶。 許婆看著秦夫人,眼珠子一轉?!胺蛉?,聽聞您最近一直采買藥品,可是公子又舊疾復發了?” 秦夫人一聽到這,心里的憂愁就浮上了面,“是??!我兒這些時日都閉門調養,連我都見不上幾面,每日藥飲不斷,可就是不見好!” 許婆往前走了兩步,頃了下身,“夫人,我這正好有一戶姑娘八字五行圓滿,猶適合納來沖喜?!焙竺娴脑捲S婆就不說了,站直回身,笑瞇瞇的看著秦夫人。 秦夫人聽了沖喜二字后,越想越覺得可行,本來兒子那怪病就生的邪,上好的藥材都不知用了多少都無法根治,沖喜道不失為個好法子。 掛上笑容,秦夫人拉過許婆的手拍了拍,“這事就麻煩許婆了?!闭惺稚磉叺难诀?,一包錢袋落在許婆手中。 許婆欠了欠身,就回了。 秦慕此刻正坐在屋內,把剛端上來的藥偷偷倒入花盆里。等了一會兒喊小廝取走空碗,接連幾個噴嚏,引得小廝頻頻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