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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真的可以嗎?”沈悅激動到語無倫次。 “你先跟在我身邊看兩天,平時自己找時間練習,如果能堅持下來,我就繼續教你?!?/br> 之后,云洛身邊又多出來一個小尾巴,只要云洛出現在廚房,小尾巴就會自動冒出來。 出門辦事回來的大貓輕車熟路尋到廚房,還未走進就感覺到了廚房里另外一個人的氣息。 沈悅被突然出現的大貓嚇了一跳,下意識后退,被云洛扶了一把才沒撞到。 大貓看著挨得極近的兩人,眼神越發不善。 他以后是不是還得留意出現在云洛身邊的雌性? 第55章 晏溯很少在外人面前變回獸形, 以前還沒恢復記憶時,他自己尚且不知道自己能變成人形,而且那個時候他也沒法變成人形, 便一直用的小貓形態。 其實晏溯也不算欺騙云洛, 兩人最開始認識的時候, 小白沒有過往記憶, 一度當自己是真正的貓, 云洛和莊園的人也將他當做真正的異獸幼崽, 頂多這只幼崽有點過于強大。 除了少部分人,知道小白真正實力的人很少,包括云野管家在內不超過一手之處, 那段時間,小白被云洛寵著, 不需要考慮一切, 每天最大的煩惱大概就是怎么讓云洛更喜歡他一點,如何更粘云洛一點。 那是晏溯漫長幾十年人生中最輕快的一段日子,他童年時并不如外界所傳那般被秘密培養,秘密長大倒是真的,十二歲之前, 帝國上下沒有人知道有這位皇子的存在, 等他恢復身份,已經一腳踏進權利的漩渦。 皇家自古就不是什么好待的地方,那是權利爭奪最激烈之處, 是欲望最泛濫之處, 沒人庇護只能自保,如果不能體現自己的價值,將被那權利的深淵吞噬, 永墜黑暗。 晏溯的一身有三個分水嶺,十二歲之前,他流落在外,每天需要思考的是怎么在重重危機中活下來,十二歲之后衣食無憂,卻一腳落入了權利深淵,掙扎沉浮,只能選擇不斷向上。 再之后,便是登基為帝了,在那場權利追逐中,他成了最終的勝利者,他因為權利爭奪被人帶進皇家,最終在這里扎根生長,手握權柄,成為帝國真正的主人。 當初讓他回來的那些人估計也沒想到,本來挑選的傀儡最終會不受控制,他們明里暗里做了多少準備都沒用,最終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從小就見識過各種黑暗,小小的陛下被帶到皇宮時,沒被表面的繁華迷了眼,他的生存環境早教會了他,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想要什么,突然得到什么,都是需要用東西去換的。 你自以為的免費,其實早在不知不覺中付出了代價,若是被一時的繁華迷了眼,最終等待你的,將是被繁華表面下的巨大深淵吞噬。 從進入皇室那天開始,晏溯就沒有放松過警惕,從一無所有到手握帝國最高權柄,其中種種艱辛只有自己知道。 從始至終,晏溯就不怕跌落深淵,他早就是生活在深淵里的人,怎么會畏懼早就習慣的環境? 本以為他的一生都將如此,沒想到一次失憶,讓他體驗到了完全不同于以往的生活。 在云洛身邊,他不用考慮權利場上的爾虞我詐,不用為各種可能發生的事煩惱,只有在云洛身邊,他完全拋開了身上的枷鎖,以一個自由人的身份活著。 他眷念這種感覺,在恢復記憶的第一瞬間,便下意識的想留住這種感覺,不管心中對云洛是怎樣的感情,他只知道,自己不想失去這個青年,也不愿失去。 為此,他不惜用各種手段。 但即使相處時間不久,晏溯也知道,云洛和其他人不一樣,如果驟然知道他的真正身份,絕對會毫不猶豫和他劃開界限。 他只能等,只能一步步來,強硬手段對云洛來說是絕對不行的,雖然是雌性,云洛的強大晏溯早就領教過,這么做只能將人越推越遠,最終甚至讓人徹底站在自己對立面。 那是晏溯絕對不想看到的畫面。 更何況,青年是唯一給他溫暖的人,那些手段他不屑也不愿施展在青年身上,他要的是心甘情愿,是與從前一般無二的態度。 后來認清自己對云洛的感情,晏溯更不愿用那些手段了,他不愿對云洛做什么,對其他人就沒這個顧慮了,若真的有人想將云洛從他身邊搶走,就算會惹云洛發怒,他也會讓那人明白,肖想不該肖想東西的后果。 沈悅不是云洛,大貓身上的氣勢只是稍微泄露一點,他就有些受不了,其實這才是雌性在面對晏溯時該有的反應,云洛那樣的,絕對是例外中的例外了。 在沒有“暴君”之名前,帝星有不少貴族雌性抱著各種目的接近晏溯,那個時候晏溯還不像現在這樣動手毫無顧忌,面對這些沒犯什么錯但目的不純的雌性,他一向是用這樣的方法將人嚇跑。 后來“暴君”之名傳出來后,以雷霆手段威懾了一下,企圖靠自己雌性身份勾引晏溯達到一步登天目的的人才慢慢少了下來。 大貓貓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兩人肢體接觸的部位,那目光有如實質,沈悅覺得自己被云洛攬住的部位被刺的生疼。 然而面對大貓的恐懼還未消散,就因為那道目光不斷加深,人在恐懼的時候,會本能地尋找強大的庇護。在沈悅眼里,云洛是絕對強大的,即使對方跟自己一樣是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