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與傅延政見面
唇內粘膜被咬出血,嘴唇也被咬傷,腫起來了。 明美坐在出租車里,對著化妝鏡檢查傷口。 下車之前,將淡粉色印花口罩戴上,掩蓋嘴上的傷。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在同事們好奇的目光中,用“感冒了,擔心傳給大家”為由搪塞過去。不料,被博叫進辦公室。 “給我看看——”博宏伸手要摘掉明美的口罩,明美側頭躲了躲,卻沒躲開。 原本漂亮的下唇右半邊,因傷口充血腫起來。讓人觸目驚心。博宏額角青筋暴跳,依然忍著,沉聲問:“是傅遠舟?” “不是,你想多了。早上起床犯迷糊,吃早餐的時候走神,不小心咬破?!?/br> 博宏用手指在傷口上輕輕撫過,“你說什么我都信?!?/br> 不信又能怎么辦。她好像不想讓他干預她的事。 伸出舌頭,在唇角的傷口上舔舐。 明美輕笑著躲開,“你在做什么?” “療傷?!?/br> “我是什么動物嗎?” “受傷的小狐貍?!?/br> 博宏把明美攬在懷里,揉著后腦光滑柔順的發絲,繼續在明美唇角輕舔。 明美胸口砰然跳動。暖心的溫柔。讓人難以抵抗,只想沉溺。 可是,夠了——明美喘息著將博宏推開。 “就算把我當狐貍,也不是小狐貍,是千年的狐貍——成精的那種。你叫我來有什么事?” “有事?!?/br> “說呀?!鞭k公場所還是更愿意看見這個男人全情工作,而不是亂發情。 “我送的夜宵吃了嗎?” “嗯……”吃一口也叫吃。 “崔助理在會客室等你?!?/br> “!”真是,這男人怎么回事兒,應該先告訴她傅延政的助理在等她的事情呀。瞪了博宏一眼,轉身就要走。 博宏伸手拉住她的衣袖。 “你有什么要跟我說的嗎?” “沒有?!?/br> 明美推開會客室的門,年過四十的崔助理從椅子上站起來,“明小姐,您好!” “不敢當,崔助理您坐?!泵髅牢⑽澚讼卵?,坐在崔助理對面。 “明小姐,如果您時間允許,能否跟我去見傅先生?!?/br> 允許不允許都得去,不是嘛。何必說的好像她有選擇權似的。 “當然~” “明小姐的唇……” 從博宏辦公室出來得太急,忘記戴口罩。明美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早晨起床犯迷糊,不小心咬到的,過兩天就好了?!?/br> 傅延政在總部大樓的辦公室經常是空著的。從兩年前開始,他就不怎么來公司了。所有的事情都是通過向助理傳達來完成。 崔助理帶著明美來到一家私人會所。在幽靜的茶室,見到了正在飲茶的傅延政。 六十來歲的人,不看臉,依然身高體健壯碩挺拔。有錢人在身體管理方面也做到了極致。傅延政從茶臺上抬頭,帶著淺淡紋路的臉上勾起一抹笑意。 “明小姐,請坐?!备笛诱γ髅来缴系膫谥槐憩F出一絲驚異,并未詢問。 “您讓我受寵若驚?!泵髅来蠓阶诟笛诱γ?,傅延政為她倒了一盞茶。 “明小姐不必有心理負擔,因為你長得太像一位故人,我想跟你聊聊?!?/br> 明美知道傅延政口中的故人是誰。她見過明珠年輕時候的照片,看見的第一眼還以為照片上的人是自己。 “嗯,可能是因為我大眾臉,從小到大聽過好幾個人說我長得像她們身邊的某人?!?/br> 傅延政聞言笑了笑,“明小姐一下子就把大眾的容貌抬高了幾個度?!?/br> “您過獎了?!?/br> “明小姐家里還有什么人?姓明的人,可不多?!?/br> 聞言,明美眼眶蘊出一層水霧,咬了咬唇,艱澀開口:“其實,明美是我好朋友的名字。我和她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十二歲那年,被好姐妹的母親接回家撫養。大學畢業之前,我們住的公寓發生燃氣泄漏事故,好姐妹和養母在事故中喪生……” 話說到這里,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從眼眶里調出來。 原來傅遠舟是預料到傅延政會主動找她,才一大早對她進行警告威脅。 “抱歉,在您面前失態……” 傅延政端茶杯的手顫抖著,把茶杯放下,面露悲容。 “那天看見你,我還以為老天聽到我的祈禱,出現了神跡……遠舟已經幫我調查過了,我還不死心……” “很抱歉,辜負了您的期待?!?/br> 傅延政垂著頭,半天抬不起來。最終擺了擺手,不讓明美再說下去。 “明小姐在盛達工作得還愉快嗎?” “嗯,深得博總監信任,不全力以赴說不過去?!?/br> “如果我想把明小姐調到身邊做秘書,是不是先得征得博總監的同意才行?” “……” 這種展開明美沒預料到。但她沒理由拒絕。無論如何,到傅延政身邊,才有機會得到他的庇護,先擺脫傅遠舟的安全威脅。 “我,請讓我去跟博總監談吧?!?/br> 話說出口才發覺表現得太迫切,隨即住了口,像做錯事情的孩子,偷偷瞧了瞧傅延政的臉色。 傅延政見明美這副樣子,發出爽朗的笑聲。 “那我貼身秘書的職位就給明小姐留著,跟博總監談妥了請告訴崔助理,讓他為你的新崗位做安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