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嘗過?
氣氛有一瞬間凝固,商陸的臉更是黑的沒法看,盡管他踩了剎車,但無濟于事。 知道闖了禍,伊果兒鼓著亮晶晶大眼睛,吐著舌頭,頗為無辜地側頭去看教練。 商陸的臉冷在那,用他慣常的方式道:“右邊油門中間剎車你要學多久?知道豬是怎么死的嗎?” 伊果兒被商陸問的一愣一愣的,小心翼翼答道:“氣死的?” “你...”商陸深吸了口氣,試圖不去看她,讓自己冷靜一下,冷著臉從牙縫里硬擠出幾個字。 后座的學員聽到教練的神對話都噴了,又不敢笑太大聲,只得憋紅了臉。 伊果兒的反射弧這才到位,她向商陸道歉:“教練,對不起,我...” “下車!” 伊果兒內心自責,再加上商陸冷淡的態度,愧疚之心讓淚水頓時蓄滿了眼眶,又不敢哭聲太大,于是瑟縮著肩膀,強忍著不發出聲音。 怎么又開始哭了... 商陸頭疼,真是麻煩,但見她梨花帶雨的樣子,心不自覺的就揪著了,連他自己都不知怎么回事,不擅長柔軟的男人只得硬巴巴道:“行了,哭什么!” 僵硬的道歉,倒像責備,伊果兒眼淚更加洶涌。 商陸無言。 這姑娘只怕天生就是來克他的,商陸覺得心臟憋得有點脹痛,得抽根煙緩緩。 一車人都被叫回去了。 車尾巴撞到了后面的圍欄,不算嚴重。 沒多久,商陸發了一張圖片到練車群里,群里瞬間炸了。 “一周后再約車?!迸渖弦粡埿捃囄驳膱D片。 大家的八卦之心四起,都開始問:“教練車怎么了?” “這是誰撞的?” “誰那么大膽?” ...... 伊果兒正在蘇茗家里求安慰,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睜著一雙核桃眼睛,看到群里的消息,又開始難受。 商陸發了一張圖片在群里之后,學員瞬間刷了十幾條消息,大家都在問誰干的,就好像要幫教練譴責罪魁禍首一樣。 伊果兒屏息等待商陸的回答,沒多久看到自己備注“大老虎”發了條消息。 算不得一條消息,因為只有一個字。 大老虎:我 商陸發了這個字后,群里不斷刷新的消息陡然停住。 這個“我”字實在看不出任何情緒,可以是怒火中燒,也可能風輕云淡,誰也摸不透商教練的屁股,因此誰也沒敢再說話... 而伊果兒一時有些疑惑,教練為什么要幫她打掩護? 見群里安靜了,教練肯定正在玩手機。 不管怎么樣,自己做錯了事就要承擔后果,伊果兒最終鼓起勇氣,發私信商陸。 這邊商陸正在修車行,嘴里銜著煙,駕著腿坐在車行的大廳沙發上吞云吐霧。 一個穿著花西裝的夸張男人正從辦公室中向他走來:“商總大駕光臨,令寒舍蓬蓽生輝呀!” 商陸低頭回信息,眼皮都沒抬:“覃燼,你別惡心人,行不?” 叫覃燼的男人依舊嬉皮笑臉:“哈哈,聽說你最近去當教練了,好好的公子哥你不當,至于這么折騰嗎?” “你懂什么?” “行,我就是個庸俗的富二代,比不上你這崇高理想的大記者?!?/br> 商陸扒了口煙,沒說話,接著就看到伊果兒的信息,“對不起,教練,修車要多少錢呀?” 呵!商陸冷笑,他簡直可以想象她那傻乎乎的認真模樣,連自己都沒發覺笑出了聲。 將煙又銜在嘴里,回了條信息:“不必?!?/br> 覃燼跟商陸發小那么多年,幾時見過他對著手機微笑的樣子,遂抓耳撓腮在一旁搶著要看手機。 被商陸一只手捏住手腕翻轉。 “哎哎哎,輕點,輕點...” 伊果兒看了半天商陸回她的消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反復幾次,眼角掛著淚,紅紅的小臉蛋,嘴角浮現可疑的弧度。 蘇茗淡定地看著伊果兒:“害,你就差涎下口水了,花癡什么呢?” 伊果兒臉蛋繼續浮現可疑的紅色,“其實教練蠻好的,雖然嘴臭了點?!倍覄倓偹匦畔⒌哪莾上?,她覺得好帥。 “臭?”蘇茗挑眉:“難道你嘗過???” “什么嘛?你瞎說什么?”伊果兒嬌羞的聲音,像顆快融化的棉花糖。 兩個姑娘鬧騰地四處奔跑,之前的不開心統統都消散了。 伊果兒決定要彌補自己的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