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我？”凌威笑瞇瞇看著張豐田疑惑的雙眼。

    “相信，相信?！睆堌S田連聲回答，笑得很真誠，雖然還是有點疑惑，但看得出是個待人誠懇的年輕人。

    “相信就好，準備慶功酒吧?！绷柰α诵Γ骸澳愕讲蛙嚹沁吥米詈玫募t酒，再帶幾樣小菜和點心過來，”

    “要不，我們到那邊餐廳用餐?！睆堌S田小聲提議。

    “就在這等你的師姐師妹?！绷柰统鲆粡埧ㄟf到張豐田手里，推了他一把：“錢不用擔心，盡管用?！?/br>
    “真假的?！睆堌S田一邊向后面走一邊歪頭看著手中的小卡片，同樣的銀聯卡，不知里面藏著多少財富。如果他知道里面就是一百萬，一定不敢把卡片放在手指間隨意翻轉。

    隨著旅游外出人員口袋中金錢的增加，列車上各種服務也提高起來，餐車上餐廳的一角特意為貴賓留了一個房間，三四個衣冠楚楚的年輕人正在悠閑地喝著酒，兩男兩女，穿金掛銀，張豐田站在貴賓小餐廳門口猶豫了一下，沒有敢進去。一位服務生迎過來，倒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向著張豐田笑了笑：“請問，你想買點什么？”

    “我、、、、、”張豐田咬了咬牙，反正是凌威的卡，說的那么自信總會有點錢吧，他抬腳邁進去，看了看吧臺后面的紅酒，指了指：“就那瓶?！?/br>
    “這個？”服務生有點疑惑地拿過酒，上面標價一千五?？磸堌S田一副學生樣，怎么消費得起。

    “吆，哥們，檔次不錯嗎？”一位喝酒的小伙子走過來，油頭粉面，是那種富二代，神情高傲。

    “你管得著嗎?！睆堌S田倒也不示弱，瞪著那位年輕人。

    “我管不著，倒是想看看你如何付賬，還有，你總不會就抱著一瓶酒吧，下酒菜呢?！庇皖^粉面的年輕人譏諷地笑著。

    “下酒菜。這，這，這?！睆堌S田拿過菜譜，手指一連點了五六下，都是高檔點心和菜，然后把凌威交給他的卡用力拍在吧臺上：“刷卡?！?/br>
    第七百九十二章 旅途下

    一瓶紅酒，幾樣點心和菜，加起來兩千多。服務生把卡在機器上刷了一下，張豐田輸入凌威告訴他的號碼。機器吐出一張收據。油頭粉面的年輕人愣了一下，旋即笑起來：“也就兩千多，有本事來大的?！?/br>
    “大就大?！睆堌S田指了指另一瓶紅酒。五千的，服務生照樣刷了一下卡，又吐出一張紙條。油頭粉面的年輕人臉色變了變：“好像錢還不少?！?/br>
    “那是?！睆堌S田有了點自信：“幫我查查，還夠不夠用?！?/br>
    信用卡數字一般是保密的，但戶主要查就不用那么講究了。服務生把卡塞進機器，按了幾下，看了看數字，忽然把卡抽出來，臉色變得無比恭敬地看著張豐田：“請問，你還需要什么？”

    “還可以買多少？”張豐田自己也充滿好奇。

    “可以、、、、、、”服務生不解地看了看張豐田，語氣一轉：‘這樣說吧，你可以把我們這里的東西全部拿走?！啊叭?？”張豐田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全部?！狈丈卮鹆艘痪?，很恭敬。

    “就要這些，別的就免了?！睆堌S田忽然就=覺得手中的銀行卡無比沉重，快速揣進懷里。

    “您稍等，菜和點心馬上就到?！狈丈噶酥覆蛷d離得紅沙發，做了個請的手勢。

    “不用，你們立即送到四號車廂，我們還有人?！睆堌S田挺了挺腰桿，瞥一眼油頭粉面的年輕人，淡淡說道：“我不喜歡和某些人一起用餐?！?/br>
    說完，張豐田轉身就走，嘴里吹著得意的口哨。油頭粉面的年輕人氣得揮了揮拳頭：“你、、、、、、”

    “別沖動?！狈丈鷶r住油頭粉面的人，低聲說道：“能拿著百萬零花的人不多?！?/br>
    “百萬？”油頭粉面的年輕人嘴巴一下子張得很園，可以塞進一個雞蛋。

    張豐田心中別提有多么高興了，腳步輕飄飄，對于一個普通家庭出來的學生來說結識一位有錢人當然值得慶幸。他幾乎是跑到凌威身邊，一屁股坐下來，笑瞇瞇看著凌威：“真沒想到你是個、、、、、”

    是個什么，張豐田忽然不知道怎么形容，有錢人顯得太俗，有身份的人顯得也不太恭敬，有點以財富論人的意思。

    “你發什么神經，我的卡呢?！绷柰驈堌S田伸出手掌，張豐田把卡交給凌威，情緒穩定了一些：“剛才刷了一點，酒和菜馬上送到?！?/br>
    “沒什么?！绷柰α诵?。隨口說道：“刷了多少？”

    “七千?！睆堌S田拿出剛才的小票。凌威嚇了一跳：“你搶*劫啊，一下子刷了七千?！?/br>
    “是你讓我隨便刷的?！睆堌S田張大嘴驚訝地看著凌威，這樣一個人沒想到是個守財奴。

    “算了吧?！绷柰[了擺手，既然買了就不多說。他不是心疼錢，平時很隨便，比較反對奢侈而已，在他心里幾千元可以救治好幾位困難的病患。

    十幾分鐘以后，兩個服務生端著點心酒菜和餐具過來，很客氣地擺在桌上。張豐田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抬手間有種有錢人的自豪。服務生到車廂服務比較少見，有識貨的客人瞄了瞄凌威和張豐田面前的紅酒，立即低聲驚呼起來。幾千元一瓶，兩個人看起來普通的年輕人就這樣隨隨便便端了上來。

    三號車廂關起來的門緩緩打開，李曼云和黃雅莉緩緩走了出來，略顯疲憊，剛在原來的位置坐下。張豐田立即給她們倒上酒：“來，為你們慶功，喝酒吃菜?！?/br>
    “謝謝，我們還真有點餓了?！秉S雅莉毫不客氣地喝一口紅酒，然后拿起點心咀嚼。李曼云動作稍微文雅，吃了一點菜和點心，端起紅酒慢慢喝了一口，臉色忽然變了變，眼睛盯著紅酒酒瓶，語氣有點異樣：“張豐田，這些是你準備的嗎？”

    “當然?！睆堌S田有點顯擺地說道：“怎么樣，好吃吧？”

    “你瞎說，這些菜和酒是你請得起的嗎?！崩盥品畔戮票?，目光凌厲地盯著張豐田，張豐田做了個鬼臉，笑著說道：“當然是我請客，不過是凌大哥付錢?！?/br>
    李曼云緩緩把目光轉向凌威，并沒有喜悅，反而蹙了蹙眉頭：“你很有錢嗎？”

    “一般?！绷柰α诵?，有錢沒錢他從不在乎。

    “一般，你怎么花這么多錢?！崩盥浦噶酥讣t酒：“五千一瓶，”

    “五千?！秉S雅莉伸了伸舌頭：“也太擺闊了吧?！?/br>
    “不關我的事，你們問張豐田?！绷柰┝艘谎蹚堌S田，他明白李曼云為什么不高興金錢大多數人喜歡，但擺闊大多數人反感，尤其是女孩子會覺得是一種侮辱。

    “怎么回事？”黃雅莉身體前傾，盯著張豐田“我。我、、、、、、”張豐田結巴了一下，有點緊張：“有人瞧不起我，一賭氣就花了這么多?！?/br>
    “你怎么不去死?！秉S雅莉伸手抓住張豐田的衣領晃了晃，壓低聲音：“七千，夠你一年生活費?！?/br>
    “我，我、、、、、”張豐田再次結巴。他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那種揮金如土的暢快變成一種內疚。

    “好啦，好啦，既然買了就解決?！绷柰蛄藗€圓場：“不然浪費了太可惜?！?/br>
    事情清楚了李曼云對凌威的態度好了點，但還是比較淡漠，一種對有錢人自然而然的對抗情緒，低頭喝酒吃東西，對凌威看一眼都沒有。

    列車長從三號車廂走出來，站在走道上大聲宣布：“各位，產婦母子平安，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感謝李曼云醫師?！?/br>
    一陣持久的掌聲，李曼云站起身向大家抱拳行了個禮，微微笑了笑，很矜持，落落大方。不遠處那個找過麻煩的矮胖中年人站起身，搖晃著走過來，伸手端起張豐田面前的高腳杯，向李曼云揚了揚：“來，李小姐，我敬你一杯?！?/br>
    “這是我的酒?！睆堌S田心疼幾千元一瓶的紅酒，伸手按住矮胖中年人的手腕，胖子臉色一變，一把把張豐田推到一邊：“滾，沒你的事?！?/br>
    “你他*媽成心找茬?！睆堌S田面對突如其來的挑釁，忍無可忍，攥緊拳頭沖向矮胖的中年人，中年人放下酒杯，和張豐田推攘起來，各不相讓。幾位車警遠遠跑過來：“住手，住手?！?/br>
    “滾吧?！睆堌S田用力推了一下，準備結束爭斗。矮胖的中年人被推得向后跌倒，忽然伸了伸腳，躺在走道上，一動不動。旁邊兩位年輕人沖過來，抱著胖子大叫：“牛哥，牛哥?！?/br>
    胖子一動不動，一位年輕人摸了摸鼻息，眼中詭異的光芒一閃，故意驚叫一聲：“死了?！?/br>
    “不可能，我又沒用力?！睆堌S田彎下腰把了一下胖子的脈搏，還有跳動：“還有脈搏怎么可能死了?！?/br>
    “你摸摸心臟，都不跳了?！北е肿拥牧硪晃荒贻p人大聲叫著。

    張豐田伸手在胖子左胸摸了一下，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李曼云臉色冷靜，站起身走到近前：“放下，是不是昏了，誰知道這個人有過什么毛病?！?/br>
    “他有心臟病?！迸赃吥悄贻p人立即回答：‘一定是忽然停跳了，趕快急救?！啊霸趺醇本?？”李曼云白了那位年輕人一眼，覺得那個人的表現有點假。

    “你看我干什么？人工呼吸啊，你是醫生，還要我提醒?！蹦俏荒贻p人被看得發毛，大聲叫起來。

    第七百九十三章 奇怪的急救方法

    胖子一動不動躺在走道上，剛才他忽然和張豐田推攘，旅客們只是看熱鬧?，F在有了生命危險大家一下子靜下來，緊張地注視著，就連兩位車警沖到近前也一下子愣住了。誰能想到剛剛氣勢洶洶的胖子跌了一跤轉眼間就不行了。

    “快點啊，你不能見死不救?！焙团肿用黠@一伙的年輕人推了一下李曼云，催促著。李曼云彎下腰，單腿跪在胖子身邊，伸手摸了一下左胸，確實沒有跳動，不過看面部肌膚還算正常，應該有救。雙掌疊加快速在左胸按壓幾下，然后俯下身準備人工呼吸。

    心臟提供人體的動力，晝夜不停有節律跳動著，一旦停止就是生命的結束。隨著現代生活水平的提高，大量高脂肪高蛋白的攝入，心臟變得越來越不堪重負，各種各樣的病變不斷發生著，心臟病突發死亡的比例在死亡總數中不斷攀升。

    心臟病有一個比其他高危疾病好的特點，就是經過及時搶救可以活過來，及時當然就是要有準確有效的方法，這是醫生的必修課。在醫院可以進行心肺復蘇的電擊，而平時遇到的大多數是心臟按壓和人工呼吸。

    面對一個陌生的男子，而且很令人討厭，嘴對嘴人工呼吸，李曼云自然而然有一種反感，禁不住猶豫了一下。旁邊的年輕人再次催促：“快點啊，快?！?/br>
    凌威忽然在張豐田耳邊低語幾句，張豐田瞪大眼，滿臉不可思議，凌威輕輕推了他一把，他身不由己地站起來，就在李曼云的嘴即將靠近胖子的時候，他忽然叫了一句：“等一下?！?/br>
    “你要干什么？”胖子旁邊的年輕人立即瞪了張豐田一眼：“人命關天知道嗎？”

    “李師姐，這個人死不了，我來?！睆堌S田打量著胖子，微微笑著。李曼云轉過身，看著張豐田：“這個時候可不能開玩笑?！?/br>
    “沒開玩笑，出人命我一個人負責?！睆堌S田撇了撇嘴，四處望了望，在貨架上有一個雞毛撣子，可能是用來清理灰塵的，他伸手扯下一根雞毛，靠近胖子，笑著說道：“看我來救命?！?/br>
    一根雞毛救命，聞所未聞，所有人瞪大眼，一眨不?？葱迈r。張豐田的動作很奇怪，不是人工呼吸心肺復蘇之類的動作，而是直接脫了胖子的皮鞋，一股腳臭味彌漫，他抬手在鼻子前扇了扇。表示一下厭惡，然后伸出兩根手指拉下襪子，露出光腳板，手中的雞毛靠近過去，在胖子的腳心輕輕蹭著。竟然是撓癢癢。

    “你他媽干什么?！秉S頭發年輕人忽然有點焦急，一把抓住張豐田的胳膊拉向一旁。他的反應還是慢了點，胖子發出一陣憋不住的笑聲，翻身坐了起來。四周的人愣了一下，緊接著哄堂大笑起來。李曼云俏臉一下子變得通紅，一抬手，啪的一聲給了胖子一記響亮的耳光：“無恥?！?/br>
    四周哄笑聲更加強烈，緊張的一幕忽然變得滑稽，自然讓人覺得有趣，嘲笑聲大多數沖著胖子。想一親芳澤反而遭到戲弄，胖子惱怒起來，站起身拍了拍衣服，惡狠狠瞪著張豐田：“你等著，我記住你了?！?/br>
    “放馬過來?！睆堌S田毫不客氣地回敬了一句。他不是個喜歡惹事的主，平時反而有點怕事。小地方出去的人，在京都那么大都市，沒有實力自然要低調點?，F在面對胖子的挑釁竟然針鋒相對，完全是因為有凌威在身邊，他覺得凌威是個扎實的靠山，卻沒想到這個靠山只是萍水相逢，轉眼就會失去。

    列車繼續前進著，并不因為發生一些事而受到任何影響，就像地球不因為地震而停止轉動。時間繼續推移，旅途的困乏漸漸涌上來，旅客們再次昏昏欲睡。唯有張豐田熱情不減，眉飛色舞地和黃雅莉說笑著。不時向凌威介紹幾句，斷斷續續的介紹中凌威知道了他們是同鄉，在醫科大學同鄉會里是骨干，他們所說的的同鄉是市級為單位，人數還不少，經?；顒?。好像也是張豐田值得驕傲的事：“凌大哥，你沒看到，我們幾十個人穿著學生服，浩浩蕩蕩去義診，可壯觀了，有中醫，有西醫，還有李曼云師姐這樣的外科醫生?！?/br>
    “你們義診是為了提高手藝吧?！绷柰劬γ橹鴱堌S田。張豐田瞪大了眼：“你怎么知道?！?/br>
    提到義診，一般人的印象就是做好人好事，忽略了學生是在學習的本質，凌威曾經用這種方法訓練江南醫學院的學生，這種方法已經成為醫學院的一個傳統保留著，他當然清楚張豐田等人的意圖。

    “我猜的?！绷柰α诵?，瞄了一眼李曼云，張豐田似乎捕捉到什么，繼續說道：“李師姐的手藝就是在義診中不斷精湛起來的，現在出去一些小醫院都搶著要她?！?/br>
    “張豐田，別夸大其詞，我有什么值得你說的?！崩盥品畔率种械臅?，瞪了張豐田一眼：“我連大型手術都沒有參加過，算什么好的外科手“張豐田有點懼怕李曼云，伸了伸舌頭，卻并沒有住口，繼續說著：“李師姐一定會成為一流的外科主刀手，就像京都醫學院傳說中的那個人才?！?/br>
    “傳說中的？”凌威略感詫異，在他十幾年的醫學院生涯中可沒有聽說過外科手還有什么傳說，因為外科的歷史本來就不長。

    “是啊，就是傳說?！睆堌S田眉飛色舞：“好幾年前，聽說醫學院培養出了一名外科主刀手，十八歲就達到了別人幾十年才能達到的水平，可以獨立做心臟移植，可惜，忽然失蹤了，有人說被國外挖走了?！?/br>
    “那是個天才，我怎么能和他相比?！崩盥普Z氣中帶著向往也有點遺憾：“我現在已經二十二，依舊是一個小醫生，做一些簡單手術?！?/br>
    “別泄氣，那也只是傳說?！绷柰p聲安慰李曼云：“那個人也不一定就那么厲害，這年頭許多事都是吹出來的?！?/br>
    “不準你這樣說?！崩盥颇樕兊煤苷J真，眼神明亮：“他是醫學院的驕傲，任何人都不能侮辱?！?/br>
    “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绷柰α诵?，十八歲的主刀手，除了他自己還能有誰，原以為自己消失好多年，早就被忘記了，沒想到在醫學院依然記著他，還成了一種傳說。不過，張豐田并沒有提到姓名，可能醫學院只是為了鼓勵學生，十八歲主刀手代表一種實力，一種學生們學習的動力，而不是個人。

    “隨口說說也不行?！睆堌S田在一旁插言：“那是李師姐和其他外科手的偶像?！?/br>
    “很抱歉?！绷柰坏貌槐硎疽幌虑敢?，有點啼笑皆非，自己貶低一下自己也不可以。

    “你用不著歉意，許多東西是你們這些人不知道的?！崩盥粕裆謴推届o，語氣很淡漠，她把凌威看成那種有錢人偶爾尋求刺激的一類，要保持自尊唯有憑著一位醫生可以驕傲的東西，手藝。凌威身為醫師，很清楚面對那些有錢人和所謂精英人士的壓抑，也不點破，微微笑了笑，把目光轉向黑沉沉的窗外。

    列車穿過黑夜，又穿過白天，到了京都車站已經是薄暮沉沉，路邊的燈已經亮了起來。凌威和張豐田還有李曼云，黃雅莉四個人一起夾雜在人流中走出車站廣場，人群漸漸閃開，融進茫茫都市。張豐田站在一個路口四處張望：“李師姐，學校后天才上課，不急，我們是不是先找個旅館住一下?！?/br>
    “也好，那邊有一家旅館，我每次都住那?！崩盥浦噶酥敢患衣灭^，霓虹燈下門面顯得很狹小，屬于低檔一點，對于不怎么富裕的學生來說湊合一下就可以了。凌威眉頭皺了皺：“跟我來吧，住條件好一點，我請客?！?/br>
    “你錢多是嗎？”李曼云白了凌威一眼，毫不領情。

    “你別誤會，我只是感激一下你們陪我度過寂寞的旅途?！绷柰α诵Γ骸耙院髼l件好了你們請我，在京都我說不定還要你們幫忙?！?/br>
    “我們能幫你什么，你有??？”張豐田上下打量凌威、李曼云推了張豐田一把：“你自己腦子才有病，你看他壯得像頭牛，哪來的病?！?/br>
    “那他要我們幫什么忙?！?/br>
    “人家是客氣，你怎么聽不懂?！秉S雅莉在一旁拍了張豐田一下：“豬腦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