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節
“好了,梅花,把匕首收起來?!蔽鏖T利劍把槍插進腰間,緩緩向梅花靠近,輕聲說道:“我來幫你把人抬上救護車,好嗎?” 梅花的手緩緩垂下,放棄了抵抗,所有人都松一口氣,就在這時,忽然嘭一聲巨響,震耳欲聾,整個房間立即塌下來,緊接著又是一聲爆炸,旁邊的木材堆跟著四處翻飛,轉眼把坍塌的房子掩蓋,一時間煙霧彌漫,整個木材廠成了火的海洋。 第五百四十九章 拳王(30)希望的曙光 腦袋一陣劇痛,似乎被斧頭劈開一樣,凌威猛然驚醒,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潔白,白色的墻壁,白色的天花板,就連旁邊的人衣服都是白色的,一時有點茫然,好一會兒,眼睛才有點適應,看到一張清秀溫婉的臉頰,柳眉彎彎帶著笑。 “陳雨軒?!绷柰p輕叫了一聲,感覺嗓子干澀沙啞,火辣辣地痛,緊接著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 “別亂說話?!标愑贶幖泵Π岩活w含片放入凌威嘴里,一股百合味四散開來,凌威感到喉嚨和肺部一陣清涼,舒服了一點,用目光疑惑地詢問陳雨軒。 “你已經昏迷了兩天了,幸好沒有燒傷皮膚,只是頭發燒焦了一大片,看來只好改裝成老板頭了?!标愑贶庉p聲笑著,紅潤的臉頰露出兩個小酒窩,看得出很高興。 “兩天?”凌威的腦袋還是有點昏沉,下意識重復了一句,猛然一驚,從床上坐了起來,焦急地說道:“西門利劍和梅花怎么樣了?!?/br> 陳雨軒在床邊坐下,伸手扶著凌威的后背,動作親密,護士識趣地轉身離開房間。陳雨軒臉色暗了暗,從床頭拿過一張報紙遞給凌威:“自己看?!?/br> 報紙是昨天的,頭條醒目地寫著一排大黑字:東郊木材廠發生爆炸,可能和日本恐怖組織有關。內容說得有點模糊,但可以確定日本刑警有幾個人喪命,中方只有建寧的西門利劍警官負了傷。凌威抬頭看了看陳雨軒:“這、、、、、、不太清楚?!?/br> “原本就不清楚,木材廠燒成一片灰燼,死了的人連尸體都沒有?!标愑贶幧裆职盗税担骸拔鏖T利劍腿部受了傷,和他一起被救出來的還有你和一位叫原田雅蘭的姑娘。至于警方調查的有關細節我沒有來得及問,你一直昏迷,我也沒有離開?!?/br> 陳雨軒說得很自然,但寸步不離凌威還是能感覺到里面的含義,轉臉看了一眼陳雨軒有點發黑的眼圈,說了聲謝謝。 “謝我干什么,我可不是擔心你的安慰,是擔心保和堂的生意,那天梅花和你一去就沒回來,保和堂不能同時失去兩大支柱?!标愑贶庉p輕嘆息一聲。望著窗外波光粼粼的紫玉河水,有點悵然。 “梅花?”凌威翻身下床:“我問問西門利劍去?!?/br> “不行,你剛剛恢復一點,不能亂走,還要觀察的?!标愑贶幇醋×柰募珙^,又把他放倒在床上。 “梅花下落不明,我還能躺得住嗎?!绷柰暝艘幌?,陳雨軒干脆按住他的肩膀:“別動,我去替你問問還不行嗎?!?/br> 凌威看陳雨軒一臉關切,只好老實躺著,陳雨軒站起身,剛要向門外走,門口響起一個渾厚的聲音:“不用麻煩你過去,我自己來了?!?/br> “西門利劍?!绷柰完愑贶幫瑫r叫了一聲,西門利劍腦袋上纏著繃帶,頭發剛剛理過,但還是看出燒焦的痕跡,臉頰明顯消瘦,帶著兩塊淤青,腿還點一瘸一拐。 “怎么,都不認識我了?”西門利劍沒有了往日的犀利,臉上帶著頹廢,苦笑了一下:“怪不得你們,連我自己都快不認識了?!?/br> “說一下,梅花怎么樣了?”凌威迫不及待,西門利劍既然沒有什么大礙,接下來當然就是梅花了。 “不知道?!蔽鏖T利劍聲音有點苦澀。 “什么叫不知道?”凌威焦急地瞪著眼。 “現場勘查已經找不到什么痕跡了?!蔽鏖T利劍搖了搖頭:“我自己剛才又去了一次,連地面都被燒焦,我和你還有原田雅蘭是被爆炸的沖力推出來的,原田雅蘭的幾個手下無一幸免?!?/br> “你的意思是說沒有人來得及逃跑?!绷柰Z氣緊張得有點顫抖:“梅花當時腿部受傷,根本沒有,,,,,,” 話沒有再說下去,西門利劍沉重地點了點頭,凌威頹然地閉上眼,眼中已經濕潤,一個活潑可愛的姑娘,醫學的天才,難道就這樣香消玉損了。 幾個人一時沉默無語,陷入一種傷感中。窗外,忽然下起了小雨,天空灰蒙蒙就像要壓下來,壓得人有點窒息,風吹得院子里的花樹歪歪斜斜,就像西門利劍和凌威的心情,搖搖晃晃中有點凄涼。 江南的春雨淅淅瀝瀝,下起來沒完沒了,就像凌威的心情,陰沉灰暗。身體并無大礙,好了以后卻并沒有去坐堂問診,陰雨天不太適合針灸,生意清淡了很多,他也怕觸景傷情,想起梅花。 梅花是他唯一的弟子,現在忽然離開了,保和堂里里外外許多人再次起了拜入他門下的念頭。陳雨軒也試探著提醒幾次,凌威婉言謝絕,一連幾天,他連電話都沒有接,就像一個隱居者,躲進永春島那個新建筑的地下室里,閉門不出。 世上事每天都在發生著,變化著,又漸漸被淡漠,小雪回到酒吧繼續做她的調酒師,西門利劍在井上支柱這件事里重大失職,尤其他把梅花帶進三號看守所。影響比較惡劣,斷送了他的大好前途,他不得不自動離開刑警隊,變成一位待業青年。原田雅蘭并沒有回日本,而是滯留在中國,其中原因沒有人清楚,傳言是她和西門利劍一樣,損兵折將,無顏見江東父老。 小人物的命運不會引起大風大浪,短短幾天,木材廠又建立起來,那個新聞隨著滿地灰燼的消失也跟著從街頭巷尾的談話中結束。而凌威依然呆在有點陰暗的地下室里。 陰暗歸陰暗,空氣卻格外干燥。關上大門,立即與世隔絕,外界連一絲聲音都傳不進來,除了出去吃飯,凌威都是在這樣的環境里。把自己這一階段的遭遇仔細思考了一遍,自從來到建寧,幾乎都是被事情逼著一步步走過來,井上家族無疑下了一個很大的網,而自己就像網中的魚。梅花也是井上家族的一枚棋子,因為種種跡象表明,井上家族已經在運用大周天針法培養人才,六個進攻三號看守所的人就是鐵證。毫無疑問,梅花的目的是大周天針法,幸好自己沒有全部傳給她。不過,陳家保存的針法圖譜被搶,說不定也落到井上家族手里,后果堪憂。 根據西門利劍提供的情報,加上家族背景非常復雜,木材廠的爆炸無疑也是他們所為。凌威把目標鎖定在一個人身上,戴著金絲眼鏡,文質彬彬卻陰險無比,井上正雄。 強者生存,弱者淘汰。在任何時候都是殘酷的法則,凌威每天都花幾個小時訓練身手,五禽戲結合散打,加上身體經過大周天針法調整過,進步神速。 除了鍛煉身體,就是在思考地下室的結構。完全仿照人體,如果人體是一個機器,那么需要的就是開動機器的能量。這想法有點天方夜譚的味道,但凌威親眼見過南郊古墓的神奇,知道中國古人已經把天人合一觀發揮到何等驚人的程度。 南郊古墓的能量是紫玉,古代紫玉不知是不是遍地都是,但現在卻貴如黃金,收集幾百塊絕對是不可能的,別說沒有那么多,就是有也買不起。幸好凌威發現了東海那種水晶可以替代紫玉,迅速收集了一些,沒有幾百塊也可觀了,可以布滿相當于人體一半的xue位。 花了一天一夜的功夫,凌威才把那些水晶在建筑上相當于人體經脈的線條上放置好,又檢查幾個小時,確認比例無誤。把手掌放在一個通道的墻壁上,那里相當于人體的腕脈,他要給這個龐大的人體號號脈,人體號脈是三個手指,按住尺寸關?,F在卻是用整個手掌按住經脈。 鋼筋水泥建筑當然沒有人體的溫熱,冰涼刺骨,第一感覺就是什么都沒有,空蕩蕩的,就像懸在半空中的心。凌威收斂心神,高度集中,緩緩閉上眼,進入五禽戲訓練的那種狀態,一絲極其微弱的感覺在手掌下流過,水一樣清涼,凌威心中一陣喜悅,無論有沒有效果,那種流動的感覺有了,沒有流動的能量這個建筑就只能是一堆廢料。 感覺繼續延伸,那種流動的感覺也在延伸,漸漸形成幾道不完整的經絡線條,這些線條的能量集中向一個房間,那是相當于人體心臟的位置。南郊古墓的那口棺材就是放在這個位置,吸收能量以求人體復活?,F在,凌威看到了那種效果。 放下手掌,凌威興奮地舞動幾下手腳,打開中間那個小房間的小門。房間內墻壁上布置著許多奇形怪狀的管道,這是通著外面專門的制冷系統,管道連著中間一個大玻璃柜,玻璃柜里放著一口水晶棺材,透過玻璃,清晰看見一位姑娘躺在水晶棺中,面色還有點淡淡的紅潤,好像熟睡一般… “可可?!绷柰终戚p輕撫摸著玻璃,就像撫摸姑娘的臉頰,喃喃低語:“我會讓你活過來的,一定會,你等著我?!?/br> 第五百五十章 拳王(31)韓震天的武館上 一場連綿雨過后,江南的春天似乎一下子就結束了,陽光變得炙熱,街頭巷尾的姑娘們迫不及待地穿上了裙裝。一把把色彩斑斕的遮陽傘就像盛開的夏花,讓城市平添一份姿色。 建寧市幸福南路的一個院子前一大早就掛起了大紅燈籠,引起來去的行人不停注目,滄州武館的招牌擴大了許多,嶄新地發著醒目的紅色光彩,幾個大字龍飛鳳舞,是本市有名的書法家顧中奇的手筆。 這是滄州武館大喜的日子,重整過后正式開張,館主雖然還是易春生,但加盟了新人,實力倍增,上午八點多鐘已經是客人盈門,老老少少沐浴著好久才露面的陽光,心情似乎格外的好,不停說笑著。 一位西裝革履,容光煥發的年輕人站立在大門口的臺階上迎接著客人,壯實的身材,線條硬朗的臉頰,溫和的微笑,不停地打著招呼:“謝謝捧場,里面請,里面請?!?/br> 館主易春生也站在一旁,他認識的人卻沒有幾個,只是禮貌地笑著,接待的多數是新老學員。一位滿臉橫rou的胖子帶著一幫人橫著走過來,向著門口的年輕人嚷嚷:“韓震天,我今天可是給足你面子,你小子要給我一張會員卡啊。我來訓練訓練?!?/br> “馬懷平馬老板,你這樣雄壯威武難道還要訓練?!表n震天朗聲笑著,他和馬懷平的關系并不融洽,相反以前馬懷平還侮辱過他,不過此一時彼一時,韓震天前一階段在王開元支持下大展拳腳,現在在建寧已經小有地位。交往的方式也就有所改變,武館也需要向馬懷平這樣的人支持。 “韓震天,你越來越會說話了?!瘪R懷平抬手摸了摸腦門:“記得第一次見你,你還是個酒吧的服務生,沒想到短短一年你小子就冒出來了?!?/br> “馬老板,英雄不問出處,你當年也不怎么光彩?!迸赃呉粋€年輕人陰陽怪氣地插了一句,馬懷平轉臉看了他一眼:“周秀慶,你別拿老子開涮,我出來混你小子還穿開襠褲呢?!?/br> “您老混了這么多年也不過爾爾,還不如趁早退休?!敝苄銘c大聲笑著:“現在的建寧屬于我和韓震天這樣的人?!?/br> “別得意,有本事今晚我們拳場上再賭一把?!瘪R懷平瞪了瞪眼。兩個人是對頭,一見面就斗了起來。 “賭就賭,韓兄弟,今晚你去做個見證?!敝苄銘c向著韓震天做了個手勢。韓震天急忙擺手:“你們別把我扯進去,我說過不打拳了?!?/br> “忘記了你現在是個本分的生意人?!敝苄銘c有點調侃地笑著說道:“去做個見證又不是打拳,不要緊吧?!?/br> “見證也不去,你們要是來武館我雙手歡迎?!表n震天回得很堅決,他知道周秀慶的意思,拳場那種氣氛,一個打拳的人容易受感染,到時候被刺激一下,自己會忍不住出手,這幫家伙就靠賭別人勝負為生,自己又要淪為他們的棋子。 馬懷平和周秀慶在建寧都是比較邪的一類人,口碑自然不太好,兩個人的爭執沒有人插言,韓震天再不理會,兩個人都覺得無聊,各自帶著手下走進武館的院子。 客人幾乎是三教九流都有,看得易春生眉開眼笑,不得不佩服韓震天的交友廣泛。韓震天找他合作的時候他還猶豫了一下,但光憑傳統武術一樣顯然是吃不開的,自己在胡藝手下吃過虧,武館這一行,沒有實力學員自然就少,雖然以健身為主,大家還是喜歡在一位值得自豪之人的手下做事。韓震天以散打見長,號召力又很強,投資不多,易春生還是答應了他合伙。眼前的一幕證明他的選擇是明智的。 “震天,開武館怎么不通知我一聲?!币粋€溫和的聲音響起。韓震天有點意外地叫了一句:“凌大哥?!?/br> 凌威也是一身得體的西服,步履沉穩,臉上帶著微微的笑,眼神堅定:“我剛剛聽說今天開業,急急忙忙就拉著西門利劍跑過來,討杯喜酒不為過吧?!?/br> “歡迎,歡迎?!表n震天開心地笑著,他沒有告訴凌威是害怕凌威責怪他爭強斗狠,開武館畢竟也是和武力有關,看凌威的神情一點不介意,他怎么能不高興,沖著凌威身邊的西門利劍笑了笑:“西門警官,里面請?!?/br> “別叫我警官?!蔽鏖T利劍擺了擺手,眉頭微皺:“我離開刑警隊好多天了,現在是無業游民?!?/br> “你在我心中永遠是剛正英勇的警官?!表n震天伸手摟著凌威和西門利劍的胳膊走進院子,神態親熱:“你們也永遠是我的兄弟?!?/br> 院子里和里面的大廳傳出一陣有力的吆喝聲,許多學員身穿運動服在表演傳統武術和散打,散打動作虎虎生風,傳統套路姿勢強勁不失優美,尤其是易春麗和一些女學員舞的劍法,英姿颯爽,柔美和剛強結合,帶給人一種無與倫比的震撼,引起一陣陣掌聲。有許多姑娘立即踴躍報名。楚玉站在一張桌子邊大聲招呼:“報名的來這邊,來這邊?!?/br> 桌子后面鐘于良和鐘于慧在忙著登記,一臉喜色。凌威看了看韓震天:“看來你把搬家公司搬到這里來了,準備大干一場?!?/br> “國家不是提倡全民健身嗎,我這也是跟上潮流?!表n震天笑得有點得意:“這也是楚玉姑娘的主意,搭上傳統武術,還落個發揚國粹的聲名,一舉三得?!?/br> “看不出來楚玉姑娘還有這種賺錢意識?!绷柰榱艘谎叟赃叺某?,楚玉聽到了兩人的對話,紅著臉打聲招呼:“凌大哥見笑了,這都是韓大哥機靈,哪有我的份?!?/br> “你們兩就相互吹捧吧?!绷柰粗鴥蓚€人并肩站立,感覺有點怪怪的,忽然想起了什么,目光四處掃了掃:“怎么沒有看到王月姑娘?” “她說有點累,在家休息,晚上的舞會會出席?!表n震天笑得有點勉強:“不提她。我們準備典禮去?!?/br> 院子里搭著一個小舞臺,韓震天快步躍了上去,臺上易春生的師弟徐方正在表演螳螂拳,見韓震天上來,做了個漂亮的亮相,站正身軀,向韓震天拱了拱手,退到一邊。韓震天清了清嗓子:“各位,謝謝大家光臨,我們武館將為建寧父老鄉親健身提供一個最佳場所,我們的設施還要不斷完善,希望大家以后多多光臨,當然辦個會員卡享受更加優惠的服務我想也是各位愿意做的事?!?/br> “韓震天,你干脆給我們發一張終生免費的,也不枉我們支持你一場?!瘪R懷平大著嗓門向臺上叫。韓震天朗聲笑起來:“馬老板,你也太摳門了吧,我這點小生意可經不起折騰?!?/br> 四周一陣哄笑,馬懷平摸了摸油光滑亮的腦門,大聲笑道:“別說得可憐巴巴的,好了,我馬上為弟兄們每人辦一張,夠意思了吧?!?/br> 韓震天在臺上立即拱手表示感謝,剛要繼續說下去,院門口響起一陣嘈雜聲,大家立即扭過臉,又有許多人涌進來,說涌是人很多,但不是賓客,都是看熱鬧的比較多,領先一位記者拿著話筒,身邊跟著一位扛著攝像機的中年人,話筒上清晰地寫著建寧電視臺幾個字。 記者和攝像機不是眾人矚目的目標,引起眼球的是一位梳著大背頭的中年人,靠近的人紛紛打招呼:“馬秘書長,馬秘書長?!敝心耆诉~著方步,抬手向大家示意,然后登上小舞臺,目光掃視一眼,大家立即靜了下來。 “各位,我代表市政府對武館的開業表示熱烈的祝賀?!瘪R秘書長說話抑揚頓挫:“隨著全民健身運動的發展,市政府對于提高全民身體素質的有關單位企業和服務業將給于大力支持,韓震天先生年輕有為、、、、、、” 馬秘書長把韓震天和武館冠冕堂皇地贊揚一番,場面上的話其實聽不聽都無所謂,馬秘書長本身代表一種含義,武館和市鎮府有關聯,誰要想動一動要掂量掂量。 “這是厲阿姨的主意?!蔽鏖T利劍靠近凌威低聲說道:“韓震天是沾了你的光?!?/br> “我有那么大面子嗎?”凌威有點吃驚。 “當然,厲阿姨昨天還提到你?!蔽鏖T利劍目光明亮:“她說要支持你在建寧的所有事情,好像很喜歡你?!?/br> 凌威輕聲嘆息,沒有再說什么,愛屋及烏,厲春柳純粹是為了祝玉妍,這份關心來得傷感。 院門外,隔著一條街道,井上正雄坐在車上,側臉看了看王月:“你不進去看看嗎?” “不進去了?!蓖踉掳櫫税櫭?,有點不悅:“我和韓震天說了好多次,打拳是最賺錢的事,他竟然不聽,那個凌威有什么了不起,憑什么阻止韓震天打拳,沒想到我在韓震天心中還不如一位朋友?!?/br> “別生氣?!本险坌Φ脺睾停骸安痪褪谴蛉瓎?,我會讓他做的?!?/br> “他可是很固執。連我的話都不聽,你有什么辦法?!蓖踉聯u了搖頭,嫵媚的臉頰帶著疑惑。 “山人自有妙計?!本险鄢艘痪渚﹦∨_詞,洋洋自得。 路邊樹蔭下走過兩位姑娘,其中一位透過放下一點的車窗,看到井上正雄身邊的王月,微微愣了一下,張大著嘴一臉驚訝。井上正雄立即感覺有點不妥,伸手把車窗升起,轎車拐上街道,快速消失在遠處。 第五百五十一章 拳王(32)韓震天的武館中 所有的典禮都充滿著喜氣,鞭炮齊鳴把滄州武館院子里的氣氛推向高*潮。大家說笑著在韓震天的招呼下三三兩兩結伴準備離開到附近的大酒店用餐,下午還有表演和舞會,王月要親自獻唱獻舞,有美色又有美味,讓許多人已經露出一臉迫不及待。 前面幾個人剛走到門口,被迎面進來的一伙人擋住了,領頭的是兩位外國人,金發碧眼,膀扎腰圓,肩膀寬闊,身材同樣高大壯實,像一對兄弟,明顯區別的就是一個鼻子特出的大,一位臉頰尖削得有點刻薄,說話的聲音也很尖銳:“怎么,我們剛來就散,好像遲了點?!?/br> 漢語倒是很流利,但沒有人認識他們,韓震天近前幾步:“各位。你們是、、、、、、” 韓震天語氣猶豫,他迅速思考一下,確定沒有和這些人打過交道,也不可能是朋友,眼神疑惑地望著對方。高鼻子的聲音厚重沙?。骸澳悴挥孟肓?,我們不認識,我是麥克,這位是我的兄弟基里?!?/br> “二位有何貴干?”韓震天從對方臉上看不出一絲友好,語氣也變得自然很多。 “我們兄弟打算在建寧建武館,你們搶先了一步?!?/br> “武館誰都可以開,好像和我們沒有關系?!表n震天不太明白對方的意思:“干脆點,你們想干什么?” “你是館主?”尖下巴的基里看著韓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