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
“今晚就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弊S皴穆曊f著,語氣溫柔如春水。 “洞房花燭?有點草率把?!绷柰季w活躍了一點:“我們可以風風光光辦一場酒宴,宴請許多朋友?!?/br> “不用?!弊S皴@過桌子,手臂輕輕環繞在凌威胸前,趴在他的肩頭,溫熱的氣息吹在凌威的頸部,癢癢的。聲音帶著嬌羞:“我就喜歡這樣,兩個人的世界,多好,我爹身體不適,你又沒有其他親人,就天地為證吧?!?/br> “我覺得還是風光一點好?!绷柰X得應該給心愛的女人一個隆重的婚禮。 “不,我就要今晚?!弊S皴虉痰卣f著,在凌威耳垂上輕輕吻了一下,拉起他的手,歡快地笑道:“來,我們兩跳個舞?!?/br> “我只會一些單人舞蹈,雙人的不會?!绷柰悬c猶豫,舞蹈他也喜歡,在京都醫學院他經常參加一些活動,但都是霹靂舞街舞之類的,充滿青春活力,但和女孩子相依相偎就不合適了,事實上那時候他醉心醫學,也沒有任何女朋友。 “這里沒有人看見,管它會不會?!弊S皴昧幌铝柰?,離開座位,隨著音樂慢慢舞動起來。凌威的身體協調性當然沒問題,僅僅過了幾分鐘就跟上了祝玉妍的舞步。 樂曲是經典的小提琴曲,梁祝,把凄美的愛情演繹得淋漓盡致,纏綿悱惻。不過凌威聽著有點傷感,似乎和現在的氣氛很不協調,輕聲對著依偎在懷中的祝玉妍說道:“換一首樂曲吧?!?/br> “就這個,挺好?!弊S皴那榫w似乎被樂曲陶醉,也有點憂傷,令凌威產生一種憐香惜玉的心理,忍不住低下頭看著祝玉妍圓潤的臉頰。祝玉妍俏臉微微揚起,杏眼迷離,櫻唇紅艷。凌威和她有過夫妻之事,也不再靦腆和不好意思,心中一熱,低頭吻了下去。 祝玉妍嬌軀微微一震,微微張開嘴應和,兩個人的舌頭立即纏綿在一起,不斷攪動著,攪起人世間最原始的**。凌威全身一震燥熱,小腹中騰起一股火焰。一把抱起祝玉妍,快步向臥室走去。 那一夜,太湖下起了綿綿細雨,如同離人的愁緒,扯不斷。祝玉妍的激情也如同細雨無休無止,一次又一次,凌威不斷亢奮著,世間的一切在他們心中似乎都不復存在,不斷交換著姿勢,盡情馳騁在愛的海洋、、、、、、、窗外艷陽高照,凌威才悠悠醒來,聞著一股秀發的馨香,張開眼,祝玉妍靠著他的肩膀,鼻翼微微煽動,一臉沒有褪盡的嫣紅,櫻唇輕啟,細勻地微微呼吸著。眉宇間帶著微微笑意??拷叞l髻有一塊淡淡的蝴蝶斑,是紅斑狼瘡留下的最后印記,并不顯得難看,反而像一只真的蝴蝶,平添一份艷麗,凌威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 臉上一股癢癢的感覺,祝玉妍輕輕張開眼,看著凌薇的臉頰,嬌嗔地噘了噘嘴:“別鬧,困著呢?!?/br> “我在看你臉上的斑?!绷柰p聲說著,目光溫柔。 “是不是很丑?”祝玉妍微微有點奇怪,自己全身赤*裸,女孩子的春光一覽無余,細膩的皮膚,飽滿富有彈性的胸部,平坦的小腹,修長的腿,都是吸引男人的地方,凌威偏偏注意的是蝴蝶斑。 “很美?!绷柰惤S皴?,輕輕親了一下,柔聲說道:“但是,畢竟是一種遺憾,我一定要治好最后這塊蝴蝶斑,讓你的臉頰達到最完美的境界?!?/br> “不用?!弊S皴⑽u了搖頭,伸手摟住凌威的脖子,語氣變得有點深沉:“凌威,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能夠擁有你這一晚我就心滿意足了?!?/br> “傻丫頭?!绷柰焓衷谧S皴∏傻谋亲由瞎瘟艘幌?,輕輕笑道:“我們的日子才剛開始,長著呢?!?/br> “是嗎?!弊S皴麐趁牡匦α诵?,眼中有點憧憬:“我們的將來會是什么樣子?” “將來嗎、、、、”凌威仰臉看著天花板,構思著一幅畫面:“會有一個全國一流的中醫診所,除了為別人解除病痛,就和你游山玩水,在太湖的小島上建一個大別墅,有游艇,還有私人飛機、、、、、” “你會放棄醫學的追求嗎?”祝玉妍臉色有點暗淡,但凌威看不到。 “當然不會,醫學是我的生命,我的醫術屬于全天下受到疾病折磨的人?!绷柰摽诙觯骸安贿^,我會把一部分時間交給你,讓你快樂?!?/br> “假如為了我,你不再行醫,遠離中國,可以嗎?”祝玉妍繼續問。 “你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想法?!绷柰碜?,盯著祝玉妍的臉頰,滿臉疑惑:“那樣云姨傳授我的醫學豈不是白白浪費了?!?/br> “我就問你可不可以為我放棄一切?!弊S皴抗忾W動,帶著一絲期待。 “可以?!绷柰读艘幌?,一臉堅決,他失去了可可,不想再失去第二個心愛的姑娘。家對于他這樣一個嘗盡孤單的人太重要了,雖然和自己的追求抵觸,他還是選擇祝玉妍。重復著說道:“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br> “謝謝?!弊S皴Z氣顫抖,眼中閃動著淚花,她看到了凌威一剎那的猶豫,但還是義無反顧選擇了自己,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已經是心滿意足了。凌威不是個輕浮的人,他的承諾重于泰山,猶豫是很正常的。只有把誓言當兒戲的人才會隨隨便便脫口而出。 我們往往希望心愛的人面對祝玉妍同樣的問題毫不猶豫,其實那是最不現實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的理想和追求,遇到重大決策不猶豫才是怪事。 但是,世間的許多事往往并不會順著人們的選擇。就在凌威和祝玉妍為了自己的未來憧憬的時候。程新華焦急地站在井上正雄的辦公桌前走來走去,低聲說道:“井上先生,太湖那么大,祝子期躲在湖畔的一個別墅里,怎么找?別讓他跑了?!?/br> “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安排了?!本险塾崎e地喝著茶。 “派誰去了,很多人嗎?”程新華手扶著辦公桌,盯著井上正雄。 “我們的人手雖多,但那些別墅的主人都很低調,如此大范圍要查到猴年馬月?!本险畚⑿χ鴵u了搖頭。 “那么,誰去查會又快又好?”程新華不解地皺著眉。 井上正雄伸了個懶腰,笑得有點邪:“要說快而準,沒有人比*門最合適了。我的計劃如果沒有錯,今天就可以行動了?!?/br> 第二百零九章 追殺(四) 西門利劍屬于刑警隊重案組,一些惡性大案非他們莫屬,西門利劍也不辭辛勞,越大的案件他越興奮。但是這一次卻例外。剛剛和梅花從游樂場出來,他就接到了局長大人的電話,說有人舉報祝子期的行蹤在蘇州太湖邊,因為祝子期是有名的殺手,局長特意囑咐西門利劍格外小心,還配備了狙擊手和特種部隊隨時待命。 西門利劍腦袋一下有點發蒙,這是誰報的案,來得這么快,快得讓西門利劍猝不及防。他和祝子期沒有什么交情,追捕他沒有什么心理壓力,關鍵是他的女兒祝玉妍一定也在,而且也是通緝的要犯,她和自己可以說是生死之交,鎮江江面上曾經救過自己和孫笑天等人,一旦見面如何動手。 望著繁華街道,川流不息的人群,西門利劍劍眉緊緊鎖起來,陷入沉思。無論怎樣,命令是要執行的,關鍵是如何執行才能夠把握好分寸。 人生在世,成敗與否也只是在分寸二字。 梅花從遠處走過來,腳步歡快,微微有點跳動,披散的秀發迎風飄揚,已經成熟的身材在陽光下玲瓏畢現。她手里拿著兩個蛋筒,遞一個給西門利劍,然后歪著頭柳眉微皺,笑著說道:“西門大警官,想什么呢?是不是惦記著哪位良家婦女了?!?/br> “什么話到你嘴里就變味?!蔽鏖T利劍苦笑了一下,望著梅花調皮的臉頰:“好像我們是舊社會的流氓警察?!?/br> “我看差不多?!泵坊ㄝp輕咬了一口蛋筒,凍得皺了皺小巧的鼻子,煞是可愛,繼續盯著西門利劍線條硬朗的臉頰:“說,想什么呢?” “剛剛接到命令,追捕祝玉妍父女?!蔽鏖T利劍在梅花面前有一種被動的感覺,這種任務一般不公開,他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說完才發現失言,立即緊跟一句:“你不要亂說出去,這是機密?!?/br> “你把我當著什么人了,我不是三八婆?!泵坊ㄠ倭肃僮?,臉色忽然變得有點緊張,語氣認真起來:“西門利劍,祝玉妍可是凌威即將過門的未婚妻,你可要掂量著辦,凌威可是我師父,你的生死之交?!?/br> “我明白?!蔽鏖T利劍劍眉挑動了一下:“但是現在還不知道怎么辦?!?/br> “不管怎樣,我希望看到祝玉妍和凌威幸福?!泵坊ㄑ凵裼悬c固執:“無論雙方是敵人還是朋友,感情總是真誠無罪的?!?/br> “感情無罪?!蔽鏖T利劍重復了一句,奇怪地看著梅花:“你怎么忽然說出如此深奧的話?!?/br> “這你管不著,只要記住這句話就行?!泵坊ㄞD臉望著遠處樓房上空一片蔚藍,神色略顯憂郁。她無法明白自己和西門利劍微妙朦朧的感覺會有什么結果,只能用感情無罪來安慰自己,但是,真的無罪嘛?自己為何有一種沉沉的負罪感。 永春島的案子引起省里領導的高度重視,由于發生在建寧,而且罪犯在一陣槍戰過后逃走,讓公安局長大為惱火,一接到有人舉報祝子期在太湖邊的一棟別墅里,他立即把西門利劍叫回來,稍作交代就讓他帶著人馬不停蹄趕到蘇州。 西門利劍到了蘇州并沒有什么行動,而是一直呆在辦公樓內,每天看著太湖邊一些派出所交上來的調查,慢慢分析。此時水陸兩路已經加強警戒,只要祝子期在太湖附近就不擔心逃走。 令西門利劍有點費解的是,有關單位都是把程明清父子和祝玉妍父女放在一起排查的,認為是一伙人。但西門利劍知道,絕對不是一伙,關鍵是怎么只有祝子期的行蹤,程明清和程新華卻沒有絲毫蛛絲馬跡。按理說祝子期的隱藏功夫遠遠高于他的手下,搶先被人發現行蹤未免過于蹊蹺。 過了一天,調查依舊沒有進展,西門利劍倒是毫不著急,一邊喝著茶一邊翻看著電腦上傳過來的地圖和有關別墅的資料。他希望時間拖得越長越好,那樣祝玉妍就安全了。 但是,該來的總得來。傍晚時分,傳來一份材料,都是別墅的位置和主人的身份和名稱。西門利劍目光一掃,一個熟悉的名字映入眼簾,厲春柳。 西門利劍猛然一怔,目光閃動出一絲敏銳的光芒,立即對在一旁等待的彭玉等人說道:“大家準備一下,我們馬上行動?!?/br> “隊長?!迸碛窬褚徽?,大聲說道:“你找到目標了?” “應該沒錯?!蔽鏖T利劍肯定地點了點頭。想起厲春柳對永春島的關心,心中隱隱發現了什么。 “要通知有關單位配合嗎?!迸碛窈苤斏?,他不是貪功的人,面對一群殺手,既要考慮完成任務又要考慮安全,大規模配合當然最穩重。 “不用?!蔽鏖T利劍掃視一眼自己的手下,聲音嚴肅:“大家都是我的兄弟姐妹,我希望這次行動不讓其他人知道?!?/br> “能告訴我們為什么嗎?”彭玉疑惑地看著西門利劍,他知道隊長不是個搞英雄主義的人,異地辦案不用別人配合,一旦出現意外后果難以承擔。 “我擔心有人在借刀殺人?!蔽鏖T利劍思索著說道:“我們*門就是最大的刀?!?/br> “誰有如此大的手筆?”彭玉詫異地瞪著眼,利用警察確實有魄力。 “我也想知道?!蔽鏖T利劍苦笑了一下,忽然想起永春島上那兩位忍者,他們絕對不屬于永春島的手下,怎么會出現在那里,更奇怪的是,梅花那個小丫頭怎么會發現被譽為最神秘的忍者。 西門利劍覺得事情越來越復雜,但愿接下來的行動能接近真相。 太湖邊,別墅內。二樓。 凌威腳步有點沉重地和祝玉妍并肩走進祝子期的房間,祝子期正坐在椅子上透過落地窗觀看外面的院子,神情平緩安寧。扭頭看了看凌威,輕聲說道:“你已經看過報紙了?!?/br> “是?!绷柰镜酱扒?,聲音干脆。 祝玉妍輕輕晃了晃祝子期身后的椅把,嬌羞地說道:“爹,凌威答應和我們一起走?!?/br> 祝子期一點不感覺到意外,聲音沉穩:“凌威,我們是通緝犯,你這樣選擇意味著什么,你知道嗎?” “知道?!绷柰敛华q豫地說道:“即使是隱姓埋名或者到國外,我照樣還可以開診所為人治病,我不會讓祝玉妍一個人離開?!?/br> “很好?!弊W悠谫澰S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語氣愉悅了許多:“不過,我們也不用太悲觀,凌威,你覺得目前的形勢如何?” “我看不怎么樂觀?!绷柰γ嘉?,最近許多意外讓他格外謹慎。 “有什么不樂觀的,我們不是脫離了危險嗎?!弊S皴环獾剜倭肃僮?,推了推父親:“爹,你說是不是,只要隱居一階段,風聲一過什么事都沒有了?!?/br> “說說你的看法?!弊W悠跊]有理會女兒的話,饒有興趣地盯著凌威。 “您逃過程明清的毒手,他們父子一定寢食難安,不會就這樣善擺甘休,而且會以最快速度乘著您有傷在身行動?!绷柰治鲋f道:“現在應該正在尋找我們?!?/br> “我們這里除了朱珠沒有其他人知道。絕對隱秘?!弊S皴曇羟宕啵骸澳銈儞氖遣皇怯悬c多余?!?/br> “孩子,世上沒有絕對的事。但是要想找到這里也要花點功夫?!弊W悠诘α诵?。 “那倒不一定?!绷柰鋈粨u了搖頭:“要是他們利用警察,速度會很快?!?/br> “他們也是通緝犯,怎么利用警察?!弊S皴@詫地用手推了推凌威:“你腦袋是不是睡覺睡壞了?!?/br> 凌威還沒有開口解釋,祝子期忽然嘆息一聲,抬手指了指窗外:“玉妍,凌威說得不錯,人已經來了。他們的手段出乎我的意料,看來程明清還有其他靠山?!?/br> 祝玉妍和凌威同時順著祝子期的手指望過去,樓下的院門外走過來兩位民警,正在敲擊大鐵門,院子不大,聲音樓上都能聽見。朱珠正在樓下和一對身穿藍色服裝的中年夫婦說話,聽到動靜,下意識望了一眼樓上,推了推那對夫婦,讓他們開門,她自己則提著噴壺慢慢澆灌花草。 兩位民警都很年輕,似乎是學校剛畢業,從打開的門走到院子中間,隨意望了望四周,目光落在朱珠的身上,朱珠抬頭靦腆地笑了笑,祝玉妍豐潤,朱珠清秀,一眼就看出不是通緝犯。兩位民警開始對中年夫婦例行問話,一個人問,一個人抱著一個文件夾記錄。 “主人好像叫李大同,現在在澳洲?!泵窬穆曇舨桓?,但這里很安靜,凌威等人聽得清清楚楚。 “我們也是別人介紹的,負責清掃整理,別的不清楚?!敝心昴腥嘶卮鸷艽舐?,似乎故意讓樓上的幾個人聽到。 “這兩天是不是有可疑的人在附近出現?!泵窬^續詢問。 “沒有?!敝心攴驄D異口同聲回答,顯得有點突兀。兩位民警同時看了看兩個人,其中一位疑惑地皺了皺眉,向別墅門口走了幾步,目光忽然盯在一個花壇的底部,那里有一小塊血跡,是祝子期進來之時留下的,清理的時候可能沒看見,疏忽了。 民警彎下腰,觀察一會,站起身盯著中年夫婦,聲音嚴厲:“這血跡是怎么回事?” “這、、、、、”中年夫婦一時猝不及防。面面相覷。朱珠放下澆花的噴壺,緊走幾步來到近前,伸出胳膊,上面有一道小傷口,微微結痂。 “這是我幾天前修剪花枝不小心傷了胳膊留下的?!敝熘橹钢▔叺难E,低頭小聲說著。 “是這樣啊?!泵窬苫蟮乜戳丝粗熘榈母觳?,轉臉望了望別墅的大門,抬手揮了一下:“我們可以進去看看嗎?” “當然可以?!敝熘榇饝煤芩?,這時候不能有絲毫猶豫。兩位民警向里面走,她在后面緊緊跟著,拳頭慢慢攥緊,腦中快速考慮著,一旦發生意外,如何第一時間擊倒眼前的兩個人。 第二百一十章 追殺(五) 凌威等人站在二樓的窗口一動不動,祝子期的神情很平靜,古井不波,淡淡說道:“我們要準備離開了?!?/br> “朱珠不會隨便殺人吧?”凌威有點擔心那兩位民警的安危,他們一旦上樓,朱珠立即就會下手,殺手的出擊一定很重,兩位年輕人如果就這樣死了未免太冤枉,祝子期等人也多了一份殺孽。這都是凌威不愿意看到的。 “我們沒那么殘忍,不是萬不得已不會殺人?!弊W悠诘恍?,話鋒一轉:“不過,但愿那兩個人不要反抗,否則就不知道后果了?!?/br> 凌威當然知道祝子期的意思,如果兩位民警反抗,朱珠一定會全力阻止,罵人沒好口,打人沒好手,分寸就難以把握了。他不放心地皺了皺眉,正考慮怎么辦。別墅大門外忽然駛來一輛轎車,直接從敞開的大門闖了進來。 兩位民警聽到動靜,迅速折返回院子,朱珠望著轎車滿臉疑惑,她沒有聽祝子期說過還有其他朋友,即使有這時候也不該過來,他們并沒有向外人透露過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