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修頤這一躺就躺了一年半多,實在是因為這次受到的損傷太大,加上他之前身子就不算好,原本虧的還沒補回來,先下又被傷得連底子都掏空了,人能囫圇個兒的救回來便已是萬幸了。 這邊修頤從醫院里住了有三、四個月的時候就被謝銘謙正個兒打包回了家。他的病已沒有什么可治的了,剩下的就只是靜養和滋補身體罷了。醫院里就算再高級的單間條件也沒有家里要舒適,更何況醫院來來往往的不是病人就是死人,實在不是什么適合修養的好地方。 收拾收拾東西,謝銘謙把人接回家之后就讓之前的王大夫來給搭了脈定下方子,雖說是傷得厲害了,總是要盡力把能補的都補回來不是? 那日情形甚是兇險,只是修頤當時便已昏昏沉沉的神志不清,只覺得頭暈腦脹全身難受,惡心想吐缺又吐不出來,頭也像是在被千百個錘子同時敲砸一般。 幸虧及時搶救緊接著就送了醫院,修頤人是被救回來了,卻也是結結實實昏迷了有大半個月才行。他當時那個狀況,醫生都說不好是不是傷了大腦神經,再醒不過來就要成植物人了。謝銘謙當時就變了臉,揪著醫生的領子要不是被李海淵及時拽住了,只怕那天醫院又要出醫生被病人家屬揍了的丑聞了。 修頤剛醒過來的時候因為神經系統受到藥物侵蝕的原因,一時自己不能控制身體,好在努力了兩個月終于是有了起色,雖然身上總是沒力氣也走不了多久多遠,不過總算是能夠自己活動活動了。 他現在這個身體狀況自然是不能再去上班了,謝銘謙早就不想讓修頤去學校上班了,經常有烏七八糟的一堆事兒不說,還經常被一些神經兮兮的小姑娘們圍觀。修教授去傳到授業解惑這事兒真是極大的挑戰了謝某人那根名叫【獨占欲】的神經。之前他還怕修頤覺得他這是圈著他了會鬧革命【其實本來就是】,這回可好,正好有了正當理由讓修教授安心在家當米蟲被圈養一輩子。 修頤在家里邊安心靜養,誰都不能吵著,謝銘謙在外面可是忙的熱鬧非凡。最先被下手的就是趙家,本來就是上頭有意要開刀的對象了,現如今又來了這么一出,不說謝銘謙心里怎么想,光是上面就面上無光。修頤出事純屬是被無辜牽連,負責抓人看管的也是他們,不但沒把趙家全部控制起來出現了漏網之魚,還讓漏網之魚又害了無辜群眾,這簡直就是往他們臉上結結實實的扇了個大巴掌??! 于是,在謝銘謙還在醫院等著修頤出手術室的時候,李海淵和陳恒聯合把這事捅了上去。他們倆不好直接出面,當然是告到了謝銘寒與陳禮那里。 上頭就把趙家一家老小的罪責落實了,旁人手里該上繳的證據一樣不少,只差最后出庭判決了。 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墻,何況是當初也算是顯赫一時的趙家。就算是當時郊外倉庫的事當時在場的人都被禁了口,不過各人有各人的門道,該知道的也就都知道了。沒有什么好不清楚的,當初趙家死前掙扎的時候也不過是妄圖謝家能憑多年情分施以援手,如今,謝銘謙不落井下石往死里整治他們就不錯了,更何況謝銘謙原本就是個睚眥必報又極為護短的性子,此時讓他大度起來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這幾乎可以稱得上試一次重新洗牌,多方勢力都要有所調整,想要在這次較量中獲取最大利益,端看的還是各人背后站隊站得是否正確。 謝銘謙對走政治道路沒有興趣,不過謝銘寒借著這次終于算是從幕后走道了臺前。而陳禮更是可以更名正言順的呆在國內,不用向之前似的一年里有大半年都是在意大利。他大部分時間在意大利呆著對數原因還是因為之前很多老派的家伙對他很有顧忌。多次曾說他行事過于狠辣不留余地,可是說白了他陳禮干的就是這些絕戶的事情的,難道還要他溫柔的刀刀割人心么?不過是害怕他威勢過剩罷了。如今那些老家伙老的老,病的病,死的死,再沒有人敢來他面前說三道四。 要知道,雖然最先被開刀的是趙家,可一同被收拾的還有不少。不少都是勛貴之家,當初建國有功的,可惜家中子孫不肖,一代不如一代,最終只能被收拾得一干二凈。 “誒……我整天在家不是坐著就是躺著,骨頭都快躺酥了,真是沒勁透了?!?/br> 這時修頤正躺在謝銘謙的腿上,手里舉著謝銘謙的手指頭來回來去的玩,翻來覆去的看他無名指上的戒圈兒,一邊口里撒嬌似的抱怨著。 謝銘謙另一只手摸著他的頭發,“你身子還沒全好,最近天兒又冷,昨兒還下了雪,老老實實的家在呆著一不小心還要冷了咳嗽兩聲,我哪里敢帶你出去?” 修頤鼓了鼓腮幫子不說話。 “我知道你在家里呆的悶,想出去透透氣兒,不過這幾天實在是冷,過些日子,等過了年開春兒了咱們去南邊兒溜達溜達怎么樣?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去福建么?那邊應該是暖和點的,春天了也有景看了,怎么樣?” “你早就安排好了?”修頤使勁兒捏了捏謝銘謙的手掌心兒,帶著點小報復似的。 “你最近這么蔫兒,什么都提不起興致的我還能不知道?你的事,我什么都知道?!敝x銘謙頗有些自得地說,他對修頤的關注要遠遠多于修頤的想象。 “既然你都這樣盡心安排了,那我就賞臉去一下吧,也不好讓你白忙一通不是?”修頤挑眼望著謝銘謙說笑,語氣里的那點矜貴的嬌氣簡直撓得人心里發癢。謝銘謙挑挑眉,二話沒說便俯身吻了下去。 十二月底的冬日午后,竟有些許盛夏的繾綣氣息透露出來。有著些許溫暖的陽光穿過光禿禿的樹枝透進房間來,恰好落在謝銘謙與修頤身上,耀眼的陽光照在兩人身上,顯得兩人都泛著金光。如此好的冬日天氣已是很久都不得見了,就如同生活一般,美好的日子總是不多,然而只要不自怨自艾,能過心境平和的與愛人相守一生,那這多數平平的天氣也都是明媚的好天氣了。 正文完 ━━━━━━━━━━━━━━━━━━━━━━━━━━━━━━━━━ 本文內容由【catalyst】整理,海棠書屋網()轉載。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網,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