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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靠著這雙羽翼,科利爾飛上了格林所在的位置,將他拉了回來。 因為張開的翅膀將科利爾身上的衣服幾乎撕碎,科利爾用來遮掩惡魔角的布料也墜落在了他的肩頭,那雙紅色的惡魔角顯露在了眾人的眼中。 直面科利爾的飛鷲族驚呼:“是……惡魔???” 科利爾趁著飛鷲族因為他的現身失神的這個機會伸出自己的爪子,將那個飛鷲族抓著格林的手切斷! “——嗷!我的手!” 雙手被惡魔尖銳的爪子切斷,那個飛鷲嚎叫著。 科利爾動作不停,一腳把飛鷲族踢出了堡壘外,迅速地關上了堡壘的窗戶。 科利爾撿起格林的斷手,抱著格林回到了地面,將他的手臂與手上的切口縫合在一起,然后給他喂了幾顆藥。 “斷裂的時間不長,現在縫合起來,以后好好養傷,應該不會有大礙?!?/br> 格林喏囁著說了一句:“謝謝……” 身邊一個人類連忙把他拉走,遠離了科利爾,到了人群當中。 科利爾并沒有收起自己的翅膀,他知道那些人類正在以什么樣的眼神看著自己,但是他并沒有說什么。 只是對著周圍的幾個人類戰士道:“敵人趁著這個時候進攻,一定是覺得我們會因為下雪放松警惕,但是阿克琉斯他們去襲擊敵人的大本營了,趕回風煙堡壘還需要一段時間,這個時候我們要撐住,等他們回來救援!” “堡壘下方防御力較高,他們暫時無法攻破,但是堡壘上方的窗戶很有可能會被飛鷲族趁虛而入,現在,所有的人類跟我們一起到堡壘的三層,戰士們和我一起到窗戶附近駐守!” 科利爾吩咐完,也不等他們回復,自顧自地飛到了三層上方的最大的那個窗戶邊,駐守在那。 此時,一個飛鷲族趁虛而入,科利爾拿著手中的武器,將那個飛鷲族擊退了回去。 戰士們看到科利爾的翅膀的時候有一瞬的驚訝與抵觸,沒想到和他們一起戰斗的同伴竟然是惡魔…… 但是,在科利爾安排他們的時候,他們權衡了利弊,還是迅速地按照科利爾的要求來到了三層,和科利爾并肩作戰起來。 要說最驚訝的,該說是度溫。 和自己朝夕相處的家伙,竟然是個惡魔,這件事情,度溫可是吃了一驚。 但是在吃驚之后便是輕松:他都和科利爾相處了這么久了,科利爾的本性難道他還不知道嗎?就算科利爾是個惡魔又怎么樣呢?這也無法影響他們一起在藥房里鉆研藥物的情誼! “別發愣了,沒聽到這里已經不安全了嗎?跟我一起把這些傷員搬到三層去,否則我們就都要死在這里了!” 度溫迅速叫著還在呆愣的人類們,指揮著他們將傷員搬到了三層。 那些猶疑的弱小人類在度溫的催促下也隨著傷員一同來到了三層,然后大部分都遠遠地躲在了遠離科利爾的角落里。 他們都是些老弱病殘,本來面對戰爭就已經很害怕了,再見到自己身邊竟然一直存在著惡魔,他們自然害怕得不敢直視科利爾。 度溫看了看這些人類,他們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明白這些人類內心是有多么地驚懼。 但是他只是一個醫生,也不能做什么,只能將手下的那些傷員照顧好,一切都等戰爭結束之后再說。 發現敵人的營地中只有鱷角族坐以待斃的時候,加里斯和阿克琉斯便迅速趕回了風煙堡壘。 遠遠地就看到在堡壘外盤踞著的飛鷲族,以及下面黑壓壓一片的蛇人和蠻牛。 阿克琉斯和加里斯加快了速度,向著敵人沖鋒而去。 他們趕到的時候,也正是堡壘上的防御圣紋被敵人的投石機擊碎的時候。 飛鷲族的族長芬嘉,在擊碎圣紋的瞬間,就從三層最大的窗口處將正在那里抵擋襲擊的科利爾扯了出來。 科利爾的惡魔翅膀被芬嘉鋒利的爪子刺入骨縫,那力道極大,幾乎要將他的翅膀從肩胛骨上扯下來。 芬嘉扯著科利爾的翅膀,將他拍很狠扔在了堡壘外圍的墻壁上。 “刷!刷!刷!” 四五道鋼鐵羽翼,穿透科利爾的翅膀,將他釘在了墻上。 芬嘉哈哈大笑:“這些弱小而無能的人類竟然求助于他們最恐懼的惡魔?哈哈哈,就算是惡魔了也救不了他們!” 科利爾艱難地伸出手,想要擺脫鋼鐵羽翼的桎梏:“我……絕對不會讓你進入堡壘的……” 但是他卻無法動彈一分。 科利爾并不擅長戰斗,一直以來,他都是作為后勤部隊而存在的。 現在已經是他的極限,科利爾顫抖的手無法動搖一點鋼鐵羽翼,看著正在煽動翅膀的芬嘉,科利爾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被她的鋼鐵羽翼削掉腦袋的畫面。 忽然間,一道鋒利的武器從天空中劃過,芬嘉此刻正在處于即將把面前這個惡魔殺死的興奮感當中,并沒有注意到背后襲來的武器。 “啊——” 等到她發現的時候,她后背已經被吸血精鋼劍貫穿,釘在了堡壘上。 “不可能——” 芬嘉尖叫著被吸干了鮮血,死在了科利爾不遠處。 見到在堡壘下方投擲出吸血精鋼劍的加里斯,科利爾露出了劫后余生的感激表情。 “科利爾,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