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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新澤在飛行法寶上待了三天,期間又想起不少他跟丞鈞的恩怨情仇。在被回憶勾起的怒火沖擊下,他對丞鈞的別扭綜合癥,竟是不可思議地治好了。 “所以——我們以前其實就是死對頭的關系吧?”溫新澤梳理了一下跟丞鈞相關的記憶,眼神幽幽地看向對面的人。 他這次想起來內容有些多,但總結下來就是他跟丞鈞爭鋒相對的互掐日常?;貞浿?,他們不是互相冷嘲熱諷,就是打架斗毆。雖說都不是下死手的打法,但針鋒相對成這樣,不是死對頭還能是什么?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丞鈞伸手將一碟冰鎮靈果推到溫新澤面前。 “我以前就隱隱感覺你讓我喊你祖師爺,不安好心,是在占我便宜——”溫新澤捏了一個靈果在手里把玩,“現在看來,你那時果然是在占我便宜?!?/br> 丞鈞心虛地偏頭,不與溫新澤對視。 他以前同溫新澤確實是死對頭,甚至在見著元神歸位后的溫新澤時,他也依舊視對方為死對頭。 帝烏樹擅長遁逃,他當年在跟對方交手的時候,可沒占到多大便宜。眼下當年的死對頭失憶了,他自然是要抓住機會,多扳回幾城,好等死對頭恢復記憶后嘲笑他。 之前讓溫新澤喊他祖師爺也好,讓溫新澤夸贊他也罷,當時他確實是暗爽得不行。曾經只會對你冷嘲熱諷的死對頭,能開口夸贊你,還尊你一聲祖師爺,那感覺能不爽? 現在想起自己干的那些事,他只覺得那根本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當時有多爽,現在就有多后悔。 如果那時他能對溫新澤好一些,說不定昨日的表白就不會被拒絕了。 溫新澤看著丞鈞的側臉,突然覺得沒那么生氣了。 丞鈞避開了他視線,這是示弱的行為。這么強勢的一個人,現在卻在對他示弱,感覺再較真生氣就有些過了。 溫新澤正想說些什么緩和氣氛,卻看到對面的丞鈞突然坐直了身體。 “怎么了?” “魔修?!?/br> 溫新澤身體前傾,順著丞鈞的視線,往窗外看去。 他們乘坐的黑鯉魚已經接近海岸線,因為稍稍有點偏離方向,近岸并不是他們出發時的平濤鎮,而是一片荒無人煙的山林。 溫新澤實現掠過山林那片青翠,抬眸往上看,只見五名騎著妖獸的修士,飛快地越過海岸線,朝著山林深處急馳而去。 “那些騎妖獸的修士就是魔修?”溫新澤問道。 “不錯?!必┾x看著那行魔修遠去的方向說道。 “他們好像在追什么人?”從他們黑鯉魚不遠處路過,竟是一點都沒往他們這邊看。 “我們過去看看?!必┾x說著動手調整了黑鯉魚前進的方向,同時加快飛行速度。 “你也好奇他們在追什么人?” “不是,我是看那幾個魔修,一人一只妖獸,看樣子還挺富有的?!?/br> “……”懂了,你就是想追上去打劫。 “我也是快有家室的人了,需要攢點家底?!必┾x理直氣壯道。 “喵啊——”玄狐跳上溫新澤肩頭,發出一聲綿長的叫聲。 “你閉嘴?!睖匦聺赡罅藟K糕點塞進玄狐嘴里。 黑鯉魚并不是高階飛行法寶,類比現在社會的交通工具,它大概就是一輛家用小轎車。即便速度提到了最高,也沒法跟專門的代步妖獸相比擬。 所以,等黑鯉魚追上那一行魔修時,對方早已趕上追擊對象,進入了交戰狀態。 法寶和法術碰撞在一起,產生的威勢摧枯拉朽地卷倒了一大片樹木。林木倒地的空地上,頓時塵煙滾滾。 隨后火和水的法術撞擊在一起,炸開的氣流在須臾之間壓下了塵土,坐在黑鯉魚內的溫新澤,也終于看清了魔修的交戰對手。 “大師兄!三醉真人!”溫新澤臉色一變,噌地站了起來。 下面的空地上,沈淮川跟兩名男修士,護著受傷的三醉真人,且戰且退。 五名魔修并未全部進入戰局,出手的只有三名魔修,剩下兩名在旁掠陣。但那幾名魔修顯然修為不低,還未盡全力,沈淮川他們卻已經開始險象迭生了。 “丞鈞!”溫新澤回頭催促丞鈞下去救人。 “別著急,再看一會兒?!必┾x一點不著急,看著沈淮川,用一副長輩口吻說道,“一時半會兒輸不了,年輕人就該多磨礪一下?!?/br> “三醉真人可不是年輕人?!?/br> “嗯?”丞鈞偏頭看溫新澤。 “……”好吧,要說年紀,三醉真人大概要比丞鈞小幾千歲,擱丞鈞面前確實是小年輕了。 溫新澤緊張地將目光重新投向下面戰局。 沈淮川他們雖然處于下風,但看起來確實還有招架之力。 他看到沈淮川手中的長柄鐵錘,在捶向一名魔修的時候,化作了一柄長.刀,隨后陡然切入一個刁鉆的角度,破空掃向魔修丹田要害。 然而,沈淮川的長.刀快,那魔修的反應也不慢,那刁滑的一刀楞是被他躲了過去,只在衣服上留了一道口氣。 “那魔修修為在沈淮川之上,身上的衣服也是一件法寶,沈淮川卻能以刀勢破他衣服。若是沈淮川手中的法寶完整,那一刀必當見血?!必┾x拉著溫新澤坐下。 “你是說大師兄手上的法寶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