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傳話于他
沒過幾日,南國都城里,李溫書接了去往清河縣的旨意,當下便傳開了,都道:“李家好兒郎!” 李家世代為官,為南國百姓做了不知多少的事情,李溫書的父親李彥駐守漠北邊疆,守南國安定,而李溫書也是自小隨他父親習武,駐守邊疆,十六歲時便立下戰功,成為了南國最年輕的少將。 如今他去賑災,倒是給南國百姓了希望,振奮人心。 顧府里,顧景清聽到這消息,頓時急匆匆的跑去了李府中,連周霖的事都顧不上管了。 顧景清來了李府,都沒來得及著人稟報,便竄了進去,徑直去了清竹院里尋李溫書。 進了里屋,便見李溫書在收拾東西。 “你竟然還有興致在這里收拾東西,你可是清楚自己要去的地方???”顧景清一見李溫書,便這般道。 “不過要去清河縣罷了!我自然得把東西給帶足了的!”李溫書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道。 聽他這般語氣,顧景清氣不打一處來,惱怒道:“你可真是…白瑾為何會讓你去,他難道不明白其中險惡嗎?口口聲聲說喜歡你,難道就這般送你入虎口狼xue?!?/br> 李溫書微皺眉頭,不悅道:“顧景清,你最好管住你自己這張嘴,不要亂說話,特別是關于陛下的,否則我是不會對你客氣的!” 李溫書的性子一向溫和,如今這語氣倒是嚇到了顧景清,他頓了頓,扁扁嘴,沒說什么。 對面李溫書收斂了怒氣,嘆了口氣,繼續解釋道:“這次清河縣的疫情來的兇猛,我作為南國將軍,自然有責任去還百姓一片安樂,如今我便是最合適的人選了,除了我還有誰更合適嗎?” 聽了李溫書這一席話,顧景清了然,他本就聰明,哪里不會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系。 “那你此去千萬小心,我可不想你豎著走的,橫著回來?!鳖櫨扒鍥]了先前的嚴肅,又恢復了以往嬉笑的模樣。 顧景清接著又道:“既然你要啟程去往清河了,怎么也得好好踐行,快把靈芝醉給交出來,咱們喝個痛快?!?/br> 李溫書聽了笑笑道:“你還真是不怕顧老爺子扒了你的皮!” “沒事,小爺我皮厚,扒不完?!鳖櫨扒逡荒橉捪?,勾起了酒蟲來。 李溫書直覺好笑,他喚人去窖里拿酒去,顧景清可謂翹首以盼。 不過酒還未拿來,倒是盼來了傳令的公公。 張公公來了正廳,在此候著,李溫書便要去一趟接旨。 顧景清皺眉不悅,表示不滿道:“索性晾著他罷了,真是會挑時候?!?/br> 李溫書自然曉得他是耍性子,只安撫道:“你在這等酒吧!我先去前頭瞧瞧?!?/br> 說著便走了,顧景清瞧著李溫書這急迫的樣子,嘟囔道:“切,還說沒jian情,這么急不可耐?!?/br> 去了前頭,那張公公見著李溫書,連忙起身行禮道:“見過李少將軍?!?/br> “公公可有什么事?” “少將軍,陛下要我給您傳句話,說是今晚在榮華宮等您!” 李溫書聽了沒來由的心口一跳,他頓了頓道:“好,我知道了,辛苦公公了?!?/br> “這是奴才的本分,那奴才就先告退了!”張公公行禮拜別。 李溫書在前廳里接旨,那張公公前腳剛出,顧景清便湊了過來。 “白瑾又傳了什么指令?”顧景清壞笑,又道:“你還沒能走成,白瑾這就舍不得了?” “你最好不要亂說話!小心閃了舌頭?!崩顪貢裆挥莸牡?。 “那么生氣作甚!快說說白瑾讓人過來傳什么話?”顧景清難得正經地問起來。 李溫書頓了頓,回道:“他要我晚上去榮華殿,給我踐行!” “踐行?晚上?恐怕意不在此吧!”顧景清譏笑道,語氣篤定。 “李溫書,你最好還是尋人回了白瑾去,他倒是膽大,也不怕天下人的唾沫星子給淹死人……”顧景清又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起來,大半都是勸李溫書,罵白瑾的話。 李溫書捏捏額角,只覺頭疼。顧景清話嘮的毛病一犯,還真是煩人。 李溫書:“你說完了嗎?” 顧景清聽了回神回道:“??!快了?!?/br> 李溫書:“……” “我自有分寸的,你不必擔心,白瑾只是尋我說幾句話罷了!”李溫書并未言明去或不去,只單說了這么一句。 顧景清聽了不悅,只道:“李溫書,你最好還是想想清楚的是,你是臣,他是君,君臣有別,你們即便在一起也不會有結果的,我平時雖是作玩笑,可也到底不想你入了歪路,這天下人的言論便是能把你們壓死,你……” “我知道?!崩顪貢驍嗔祟櫨扒宓脑?。 “你想太多了,我同白瑾一塊長大的,不過念著兒時情誼罷了,你莫要作多想了?!彼纸忉尩?。 “你可真會自欺欺人,既是一起長大的情誼,那你可一直是白樓的伴讀,同我們是越來越生疏,同白瑾的關系倒是好了,你當我是傻子不成?”顧景清言辭有些激烈的道。 李溫書并不惱,脾氣還如往常一般好,只是又道:“好了,你莫要再說了,過會兒子去酒窖里挑上幾壇子酒去,怕是我去了清河縣,你以后想喝酒還是沒地兒尋去?!?/br> 顧景清聽了眼神一亮,但還是略帶嚴肅的道:“你可別以為幾壇子酒就能略過前頭的問題?!?/br> 李溫書聽了,道:“好?!?/br> 不過顧景清一聽到酒,頓時起了饞意,早把質問他的事拋之腦后去了。 “過會兒讓清流過來拿酒,要是沒有別的事情了,便先回去吧!我這邊還得收拾一陣子?!?/br> “行,記得早些送酒過來?!鳖櫨扒逯坏胗涍@酒了,倒是神色愉悅的走了。 終于是送走了顧景清,李溫書才覺得是喘過來氣。 這顧景清真是從小到大一點沒變,煩人的功夫越發爐火純青了! 李溫書看著桌上的圣旨,是前些天接下的! 是他的字跡,寫的有些凝重,可見當時有多不情愿。 但這是最好的選擇,他會為白瑾分擔肩上的擔子,陪著他的。 即便是遭受全天下人的唾棄。 所以今晚李溫書是必定會去的,若是不去,他相信白瑾定是會等他到天亮,他哪里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