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失了態
周霖雖然被謝辰南引進府里,可實際上并沒有起什么波瀾,至于謝辰南為什么要召他進府,真是為他寫的那篇策國論而起了念頭,還是說故意為之,這就不好說了! 不過近到秋闈,左右出來幾個有本事的,也再正常不過,謝辰南不至于拿捏著一個小小的書生作對,所以周霖就是進來丞相府,也沒機會真見著謝辰南的面,而南國正是缺人之際,若是能再多些這樣有志向本事的,為朝廷,為南國注入新鮮血液,都是好事兒。 而白謹這邊正高興著李溫書歸京的事兒。 白謹心心念念著的人回來了,他自然抑制不住的高興。 可剛緩過來勁兒,才發覺自己鬧得過了,今日早朝時,那專門為謝丞相備下的金椅竟是空了人。 白謹這才真當回事兒來,有些慌了! 他當然不是擔心謝辰南是不是病了或是身體不適,而是那謝辰南拿捏著南國的命脈,掐著白謹這南國王上的咽喉。 他的命卡在謝辰南這里,時時刻刻忌憚著他,一點風吹草動都足夠讓白謹杯弓蛇影! 至于謝辰南這丞相更是兢兢業業,莫說生病,就是斷腿斷胳膊,他謝辰南拖著病體也會來上朝。 謝辰南有多盡職盡責,不僅是白謹,朝中的大臣都是有目共睹的! 他也的確威望極重,不過一日的告假,整個朝廷像是頓時成了散沙,經不住一點風動石打,竟然什么事兒都不能成。 一個早朝為著秋闈和職位調動的一些小事兒爭執不斷,竟然都下不了決斷,白謹回了養心殿里,對著剛折過的金桂就都摔爛了,連帶著花瓶也碎了一地。 可見白謹有多氣,他處處受制于謝辰南,沒了謝辰南,他這南國的皇帝竟還拿不了南國事務的決斷。 他這至高位之上坐著的人怎么能忍! 他謝辰南怎么敢,他怎么敢…… 白謹摔了一地,這養心殿里沒有旁人,只一個張公公在,算是白謹的身邊人,他也不用怎么顧忌。 那張公公跟了白謹那么久,對他的脾氣也算熟悉,可白謹這脾氣發得,讓他也嚇了一身冷汗,惶恐不安。 不過白謹很快就緩了過來,面上又是那副不露形色自帶威嚴的皇帝。 這還是謝辰南教他的,坐在這位子上,就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不管是什么事兒都不能先露了怯,讓人看出端倪。 白謹在這位子上一直做得很好,可一碰上謝辰南就全崩盤了。 若是說白謹在這皇位之上最大的敵人是誰,那白謹一定會覺得是這謝辰南,他是時時刻刻的制約著他。 他做任何事都在那謝辰南的掌控,如同臺上被人控制的傀儡。 就是白樓他都不會有懼,可謝辰南是真的讓他從心底里懼怕,沒有誰會比白謹更想那謝辰南去死的! 白謹回了桌案前,這地上摔碎的瓷片和爛掉的金桂已經有人來收拾。 白謹那樣子半點也看不出來剛剛的失態,而這花瓶更像是被招碰到的! 白謹朝那張公公擺手吩咐道:“去將李將軍請來,就說孤找他有事兒相商!” 那張公公連忙應是,從殿里出來才緩了神色,松了口氣。 在皇上跟前伺候可真不是件容易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