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一、這里就是喵嗚星
一天后,南方號到達喵嗚星的大氣層外。星球外表是一個淡粉色的貓頭,外部環繞一圈白茫茫的小行星帶。 南方號與喵嗚星的客運小飛船交接。小飛船限載八十人,到喵嗚星的乘客正在走過兩飛船銜接的金屬通道。 雖然金屬環繞,但他們切切實實行走外太空中。 通道內的氣溫約26攝氏度,所有乘客都穿著薄薄的長袖秋裝。黑發的三人也不例外,冷浩白襯衣雅致;夜嵐絲綿連衣裙知性;夜凌運動衛衣軒昂。 挎包斜跨冷浩胸前,黑色的小腦袋探出一半窺望,望見攜大肥藍貓的老太太也走在金屬通道。 小飛船比南方號狹窄,旅客緊扣安全帶坐好,船上并無住宿區域。又經歷一番顛簸,小飛船穿過喵嗚星的大氣層到星球內部。 透過兩側的窗戶,他們先是望見皚皚云海。絲絲縷縷的白云如同,遠看團團依偎,待小飛船穿梭其中,才發現云團是松散的蒲公英。 一縷一縷絲狀的白云在窗外漂浮,夜明目不轉睛。 漸漸地,她望見窗外出現灰色的建筑物頂部,其上一根尖長的避雷針指天際。很快,長長的塔身呈現窗外。 原來喵嗚星的宇宙交通站和木蘭星的差別不大,都是高塔狀,有許多中小型的飛船繞著其外部飛行或降落。 幸好這里的高空通道非常人性化,四面皆不透明的金屬墻。 由于夜明是獸型的獸人,需要走寵物通道過關。跟在她后面的是大肥藍貓,后者一看見她就停住并兩爪交疊,讓后面的綠色小豬越過自己。 寵物通道只要掃描一下就能輕松過關,夜明在通道出口旁邊坐直等他們來接自己。大肥藍貓經過的時候離她遠遠的,坐在另一邊等老太太。 輪到冷浩過關的時候,露出貓耳朵的工作人員看了他的軍官證件和資料提醒“你是木蘭星的獸人,進入喵嗚星前需要顯示你的獸型,而且在喵嗚星期間禁止隱藏這一項信息?!?/br> 冷浩只好在資料中顯出自己的獸型——黑豹。 出了宇宙交通站,外面的城市建筑可愛又怪誕。 湛藍蒼穹下,建筑全是明艷的橘色、黃色、藍色和紫色等等,乍看城市像喜慶的兒童樂園。 大街邊上矮矮的商店有的是貓頭造型——圓圓的屋頂多了一雙三角形貓耳;有的用鯉魚裝飾,屋頂飄揚巨大的鯉魚風箏。 夜嵐好奇地問路人飄鯉魚風箏的是什么地方,長著貓耳的貓臉路人答那是水產市場。 而高樓大廈也是圓圓鈍鈍,有的造型是站立的貓,有的是伏著的貓臉獅身像;城市上空飄著玫紅、黃綠的熱氣球,他們儼然身處奇幻的貓世界。 “許久沒回來,城市的變化真大?!币箥垢袊@。 路人也各式各樣。 與人高的貓直立走著,他們身穿西裝或套裙,放大的貓臉讓冷浩和夜明感到不適應。千奇百怪的外星人也多,他們五顏六色的皮膚令城市像彩虹。 “我已經預訂了旅館,在租屋隔壁鎮子。如果那片果園還在,旅館離果園不遠?!币沽柙谟钪娼煌ㄕ卷樖帜昧说貓D研究,地圖指示附近有什么交通工具。 夜嵐沉吟,“我們會不會遇上分家的人?” “遇上也沒辦法,我只知道那個果園有喵嗚果實解毒?!币沽枘恐虚W過狠辣。 “我們先到旅館落腳,再查果園的情況?!?/br> 冷浩一提醒,夜凌就到路邊的便民服務觸屏查找到毛毛鎮的巴士站。夜明借機觀察路人,即使有像人類模樣的也長了尾巴或者頭頂長花。 “路人攜帶的寵物沒有狗?!彼械襟@疑。雖然旅游指南說喵嗚星的居民討厭犬科動物,但街上竟然一只狗都沒有。 夜嵐揉揉她的腦袋,“我們遷居前,犬科就不多,這個星球主要是貓科動物居住?!?/br> 她沒想到連巴士里也滿目毛茸茸。她看著從旁伸來的橘色毛發,打量站在冷浩旁邊的高大、直立的獅子。 獅子側頭與她的目光對上,忽而咧嘴露出尖牙?!昂每蓯鄣男∝堖浒?!”原來他在笑,眼睛微彎,卻令她產生他要吃掉自己的錯覺。 “你好?!彼Y貌地用星際聯邦用語回應。 獅子的三瓣唇咧更大,“先生,你的小貓很可愛,是哪個星球的品種?” 冷浩蹙眉,這個問題聽起來十分怪異。夜明替他回答“我來自木蘭星。先生,你知道毛毛鎮有什么好玩的嗎?” “毛毛鎮啊?!豹{子用厚實的爪子撓撓下巴?!澳抢镉袀€很大的農莊,里面可以摘果子、野炊燒烤、騎車,對游客來說算是好玩的地方吧?!?/br> “那里有果園?” “有啊,不止一處,毛毛鎮盛產毛毛果?!?/br> 他們留意夜明和獅子的對話。夜凌犯難,毛毛鎮不止一個果園? 夜明想了想,又問“毛毛鎮還盛產什么果子?好吃嗎?” 獅子如數家珍地說出多種水果名字,末了補充一句“還有一種很神奇的果實叫喵嗚果實,吃了果到病除不過只對貓科有效??上偫锏氖撬饺嗽苑N,恐怕你沒有口福了?!?/br> “它栽在哪里,到時候我們繞路走,免得誤入主人的果園?!?/br> 獅子不假思索地說了一個地名,而冷浩三人不禁為她的機智點贊。夜明又問了獅子關于當地小吃的信息,演游客必須要演逼真。 大巴車程兩小時,三人一貓、兩機器人終于來到毛毛鎮。 放眼望去,這里的房屋依然五彩繽紛。夜凌按照記下的地址帶他們到旅館,不久他們站在大門外仰望。 “旅館的名字很接地氣?!币箥雇箝T生嘆?!罢胸斅灭^?!?/br> 旅館如其名,外表是個紅色、笑瞇瞇的貓咪,右爪前后撓動,赫然是一只招財貓。他們剛踏入大門,就感到一道奇怪的視線射來。 他們冷著臉看去,原來是綁在門后的一只瘦弱、嬌小的柴犬。它的眼神閃過怨恨,須臾扭頭看別處,毫不搭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