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七、今晚能不能留下?
翌日,廚房多了個穿粉紅色圍裙的身影忙碌,夜明她們已經適應多吉的存在。 晚飯前,夜明特意檢查冰箱里的芝士蛋糕。她掀開碟子,歡欣的笑臉瞬間凝固。 她花了幾小時親手做的芝士蛋糕支離破碎,一小塊、一小塊堆積,已看不出是蛋糕。 她半掩冰箱門回頭看,其他人陸續離開廚房去吃晚飯。待廚房只剩自己,她毅然端出蛋糕扔進垃圾桶。 飯廳中昭陽環顧四周都不見夜明,便給她致電。夜明支支吾吾地說不餓,不想吃晚飯。昭陽感到奇怪,經過大量訓練竟然不餓? 她沒有多想,和藍櫻她們一起吃晚飯。 另一個人也不見夜明的身影,撥通她的號碼?!澳阍谀??” “我……在健身室,還有些訓練沒完成。你不用管我,你吃完晚飯在房間等我?!?/br> “你不吃晚飯?”他劍眉頻蹙。 “等會去吃。不聊了,我要趕緊完成再見!” 他緊皺眉心掛線,吃飯期間也緊皺眉心。同桌的朱諾見狀打趣“冷少將,什么事情令你憂心?” 他冷冷回答沒事。朱諾勾唇一瞥廚房的方向,那丫頭正為破爛的蛋糕苦惱吧。 此時廚房里的夜明確實焦頭爛額,她總是看時間,總是對自己說冷靜,會趕得及。 蛋糕終于出爐,她捧著蓋上碟子的蛋糕經過飯廳時,飯廳形單影只。她獨自到三樓,長長的走廊上迎面走來一人,她空出一只手向他敬禮。 “洛中校好!” 洛清辰的目光在她臉上流轉一會,沒有說話就離去。她狐疑,自己臉上有什么?來不及細想,她按冷浩房間的門鈴。 她帶著忐忑走進房間,暖暖的指尖劃過她驚異的臉蛋。 “小花貓?!崩浜瓶粗约赫戳朔蹱畹闹讣獠挥傻眯奶?。 她慌忙抹過臉蛋,原來臉上沾了面粉,難怪洛中校盯自己看。她遞去蓋上的碟子,“這是你的禮物?!碑斃浜齐p手接過時她卻沒有放手,“賣相有點丑?!?/br> 他手中的器皿尚存溫熱,從掌心傳遞心田?!安怀?,我覺得很好看?!?/br> “胡說,你都沒看過?!?/br> “我看到了,看到你的心意?!?/br> 她緩緩放開手,期待又害怕他打開碟子。冷浩把器皿放在桌子上,旁邊還有一個保溫盒。他打開保溫盒,飯菜飄香。 “你還沒吃晚飯?”她驚疑。 “這是給你帶的晚飯?!彼麩o奈,“以為我聽不出你撒謊嗎?” 她登時臉紅。 繼而冷浩掀開碟子,器皿盛裝的是一個褐色的巧克力蛋糕,表面涂了一層草莓醬,草莓精心擺放成一朵花。 “是不是很丑?因為材料不夠才做成巧克力蛋糕?!币姑鬟o衣角。芝士、草莓醬和新鮮草莓都不夠了,只有巧克力剩下最多?!皩Σ黄?,你應該不喜歡吃巧克力?!?/br> 話音剛落,熾熱的體溫把她包圍,他胸膛的心跳無比清晰?!拔液芟矚g,謝謝?!?/br> 柔情溢出烏黑眸子,映著鵝黃燈光泛起水色瀲滟。 他仰起頭,聽說這樣能讓眼淚倒回去。 “浩?”冷浩許久沒說話,她擔心地抬起頭。誰知他摟得更緊,說就這樣站一會,就一會。 兩人相摟靜立,一如那晚舞會。不論何時,兩個人便是一個世界。 良久,冷浩在她的額頭輕啄一下?!澳阆瘸燥?,吃完飯再吃蛋糕?!?/br> 于是夜明火速吃完。冷浩讓她別急,她說不能讓蛋糕涼了。雖然沒有蠟燭,但是她堅持要冷浩許愿?!安辉S說出來,不然不靈驗?!?/br> 他笑了笑,閉上眼睛在心里許愿。 他的愿望不多,只有一個。 他睜眼,梨渦甜甜的笑臉映入眼簾?!昂?,生日快樂!”燈光即燭光,祝福相視而笑的兩人。 夜明盯著他吃下第一口,“澀嗎?加了草莓醬應該不會太澀吧?要不和草莓一起吃?”還是自己的功夫不到位,不好吃?她忐忑不安。 “不澀,很甜?!彼爝吅?,眼眸也洋溢笑意。 “真的嗎?但是上次你吃巧克力蛋糕的時候說澀……”她不太相信,自己吃一口嘗嘗。果然味道還是澀,她有點泄氣。 “我覺得很甜?!?/br> 她仔細端詳冷浩溫柔的神色,驀然想起向月的話浩不挑食,重點在于做飯的是誰。她驀地鼻子酸酸,情不自禁親了親他的臉龐?!艾F在你是小花貓了?!?/br> 他抹了抹臉龐,指尖沾了點草莓醬?!澳阋彩切』ㄘ??!彼p輕捏著她歡笑的臉蛋,軟軟的觸感令他一陣恍惚。 趁他失神,夜明飛快逃竄。他似笑非笑追去,環腰不讓她逃走。她掙扎一陣卻無法掙脫,還被他帶倒跌在床上。 她正想起來,誰知他翻身壓著不讓她起來。 他深深凝注這張精致的娃娃臉,黑玉眸子含迷離。 他細細摩挲她柔軟的發絲,細細摩挲她的臉蛋,從額頭輕撫至緋紅的耳根,從耳根到撫~摸至小巧下巴,游弋的溫度使她心如鹿撞。 “今晚,你能不能留下?”他在她耳畔呢喃。 “你打地鋪?” 他失笑,“我們一起打地鋪?!?/br> 她的臉頰逐漸緋紅,羞答答地移開視線。 嫣紅小嘴比草莓更誘人,他忍不住嘗一嘗。果真軟軟甜甜,夾帶草莓醬的味道,宛如小巧的糯米糍。 他的大手伸進烏發間,淺嘗轉細琢;深深細琢一份嬌羞,深深細琢兩人之間的熾熱情愫。 吻似琴弦,牽動兩顆最近的心。情迷時撩~動,醉心的音符繞心間。 繾綣留唇中,兩人迷離相對。冷浩愛不釋手點著她的紅唇,“下次我未必放過你了?!?/br> “蛋糕要涼了,吃完再跟你算賬?!币姑鬏p輕把他推開。 夜深,率先洗完澡的夜明不等他,翻找出另一張被單把自己裹緊,這樣他就無法入侵了。 他一出浴室就看見床上的“蛋卷”,看樣子她已經睡著。 他熄了燈,輕輕爬上去,丈量全方位緊裹的被單無從入手。不過她低估自己,他的手從被單底下伸進去,輕易拆解“蛋卷”并把她撈過來。 “晚安?!彼橇宋撬龍A潤的耳珠。 第二天五點,她還沒睜眼就覺得臉蛋燙燙的。于是一睜眼,結實的胸膛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