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九、你害死了誰!
午夜,時空的另一頭,科研室。 “博士,時光機的數值出現異常!峰值不停浮動甚至亮起紅色警告!” 科研人員的報告使打盹的r美博士和文凰驚醒。r美博士馬上走到cao控臺,看見屏幕的數值不斷攀升,甚至升至最高峰。 “這是什么意思?”文凰產生不好的預感。 r美博士煞白了臉,“表示時光機開始修正過去——他們干涉了過去!這次是最嚴重的一次,紅色預警代表現在的過去會高度改變未來?!?/br> 轉而他吩咐科研人員調出視頻回放,當看見周文真救的那對母女,他命令科研人員掃描她們的臉部。末了,得出的結果使全場震驚。 r美博士要跟時空另一頭的五人通話,卻發現信號時強時弱?!耙唤M拖延時光機修正的速度,二組增強信號發射!快——” 同一時間,午夜,米城。 街上滿是陷入變異中的人類在地打滾,哀嚎傳遍城市。便利店內睡得不安穩的他們,被突如其來的哭喊驚醒。 女人一醒來就發現女兒不見了,一聽哭喊便認出是自己女兒的聲音,她不假思索朝發出聲音的倉庫跑去。 倉庫里有—— 老鐵等人色變,跟著女人跑進倉庫。 打開燈,天花板有一角漆黑夾黃的頭發嚇了他們一跳。 他們急忙越過重重貨架,突然剎住腳步。原本蓋上紙皮的無頭尸暴露人前,更詭異的是她斷了的頭顱長在脖子上,紅眼睛直勾勾。 她的身體吸附小女孩的身體,乍看似小女孩背著她。天花板角落的黑夾黃是她們交織的頭發,形如蜘蛛網粘著墻壁。 五人瞥了瞥邊上的冰塊,里面沒了頭顱。 小女孩哭得沙啞,雙手亂揮要mama。女人跑上前拉自己的女兒下來,可是無論她怎么用力也拉不動,只好向后面五人求助。 周文真第一個沖去幫忙,他和女人一起拉依然拉不動?!翱鞄兔Π?!”見其他人不動,他急吼。 老鐵默許幫忙,于是夜明起風割斷天花板的頭發。重疊的兩人掉落,哪知小女孩背后的亞人類伸長頭發卷著所有人。 “……我是……r美博士……聽到……請回復……”斷斷續續的語音在五人耳中響起,老鐵邊掙扎邊回話。 旁邊的夜明和昭陽分別用風刃和冰刃斷發;雷震子使電流燒焦。 “……聽著……馬上離開……你們救的小女孩……是……將來實力最強的亞人類竇……時光機正強行修正……馬上回到傳送地點……還有十二分鐘關閉……之門……” 她就是竇?五人面如死灰。 “別管她們了,我們馬上回去!”老鐵拍落頭發揪起周文真。女人見他們后退手忙腳亂,說著聽不懂的語言哀求他們幫助。 “抱歉,我們無法幫助你!”老鐵咬牙,拖著周文真不回頭。 女人絕望的哭號沖擊他們的意志。 昭陽擰緊眉心撤去冰墻,外面游蕩的變異人類異常暴戾,看見會動的紛紛沖過來?!笆昼娫趺蹿s回去?”昭陽一手冰封一個。 夜明凌厲一瞥路面,“開車回去!” 昭陽他們移動到馬路,掩護夜明去找留下鑰匙的車。夜明粗略觀察主駕駛,cao作跟自己時代的沒什么區別。 “上車!”她打開所有車門。 昭陽和雷震子鉆上車;老鐵和巨漢周文真扯斷來襲者的頭顱,分別上了副駕駛和后座。夜明一踩油門,無情撞開圍在車頭的變異人類。 諾亞系統的界面忽閃忽閃看不清地圖,信號極其不穩定。忽然她想起自己的項鏈,單手抽出項鏈按動魚眼。瞬時左眼界面的地圖變清晰,她心無旁騖駕駛。 路燈下盡是痛苦跪地或打滾的人類,偶然有渾身抽搐的貓狗跑過。車里沒有人說話,壓抑揪緊心臟,昭陽他們總是低頭看手鐲的時間。 夜空是化不開的濃墨,一群白鳥驚午夜,向馬路疾速飛去。與此同時,夜明的余光閃過什么,她的心臟驟然一緊,涼風在腦后刮起。 車身左搖右晃,驚叫接連不斷,主副駕駛的夜明和老鐵感覺背后涼颼颼。兩人回頭一看,車被截斷兩半,后座歪歪扭扭地倒在路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嘰嘰喳喳的鳥叫當頭響。他們急忙逃出轎車殘骸,望見一大群羽毛沾血的鳥襲來,那些鳥喙反射鋼鐵的銀光。 “r美博士,我們中途受襲需要延緩時間!” 時空另一頭的回話斷斷續續,勉強聽出“盡量”。 飛鳥當前,還有異物藏于鳥群后。五人迅速分散,一條扁如刀鋒的樹枝砍落他們原來的位置,原來劈車成兩半的是它。 白鳥爭先恐后擠來,離昭陽最近的鳥喙驀然張開,密密麻麻的牙齒也像鋼鐵。雷震子見狀靈機一閃,“夜明展開風壁,我把這些鳥一窩端!” 透明的風壁應聲包裹五人,他們慢慢挪動到路中央,所有鋼鐵鳥喙鍥而不舍啄風壁。不一會兒電閃雷鳴狂風大作,紫藍閃電劈亮大地,馬路的垃圾隨風飛揚。 九天雷電闖人間,粗壯的電柱直落風壁之上。四面高樓大廈反射紫藍電光,趁機偷襲的變異人類和鳥群全數電焦。 強光使五人睜不開雙眼,只聽見刺耳的尖叫。 附近的叫聲漸漸減弱,雷電也漸漸消失。五人睜眼,風壁之外落盡焦黑的尸體。夜明警惕地慢慢撤去風壁,寂靜四周顯得剛才一切似夢。 “快找車別逗留!”老鐵話音剛落,急風又起。 五人散開之際,扁扁的黑影刮周文真的后背。帶著鋼鐵之軀的老鐵撞開周文真,銀色雙掌夾著偷襲的樹枝,入手才驚覺這樹枝比方才所見的小兩倍。 糟了,中計。 龐大的殘影猝不及防橫掃。 夜明、昭陽和雷震子的胸口被劃開長長的血痕;周文真發瘋似的扯開樹枝;而昭陽見機冰封,隨即風刃砍斷。 然而老鐵依然雙手夾著另一條樹枝一動不動,夜明捂著胸口走去。 “別過來!”老鐵大吼,手里的樹枝逐漸被金屬侵蝕。他緩慢放開手,緩慢地從褲袋拿出自己的真空小瓶拋給夜明?!耙欢ㄒ瓿扇蝿?,帶他們回去!” “老鐵?”夜明看見他的腰部滲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