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
好像是壓根看不見他大哥和白綺的人了呢。 弗蘭克骨子里是個很禮貌的人,的確是襲承了席乘昀幾分的紳士。 他覺得大喊大叫實在不夠文明,于是他猶豫著摸出了手機,撥通了席乘昀的電話。 嘟……嘟……嘟…… 三聲剛響完,就被掛斷了。 弗蘭克坐在位置上,呆滯了片刻,感覺到了些微的惆悵。 他這下是的確可以確定了,他大哥的心情的確是不太好…… 突然想起來自己根本沒有華國駕照的弗蘭克,只能暫時棄車,開門下去,慢吞吞開始徒步往外走。 而這一頭,白綺剛剛在飯桌前落座。 席乘昀溫柔地問:“喜歡嗎?” 啊,好像影視作品里,怒殺風流丈夫的情景啊。 白綺輕輕眨了下眼,小聲說:“喜歡?!?/br> 席乘昀點點頭,心情極為不錯。 他和白綺坐在一塊兒,吃了足足兩個半小時的燭光晚餐。每吃到一道菜,他都要問一遍,喜歡嗎。頻率之高,幾乎讓白綺懷疑席老師可能已經走入了變態。 吃完飯后,所有的碗筷都交給了洗碗機。 今晚沒有人會回來,再加上房子剛買回來,家里也還沒添個女傭什么的。這里一下子就變得靜悄悄了起來。 席乘昀溫聲開口:“聽說今晚摘星少年會有電視臺版的重播,要一起看嗎?” 白綺:? 不了不了。 再看一遍,加深仇恨嗎! 白綺飛快地起身:“我去洗個澡?!?/br> 這是一種隱晦的暗號。 但是席乘昀像是沒收到似的,他溫柔得仿佛一個田螺姑娘。他說:“綺綺,剛吃完飯不能洗澡,我們先在院子里轉一轉?” 白綺:“我覺得可以!” 席乘昀還真就陪著他在院子里先轉悠了起來。 這路可真漫長啊。 白綺之前也沒覺得這院子有這么大啊……他越是轉悠,越覺得對席老師的愧疚,幾乎要把他的腦殼都壓進土里去了。 席老師但凡發個脾氣也好??! 白綺忍不住勾了勾席乘昀的手指,他巴巴地問:“現在能洗澡了嗎?” 席乘昀垂眸看他,笑了下:“能?!?/br> 白綺趕緊就轉身往浴室走,他一邊去翻找衣物和浴巾,一邊還沒忘記大聲說:“席老師等等我!” 等白綺進浴室了。 席乘昀才不緊不慢地走到浴室門外,聲音不輕不重地開了口:“綺綺對他們每個人的記憶都很深刻啊。連周啟垣16年在演唱會上是什么樣的表情,都記得一清二楚……” 聽見席乘昀終于開口提摘星少年上的事了,白綺反倒松了口氣。 感覺自己的屁股保住了呢。 他打開花灑,一邊洗屁股,一邊朝著門邊,大聲和席老師強調:“那是演戲!為了讓我瞎編的海王一腳踏n船,大家全是我替身的話,更深入人心!” “演戲?” “對!” 席乘昀的聲音就此歸于了一片沉寂。 就這樣……揭過去了嗎? 白綺些許茫然地想,內心的無邊愧疚仿佛又要淹沒他了。 等洗完澡,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了。 白綺痛痛快快地圍上浴巾往外走,一邊還打量著自己的胳膊好,還是腿好…… 另一頭,網上爆出了弗蘭克在街頭游走的照片。 【還有誰不知道!今天席乘昀上門去找白綺了,然后白綺和弗蘭克下班回到家,白綺留下了,弗蘭克卻被趕出門了這件事!】 【啊這,今天是大替身贏了嗎?】 【不是,你們怎么還在調侃?真就沒人把這事當真嗎?】 【謝謝白綺菩薩下凡,不僅親自寫同人,還為我們提供數量龐大的、多樣性的、花樣登峰造極的不同磕點!實不相瞞,我現在覺得替身這梗真好吃!】 愣是沒一個著調的。 唯一幾個認真點兒的,還是在熱烈討論,席老師今天是忍不住了,終于端上正宮身份了嗎? 席老師今天有沒有買一打套套??? 明天的白綺人還好嗎? 【情節我都想好了,席老師狠狠冷笑道:周啟垣,別以為你得到了綺綺的夸獎,你就可以高興了。綺綺多夸你一句,就要被狠狠收拾一次?!?/br> 【謝謝這他媽崩人設了,我真的笑吐了,你們都是當代大文豪】 白綺裹著浴巾,坐在床沿,露出光溜溜兩條腿,打了個大噴嚏。 席老師人呢? 這會兒臥室里的電視機亮起。 《摘星少年》果然開始重播了,一上來就是周啟垣主動cue他的畫面。 別殺了別殺了,孩子已經尷尬傻了。 白綺連忙扭頭去找遙控器,遙控器沒找著,倒是風吹屁股有點涼。 那邊“吱呀”一聲,門開了,席乘昀緩緩走進來,并且反手將門關上,甚至還給上了個鎖。 ?這不對勁! 席乘昀在隔壁浴室洗了澡,他穿著寬松的浴袍,腰帶松松垮垮地一系,底下的腹肌清晰可見,甚至走動間,還能清晰看見強勁有力的大腿線條。 白綺眼皮一跳,恍惚間嗅到了他身上的強勢而野性外放的味道。 這是和平時的席老師完全不一樣的姿態。 一瞬間,白綺甚至想起了在國外的那個晚上。 席乘昀很快走近了,他在白綺的面前站定,嘴角微微上翹,眸光如綴星子,分外絢爛,好像將一切的情意都填注在了里面。 他開了口:“綺綺,我信了,你真的很會演戲。你是娛樂圈得不到的瑰寶?!?/br> 白綺被他夸得滿臉通紅。 那倒也沒有這么厲害啦…… 比如和席老師,還是有著天差地別的差距的…… 席乘昀一本正經地說:“今天演一出你要嫁給不中用的周啟垣,但中途被我搶去洞房了你覺得怎么樣?” 白綺:??? 席乘昀彎腰抽出了不遠處的柜子抽屜,從里面取出了一件輕薄的白色襯衣,襯衣寬大,下擺還帶著點紗,相當富有設計感。 席乘昀在他跟前微微躬腰,然后慢條斯理地為白綺穿上了那件白色襯衣。 輕且透的白色將白綺裹就。 他的肌膚隱隱約約透露出來,有種說不出的圣潔美麗。 席乘昀將他抱起來,然后撕碎了輕紗,撕碎開的紗條,一轉眼就被蒙在了白綺的臉上。 他眼皮都不帶眨一下地說:“山匪,都是比較粗魯的……你說對不對?” 白綺:“唔唔唔?!?/br> 他還有嘴能說嗎? 席乘昀打開掌心:“綺綺還記得這個嗎?” 白綺抬眸定睛。 他的記憶力很好,一下子就想了起來—— 那是上次他和席乘昀一塊兒去參加晚會,席乘昀給他贏的獎品之一。 一個絲綢做的眼罩。 席乘昀隔著薄薄一層布料,吻住了白綺的唇。 白綺的嘴里還咬著紗。 這樣隔著一層的觸感,甚至又多了點別樣的味道,濡濕而又纏綿。白綺被吻得喘不過氣的時候,他的眼前一暗,席乘昀將眼罩綁了上去,然后他溫柔地打開了白綺。 五感在那一剎變得極為明晰了起來。 白綺哼哼唧唧地抱住了席乘昀的腰,咬了他一口。 娛樂圈得不到的瑰寶就是這么讓你對待的嗎!可惡! 但他還是悄悄地更用力地勾住了席乘昀。 席乘昀轉瞬也反咬住了他的唇。 ……他把小戲精吃下去了。 - 鄭導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接到了席乘昀的電話。 席乘昀的聲音沉穩有力、中氣十足,緩緩從那頭傳遞過來說:“最后一場路演,我會帶著白綺來參加?!?/br> 鄭導啪地一聲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