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合作干什么？”我疑惑地問道。

    “當然是合作抓住幕后黑手了，呵呵……”張國鋒又笑了笑說道。

    這……我聽了這話，突然意識到，我昨天的猜測可能還真就對了，這個犯罪集團內部發生了內訌，張國鋒出于某種原因，已經背叛了那個幕后黑手，他現在竟然愿意跟我談合作了！

    當然，僅憑這只言片語，我是不會相信他的，誰知道這家伙還有什么樣的陰謀呢！經歷了劉妍的那件事，我現在是不敢再去輕信任何人了，更何況是張國鋒！

    “你為什么要抓他？你們不是一伙的么？”我連忙問道。

    “這個，你不要多問，我只問你，愿意不愿意合作？”張國鋒拒絕回答原因，堅持說道。

    “幕后黑手是誰？”我趕緊問道，這才是我心中最大的疑問。

    “呵呵，提示都那么明顯了，你還想不到？”張國鋒似乎是在嘲諷我的態度，這樣說道。

    “是程明？可是，并沒有證據??！”我說道。

    “證據，我有……或者說，證據現在已經在警方手上了……”張國鋒接著說道。

    “你是說……那把失槍？”我驚訝地反問道。

    “呵呵，看來你還不算太蠢！”張國鋒又是譏笑著我說道?！翱山K究還是蠢貨！”

    張國鋒今天的態度十分囂張，看那樣子，似乎他是個勝利者的姿態。關鍵是，他哪勝利了，哪來的底氣！

    “你說清楚點！”我有些惱了，語氣不是很好地怒道。

    “你以為你小小的催眠術，就能讓我就范？我那都是故意的，不然，我想要你的命，還用拿手槍？”張國鋒斜著眼睛盯著我，輕蔑地說道。

    ??？這是什么意思，難道說，那天他綁架我和王楠，其實只是他布置的一個局？他是故意讓警方得到那把失槍的？而且他也是故意被我催眠，其實早已經想好了如何脫身的方式？

    可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直接把槍交給警方豈不是更方便，這么大費周章？要知道，那種能使人假死的藥物，可是有副作用的，而且，稍有差池，他可就真死了！他為什么要冒這個險呢？

    隨即，我提出了這個疑問。

    “高新，你是個很聰明的人，你應該能想明白的！”張國鋒故弄玄虛，不肯給我解釋。

    見我疑惑而警惕的表情，張國鋒隨后輕輕嘆了口氣，顯得很無奈的樣子又說道“你也不想想，我是什么身份？一個殺手，把當年的失槍直接交給警察？且不論他們抓不抓我，就是我說的話，他們會相信么？”

    的確如此，正如張國鋒所說，他如果真的把失槍直接交給警方，警方也未必會相信他的話，而且，他自己也很有可能泄露了行蹤，被警方抓了。所以，他也是出于無奈，導演了一出戲，讓我和警方自己一點點接近真相，自己去查出這一切，他只是在暗中幫助我們！

    如果真的如他所說，那也就意味著在對我和王楠下手之前，他就已經背叛了那個幕后黑手！

    “你是一箭雙雕吧，裝死也是為了蒙騙那個幕后黑手吧！”我似乎有點明白了，于是這樣回應道。

    “高醫生就是高，這不，也開竅了么，我就說你能想明白的！”張國鋒說著還給我鼓了兩下掌，一臉詭異的笑容。

    “不對，那個打更老頭呢？他不是佟警官害死的么！”我想了想，旋即問道。

    “是啊，要不然，幕后黑手為什么會派劉妍去殺他呢！”張國鋒沒有說透，但我卻一下就明白了。

    原來佟警官已經和張國鋒一樣，背叛了那個幕后黑手！他們倆是一伙的，早就商量好了偷天換日之計，但卻被那幕后黑手察覺了，所以佟警官被害了。

    我推測，佟警官可能以為做得天衣無縫，并沒有料到幕后黑手已經對他動了殺機，昨天，他也是接到了幕后黑手的命令，等待著劉妍來接頭的，一時大意，被劉妍給殺害了！

    “你之所以不敢露面，那是因為幕后黑手已經知道你還沒死吧！”我又問道。

    “當然，你昨天在程總那里不是看見照片了！告訴你吧，那不是一周之前的照片，就是昨天被人拍到的！所以，程明才動了殺機，但他找不到我，就先把佟警官干掉了！”張國鋒似乎開始愿意給我做出些解釋了。

    “可……那個和程總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究竟是誰？”這個問題，我已經想了很久，始終想不通，現在我提出了這個問題來。

    “他才是真正的程明！”張國鋒沒有遲疑，直接答道。

    “什么？真正的程明？可你說幕后黑手是程明??！”我連忙追問道。

    “我可沒那么說過，我只是給了你們提示，并沒有說幕后黑手就是程明！”張國鋒的話說得很繞，我一下子還真沒明白是什么意思。

    “唉……我就直說了吧……”張國鋒略顯無奈，干脆不兜圈子了，“真正的幕后黑手，就是坐在茂業制藥總裁辦公室里的那個人！但他不是程明，真正的程明，是昨天去過你診所的那個人！”

    什么？這亂七八糟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很多人都知道，茂業制藥集團的老總就是叫程明啊，張國鋒怎么還說他不是程明，這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

    “幕后黑手，實際上是程明替身，他的真名叫什么，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他其實不是中國人！”張國鋒語出驚人，繼續說道。

    我一時之間，愣住了。這是什么意思？昨天去診所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程明，也是楊阿姨的前夫，而現在的茂業制藥集團的老總，其實只是他的替身？實際是冒充了程明的身份，是個外國人？

    的確，那個程總是入了外籍，可按照張國鋒的意思，他其實早就是外籍，他來到中國，頂替了程明的身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下哪有長得那么像的人！”我反問一句，表示自己不相信。

    “大哥，你就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技術叫整容么？”張國鋒無奈了，都管我叫起了大哥……

    其實，我也曾經想過兩個人一模一樣，有可能是其中一個人整了容，但我想的卻是，去我診所的，并與張國鋒在一起的那個程明才是假的，是整過容的，可沒想到，恰恰想顛倒了！

    這也就是說，真正的程明，其實并不是幕后黑手，他很有可能也是個受害者，這么多年被別人給頂替了身份，并以他的身份，干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

    這個設想實在是有些太瘋狂了，我到此根本不敢相信。

    “也就是說，其實你也是近期才知道那個茂業制藥的老總，不是真正的程明吧？”我推測著問道。

    “呵呵，就說你開竅了么，正是如此！”張國鋒也不隱瞞，直接承認了。

    “這恐怕也是你為什么要背叛幕后黑手的原因了吧！”我又推測著說道。

    “部分原因吧……”張國鋒這次沒回答的那么肯定，但顯然，我猜的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怪不得一向對幕后黑手忠心耿耿的張國鋒竟然會突然背叛，原來這里面還有這樣的隱情！我突然想起那個真程明來我診所的時候說過，張國鋒是他的表侄子，這么說來……

    “想明白了？”我在思索著，張國鋒觀察我的表情，突然問道。

    “可是……為什么你要告訴我這些？”其實，我最疑惑的是這個，張國鋒怎么會良心發現，愿意幫助我們破案？要知道，他告訴了我，就等于是告訴了警方一樣！

    但以我對張國鋒的了解來看，他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啊，他怎么會這么無私？難道這還是他的什么陰謀？他是想借著我和警方的手，除掉程總？莫非，他們之間是有私仇的？他是在利用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