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老成的少女(2)
紀父對溫阮這個欣賞的小輩,是有意提點幾句的,因此多寒暄了一段時間。 沒想到,兩人聊著聊著,還挺有意思的。要知道,高處不勝寒,紀父自從上了高位,就沒這么通透的聊過天了。對這個20出頭卻老成不比自己的少女,眼中的欣賞又更添了幾分。 紀父看著天色不早了,自作主張讓溫阮今晚留下來,住在自己家了。 紀家有的是房間。 礙于紀伯伯是自己從小敬重的長輩,溫阮不好拒絕,留了下來,本來是打算和紀父吃完晚飯就走的。 但沒想到外面的party很早就散了。就大院里關系好的那幾個和范晨晨的朋友留了下來。 看著紀父上樓休息了,大院里的小伙伴們紛紛都提議一起玩會游戲聊會天。 大家又都是一起長大的,都說要敘舊了,情分擺在那里,溫阮又不是半點不通人情世故,自然是走不成了。 大家都換回了平常愛穿的衣服,去了紀閱的院子里。 是的,紀閱一個人單獨住的一棟宅子。 如果,你能夠從空中俯瞰的話,你會發現,這個樸素的小宅子,在紀家高大的歐式建筑中,格格不入。 紀家,范晨晨經常來,但紀閱單獨居住的宅子,這還是范晨晨第一次來。 倒不是紀閱有潔癖,而是這棟宅子,紀閱也不怎么來,除了個別時候。 大家都是從小長大的,對彼此性格都很熟悉,知道有些游戲太過火,喜靜的人可能接受不了。 因此,其中最愛玩最會活躍氣氛的小伙伴暫時出來充當活動主持人,要愛玩的人退一步,性格安靜的人也退一步,大家都想想,有什么適合玩的游戲沒。不然,純粹敘舊有什么意思。 范晨晨也愛玩,第一個跳出來,說,玩黑燈摸人。 黑燈摸人的游戲規則是:在未熄燈的時候,在場所有的人記住想要摸的人所在的位置,熄燈后,大家只要摸到人,湊成一組就不會被懲罰。而最后一個落單或者被摸到的人,需要講小時候關于在場的一個人的囧事或趣事。 她換了一身火辣的背心和短褲,扎了個丸子頭,青春異常。 顏值即正義,況且這個游戲還可以滿足大家平時內心一些說不出口的小心思,迅速得到了在場不少男孩子的支持。 范晨晨帶來的女孩子們,也有著自己的小心思。 今天在紀家所體驗的一切,都是她們夢寐以求的。她們無比希望有機會可以抓住在場的任何一個金龜婿。 雖然沒有口頭應承,但動作神態也無比表現出了對范晨晨提議的支持。 “好了,那么現在游戲開始?!敝鞒秩苏f完規則后,猝不及防就熄了房間里的燈。 這正好是范晨晨想要的。 她早早就記住了紀閱所在的位置,慢慢地挪了過去。 溫阮一直待在角落靠窗的位置。 這個位置最容易被人忽略。但也最不容易讓人忽略。 黑暗中,磕磕絆絆的聲音異常響亮,只聽得腳步聲匆匆,還有些許曖昧聲。 突然,溫阮的手被人拉住了。對方緊緊捏住了她的手腕。 溫阮手抖了抖但還是沒有出聲。玩游戲就要遵守游戲的規則。 可漆黑的房間里,她的另一只手也被人給拉住了。 她無奈地往墻上一靠,她只是想安安靜靜待在角落啊,怎么就被人給發現了呢。 “一、二、三、……”數到“十”,我就開燈了哦。主持人壞笑著。 “十”燈突然亮起,讓眾人猝不及防。 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摸到了人,湊成了一組,范晨晨自然是和紀閱在一起的,謝昀和范晨晨帶來的另一個女孩子在一起。 整場,只有溫阮和范晨晨帶來的另一個女孩子單著。 主持人考慮到溫阮性格安靜老成,而范晨晨帶來的另一個女孩子根本就不是一起長大的,所以也不為難兩人,直接宣布進入下一輪游戲。 范晨晨卻不依不饒了。一定要兩人遵守游戲規則,說出在場的任意一人的囧事。 這個被范晨晨帶來的女孩子,叫做蔡瑜。她們家是a市的暴發戶。和范晨晨的關系其實只算得一般,但因為一個宿舍,所以才被范晨晨順稍帶了來。 之前摸人的時候,她第一個摸到的就是謝昀。當然,她想摸的人也只是謝昀。在這一群人中,謝昀為人正派又謙謙如玉,早早就得了她的心意。但后來,不知怎么的,謝昀掙脫了她,去了別處。沒想到,最后,謝昀和自己同宿舍的另一個不如自己的女孩子在一組了。 她心里火氣本來就重,看到范晨晨不依不饒說要懲罰自己和另外一個安靜得不能再安靜的女孩子,還以為范晨晨是故意在針對自己,瞬間紅了眼眶。 范晨晨打小就有點不喜歡溫阮這個比自己大兩歲的jiejie。 在這大院里,所有人都喜歡自己,但說起溫阮,沒有誰不嘆一聲這孩子可惜了的,都夸溫阮有天分,性格好,要不是因為家里的糟心事云云。 當然,她更介意的是,紀閱和溫阮以前的那點事情。 哪怕紀閱多次澄清那時是因為年輕不懂事,哪怕溫阮面對她倆態度落落大方,但她總看溫阮覺得哪里不順眼。 你不要小看一個女孩子的直覺,她總隱隱覺得溫阮并沒有放下紀閱,要不然,為什么一直不談戀愛。 溫阮最見不得人哭,給女孩子遞了紙巾,說了小時候關于主持人的一件趣事兒。 溫阮大多時候,安靜得像潭靜水,讓人不敢測量,可她畢竟不是只會安靜,也不是天生沒有存在感。 她只是故意壓制著呢。 溫阮一襲湖藍長裙,腰間束了一根流蘇腰帶,腳下是一雙露趾的涼鞋,直順的長發披在腦后,一雙眼睛又大又亮。 溫柔的嗓音再娓娓道來,不僅人美,故事也美,引人入勝。 連主持人都被吸引進她描述的場景中去了。 他仿佛真的回到了自己8歲的時候,因為沒有了紅色彩筆,偷偷用了母親的口紅畫畫。然后,被自己母親狠狠收拾了一頓,導致自己以后再看見用口紅的女人,總覺得是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