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心機深沉的小妾(4)
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也該安置了。蔣閱移步去了盥洗室沐浴。 溫阮之前早早地就沐浴好了?,F在,溫阮也不用委委屈屈地打地鋪了,她直接去整理床鋪。蔣閱沐浴回來,頭發微濕,還散發著水汽。溫阮知道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動作熟練地接過蔣閱手里的毛巾,耐心細致地給蔣閱擦拭濕發。 可能是天氣熱了,火氣也重。溫阮靠近自己的時候,蔣閱心里有團火一直在燒,怎么壓也壓不住?!澳阃撕簏c?!笔Y閱的聲音嘶啞。 “嗯?”溫阮不解其意,但還是照做,用膝蓋退后了一步。 蔣閱感覺溫阮離自己遠一點,整個人的確要心靜一些,“再退后一點?!?/br> 溫阮繼續照做。 “再退后一點?!?/br> “再退后一點?!?/br> “再退后一點?!?/br> 溫阮已經退到床尾了。退無可退。 這次溫阮離蔣閱又太遠了。蔣閱回頭看著自己和溫阮之間的距離,心里總覺得不滿意。心情煩躁地搶過溫阮手里的毛巾,“你給我念書吧。不用擦頭發了?!?/br> 溫阮不知道蔣閱這是怎么了。但念書和擦頭發的體力活比起來,溫阮是更喜歡念書這種輕松的事情的。 她下床隨手找到一本《詩經》,細白的手指一翻,念了起來,“關關雎鳩,在河之洲?!?/br> ———————————————————————————————————————————————————— 蔣府最近發生一件震驚整個江南的大事。江南第一大富戶的蔣家,蔣二少爺的妻子,被人發現與下人有染。 蔣家的祠堂里。 溫恬雙手被縛,楚楚可憐地跪在蔣祺面前,“夫君,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無辜的。我是被人陷害的?!?/br> 蔣祺別過臉,臉色鐵青,一言不發。 倒是蔣閱,看不過溫恬這幅凄慘的樣子,忍不住用眼神示意溫阮出來說話。 “二少爺,賤妾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依賤妾愚見,此次二夫人的事情還有很多疑點。況且,二少夫人和下人在一個房間相處,也并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睖厝顬榱颂鏈靥裾f話,故意貶低自己。溫阮說完,蔣閱贊許地看了她一眼。 蔣祺自然注意到了溫阮和蔣閱間的互動。他內心冷笑。蔣閱,你現在是心疼了吧。這才是剛剛開始。 溫恬的辯解并沒有作用,溫阮的話語也沒有成功替溫恬洗白。蔣夫人傳召下人來和溫恬互相指證的時候,下人一口緊咬就是二夫人故意勾引自己的,還透露出溫恬說自己寂寞,二少爺從來不碰她的話。 當場的女眷們聽到這里,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蔣閱也被當場驚呆。倒是蔣祺,紋絲不動。溫恬也瞬間白了臉色。 涉及蔣祺隱私,蔣夫人趕緊出來打圓場了。她勸退了所有其他的不相干人員,連老祖宗也恭恭敬敬地請走了。只留下了蔣祺、溫恬、涉事的下人。 第二天,整個蔣府的人都知道溫恬因為犯了七出之條而被蔣二少爺給休出門了。 蔣閱當即去找了蔣夫人。他不信,不信溫恬會做出如此之事。蔣夫人早早地派身邊的丫鬟把蔣閱打發了。 消息傳到蔣老夫人那里的時候,溫恬已經被溫家的人了接回去了。蔣老夫人覺得自己真是小看了自己這個兒媳婦,這么多年趨利避害的本性還是沒有變。不過,這是不是她自己自編自導的一出好戲就不清楚了。就害怕最后她自己折在自己的手里了。 溫恬的離開,讓蔣閱消沉了好一段時間。他也不去溫阮的溫花苑了。仿佛他和溫阮之間的曾經曖昧好感都煙消云散。他又把自己關在凌云院里每天喝得酩酊大醉。蔣老夫人知道他這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別人是治不好的。她拒絕了蔡嬤嬤的提議。 溫恬回到溫家后,她遲鈍的神經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次是著了別人的道了。也怪她好奇心重,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看到了不該看到的。 溫家的主母溫夫人,一直追問溫恬,怎么回事兒。溫恬一直守口如瓶。她走的時候,蔣祺已經警告過自己了,要是自己透露出去所看到的任何一個字,那么他就會要整個溫家陪葬。 溫恬被休回家,溫老爺臉面很是無光。同樣是女兒,溫阮雖然手段多,但暫且尚能做好妾的本分。怎么溫恬作為自己夫人精心培育的女兒卻會惹了夫君厭棄呢?想到這里,他久違的父愛才蓬勃而出。 收到溫府下人送來的一大包金銀財寶,溫阮眼皮跳了跳。自己父親這個節骨眼上給自己送銀財,當真是不怕自己惹上嫌疑啊。 蔣閱在凌云院消沉了一段時間后,他決定離開蔣家這個是非之地。臨走之前,他先去了蔣老夫人的院子里辭行。 恰巧溫阮也在老夫人的院子里伺候著,她一聽到蔣閱要離開的消息,就趕忙跪下要求蔣閱帶自己離開。她知道,要不是有著蔣閱的庇護,自己在這偌大的蔣府也活不了這么長時間。那被陷害休棄出府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了。 蔣老夫人大慈大悲地看著跪在自己身下的兩人。眼里不分喜怒。心里卻聲聲嘆息,這蔣夫人的手的確伸得太長了。閱哥兒肯定是察覺到了什么,迫不得已才打算離開的。 這蔣祺也像極了他親娘,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沒有閱哥兒的娘親,哪里會有他們的今天哪??涩F在,真正的鳳凰就要被趕走了。到時候,鳩占鵲巢。這蔣家也差不多完了。 但蔣閱離開的決心已定。無論怎么勸說,他都打定主意要離開了。蔣老夫人迫于無奈,只能退一步,把溫阮塞給他,希望蔣閱身邊能夠有知心人一路照料著。 蔣閱知道老祖宗舍不得離開自己。也退了一步。答應帶走溫阮。 蔣閱的離開已經是必然了。但在這時候,溫恬又出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