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間使者33別再惹我
男人裹一件雙排扣的黑呢大衣,削瘦修長的身材,無數人影從他身邊掠過擠過,他只是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真莉。 真莉也是停了片刻,然后順著身后的擁擠朝前去。 兩人之間愈來愈近,空間距離越縮越小。 真莉擦著他的肩膀過去,碰撞的肢體中,被他握住了手腕。 掙了兩下沒掙開,反而被人越抓越緊,真莉好笑著側過身來,阿佐任洪流沖撞著卻有種等閑視之的氣魄,再有人過來仿佛要沖開兩人連接的手,阿佐干脆一把圈過她,將她攔腰摟進懷里。 真莉還算平靜:“不要站這里吧,人好多?!?/br> 阿佐將頭一點,擋著洪流,帶著她朝旁邊最近的窄巷過去,在一處磚紅色的雨棚下停住。 真莉終于掙開鉗制,揉揉手腕,嗔怪著笑:“你弄疼我了....唔!” 一股大力襲來,后背咚地撞到墻上發出鎮痛,阿佐將她摁在紅磚墻面上,捧住她的臉彎下腰吻她,狠厲地挑開她的唇,舌頭有力迅猛地沖撞進來。剎那間就把她堵個嚴嚴實實,急促的鼻息打到臉上,真莉不肯,男人改捧為掐,滿身抑郁的怒火,掐開她的嘴,舌頭順利地進去狂攪,大力地吮她的舌,拖出來含到自己的唇內。 口水沿著唇角往下,阿佐終于放開她的下晗,轉而伸到后面握住真莉的脖子,低喘著舔去溢出的口水。 真莉被他弄得昏了一陣,雙腿發軟,屬于男人的特殊氣息收斂而強勁的荷爾蒙,灼熱的呼吸和碰觸,這一刻令她陶醉進去。 阿佐舔干凈了口水,也不再那么急迫,轉回來細細地含她的下唇,纏綿地舔她的上顎和舌尖。 漫長的一吻過去,阿佐終于松開她,靠坐到身后的欄桿上,一根根地抽了手上的棕皮手套,露出那雙清白的骨骼修長的手掌,捏出一根香煙點上,壓著英氣十足的眉,沉甸甸地盯著她。 “聽小貝說,你找我?” 阿佐口鼻中重重地忽出一口白煙,其實他早該找到她,不過是太信任盧俊偉,這人把她的消息故意蓋了過去。 阿佐再度靠了過去,將她圈在小小的一方世界里:“為什么突然要走?!?/br> 真莉不遜地仰起下巴:“不為什么,看你不順眼唄?!?/br> 男人的牙磨出聲音來,側臉崩得發緊,好一會兒吐出一口氣來:“不要跟著陳生,待在他身邊很危險?!?/br> —————— 真莉垂下眼眸,荒唐的可笑從肚子里發出來:“你是不是也拿這話勸過小貝?阿佐,你太失敗了,勸了兩個女人都沒勸動?!?/br> 阿佐緊緊地盯住她,口吻又涼又冷:“你們兩個完全不一樣。你想多了,這個醋吃得完全沒必要。我承諾帶她走,只是因為...” “夠了!” 真莉猛地推開他:“我不管你對她是什么,跟我沒關系!讓開,我還有事!” 阿佐再來抓她,被她甩了一耳光,清脆的把掌聲在巷子里回蕩了下,兩人同時怔了怔。 “你...別再惹我?!闭胬驍磕糠畔逻@句話,轉身就進了正路,眨眼間融入人群中消失不見。 后頭跟陳生那頓晚飯吃得很一般,前頭還很熱絡的男人,元旦之夜熱鬧興奮的氛圍里,他卻態度平平??慈说难凵竦故窍U著無數的情緒。真莉早就習慣這人陰鷙無情的一面,照例吃吃喝喝。后頭原本還有安排,他找借口說還有事便先走了。 留下真莉坐在旋轉餐廳里獨飲,看著外面盛放的煙花和飛舞的熱氣球,自顧自地笑了一聲。 八成是看到她跟阿佐了。 元旦后陳生再很少上半山別墅,上來后脾氣也不太好,像是有什么東西擠壓著他刺激著他,逼著他要破裂爆發。有一次在這邊開會,二樓會客室里爆出低吼和隱隱的槍聲。保鏢拖出來一具尸體,傭人瑟瑟發抖地拿著工具進去,血水在地毯上留下一長串痕跡,昂貴的地毯就這么廢了。 等人走光了,真莉踩著拖鞋款款進去,順手撿起地上摔破一個角的笨重水晶煙灰缸。陳生獨坐老板椅上,背對著門口大口灌酒。 真莉從后扶住他的肩,臉蛋挨上他的,圈住陳生的上身:“怎么了,這么生氣?!?/br> 陳生一口喝干了洋酒,將酒杯砸到落地玻璃上,玻璃上鋼化的沒動靜,倒是水杯碎了一地。 他拍拍她的手背:“還不是那幾個廢物事情沒做干凈。如果他們個個像你這樣,我還氣什么?” 陳生既然把她留在身邊,那是一定要讓她不干凈的,一個月不到她手里已經有了兩起命案。不過沒關系,被老厲派下來本來也干凈不了。 “還不會用槍吧,走,我陪你練練?!?/br> 真莉的確不會用槍,每次動手都是用趁手的小工具,一根筷子都能殺人,所以她從來不愁什么工具趁手。 山海宗里大部分都會用槍,但她不會,因為祖傲說她不用學,還有一個隱秘的原因,當他帶著她的手握住那根雄偉的陽具時,神情空明而幽魅:“經常用槍,手里會有繭子,你不該有?!?/br> 陳生帶她去私人訓練場, 手把手的教她,威森左輪手槍,柯爾特M1911,前裝彈步槍,當然還有賽博沖鋒槍。 男人驚嘆于她的學習能力,拿著左輪送進一顆子彈,要跟她玩俄羅斯堵盤游戲。 真莉做出一個俏皮的害怕表情,撫摸著他的手背將左輪接下來丟到桌上:“還是不要吧,我還惜命呢。你送給我的那些珠寶,都沒機會戴呀?!?/br> 陳生暢快的笑起來,仿佛很久沒這么開心過了。真莉卻覺得他已經被逼到一定份上了,有籌碼的人都是胸有成竹的,只有籌碼已經危在旦夕時,才會生出賭徒心思。 趁著心情愉快,也可能是過于亢奮,陳生接了一通電話便帶人下山,說是要出海一趟。 寂靜的深夜,某處枯枝發出短暫的一聲脆響,風聲裹挾著微微的震動從窗縫里飄進來,床上的身影疏爾睜開眼睛,輕拉開抽屜取出左輪,就勢朝柜子后翻滾過去。 就在她以為自己神經過敏聽錯時,太陽xue上頂來一只冰寒的器械。 男人不知什么時候到了她的肩側,高大的身影籠下一片更暗的深影,漠然地命令她:“雙手朝上,槍給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