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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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面前這個年輕人,就是鼎鼎大名的宋琪!我不由得打量了他一番:宋琪中等個子,談不上有多帥氣,但五官長得挺端正,面容和神態都給人一種穩重、干練的感覺。 “我們同貴公司并無關系,把我們抓來有何貴干?”我問。 宋琪的臉上露出了歉意:“抱歉,有一件事,廉總拜托我調查,此事十分機密,只能私下里詢問,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才把冷先生請來了這里?!?/br> “什么事?” 宋琪站到我跟前,把聲音壓低了對我說:“廉總四十大壽的宴會上,曾經到貴公司來賓的包間里敬過酒,當時廉總不知被哪個小人灌下了一杯下藥的酒。我們在你們的包間里找到了同樣一種藥粉的殘留物,可以確定兇手在你們之中。只是你們包間里每一個人都敬了酒,我們不知道究竟是誰。這件事并不光彩,廉總不想大動干戈,也不想傷及無辜,所以,我們希望能找到確切的真兇?!?/br> 我十分驚訝,原來廉河銘真的會來查下藥的事,還準確地查到了我們那群人里! 我恍然大悟,明白了易軻走出房間時為何那般恐懼,那般哀求地望著我。他剛才一定是撒謊了,要是被抓住,以廉河銘的冷酷,他易軻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而我,在這一刻,變成了能夠掌握他生死的人。 “廉總說了,為我們提供線索的人,絕不虧待。但如果刻意隱瞞,就只能當作兇手一并處置?!彼午鞯恼Z氣平靜如水,卻字字強硬。他的雙眼炯炯有神地和我對視,像一把意欲穿透人心的利劍! “廉老板被下藥了?什么藥?”那是我回的第一句話,不是回答,而是故作驚訝地反問。 “您當真不知道?”宋琪露出懷疑之色。 “我沒有下藥?!蔽覕蒯斀罔F道。 “我相信?!彼抗饣鹄崩钡囟⒅?,“我只是問您,是否知道,或者懷疑真兇的身份?” 我搖頭:“那天晚上我喝多了酒,給廉老板敬酒的時候就迷迷糊糊的。后來遇到了故人,敬完酒就早早離開了。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br> 宋琪沒有回話,繼續直視著我,試圖看透我是否在說謊。片刻后,見我毫無懼意,他終于移走了目光,表情也變得輕松了許多。 “剛剛那個易軻,是冷先生的好友?”他轉了話題。 “呵呵……”我笑了,“算不上?!?/br> “冷先生覺得,他會不會是下藥之人?” 我心頭顫了一下,但沒讓他有所察覺,笑道:“他哪有那膽兒,上回不知好歹踹了廉老板一腳,回去就被我們頭兒訓了一頓,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再去招惹廉老板?!?/br> “是嗎?剛剛我問他的時候,他緊張得不得了,出去的時候,滿背都是汗?!?/br> 我完全能夠想象得出,在宋琪那審視般的眼神下驚慌失措的易軻。他嘴上沒有承認,肢體反應卻已經引起了宋琪的懷疑。 “我看他是怕你們問不出兇手,會拿他當替罪羊吧?!蔽夜首魉妓?,“畢竟,他跟廉老板有過節,嫌疑是最大的?!?/br> “好,我明白了?!彼午鼽c點頭,“如果冷先生突然回憶起什么,請務必告知我,這是我的名片?!?/br> *** 走出那棟樓,易軻整個人都驚魂未定,半身不遂地跟著我朝前挪步。他心知肚明,我幫他圓了慌,否則他不可能還能從那屋子走出來。他也不開口,好像連說上一句話的力氣都沒了。 “喝酒去嗎?”我問他。 易軻看了我一眼,沒吭聲,眼神中卻明顯有了一絲藏不住的感激。 我們進了一家小餐館兒,找了個安靜的位置,點了兩瓶酒。 我剛坐下,就給張進打了個電話,告訴他發生的事,并要他記住,如果宋琪再去找他,千萬別說漏了嘴。 易軻聽后,詫異地問:“進哥……進哥也知道?” “你放心,他不會說出去的?!?/br> “……哦”他點點頭,欲言又止。 他其實很想對我道一聲謝吧,或者問我為什么要幫他,又擱不下臉面,左右為難。 “潘宏季會說出去嗎?”我問他。 “不會吧,他找死不成?” “行,知情的也就這四人,只要這四人守好了,廉河銘是查不出來的?!蔽乙呀洷憩F得完全站在他這一邊了。 后來我聽張進說,那天宴席上我們包間里幾乎所有人,都在幾天之內被以各種方式抓去問過話,包括張進和潘宏季??磥砹鱼戇@回真是鐵了心要抓到兇手,只是很不幸,唯一可能露出破綻的易軻,卻在我的掩護下安全逃脫了。而從后來一直風平浪靜的情況來看,廉河銘的抓捕行動的確是落了個空。 “你今天,不是說來找我的嗎?”易軻忽然把話題轉到了我所希望的方向,繞了一大圈,出了這么大的事,我總算可以期待他的協助了。 “是,我想跟你打聽點兒事?!蔽曳畔铝司票?。 “什么事兒?” “廉河銘辦宴會的那天晚上,后來我離開了酒樓,潘宏季一直跟著我你知道嗎?” “知道啊,他是去捉那個落網小丫頭的?!?/br> “你果然知道他在做什么,那他后來捉到了嗎?” “現在捉沒捉到我不知道,但那天晚上肯定沒捉到?!?/br> “為什么這么肯定?” “你忘了,他第二天那么大火氣,要我帶上兄弟,帶上家伙去干了你。還不就是因為你,他沒逮到那小丫頭嗎?他那天都氣得鼻子冒煙了,一直在罵你,我還沒見他氣成那樣過?!?/br> “他什么時候去找的你?” “天不亮就來找我了,和他帶去追人的那幾個弟兄一起來的。當時我正要從宴會上離開,就看到他們幾個氣沖沖地回來了。他見到我就說:‘冷海冰這廝欺人太甚,走,咱們現在就去砍了他!’” 我愕然,易軻對我講述的細節,是完全可信的,而那天早上遭遇潘宏季圍毆的場景也歷歷在目。從時間上來看,潘宏季跟蹤失敗以后,就直接回到酒樓,找上易軻就來尋我報復了。如果他真的捉走了舒心,不可能還有空閑來找我尋仇。如此說來,舒心真的沒有落到潘宏季手里,至少,在出事的那天晚上,潘宏季是真的沒能追上我們,沒能下得了手的! 我終于得到了證實,終于有了一件確認的事,雖然這讓我更加無從追尋舒心的去向,但至少我可以相信,目前一定不是最壞的情況。 *** 無論如何,這都是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我迫不及待想把這個消息告訴給雅林,告訴她,別灰心,一切都還來得及! 離開酒吧后,我直徑去了協仁醫院。我打開了雅林病房的門——房間里,空無一人:床上的被褥沒有了,剩下空蕩蕩的鋼架子;床頭柜收拾得干干凈凈,什么東西也沒剩下;窗臺上的盆栽也被搬走了,窗簾緊緊地閉合著。 雅林,出院了? 我想到了蕭姐,她一定會知道。 我很快在辦公室找到了推著藥車回來的蕭姐。蕭姐看到我,臉上沒有驚訝,只是輕輕地對我點了個頭。 “雅林呢?她怎么不在病房?”我直接切入主題。 “她出院了?!笔捊愦?。 我十分驚訝:“她昨天還在這里,你不是說她得過幾天才能好的嗎?為什么今天就出院了?” 蕭姐走到自己的位置上:“你要不來,我都會去找你。她出院的時候,讓我把一點東西轉交給你?!?/br> 她拉開抽屜,拿出一個鼓得飽滿的信封,信封的口用膠水整整齊齊地封著。 我沒有撕開,因為我一接過來就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是錢,一疊厚厚的錢。 “她說,這是你給她的錢,她用不著,一張也沒動過,你數數?!?/br> 我捧著厚厚的信封,心口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樣,手都快顫抖了。雅林,你真的不需要這錢?你是真的不需要,還是不接受我給你? 見我久久不開口,蕭姐說:“她好像跟我說,她告訴過你她要還你錢的。她說過嗎?” “她……”我無奈地點點頭,“她欠醫藥費了嗎?” “沒有?!?/br> “她自己交的還是別人給她交的?”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們不管這個?!?/br> “不,你肯定知道?!?/br> “我真的不知道!” “……那,她什么時候出院的?” “昨天晚上?!?/br> 昨天晚上?這么著急走?是因為我來看她了嗎?我一來她就走了,病都沒好就走了,雅林這是在……躲我嗎? 我心口猛地一抽! “她出院以后,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她在平城沒有住的地方了,一個人難道住旅館去了?” “她不是跟你說過,她要回老家的嗎?” “……” “對呀,她昨天出院直接去了火車站,現在應該還在路上吧?!?/br> …… 火車,老家,雅林走了?她真的離開了這里,就這樣,一聲不吭地,走了? 怎么可能?她都沒跟我說一聲,一個電話都沒有,一聲道別都沒有。她怎么能一走了之,當一切不存在,當我不存在? 我急忙拿起電話撥她的號碼,電話那頭一片忙音,然后響起了清脆的語音: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停機?!?/br> 我又撥了好幾遍,結果都一樣。 我呆呆地拿著手機,全身像被冰凍了一樣無法動彈。 耳邊又響起了蕭姐的聲音:“對了,她還讓我給你帶句話,說心心現在很安全,請你不要再cao心這件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