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戰后偶遇!坎拉勒姆與無畏隊!
贊美與褒獎其實是腐化心靈的甜蜜毒液。它會讓一個人安于成就,從而停止向前的步伐。 正文 烈陽當空。 趙啻賢警醒地搜索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只路過的小蟻。敵人,究竟在…… “啊喲!” 他還在思索著,自己的后背便被人猛踹一腳,使他整個人飛了出去,栽在地里。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啊!沒錯!就像當初走出列車時張沖給自己的那一腳! 回頭一看,芷嘉正用那雙大眼睛瞪著濃密的樹梢,大聲喊道:“無畏隊的給我下來!你們到底在搞什么?連本姑娘的車都敢打!” “哦?原來是芷嘉啊。喂喂,警報解除了?!?/br> 樹梢上先是傳出一個沙啞而深沉的聲音,旋即跳下一個身著迷彩斗篷的壯漢。他的臉看起來非常年輕,頭發胡須卻又濃密又長,看樣子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打理自己,與這片森林融為一體了。 另外兩個身影從茂密的叢林中鉆出,高大的身軀顯得格外的威猛。其中的一個長相非常奇怪,他有著老虎模樣的臉,身上的毛發也似虎一般華麗。 與其說他是人,不如說他就是一條站立起來的大老虎。 而另一個,則是渾身肌rou,赤裸著上身。古銅色的皮膚在被濾為銀色的陽光的照射下如同鎧甲一般威武,那雙兇神惡煞的眼睛讓自己不禁聯想起喀爾杰夫。 這個家伙,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沒等趙啻賢發問,面前的壯漢先開口了:“你,是趙啻賢嗎?”他似一堵墻立在趙啻賢的跟前,略帶遲疑地問道。 這個人居然認識自己!他含糊地點點頭,不知道該說什么。 那壯漢頓時面露喜色,用那雙巨掌使勁拍著趙啻賢的肩膀:“啊哈哈哈!當初機上格斗,我坎拉勒姆居然輸給了你個小麻桿!這些天一直在想著怎么再找到你,沒想到你居然自己來了!好!讓我們再斗一場!” …… 坎拉勒姆回過神來,發現趙啻賢已經讓自己拍暈在地,兩只眼珠轉來轉去,頗為滑稽。今天遇到的這些家伙,都缺根筋嗎…… “好!那這次就是我贏了!哈哈哈!……” “抱歉,魯迪告訴我有陌生人的氣息,而且又剛好和你們的混合在一起。所以,我們還以為你們被綁架了?!?/br> 那名狙擊手禮貌地鞠了一個標準的躬,以向兩個小組表達自己的歉意。那只老虎起初還在兇惡地瞪著浮靈與澤莎爾,但見身旁的狙擊手彎下了腰,也伏在地上,發出嗚嗚的低聲。 芷嘉卻氣不打一出來,似潑猴一般揪起了狙擊手那濃密的長發:“席威士你什么意思!你難道是在變相嘲笑我們隊弱嗎?你應該懷疑‘我們綁架了別人’才對!” “嗷嗚……“ “你這只臭老虎也給我閉嘴!別以為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一輪亂打下來,席威士與魯迪都掛了彩,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頭上也頂起了三四個大包。然而,長相兇神惡煞的魯迪卻連頭都不敢抬一下,只是顫抖著伸出自己的前爪。 坎拉勒姆看到這一幕,后背也是直冒冷汗,無可奈何地說:“行了行了,哪天你們真讓綁架了小心都沒人理……” “什么?你個傻大個再說一遍?” 芷嘉聽到這句話頭發都豎起來了,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獅子就要撲過去,還虧澤莎爾一把把她拉住??怖漳分皇悄樕戏籽?,腳卻在偷偷往后挪。 為什么人高馬大的他會怕這個小丫頭?因為那可是冥羅薩奇的外侄女,自己根本惹不起! “哇!好可愛!它為什么要把爪子伸出來呢?” 看到這只“憨態可掬”的大家伙,澤莎爾不由得心生喜歡。覬曉也恐怕依然記得,作為澤莎爾第一只寵物的麒麟圣獅崽霸占了自己的房間,害得他整晚都睡在了門外。 “那是魯迪在認錯,想讓你把手放上去,讓你原諒他?!?/br> 坎拉勒姆一邊拆除剛剛埋下的地雷,一邊回答道。 “哈哈!沒事啦,你也是為我們的安全著想嘛!”澤莎爾單膝蹲下,輕輕將左手搭在魯迪的爪上,聲音如同水一般溫柔,與平日那個頑強的戰士截然不同。魯迪將他的頭抬起,吐出了一條粉嫩的大舌頭,宛如一只乖巧的大貓。 看不出來,澤莎爾原來也是個愛寵人士! 席威士也慢慢站起,長舒一口氣:“這家伙一見美女就這德性……算了!既然是虛驚一場,那么就先回去吧。正巧兩家要塞的駐地離得都比較近,就去我們無畏隊吃個午飯唄?!?/br> 說罷,他揪起一片銀葉一扯,光學迷彩后隱藏的黃色風神軍車便現出尊容。這種迷彩布可是相當昂貴的!趙啻賢在地球軍隊也沒見過多少張。清醒過來的他在驚訝的同時不禁萬般無奈,自己什么時候能有這些好東西呢? “好啊!芷嘉我又能大飽口福嘍!”…… 而遠在數萬公里之外的戰甲天宮,卻在悄然發生變故。這是一座水藍色調的高大宮殿,精美的波紋裝飾和那璀璨的寶石使得其看起來儼然如同傳說中的亞特蘭蒂斯般美麗而夢幻。 這便是海后天宮,波濤戰甲的玄殿。 而宮殿內部則是一片水漫金山,所有的一切都被水所淹沒無跡。在這奇景的最深處,那陽光的手掌無法觸及的地方,靜靜地盤坐著一位通體湛藍的戰甲。 這個深度,哪怕是一輛主戰坦克丟進來,也會被壓成碎末。而她的,卻怡然自得,仿佛這水中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伴友。 她有著不輸任何絕色的八面玲瓏的臉龐,淡粉色的冰冷瞳孔中蘊藏著一種常人無法感知的機械所不具有的愁緒。那一塊塊本不具生命的金屬化作她美麗的軀體,藍色的長發散在水中猶如水母細密而輕柔的觸須,讓人不禁感嘆造物主靈巧的雙手。 波濤戰甲,名不虛傳。在世人驚嘆她的美麗的同時,也無人不曉其實力。 在她的身邊,環繞著一條巨大的機械蛟龍。蛟龍的龍鱗由偏偏藍鋼組成,一雙碩大的龍角似勁松一般剛勁有力。然而,似乎可以嚇退任何猛獸的眼睛在此刻只剩溫柔。 “波濤戰甲大人,剛剛……” “叫我克洛綺就可以了?!?/br> 波濤戰甲微微閉合雙目,似乎不太喜歡別人呼她的封號,這與赤焰戰甲的性子截然不同?!笆?,克洛綺大人?!?/br> 那機械蛟龍恭敬地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克洛綺大人,您是否也感受到了,一股躁動著的微弱的能量?” “確實如此?!?/br> 波濤戰甲睜開那雙紫色的機械眼眸,慢慢在壓強極高的水底站立。兩團明亮的白色能量聚在她的腳底,把她從水中推出。與此同時,周遭的藍色能量聚集起一件優雅而絢麗的藍色旗袍,輕輕穿在她的身上:“你在此等候,我去刑古索斯格大人那里看看?!?/br> 出了海后天宮,克洛綺徑直飛向不遠處的戰甲天宮內殿。在那高聳入云的塔頂,似乎有一抹幽白的光在隱隱閃動。那是什么呢?疑慮趨勢著克洛綺加快了速度。 “喲!這是誰啊?這不是克洛綺嗎?今天不在你的泳池里睡大覺了?” 她剛剛在外層的走廊上落腳,面前便傳來一個譏諷的機械音。暗影戰甲倚在他那把巨大的深紫色鐮刀上,眼神中布滿了人性化的鄙夷。 “你也不像平日那樣只敢縮在影子里了?!?/br> 波濤戰甲說罷,不再理會暗影戰甲,自顧自地向里走去。暗影戰甲那如同活人一般栩栩如生的臉上頓時現出暴怒:“喂!給老子站住!” 然而,吶喊是徒勞的。波濤戰甲根本不理會他的挑釁,消失在拐角處。在場的其他戰甲眼神怪異地瞧了他幾眼,也離開了??章渎涞耐鈴d,只剩他一人。 “哼,本大爺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一絲陰森的光從他的眼睛中一閃而過,他抄起鐮刀,快步跟了上去。 刑古索斯格的研究室內,一顆通體藍色的寶石懸浮在巨大的圓環之間,散發著瘋狂的亮光。光輝之刺眼讓身為機械的眾戰甲都下意識后退數步。 不過,刑古索斯格卻毫無不適,甚至有幾分得意?!斑@,就是次元王念嗎?”克洛綺輕輕放下擋在眼前的手,言語間充滿震撼。 “沒錯,歷時三十年才激活的次元王念。開啟天宮奧秘的鑰匙?!?/br> 刑古索斯格將手伸入,似乎感覺不到那灼燒靈魂般的高溫,把它攥在手中。他的手先是被次元王念的光照成藍色,隨即便恢復了正常?!白甙?,各位,隨我去天宮地底最低層?!?/br> 路很長,但每個人的心中,都被好奇,激動,興奮,以及恐懼所充斥。天宮地下五百層之后便看不到半點機械的元素,全然是堅硬的巖壁與粗糙的臺階。 這里密不見光,黑暗無比,以至于戰甲們不得不啟動自身的照明燈光以繼續行進。不知走了多久,漫漫長路終于到了盡頭。 只有一片荒蕪,讓人不寒而栗的荒蕪。一扇高大的藍色金屬門毅然而立,巨大的合金鎖鏈似乎是在警示門后所困之物的強大。 “來者何人?!?/br> 一個游寂的聲音從門后響起。眾戰甲紛紛進入戰斗狀態,這實則只是恐懼的另一種形式罷了。冰霜戰甲一邊將自己的權杖長刀對準那扇門,一邊用顫抖的聲音問道:“你,你真的存在?” “汝等沒有資格提問我?!?/br> “你就是‘上古魔神’對吧。我是這一代的天宮之主,刑古索斯格?!?/br> 刑古索斯格從長袍口袋中掏出次元王念,強烈的光芒將整條走廊照亮。 “轟!” 門的那頭傳來一聲轟鳴,緊接著便是席卷而來的強勁旋風,幾乎要把眾戰甲掀倒??耧L亂嘯,暴鳴刺耳,宛如毀星氣浪。門的鎖鏈也由原本的黯淡被激成了亮藍,死死地限制住這股力量。待其平息之后,鎖鏈也恢復了本色。 “我的心臟!我的心臟!沒想到時隔億年,居然還有人可以將其激活!哈哈哈哈!馬上把它還給我!” 門那邊的聲音顯得喜悅而癲狂,他將門震得轟隆作響,仿佛再也不想多待一刻。 “當然可以,魔神大人。前提是,你與十六神軍廝殺?!毙坦潘魉垢駴_那扇門微微晃了晃手中的次元王念,如同獵人在向饑餓的豺狼展示鮮rou。 門那邊先是沉默了片刻,隨即傳來了平靜入往的聲音:“你沒有資格命令我。當初既然是第一代的十六神軍各隊長將我封印,剝奪我的心臟,我自會將這筆帳與他們的后輩算清?!?/br> 刑古索斯格靜謐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精明,他將次元王念置于鎖鏈交接處的巨鎖前,那一縷縷強光逐漸聚為一團,最后變成一條極亮的射線,照進中央細密的圓孔。 “轟隆……”沉重的合金門扉緩緩張開,巨大的王座展現在眾人面前。而讓在場所有戰甲膽寒的,是被束縛在這王座之上的,上古魔神,迪斯托瑞。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吃得好爽啊!” 銀葉林間的一處空地上,一間小屋靜靜矗立著。簡單的正八角形棱柱體結實可靠,四面透亮的窗戶均勻分布。與房門上鐵拳模樣的無畏隊隊徽,構成了這處林中小組駐地。 而在房門前,九人正在大快朵頤地用餐。簡單易做而美味的虎鯤“沙利爾燉”在時間長流中似一朵璀璨的煙火,從最初為了生存而不得已食用經過改進提升最終走上了皇室的餐桌。 而同樣,也成為了這些隊員的不二選擇。 “來!都敞開肚皮吃!吃多少有多少!”坎拉勒姆豪爽地招呼著,手上還時不時往大鍋中添葷加菜。 “明明你的肚皮敞得最開吧……”埃摩羅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將一根粉條吸入嘴中。雖然臉上很無所謂,但不得不說,真的很好吃! “二位,請教個事情,”趙啻賢說著,放下手中撈滿了食材的碗,“那箱東西,該怎么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