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痛擊黑暗
毀滅我吧!但你永遠別想擊敗我! 正文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祧H大陸的時光飛快地飛逝著。這些日子里,趙啻賢慢慢習慣了每日出獵的生活,身心也有了很大進步。但是,在看不見的陰影里,黑暗仍在橫行。而從那天起,趙啻賢就決心要清除這些黑暗。 十五天后的一個晚上,浮靈一個人向城樓走去,身上還背著一個血跡斑斑麻袋?;璋档穆窡舸蛟谏厦?,添加了一種別樣的凄涼。 “今天可是最后期限了,到底殺了那家伙了沒有!”奧夫禮塞拽了一下手里的鎖鏈,聲音中是鄙夷,不屑,猖狂。鎖鏈那頭原本就半跪不起的繆蘭受到這一拉扯,立刻咳出一灘血,被拉倒在地。 她嘴角掛著血絲與細汗,眼中的痛苦已經在無休止的折磨中變得迷離。她的雙眼,讓他心如刀絞。 “他的尸體就在麻袋里!”'浮靈放下麻袋,面鎧的縫隙里透出尖銳的目光:“現在可以放了繆蘭了吧?!薄拔掖饝惴潘藛?”奧夫禮塞無恥地笑道,手中飛舞的小刀,折射出他丑陋的臉龐。走狗們也笑得如此猖獗,這讓浮靈更相信了趙啻賢的一番話。 惡人,尤其是人渣,是沒有信用可言的。 “你!”浮靈的拳頭攥緊了。他想把繆蘭救出來,他不想她再受些什么苦??伤€沒來得及動,兩個士兵已經走上前扭住了雙手?!澳銈円呀洓]有什么利用價值了,等會我會給你們痛快的?!眾W夫禮塞邊說邊解開了麻袋。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那家伙的死相。你不是很能嗎?這下你再也不能用你的拳頭打本大爺的臉了吧! “砰!” 他的臆想還在繼續,一只強有力的拳頭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麻袋里伸出,轟在他的臉上,把他打得癱坐在地上,一個勁地捂著鼻子。 原來都是趙啻賢與浮靈精心策劃的一場戲! “別動?!彼€想坐起來,趙啻賢已經從麻袋里走出,次元圣劍鋒銳的劍鋒貼到了奧夫禮塞的脖子上,拉出一道血線。見主子被控制,幾個士兵舉劍就要沖來,卻被浮靈回身一腳,一排人直接被踢斷了脖子。 “哧哧哧!”幾片刀光閃過,所有與奧夫禮塞為伍的幾個士兵便紛紛身首異處。頃刻之間,乾坤扭轉,昔日 “繆蘭!你沒事吧?”浮靈趕緊過去給繆蘭松綁,此時繆蘭已經是體無完膚,遍體鱗傷,正奄奄一息地靠在柱子旁?!皩Σ黄?,讓你受苦了?!备§`緊緊地把繆蘭抱在懷里?!澳銈兏疫@樣對我,我爸不會饒了你們的!”奧夫禮塞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伴]嘴!人渣!”浮靈怒火的油桶被這句話點燃了,他沖上去對著奧夫禮塞的臉狠狠地,一下一下捶打,打得他鼻青臉腫,睜不開眼?!白∈?,會有人制裁他的?!壁w啻賢拉住了浮靈。 “不會饒了我們?”門外一個聲音傳來,伽爾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不,不止伽爾,還有澤莎爾,葵千利,木獅薩迪也都來了!“天嶺城守城隊長奧夫禮塞,犯拘禁罪,虐待罪,貪污罪以及唆使殺人罪。情節嚴重,數罪并罰!打入死牢!帶走!” 伽爾一揮手,兩個捕快就走了上去,麻利地把奧夫禮塞帶走了。 “繆蘭!繆蘭!你醒醒啊!”浮靈歇斯底里地吼道,兩行清淚由面具之間的縫隙涌出,一滴一滴打在她的臉上。 “浮靈……” “繆蘭!繆蘭!你想說什么?快說!我在聽!” “別晃了,我腦袋暈啊……”說罷,繆蘭眼睛一翻,躺倒了。 “別動!她現在身體很虛弱!”葵千利從兜中拿出一瓶細胞再生藥劑,涂抹在繆蘭的傷口處。奇跡發生了,那些皮開rou綻的地方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愈合。 “回去讓她多休息,多喝水?!笨Ю玖似饋?,拍拍袖上沾染的灰塵?!爸x,謝謝你們!你們真是大好人!”浮靈的下腿再也支持不住身體的重量,整個人跪在地上。 “浮靈,按理說,你為奧夫禮塞殺人本官是該判你死刑的。不過,念在你為人正直,并且在這次逮捕中立了功,本官就免了你的死罪吧?!辟栃Φ?,輕輕將他扶起?!爸x大人!”浮靈大聲地道著謝,卻不由自主地又跪了下去。 “哎呀,不要拘泥禮節,反正他就是個二葉芝麻官而已?!?/br> “切,芝麻官怎么啦?不比你小賣鋪好??!”伽爾撅起嘴撇了葵千利一眼,隨即扭頭對眾人說道:“時間也不早了,各位明天再會吧!我會在正午將奧夫禮塞斬首示眾!” “好!明天再會!” “你們,我真是太感激你了。當初我要殺你,你卻還幫我……”浮靈抱著還在昏迷的繆蘭哽咽著,光澤亮白的鐵面甲擋不住他的感激。原本以為,這個世界的光輝已經徹底消逝了。社會中的只有狡詐欺騙,與利益cao縱的傀儡。時至今日,他才發現,光輝,才剛剛開始照射進他的生活。 “別哭了,大男子漢的哭什么哭!”澤莎爾拍了拍浮靈的肩膀爽朗地笑著,像個男人一樣。從小到大風風火火,她早就養成了男子一樣的性格?!班?,那我先走了!”浮靈快步向自己家里跑去?!皟晌挥袥]有興趣去我的小店一趟?”葵千利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了趙啻賢和澤莎爾的身后拍著二人的后背,那笑容,那對眼,活脫脫一個老頑童。 “干什么?你又搗鼓了什么奇怪的東西?” “來看看就知道了嘛?!笨Ю挥煞终f地把二人向小店拉去。 此時,在縣衙的大牢里,奧夫禮塞像只瘋狗一樣吼叫著:“放我出去!你沒有權利逮捕我!你個老東西!放我出去!”聲音在空蕩的牢房里傳播,伽爾聽到后走了過來??粗鴬W夫禮塞布滿血絲的雙目,他笑了。 “我個老東西就不放你出來,你能怎么樣?” “你!你……”奧夫禮塞的牙咬得很緊,雙眼放射著可怕的目光?!拔以趺?咬我啊!”伽爾嗤笑一聲,走了出去?!昂?你們給我等著,你們一定會生不如死的!”奧夫禮塞的吶喊回蕩在昏暗的牢房。 第二天一大早,縣衙的刑場便圍滿了各路記者和群眾,這些人大多是聽說了伽爾要斬奧夫禮塞而聞風而來的?!爸h大人,聽說您要斬奧夫禮塞,此消息是否屬實?”一個記者拿著話筒搶到了伽爾面前?!安诲e。奧夫禮塞作惡多端,濫用職權,必須得斬!”伽爾毫不含糊地回答,聲音斬釘截鐵。 此時,另一個記者也搶了過來:“知縣大人,奧夫禮塞是龍鯤守備奧卡托德的兒子,您貿然斬殺奧夫禮塞,會不會惹來麻煩?”伽爾聽到后,繼續正色說:“自古星際各種族就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伽爾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身正不怕影子斜!……” “當——”刑鐘響了,行刑的時刻到了。握著槍的士兵手腕發抖,他從來沒有槍斃過地位這么高的犯人。他猶豫不決地看了看伽爾,伽爾的眼中毫無動搖,微微點頭示意。片刻之后,他深吸一口氣,就要扣下扳機…… “等等!” 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他,這發子彈打偏了。循著聲音看去,只見是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武將。他身穿紫色龍鱗鎧甲,頭戴龍形金盔,手里則持著一把鑲嵌諸多寶石的長刀。不難想象,他就是龍鯤碎陸守備,奧卡托德。 “不知大人為何要斬奧夫禮塞呢?”奧卡托德直視著伽爾的眼睛,那分明就是在威脅:你給我見好就收,別在這得寸進尺。 然而,身為一代廉吏,對方又如何會畏懼? “他作惡多端,濫用職權,不斬難以服眾!”伽爾絲毫不回避奧卡托德的目光?!澳蔷兔魅赵僮h吧。今日還要征糧,還請大人可以明白輕重!”奧卡托德說罷轉身就走,隨從將束縛著奧夫禮塞的綁身解開。 “你!”伽爾氣得瞪大了眼睛。 但是他,又能怎么樣呢? 晚上,奧卡托德來到了縣衙里。門口的衛兵連頭都不敢抬一下,只敢唯唯諾諾地讓開。 “大人為何一整天都不敢來縣衙?”伽爾扭過頭來,厲聲問道?!笆裁匆馑?我難道會躲著你嗎?”奧卡托德瞪著伽爾,眼中閃爍著兇惡?!拔铱蓻]這么說,只有jian佞小人才會躲著我?!辟柶查_頭,眼中的居然是不屑。 “你竟然說我是jian佞小人?”奧卡托德拔刀,氣急敗壞地大吼。 “你學著古時候那套,亂征糧亂圈地,把它們都私自交給叛軍,難道不是jian佞小人?你濫殺無辜,難道不是jian佞小人?”伽爾毫不避諱,聲音似洪鐘般響亮。 “哧——” 然而,奧卡托德的長刀還是刺穿了伽爾的胸膛。鮮血流淌,染紅了房內的地板。 “知縣大人遭刺客殺害,我會向龍神軍統領隊長報告的?!?/br> 話音落罷,伽爾帶著眼角的那一絲不甘,倒地身亡。 而縣衙外的刑場上也押滿了人,他們大多都是些腿腳無力的老人,此刻卻被五花大綁,頭頂懸著的,是沉重而鋒利的斷頭刀?!翱Ю?我知道是你干的好事!馬上滾到我面前,不然我就殺了這些賤民!”奧卡托德癲狂地笑道,他那恐怖的聲音隨著廣播傳遍了全城,不一會兒,門外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便擠出一個紅斗笠,葵千利面無表情,矗在不大不小的場地上。 “千利大叔,你不能……” “啪!” 趙啻賢剛要上前勸阻,卻挨了葵千利狠狠一巴掌。通紅的掌印烙在他的臉頰上,還殘留著手掌的余溫?!盎斓?你難道想讓我害死滿城百姓嗎?”葵千利惡狠狠地瞪著眼,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繩索捆綁起來。奧卡托德輕蔑地哼笑一聲,轉身回了衙內。 “唉,這下可怎么辦?!被翥y介八垂頭喪氣地坐在地上,失落在獵人中間傳染。不過趙啻賢摸了摸掌印,卻微微一笑扭頭跑進了胡同。 他從嘴里吐出一個紙球。剛才葵千利借著抽趙啻賢的時候,偷偷把一張紙條打進了趙啻賢的嘴里。趙啻賢把紙球展開,只見上面寫著歪歪斜斜兩個字: 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