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個meimei
秦有桑剛走到外門就看到若華道君去了圩市方向。招了個弟子詢問,聽說若華道君問起了林小天。他心里著急趕緊跟了去。 不過前后腳錯開了。他在市集中看到一道遁光自原野中飛離。跟著找來,就看到了沖著野花撒氣的焚天。 他神識一掃見焚天身體無礙,松了口氣“若華道君找你做什么?” “關你什么事?”焚天側臉對著他,說罷就走。 秦有桑身影一晃擋在她面前。 個個都欺負她現在沒元氣真氣淺???焚天抬頭怒喝道“好狗不擋道!” 借著明亮的月光,秦有??吹搅怂夷樐[起的紅痕,沉下了臉。 梁若華不敢找他麻煩,也不方便對于劍聲下手,竟然牽怒林小天。堂堂一崖長老元嬰道君對一個外門煉氣弟子出手,也太不要臉了。 “她是沖我來的?!鼻赜猩Uf著找出了一瓶藥膏,“抹這個能解琴葉珊瑚的毒。腫痕一會便消?!?/br> “沖你來的?那些打黑拳的誰誰之一?”焚天忍不住尖酸刻薄地譏諷他,“原來還以為你說大話。沒想到連靜思崖的那個老太婆都傾慕于你。有桑道君果然是老少通吃傾倒眾生!珍愛生命,遠離道君。說的果然極有道理!” 從前和她怨懟時拿出來顯擺。今天這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成了被她嘲笑的把柄。秦有桑不由苦笑“今天在大殿上損了她兩句。加上梁秋怡是她嫡曾孫女被我罰去面壁……” “犯不著向我解釋。你這個掃把星離我遠點就好!我的臉過兩天能消腫。用了道君的藥膏,明兒說不定被人多抽幾巴掌腫得更厲害?!狈偬齑驍嗨脑?,扭頭就走。 身體陡然沉重,焚天僵在了原地動彈不得。今天兩次受制于人,焚天氣得想吐血,心口陡然酸痛起來“秦有桑,你也對我出手?” 她一直叫他秦歸陌。第一次聽她叫秦有桑,他聽著刺耳之極。想起她對弈之羽小意溫柔笑語嫣然,秦有桑從瓶中挑了塊藥膏粗魯地糊在了她受傷的臉上“若華道君分明是打我滴翠崖的臉。讓你頂著這張臉回去,我的臉往哪擱?你用了這藥膏我會對你下禁制?” 還成了她的錯?焚天被他揉得疼痛,大聲嘲笑道“喲喲喲,抽的是你的臉???那死老太婆抽我臉的時侯你怎么不在?” 秦有桑黑著臉反唇相譏“你不是身邊有個敢賺本座靈石的弈師兄?叫他來救你呀。弈師兄那么好,怎么把你一個人扔在荒郊野地?小白臉一看就靠不住?!?/br> 焚天翻了個白眼“也比你這個掃把星強!現在來當好人有屁用???你離我遠點我就謝謝您了!咦,說得這么酸?你該不是嫉妒我和弈師兄吧?” 他在嫉妒?嫉妒一個才煉氣六層修為的小白臉?秦有桑大怒,手上加重了力道,揉得焚天兩眼疼出一星淚花“我是看在和你患難一場的份上才提醒你!早告訴過你,本座有喜歡的女人了,又溫柔又嬌媚……” 揉搓著她的臉。熟悉的滑嫩觸覺讓秦有桑心跳加快。他的目光下墜,避開大半張臉,看向她的下巴。記憶與她的下頜重疊在一處。 如果在她淺淺的唇上抹上如火胭脂,便再無分明。 秦有桑的手越來越輕,漸漸下移。他托起了她的下巴,拇指輕掃過她的唇。 他凝視著她。月光投在他眸子里,熠熠生輝。 焚天便想起了那晚。他知道,哪怕他能動彈,也不可能揭下她的面具。他干脆不碰,只托著她的下巴親吻著,慢慢移到了她的唇上。 淡粉色的唇充滿了誘惑。秦有桑想低頭吻上去。他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撲通,撲通,一聲聲清晰入耳。親下去,也許就能揭開他心中的懷疑。 那晚光線再朦朧,他也看到了她的肌膚身段……他的臉離她越來越近,氣息撲在了她臉上。他的眼神漸漸堅定。焚天后背沁出一身冷汗,偏偏無法躲開。 她終于明白秦有桑為什么深夜來外門窺探,明白他今天為何一語雙關地揉面做包子。 焚天鼓起勇氣咬了下去。 “嘶!”秦有桑的遐思被手指傳來的疼痛打斷。 “放開我!不然我吐你滿臉口水!” 看著她兩眼冒火絲毫沒有那晚的記憶。秦有桑別開了臉,望著空曠的原野緩緩說道“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可有孿生姐妹?” 焚天被他的奇思妙想驚得呆住。天吶,還有孿生姐妹這種想法?為什么?是了,她沒有元氣,真氣稀薄。秦有桑不認為制住他的人會是自己。她心思轉得飛快“反正你知道我的來歷。也不怕告訴你。我是有個孿生meimei。你怎么知道的?” 秦有桑心神一顫“真有?” 讓他知道是自己,秦有桑會連皮帶骨把她吃得干干凈凈。連帶生出的各種疑問她更無法回答。說實話她就是個棒槌! 焚天抬眸,目光堅定“真有。不過,我沒見過她。生下來時我被人種了蠱蟲無法修煉元氣,只好被寄養在駱家。她則被她師傅帶走了?!?/br> 推得干干凈凈。什么都不知道。 林小天的心竅被種了蠱蟲。自己的元氣進入她體內,她便痛得吐出能詭異起火腐蝕極強的黑血。他親眼所見,作不得假。師兄也不可能探錯脈。她的心脈受損嚴重。沒有深厚的元氣,手托蓮花法寶摧毀護城大城的黑袍女子不可能是她。 原來,她真有個孿生meimei。 他曾經以為劃傷她臉的人是新即位的圣尊聶悠悠。聶悠悠一開口,他就知道不是她。 林小天臉傷看著重,卻并不難治。他當即生出了疑心。 如果那晚的女人是林小天的孿生meimei。似乎便能說得過去。她是恨林小天長得著和自己一樣臉吧?自小分離,她就一點姐妹之情都不顧?想著她對自己的戲弄,秦有桑立時又相信了幾分。 不知為何,秦有桑心里沉沉地像墜了塊石頭。終于得到答案,他卻沒有想象中的喜悅與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