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嚶嚶倒計時2
書迷正在閱讀:短篇鼓掌合集(NP)、「女尊」啞奴、上帝給我三個愿望后我把mamacao翻了、【女A男O】花園、蜜桃釀酒(師生ABO)、關于那種愿望的故事、她和他他他他、報復人渣系主任、被送進黑心工廠的花季少女、長門
周一,是自由而又美好的周一。薛瀾樂得程文默不見人,中午吃過飯后,回了學校一趟。原本只是回去拿兩本之前遺留的書,剛出自習室卻碰巧遇到同班同學,得知下午是他們院廉教授的課,一時心癢,便跟著去旁聽了一節。 聽完課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他和同學一起出教室,路過講臺時和廉教授問了個好。廉教授還記得他,笑呵呵問他是準備考研還是找工作。他張張嘴,讀書以來第一次向老師撒謊,說自己已經找好工作,畢業前應該很少回學校了。 廉教授便點頭說安定下來也好,男孩子嘛,早日踏入社會,先立業再成家,也是很好的選擇。話是這樣說,他卻能看出老師的失望。一并出了教室,離別前,廉教授又朝他笑笑,留了個手機號給他,說是以后如果還想繼續考學,選導師時,一定先考慮自己這個糟老頭子。 電話號碼是手寫的,折成方方正正的樣子遞給他。他接了,看著老師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低下頭,很久都沒能抬起腳來。 當晚回了南山苑,他又生出第一天來時的心情,悶悶地在樓下公園坐了許久,才上了樓去。 剛一進門,就給保齡球撲個正著,濕漉漉的舌頭在他手上一通舔,末了見他興致缺缺不像以往那樣把自己抱起來轉個圈,保齡球才耷拉了耳朵,看著他臉色慢慢伏了下去,嗚嗚兩聲,不動了。 身為程文默的狗,可比主人有眼色多了。他想到這一點,頭頂烏云一散,蹲下身笑了。保齡球見他面色和緩,頓時又興奮地開始扒拉他,掛在他腿上不撒手,成了塊名副其實的狗皮膏藥。 “你爸要知道你這么沒骨氣,會不會把你剝了煮狗rou吃?”他揪揪保齡球柔順的長毛,自言自語道。 “汪——”保齡球搖著尾巴,又傻又可愛的樣子。 他自己說完自己笑,取了狗糧來,喂保齡球吃完,又跟它玩了一會兒。 晚飯他本就吃得少,這會兒也沒什么心情折騰,便只從冰箱里拿了盒酸奶,歪著沙發上,邊小口小口地嘬,邊挑著看部什么電影。 挑了半天,選了部。 關上燈,好歹有點氣氛。他抱著沙發靠枕,開始認認真真觀影。保齡球趴在他旁邊,起先和他一樣,瞅著看得還挺著迷,過了沒一會兒,耳朵一耷尾巴一晃,跳下沙發沒影了。 他也沒扭頭看,只對著空氣問了句:“不看了?” “汪——”保齡球的叫聲隔著幾步傳來,蔫蔫得。 八成是想下樓遛彎沒遛成,電影看得又不得勁,不高興了。他轉頭看一眼,心說:真是小公主,跟你爸一個脾氣。 算了,不看拉倒,他也不看了。隨手摁了遙控器,他躺倒在沙發上。燈光只開了昏黃一縷,他躺了一會兒,翻過身,臉朝里整個一蜷,不動了。 · 周一,以滿懷心事結束。 周二,又是自由而又美好的一天。中午程文默照舊點了菜,他隨隨便便就是兩道硬菜,末了還配一甜品,興起現做的焦糖布丁,軟軟糯糯,看著就好吃。楊瀟這回提前微信發來的菜單,約莫十一點剛過,火急火燎一頭汗來取,一陣風似的,提了袋子就走。走門口按過電梯才想起來跟他說,程總下午六點要開視頻會議,結束后還有個飯局,不定幾點結束。定的地方離南山苑挺遠,如果太晚,可能就不回來了。 嘖,嘖嘖嘖嘖嘖。他一聽這話心里可美,喜上眉梢,連連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讓程總放一百二十個心——狗給他養得好著呢,房子也捯飭得干凈著呢,他老人家就算往后天天不回,也沒啥大事。 “......”楊瀟瞅著他臉上那過于明顯的“快樂”倆字,空著的那只手撓撓眉梢,撇著嘴走了。 電梯很快下行,他回身把門用腳帶上,嘻嘻嘻嘻彎腰把聳著鼻子聞飯香的保齡球抱了起來。保齡球被飯香味勾得滿嘴哈喇子,很狗腿地在他臉上蹭了蹭,開始撒嬌。 他心情好,瞧啥都順眼,看保齡球都不是凡狗,比哮天犬還哮天犬。 “哎喲喲,球球真乖?!彼Ш⒆铀频?,把保齡球摟在懷里顛了顛,“走,哥帶你去吃大餐,吃完咱們去知識的海洋里遨游,哥再教你幾個單詞,讓你長長文化,爭取早日和國際同胞對答如流!” 走——他想開了。開心也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與其天天心里惦記著那二百萬怨天怨地,不如活在當下,該吃吃該喝喝,該讀書讀書,該學習學習。反正程文默這二百萬只買他一年,一年過去,他薛瀾照樣是條好漢! 走,他興沖沖抱著保齡球進了臥室,不到五分鐘衣服換好書包一背,牽引繩手上一繞,雄赳赳氣昂昂出了門。 十一點多,外面天光大好,陽光正是充足的時候。 他下了樓,也不嫌曬,迎著風抬起頭,深深呼吸——薛瀾,沖??! · 沖??!薛瀾一個猛子扎進知識的海洋,在書店肆意暢游了一下午。 保齡球中午吃了大餐,正乖的時候,也不鬧騰,就老老實實趴在他腿邊。趴了沒一會兒,書店咖啡吧臺的小jiejie看上這只可可愛愛傻里傻氣的大金毛,征得他的同意,逗走玩去了。 玩到下午四點多,他看看時間,挑了兩本書準備買走回去看。保齡球自來熟得很,逗得吧臺里幾個年輕女孩樂得不行。見他過來要走,幾個姑娘還依依不舍地挨個上前,一人給了保齡球一個愛的抱抱。保齡球被抱得一臉蕩漾,老不要臉地拿舌頭舔人家姑娘的臉,被他瞪了一眼才消停。 付過錢,他彎腰扣好牽引繩,正要走,最初去逗保齡球的長頭發姑娘叫住他,眼神飄忽一陣,臉微微有些紅,在同伴的慫恿下才朝他遞過手機。手機屏幕亮著,他低頭看了一眼,見是個微信名片的二維碼。 “......”沉默幾秒,他禮貌微笑,并沒有拿出手機去掃二維碼。 姑娘會了意,頓時有些失落,卻也不好追問,只能看著他牽著保齡球推門離開了。 出了門,太陽西去的征程剛剛邁出第一步。他抬頭看了看天,拽拽保齡球。 “咱們走回去怎么樣?”他突發奇想。 保齡球:“汪!” “你同意啦?!彼詣臃g了這句狗語,彎腰揉了揉保齡球的腦袋,向著西邊圓滾滾的落日一招手,“走,回家!” · 這一走,回到南山苑已經是兩個小時后,太陽的萬里征程都要走完了。 薛瀾走到最后,越走越覺得自己有病——放著車不做,干嘛累自己那兩條腿? 這么想著,他也懶得再打車,反正就那幾步了,他靠著給自己洗腦打雞血,硬是一口氣走到樓下才停腳。 “汪!”保齡球也累夠嗆,長舌頭不住地吐,叫得有氣無力,不知道是不是在罵他。 他瞥過去一眼:“看你今天還拽我遛彎嗎?” “汪——”保齡球好像翻了個白眼。 他撲哧笑出聲,也不管臟不臟,就勢彎腰,在樓道口兩旁的花池邊坐了,擰開剛買的水,咕咚咕咚自己灌了兩口,又倒給保齡球喝了點。 喝過水,又歇了好一會兒,他才把保齡球抱起來,慢吞吞上了樓。 這會兒天已經擦黑了,他進門打開燈,放保齡球自己窩里充電去,邊脫T恤,邊往臥室走。 出了一身汗,衣服顯得臟兮兮得,他脫下來隨手往臥室的單人沙發上一丟,赤腳進了浴室。 不一會兒,水汽蒸騰而起,浴缸里放滿了水,他憋著氣整個沒進去幾秒,揉一把臉上的水,舒舒服服往后一靠——啊,生活,就是如此美好。 他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