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心病
醫生面色沉重的對席盎道:“席先生,跟我出來一趟?!?/br> 席盎摸了摸慕小辭的頭道:“月兒,我先出去一趟,你在這里乖乖等我?!?/br> “好,我哪兒也不去?!蹦劫庠鹿郧傻恼f道。 席盎安心,便急匆匆跟醫生走了出去。 醫生辦公室。 “席先生,很不幸,慕小姐的病情又加重了?!?/br> “怎么回事?我已經按照你說的方法,把她有可能認識的人都帶入她的世界,還是喚不回她以前的記憶嗎?” “哎。不知道她遇見了誰,現在她的內心世界更加封閉,主意識的她不愿意面對現實,所以選擇繼續逃避?!?/br> “可是我已經找來了她這輩子最恨的人,怎么還是不行?為什么?” 席盎本想著帶著慕小辭永遠的逃離顧涼言,過他們的日子。 可是辭兒的記憶力越來越不好,剛開始只是忘記東西丟哪里了,后來便慢慢忘記身份,名字... 伴隨的并發癥竟還有智商倒退,醫生說智力只相當于十二三歲的小孩子。 料是席盎醫術再高超,這樣的例子還是第一次遇到。 “這一點確實奇怪,以前我有遇到過類似的病人,因為受了強烈的刺激,導致精神力下降,又因為長期和施暴者共處一室,漸漸失去自我。當時我就是按照這種辦法,讓她慢慢找回記憶?!?/br> “像慕小姐這樣的,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既然讓她重回以前的環境,遇到以前認識的人行不通的話,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 席盎道:“還有什么辦法?” 與此同時,另一面的病房。 慕兮月安靜的坐在床邊,覺得十分無聊,她就跑到鏡子面前梳頭發,看著鏡子中中性風的女孩,她朝她笑了笑,那人也笑了。 慕兮月正玩的不亦樂乎,房間的門被人打開,一道風急速的略過。 而后她被一道強有力的擁抱緊緊的箍在懷中。 “救命??!救命!” 慕兮月也不知道自己下意識為什么對這個懷抱如此害怕。 顧涼言冷靜道:“辭兒,是我!” “是你?”慕兮月反射問。 “是我,辭兒記起我是誰了?” 慕兮月還沒說話,顧涼言便指責道:“你是我老婆,為什么要跟席盎那臭在一起?當年范哲的死是一場意外,我根本沒有害他!” “是有人在背后陷害我!辭兒,你相信我,我沒有殺他,你跟我回去,回到我身邊!” 慕兮月覺得腦袋十分疼痛。 這個陌生男人嘴里的辭兒,范哲,殺人? 她聽得十分難受,仿佛腦袋里有什么畫面閃過,可是她記不起來,只是感覺的到,身體十分排斥這個主人。 “你放開我!” 慕兮月拿他沒有辦法,這個男人把她箍的死死的。 顧涼言抱著她,不松手,緊緊的聞著她好聞的味道。 迷戀的喊道辭兒,辭兒。 他說的每一句,像是催命符,讓慕兮月感到難受,害怕。 她像是受了刺激一樣,大喊大叫起來,顧涼言不知道她情緒為什么突然間失控了,在他失神的時候,慕兮月咬了他,在他吃痛放開后,她蜷縮在角落,捂著頭,難受的嗚咽著。 顧涼言愣了一瞬,剛剛還擁抱過她,可是為什么覺得心頭空落落的? 顧涼言還來不及思考這些情緒,迎面便迎上一拳。 席盎將他打了,指著他道:“顧涼言,離我未婚妻遠點!” “未婚妻?你睜大眼睛看清楚,這是我顧涼言的老婆,什么時候成你老婆了?” 席盎道:“你老婆?你老婆什么名什么姓?” “這是我未婚妻,慕兮月,還請你放尊重點!” “哼,你給辭兒換個名字你以為我就認不出來了?” 顧涼言擋在席盎面前道:“今天沒有誰能把她帶走,除非我死!” 席盎道:“我對你的生死,不感興趣。既然你要攔著,那就別怪我了?!?/br> 席盎手一揮,進來了一幫保鏢,將顧涼言團團圍住。 曾經吃過虧的顧涼言,在失去慕小辭的這一年里,不停的訓練,面前這幾個人,不一定是他對手。 席盎道:“動手?!?/br> 人群戰亂之際,席盎蹲下身,輕輕跟慕兮月說著話,眼見著顧涼言即將放倒最后兩個人,他下意識的看向席盎。 只見一只蜷縮在角落的女孩子,在見到席盎伸出的那只手后,竟慢慢伸出手,跟他牽在一起。 顧涼言晃了下神,白白挨了一拳,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慕小辭,她已經如此信任另外一個男人。 以前把他奉為神祗的女孩子,竟然也可以全心全意信任別人? 顧涼言沒接住第一拳,自然也沒防住第二拳。身上被兩個保鏢狠狠的揍著,他一人打傷他們數幾個兄弟。 那兩個保鏢下手無比的狠,最后顧涼言寡不敵眾,輸了。 眼睜睜看著慕小辭離開他的視線,他想抓,卻抓不到。 “辭兒!你信我!范哲不是我殺的!” “我一定會找到證據,證明我的清白!” “你等我!” 一記拳頭,砸在顧涼言右臉上,他吃力的挨了一拳,鮮血流了出來。 倒在一邊。 那群人好笑道:“你這種男人跟我們席哥搶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顧涼言被打的口中流血,聽到這幾人哼哼唧唧,碎了一口血水道:“就他?也配?” 那人又輪了一拳,顧涼言眼神又冷又狠,靜靜看著保鏢。 保鏢只感應周身冷遭遭的,想著這個男人干翻他十幾個兄弟,不由有些怵道:“你也太小瞧我們席哥了,他可是近年席氏流落在外的嫡長孫,在我們k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以后看著我們席哥,你繞道走!” 幾人離開了。 席盎。 曾經那個他看不起的小醫生,竟搖身一變,席氏嫡長孫? 顧涼言緩了口氣,對,他怎么忘了席盎這人,應該從他身上下手,去調查! - 剛剛顧涼言被打殘在地的樣子,慕兮月看在眼里。 席盎送她回家的路上,慕兮月直直愣愣的看著街道,沒有說話。 席盎忍不住問道:“月兒,你怎么了?” 慕兮月擦了擦眼睛,自己也很疑惑道:“我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