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見過你愛我的樣子
“老鐘的醫術不可能有問題,他為我檢查時說一切正常?!?/br> “醫生說唐篩有問題就有問題,而我的基因絕對沒有問題,所以這孩子是不是我的,還不一定!” 顧涼言冷靜的陳述問題。 這句話卻刺痛了慕小辭。 “我沒有別的男人。這孩子是我們的?!?/br> “是不是我的種,你說了不算?!鳖櫅鲅砸崎_身子命令道:“醫生,立刻給她做檢查?!?/br> “不要?!蹦叫∞o緊抓床頭的鋼架,站在一旁的應歌兒輕抓著她的手,將孕檢報告放她眼前。 “慕小姐,你不要抵觸涼言,他是為你好。你看,這上面明明寫著,唐篩檢查呈異象,醫生建議做進一步篩查?!?/br> 應歌兒溫言細語:“即使你不相信涼言,醫生的話應該沒錯吧。畢竟,醫者仁心,這個不用懷疑?!?/br> 慕小辭看著扎眼的孕檢報告。 “你給我滾開?!彼奔t了眼,推開應歌兒。 “言哥哥,我要見老鐘?!?/br> 老鐘,她家的家醫,陪伴慕家數十年。 只要老鐘在,誰也不敢亂說話。 顧涼言卻瞇了眼睛,怒氣騰騰走向她,將她拽了起來:“找誰都沒用?!?/br> “羊水穿刺你做定了?!?/br> “哎,慕小姐,你又是何苦呢?”應歌兒可憐道:“一個家醫,怎么比的上涼言為你選擇的名醫呢?” 不管慕小辭如何哀求,她還是被顧涼言以及醫生們抬進了檢查室。 慕小辭心道無奈,恍惚之間,她想到父親,涼言被憤怒沖昏頭腦,只有父親能夠幫她。 她抓著醫護meimei的手,懇請道:“能不能幫我給慕錦華打個電話?” 安城慕氏集團的掌門人,慕錦華,她的父親。 在安城算得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人物。 護士meimei卻悄悄彎下了腰:“慕小姐,是我?!?/br> 慕小辭驀然瞪大了雙眼,應歌兒竟然混了進來。 慕小辭心臟怦怦直跳,一股不詳的預感讓她眼皮直跳,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喊著顧涼言的名字。 “他不會進來的?!睉鑳簯猩⒌溃骸八屛液煤帽O督你做羊水穿刺呢?!?/br> 一根粗頭打脊髓的鋼針進入慕小辭的身體,她的眼皮越來越重。 “慕小姐,謝謝你給我的牢獄之災,現在該我還你了?!?/br> 慕小辭再次睜開眼睛時,她依舊躺在檢查室里,周圍靜悄悄的。 她轉動眼珠,看到暗處坐著一個男人。 聽到響動,顧涼言抬眸,兩個人的視線不期而遇,慕小辭的眼眸瞬間紅了。 她賭氣:“現在你滿意了嗎?” 顧涼言久久的看著她,她那嬰兒肥的臉上帶著一抹倔強和辛酸。 “嗯?!?/br> “是個畸形兒?!?/br> “不會的,孩子沒有問題?!蹦叫∞o:“能不能讓我生下來,生下來有沒有問題一看便知?” “和你纏綿的野男人是誰?” 慕小辭一愣:“什么?” 野男人? 顧涼言起身將煙滅掉:“算了,這個野種不配來到這個世界?!?/br> 野種。 他竟然用這么惡毒的詞來形容他們之間的親骨rou。 慕小辭帶著陌生的眼神打量他。 顧涼言認定了,給醫生吩咐:“把她直接推進手術室,給她做流產手術?!?/br> 從決定到行動,整個過程只用了一分鐘,他便決定了孩子的生死。 “涼言,這個孩子是你的。為什么不信我?” 慕小辭護肚子,不讓任何人靠近。 自從應歌兒出現,那個溫柔,把她疼在心尖的男人就消失。 “為什么?我們之間要變成這樣?” 慕小辭倔強的眸子深深的望著顧涼言,他明明就站在那里,依舊俊俏的容顏,明明身體的每一個線條都是她愛的樣子。 可是他們之間卻像是有一張大網,越撕扯,越傷害。 顧涼言終究是沒有講任何一句原因,應歌兒從外面進來,顧涼言溫柔的對應歌兒笑了笑。 這就是新歡和舊愛的區別吧。 她自嘲卻篤定道:“我見過你愛我的樣子,此時此刻,我更相信,你...不愛我了?!?/br> 她純凈的眸子掩蓋不了失望,她說:“可我還愛你,能不能把孩子留下,畢竟它是無辜的?!?/br> 顧涼言眼神復雜,慕小辭看他喉結翻動有什么呼之欲出,后應歌兒輕輕扯著他的衣角,像當初她對言哥撒嬌那樣,柔聲道:“涼言,把孩子留下吧,醫生檢查出慕小姐做過心臟搭橋手術,如果拿掉孩子對她身體不好....” 言語及此,顧涼言的墨黑的瞳孔驟然一縮,有什么東西在他的眼里炸開,顧涼言嚴肅而冷冽吐字:“立刻給她安排手術!” “這個孽種必須除掉!” 慕小辭眼里的希望在頃刻間熄滅,潮水般的恐懼包裹著她,令她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黑暗如斯,心狠如他。 慕小辭在尖叫和反抗中,被一群人推上了手術臺。 刺眼的無影燈晃的她眼睛生疼。 主刀醫生說:“慕小姐,你心臟受不了刺激,還請安靜一些?!?/br> 慕小辭哭喊的沒有力氣,如一灘死水般被幾個護士按在手術臺上,無法動彈,任人宰割。 手術室的門被人狠狠踹開,有人高聲呵斥:“我看誰有膽子,敢動我慕家的千金!” 慕錦華與辛雪闖了進來。 薄涼的白布下,慕小辭衣不蔽體,動彈不得,母親辛雪的眼圈瞬間泛紅,趕緊上去摟住女兒冰涼的身體。 慕錦華,安城呼風喚雨的男人,在看到女兒絕望而呆滯的眼睛后,他雙拳緊握,止住眼角的酸澀,轉身朝一群烏合之眾:“我女兒要是有什么閃失,你們跟著陪葬!” 辛雪查看慕小辭的身體,慶幸的是除了腿部和腰部有擦傷以外,未釀成大禍。 驚恐屈辱的眼淚噙在眼眶,一天中發生的事情應接不暇,母親出現的那一刻,慕小辭顫抖著,低聲啜泣。 辛雪用溫柔舒適的聲音,安撫著她。 雖然孩子已經嫁為人婦,再也不能在他們懷里撒嬌任性,可作為父母,她不管長多大,在她的眼里永遠是孩子。 慕家父母來醫院這件事,驚動了顧涼言。 而除了慕家父母以外,顧家家主以及夫人都到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