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首戰
傍晚,間桐家中。 “三百六十五!”端坐在床上的間桐雁夜低喃著睜開了雙眼。 前兩天擊敗間桐臟硯之后,那個神秘人又在夢中教了他一種魔術,據那神秘人說這是日本陰陽師的修煉法術。 但間桐雁夜并不喜歡魔術,相反還有一種天然的厭惡,因此他一直沒有去練習。 直到昨天,被遠坂時臣的行為激怒,他決定開始認真進行這次圣杯戰爭,給遠坂時臣一個教訓。 這樣一來,學習這個魔術提升自身的魔力就很有必要了。 話說回來,間桐雁夜的魔力天賦著實不錯,才第二天兩天就已經觸摸到了二品陰陽師的邊緣,只需要機緣一到便能突破。 當然這并不純粹是因為他天賦異稟,其中還有間桐臟硯植入間桐雁夜體內的那些刻印蟲的功勞。 那些刻印蟲在間桐臟硯死后,便被安晴明消滅,化為純凈是能量融入了間桐雁夜體內,正因為這些能量的滋補,間桐雁夜才能取得如此飛速的進步。 另一邊,冬木市的海濱公園東部,這里是一片倉庫街。一到晚上這里就幾乎沒有人煙,昏暗的燈光照射著街道反而更顯出一片空虛的場景。 無人駕駛的起重機整齊的排列在海邊,看上去像是巨大的恐龍化石一般,讓人感到有些不適。 “終于來了。我等了好久好久,可就是沒人敢來這里啊……回應我的只有你?!钡统炼骼实穆曇繇懫?,說話之人是一個俊美的男子。 在他手中握著一柄超過兩米,比人還高的長槍,相當的惹人注目。而且他手中的武器不止于此,除了他一支用右手握著扛在肩上的那把長槍外,在左手中還有一把大約只有另一把三分之一長度的短槍。 兩把槍從柄到刃,無一不被一種類似咒符的布所纏繞著,讓人看不見它們的本來面目。這或許是為了隱藏自己的真名,而設置的裝扮。 但有一點可以判斷的是,眼前的這個男子應該就是此次圣杯戰爭的ncer階從者。 正當saber如是思索之際,那男子再次開口了。 “相當凜冽的斗氣……我想你是saber,我猜得對么?!?/br> “對。你是ncer吧?!?/br> “正是!”應答一番,ncer再次開口道,“……哈,沒想到在死戰前,居然能這么尋常地和對手互相自我介紹。不過也是身不由己啊?!?/br> saber對這句話表示同意,她冰冷的表情稍稍地緩和了下來。 “這是沒辦法的。這本就不是我們為自己的榮譽而戰的。你應該也是為了你的主人奉上了你手中的槍吧!” “哈……沒錯?!彼瓷先ネ耆幌袷且粋€即將拼上性命去戰斗的人,反而一臉輕松地苦笑著。 仔細看了看他,發現其實他是個相當漂亮的男人。高挺的鼻梁、凜然的眉毛和精悍的面部輪廓,精致的唇讓人感覺嚴格而禁欲,但藏著溫和憂郁的眼神又讓人強烈體會到他男性的魅力。 而他左眼下方的淚痣,更是使他的眼神顯得更加魅惑。要說起來,他確實是一個一眼就能讓女人迷住的美男子。 “……不對,他給人的感覺,真的只是靠容貌” 正當saber遲疑之際,在身后的愛麗絲菲爾輕輕地揪起了眉毛“……魅惑的魔術對已婚女子實在是太失禮了,槍兵?!?/br> ncer大膽地放出魅惑女性的靈力。而作為人造人被強化rou體的愛麗絲菲爾,她的抗魔能力是常人的兩倍,否則她肯定和普通女性一樣,一眼就被他迷住了。 而對于愛麗絲菲爾的抗議,ncer只得苦笑著聳了聳肩“真抱歉,我自從出生就像被詛咒了一樣。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要恨就恨我的出生,或者就恨你們身為女人吧?!?/br> 這就是魅惑詛咒中的代表“魔眼”,而直視著他的只有saber,在她身后的愛麗絲菲爾則并沒有看過他的眼睛。 saber冷哼一聲,蔑視著ncer“你不會是在期待著,我因為你那張臉而手下留情吧,ncer?!?/br> “如果是這樣那就太無趣了?!眓cer果斷的否決了saber的說法。 片刻后,他露出明悟的神色“原來如此,saber職階的抗魔能力還真是非同一般哪……也好,如果因為這樣而要我去殺一個軟弱的女人,那我也是會丟面子的。當初決定在這里等有膽量的人上門,看來這步我是走對了?!?/br> “哦看來你是想好好地打一場啊。能和你這樣的英靈相遇真是我的榮幸?!眘aber微笑而夸張的回答著。這是一個慘烈的,只有出生入死的戰士們才能讀懂的微笑。 “那么……開始吧?!眓cer提起肩上扛著的長槍,反手一旋后擺出戰斗姿勢。左手也將短槍也慢慢地提了起來。兩把槍仿佛翅膀般被展開并揮舞的姿勢,這是完全從未見過的戰斗姿態。 saber也就此解開了涌動的斗氣。迸發的魔力在空氣中攪起了旋風般的氣流,氣流包裹住少女嬌小的身體,霎時,她的全身被包裹在銀色的盔甲中,魔力化為了鎧甲和護手。而這,才是這位騎士王英靈的真正面目。 此時,橫跨未遠川與冬木的大橋上,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正矗立在哪里。 “ri……der……快下去……快點!”現在太陽已然消失在海平面以下,海風吹過帶來陣陣涼意,小個子的身影在寒風中顫抖著發言道。 他們兩人同樣是此次圣杯戰爭的參與者,魔術師韋伯維爾維特和他的rider階從者。 韋伯在那里瑟瑟發抖,旁邊身材魁梧的rider卻毫不在意“在這里放哨是再合適不過了.不過現在還是讓我看看這里的風景換換心情吧?!?/br> 說著他提起手中的紅酒瓶喝上一口,而目光依舊漠然地注視著西側的岸邊。 同時,在離正在進行戰斗的商店街,東南十五公里處。被深夜的寂靜所籠罩的冬木教會的地下室里.有人在黑暗中坐著。 這人閉著眼睛,他不是在休息,而是在寂靜中緊繃著神經傾聽著什么。他就是身穿黑色教袍的言峰綺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