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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曉得他準備找誰做此事? 第12章 偷雞不成 這計謀害的到底是自己還是喬…… 夜色漸濃,國子監校舍,賀之漾臉色陰沉的坐在桌案后面,一臉便秘的神色。 他只想揪住小乙把人打趴下,這他媽出的什么鬼主意,想了這么個娘唧唧不上臺面的法子陷害喬岳,害的他三更半夜寫這矯情的玩意兒。 他也想抽自己一頓,當時怎么頭腦不清醒,為了省那幾兩破銀子,鬼使神差把任務攬到了自己頭上。 賀之漾咬著牙憋完情信的最后一個字,把毛筆往桌上一扔。 一晚上寫了七八封,他賀之漾真是個平平無奇的情話小天才。 可惜對方是他看見就來氣的喬岳,倒白白浪費了他的文采。 不過這幾封情書遞過去,喬岳離受罰肯定又靠近一大步。 賀之漾哼著小調把那幾封情信遞到春波樓,按照計劃,春波樓派一輛香氣四溢的花車每日去武校門房送信,直接點出是送給喬岳。 春波樓的馬車掛著兩個招搖的珠簾彩燈,很是出挑,瞎子聞著味兒都曉得那是青/樓的車。 流言傳遍京城的速度比兔子跑得都快,按理說一個月的時間,也足夠流言發酵幾次了。 賀之漾回到國子監,準備靜觀其變。 兩個學校墻對墻,那邊有個風吹草動,定然瞞不過他的眼睛。 只是三四日過去,錦衣衛那邊兒仍然風平浪靜。 賀之漾開始坐不住了,這銀子扔進水里還能聽個響呢,這一天天的銀子花出去,連個喬岳要挨揍的風聲都沒聽到。 錦衣衛清理門戶可真不利落。 更要命的是他還要每日親手寫情書,要是對方是個千嬌百媚的女子,賀之漾這情書還能寫出幾分趣味,然而對方是宿敵,這情書寫起來,簡直咬牙切齒,堪比酷刑。 散學后,賀之漾一臉悲憤,臉上頂著兩個黑眼圈。 霍堯笑嘻嘻看著他:“漾哥,又寫好情書了?” 他們幾人商量計謀時說好的要分工,結果一對照才發現筆跡不同,賀之漾已經寫完了第一波,為了讓計劃天衣無縫,幾個人只能拜托漾哥再接再厲親自上陣。 “滾蛋!”賀之漾甩甩手腕,咬牙恨道:“本少爺向來接情書接到手軟,還是他媽的第一次寫到手軟?!?/br> 這筆帳還是要記到喬岳頭上! 霍堯又樂了,上下看著賀之漾打趣:“漾哥,你就這么容易軟?” 賀之漾愣一瞬才反應過來,氣得要上前踹他:“你還挺在意這點?不用擔心,治服帖你綽綽有余?!?/br> 他真的無語,這都什么狐朋狗友,累活苦活他一個人扛,這人還要拿他耍貧嘴找樂子。 “對不住了漾哥……”霍堯語氣誠懇的挽回:“想想喬岳挨揍的美好畫面,是不是覺得這苦也挺值?” 賀之漾頂著兩個寫情書熬出來的黑眼圈沉默不語。 他兩輩子加起來都沒這么勤奮,好幾次都深夜懷疑,這計謀害的到底是自己還是喬岳??? 賀之漾拿起水壺灌了自己幾口,仰天長嘆,硬是喝出了借酒消愁的無奈。 ……事已至此,只有喬岳被揍的畫面,是他勉強完成計劃的動力。 喬岳自然接到了情書,武校不比國子監只忙功課,他們已在錦衣衛掛職,自然有事可做。 除了學習策論實地cao練,還要問案提審,春波樓的馬車來時,喬岳連個車輪子也沒看到。 倒是白白浪費了春波樓招搖的表演。 就連那情信放在門房,也是龐瑛給他領過來的。 龐瑛嗅嗅這神神秘秘隱有香氣的布帛,遞給喬岳道:“這幾日,門房處天天有你的東西?!?/br> 喬岳:“嗯?” “好像是姑娘給的,在扇面上寫了情信?!饼嬬溃骸伴T房那老頭欲言又止的看了我好幾眼?!?/br> 喬岳正在擦繡春刀,刀光映亮他深邃的眉眼:“唔,放著吧?!?/br> 龐瑛:“……也不知是哪個姑娘寫的,你不翻開看看?” 喬岳封刀入鞘,愛惜的撫了撫鞘背上紋路,頭也不抬的漠然道:“沒興致?!?/br> 龐瑛毫不意外的聳聳肩,準備退下。 “慢著?!眴淘烂佳畚?,語氣冷硬的像塊冰:“有人曾以此法伸冤檢舉,你要注意查閱,以免另有隱情?!?/br> 龐瑛嘴角一抽:“……千戶大人,您還真是盡職盡責?!?/br> 這么一鬧,那所謂的情信未曾被正主拆開過,倒是被塞到了龐瑛手里。 任憑那馬車再招搖,自然也沒多少人議論子虛烏有的事兒。 賀之漾甩了甩差點寫抽筋的手,去找小乙和青樓的睇睇:“這流言是死半路上了?” 睇睇也很無奈:“……哎喲小少爺,誰料到那些錦衣衛都是抿嘴的葫蘆,連個消息都沒人傳,我又能如何?” 按理說,風月流言傳得甚快,錦衣衛不按常理行事,她也始料未及。 賀之漾翻了翻眼皮:“我……我朋友寫情書寫得手都要斷了,你趕緊把事兒鬧大?!?/br> “要想把聲勢鬧大,不如先把戲做足?!表g盡腦汁:“傳書信的只是普通小廝,自然不引人注目,若是讓寫信的正主輕紗覆面,此事定會被人議論?!?/br> 賀之漾警惕地看向她道:“寫信的正主?這信是我托人寫的,他打死!都不可能出面去見喬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