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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鰍?”黎南傾不解。 蟒蛇:“對,有一絲龍族血脈的泥鰍?!?/br> 那獸神豈不是是妖修?還是最低級的那種妖修? 蟒蛇:“后來,機緣巧合之下,小泥鰍吞噬了龍血,蛻化成蛟,一步步修煉到龍,然后度過了化形天劫,化形成人。別看我現在還是蛇,其實我是上古兇獸的后代,血脈不比獸神低?!?/br> 黎南傾:“我對你的身份沒有什么興趣?!?/br> 蟒蛇:“那行吧,我長話短說,總之獸神修煉有成,就喜歡到處顯擺。有一次,他被別人暗害,掉進時空亂流,就來到這片大陸。那個時候的獸人大陸吧,還沒有魔法。但是呢,有個封印魔族殘骸的監獄掉到了這里——或者說,用‘月亮’來形容這個監獄更恰當?!?/br> “月亮——‘鴻’?” 蟒蛇思考了一會兒,說道:“當時的人們好像是這么說的?!?/br> 黎南傾:“你的意思是,整個月亮都是魔族殘???” 蟒蛇說:“那可不,不僅是掉下來這個,還掛在天上那個也是。大約一千多年前吧,掉下來這個監獄里的魔族莫名其妙地復活了。獸神腦子抽風,忽然要當什么救世英雄,不僅傳下粗淺的法術讓獸人自救,自己更是傻逼地耗盡壽元整了兩道結界封印。暫時防住了魔族危害世界?!?/br> 第一道結界肯定就是落月森林外圍這一個,阻止魔獸泛濫。第二道結界應該就是冰原那一道,是為獸人們留下的另一片休養生息之地。想不到獸神的真相原來是這樣的。黎南傾略有感慨。 蟒蛇不大在意地說:“不僅如此,獸神還留下這個小芥子,留下傳承,等待有緣人獲得傳承,徹底解決魔族的危害。不過,現在小芥子也被你煉化了,獸神的傳承也不知道去哪里了。這個世界完蛋了?!?/br> 黎南傾:“這一千年都沒有人得到獸神的傳承嗎?” 蟒蛇:“有啊,一只小鳳凰?!?/br> 黎南傾:“鳳凰?” 蟒蛇:“還挺奇怪的,就是你說的那只小貂鼠。那個孩子也是奇怪,明明可以覺醒鳳凰血脈,他非要變成貂鼠?!?/br> 黎南傾:? 蟒蛇:“你別不信。我就沒見過這么奇怪的死腦筋。那小子明明可以變得強大,卻——” 黎南傾:“等一下,你知不知道這個世界的鳳凰族和魔族監獄的關系?” 蟒蛇:“當然知道。鳳凰族就是負責看守監獄的。這群小鳥腦子有包,自認為獸神是敵人……” 鳳凰既然是看守監獄的,那就不難理解暗月為什么能那么輕松地蠱惑羽族,讓羽族打開通道。落羽既然有鳳凰血脈,且落羽的血比羽族任何一個的都好用。這么說來,暗月抓走落羽的目的……黎南傾暫時打住思考,沒聽蟒蛇嘮叨完就離開芥子世界。 大殿還是那個大殿,芥子世界中經歷的一切仿佛只是個夢。然而,黎南傾并沒有那么多真情實感。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這里危險重重,不敢有絲毫懈怠。出來就提起十二分的防備。 果不其然。他的身子還未站定,似鉤子般鋒利的魔獸爪子就直奔他的腦袋。 那爪子上還殘留著黑色的血污,定是剛剛才經歷過一場廝殺的。 黎南傾想也沒想便找出青竹劍,輕松地解決掉大殿中的魔獸。 黎南傾站在一堆魔獸的尸體之上,冷淡地說:“你不會以為幾只魔獸就能殺了我吧?” 偌大的大殿無人回應。 黎南傾也并不期待暗月就此出現。他兀自重復小芥子世界所做的事情,想要煉化這件宮殿法寶。 暗月知道黎南傾要做什么,笑呵呵地從暗處走出來,不懷好意地說:“我勸你不要這么做,那樣,那只小鳳凰就沒命了?!?/br> 黎南傾投鼠忌器,暫停了煉化,問道:“他在哪里?” 暗月:“我還要用他保命,你說我會隨時帶著他嗎?” 黎南傾:“放了他的條件是什么?!?/br> 暗月:“我還挺喜歡你這么爽快的?!?/br> 黎南傾:“但是沒用是吧?” 暗月怔了一下。 黎南傾說:“你想用小落羽的血打開另一條通道,將另一個監獄也解封。無論如何,你也不會放過小落羽,不會放過羽族的?!?/br> 暗月的臉逐漸變得猙獰。 黎南傾:“所以說,和你談條件就是浪費時間。我其實從一開始就只有一條路可走?!?/br> 暗月:“那倒未必?!?/br> 黎南傾:“哦?” 暗月:“既然你知道我的目的,那你直接幫我達到目的,我不傷小鳳凰的性命不就可以了?” 黎南傾笑了笑,說道:“你說的是有幾分道理?!?/br> 暗月:“對吧,凡事可商量,我也并不是壞人。我只是一個有理想的人?!?/br> 黎南傾輕蔑道:“我快不認識‘理想’和‘人’這兩個詞了。以一己私利弄得整個世界不寧,我真沒看出來你還有‘人’的一面?!?/br> 暗月陰惻惻地笑了兩聲,大方地說:“道不同,只能打了。而我覺得你比那個獸神要強上那么一點點,所以給你留了些熱身運動?!?/br> 這肯定不是好事。 暗月也不再廢話,說完話就消失不見。 大殿之中又出現了新的魔獸。 不用想都知道,暗月壓根就不想和黎南傾打。他在利用這些魔獸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