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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鴻著急地說:“朋友,我感覺到落月森林的魔獸集體出動了,暗月可能有什么大行動?!?/br> 黎南傾無暇他顧,冷冷地說了聲:“知道了?!?/br> 明鴻并不知道云落羽生命垂危,兀自說道:“我先回去阻止它們,希望獸人們能夠早些做出反應?!?/br> “好?!崩枘蟽A毫無感情地應下,然后全身心地投入到療傷事業當中。 云落羽畢竟是修仙者,即便失去精血也不會馬上就死。他愣愣地看著黎南傾的側臉,呆呆地感受著黎南傾著急地救他。他的心中竟然升起詭異而變態的滿足感。 他想:阿傾還在救他,是不是說明阿傾其實并不是很討厭他? “對不起?!痹坡溆鸾K于鼓足了勇氣。 黎南傾十分著急,沒心思和這熊孩子說話,當即沒好氣地說:“你給我閉嘴,有什么話等會再說?!?/br> 云落羽果真不敢說話了。 救命的丹藥不要錢。黎南傾并不多想,反正找好的東西往云落羽嘴里塞,塞完又用自己的靈力幫他化開藥性……就這樣,時間悄然而逝。 等到黎南傾終于保住了云落羽的命,同時修補并拓寬了云落羽的筋脈,這才擦了擦頭上的汗,抱怨道:“我都六千年沒出過汗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我還有出汗的能力?!?/br> 云落羽眨巴著無辜的眼睛看著黎南傾,心口堵得慌。他想問阿傾為什么救他,也想問阿傾既然救他,為什么又要阻止他殺了云天羽……他有太多的疑問??伤桓覇?。阿傾的臉色黑得可怕。 風禾焦急地問了一聲:“落羽是不是沒事了?” 黎南傾生氣地說:“死不了?!?/br> 風禾放心道:“那就好?!?/br> 黎南傾:“好什么好?沒看到為了救他耗盡十年修為嗎?” 風禾和云落羽兩人同時撲閃著大眼睛,無辜地看著黎南傾。 黎南傾心下一軟,郁悶道:“云落羽你要是再自殘你就等著!我現在為了救你,徹底變成一個凡人了?!?/br> “什,什么意思?”云落羽支吾道。 “意思就是,我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亞雌,隨便一個獸人都可以捏死我?!?/br> “???”風禾近乎出聲。 恰在這時,暗月的笑聲自天空中傳來。他一身白袍,如仙般降臨道羽族的上空,玩味地說道:“黎南傾,你真的失去修為了嗎?” 黎南傾本能地警惕起來。他防備地盯著突兀出現的暗月,不假思索地說:“魔獸之主,暗月?!?/br> 暗月說道:“你還記得我,挺不錯的?!?/br> 黎南傾:“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br> 暗月:“不是你的小情人用血打開的路嗎?” 黎南傾、云落羽和風禾同時怔住了。 羽族不是說打開通往獸神故鄉的路嗎?出來的怎么會是魔獸之主暗月? “是不是很奇怪?”暗月和藹地說著,然后勾了勾手指,將那個被羽族奉為神器的月神鼎收入掌中,一邊把玩著,一邊繼續說,“聽說你沒有修為了,我要試試?!?/br> 黎南傾往前跨出一步,說道:“那就試試?!?/br> 暗月眉梢微挑,笑道:“你們修仙者詭計多端,我可不上當?!?/br> “呵?!崩枘蟽A但笑不語。 暗月笑道:“其實你們想知道真相,我告訴你們就是了?!?/br> 風禾豎起了耳朵。 暗月說:“我們魔獸本身就是來自于墜落的月亮‘鴻’,這個所謂的月神鼎只不過是我和明鴻的搖籃而已?!彼T了癟嘴,做出一副端詳的樣子,“沒想到這玩意落到你們手中會被奉為圣物?!?/br> 黎南傾有直覺,這個月神鼎本身就是暗月的一個陰謀。 暗月嫌棄地玩了一會兒,又說道:“不過嘛,沒有這玩意的指引,我也不可能那么快來到獸人世界。要知道,天上孤零零,全是些沒有理智的魔獸,可冷清得很?!?/br> 風禾的喉嚨動了動,說不出話來。 黎南傾心中又許多疑問??蛇@些疑問他不能問暗月。他問了就等于將弱點暴露給暗月。 暗月見黎南傾不茍言笑,無趣得很。他干脆笑嘻嘻地望向云落羽,問道:“小落羽,你還記得我嗎?” 云落羽并不認得暗月,只認得和暗月長得一模一樣的明鴻。 暗月失落道:“小落羽好沒良心,本尊怎么說也達成了你的心愿,讓你從亞雌變成獸人,還陪你纏綿了十年。要不是你的老情人吃醋,我們今晚還可以約一約呢?!?/br> 云落羽一聽,臉上霎時沒了血色。他條件反射地扭頭看黎南傾的表情。 黎南傾也想起那個神識分shen說的事了,臉又黑了幾分。 暗月毫無羞恥之心,十分感興趣地問:“小落羽,你說你在上的感覺好呢,還是在下的感覺好呢?” 云落羽想原地去世。 風禾不明所以,狀況外地站在那里。 黎南傾終于忍不住,手腕一抖,抖出一柄渾身火紅的長劍來。 暗月毫無緊張地說:“生氣了???小落羽,你說我和黎南傾為了爭你出手,你高不高興?!?/br> “閉嘴!”云落羽氣得牙癢癢。 暗月“嘖嘖”兩聲,說道:“我的徒子徒孫已經從你打開的通道出來了,想必此刻,云天城和牧云城一樣快要守不住了吧。怎么樣啊小落羽,和我一起當魔獸之主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