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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戎:“整個帝國有如此多的人才,哪一個不比王室這些廢物好?” 親王咆哮出聲:“可他們再好也不姓李!” “那么敢問親王,對您來說是國家重要,還是李氏家族的帝位重要?” 年邁親王臉色一陣黑一陣白,好一半響才憋出一句話:“當然是社稷江山為重!” “那就很奇怪了,既然您認為國家比王室,那您為何會反對我改制?”李戎正色道,“之前的帝國是人治,國家發展根本是取決于皇帝的能力和認知水平。你覺得我改制就是大逆不道,那以后如果出現不理朝政的昏君,肆意殺戮暴君,甚至是亡國之君,您還會覺得這樣的人治有必要嗎?” 歷史上這樣的教訓實在是太多了,親王熟讀圣賢,哪里會不明白這種道理。但是到了手的權力,誰能愿意親自交出去? 李戎:“與之相對的,只有當人治變成法制,當國家在有序的制度上運行,當即使是出現昏君,我們也有權力機關限制甚至是罷免他的權力,當國家像共和國那樣由人民共有,這樣的國家才有長治久安的基本?!?/br> 親王張了張嘴,卻什么反對的理由都說不出來。 皇室反對的聲音消失了,一月后,帝國權利機構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更改。 很快,原本聯合起來和皇室形成對峙場面的貴族群體走向分解,各大家族都打起了自己的算盤,紛紛祭出家里出類拔萃的后輩,意圖爭奪那最高的首相之位。 銀河系周邊各個小國更是戰戰兢兢,各國政治家們連夜召開會議,馬不停蹄地打聽帝國動向,推算今后的國際形勢將如何如何變化。 然而不管他們用多少精密的演算模型,多少政治家想破腦袋,都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猜測出來,帝國從帝制變為議會制君主立憲制,僅僅是因為李戎想要過性生活而已。 兩年后,第一位首相經過選舉成功入職,李戎正式移交權力,皇帝也成為了榮譽象征。 又是一個夏日夜晚,安己洗完澡后,穿著寬松的絲綢睡袍站在李戎面前,輕聲道:“可以睡覺了嗎?” “馬上,”李戎抬頭道,“還剩一點工作沒處理完?!?/br> 五分鐘后,李戎關閉光腦,松了松衣領的領帶。 “忙完了?”安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右手撐著下巴看他。 “嗯,”李戎親了親安己唇角,又很快起身脫下西裝,一邊往浴室走一邊說,“我先洗個澡,你困了可以先睡?!?/br> 安己沒說話,只是看著他的背影沉默著。 李戎洗澡洗到一半,突然發現浴室門被打開了,蒸騰的霧氣中出現安己高挑的身影。 李戎:“安己?” 安己聲音比平常聽上去要緊張一些:“你洗完了嗎?” “沒有,”李戎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沐浴露打出的白色泡沫在花灑中沿著身體滑落,他問,“你東西落在里面了?” “沒有?!卑布赫f著,突然推開隔門走了進來。 浴室空間很大,但當安己進來的那一刻,李戎還是感到了片刻的手足無措。 結婚多年,安己在這種事情一貫采取保守態度。以至于現在對方進來,李戎想到的不是什么親熱,而是發生了什么事。 “我沒洗干凈?!卑布好撓滤?,語氣平靜,只有耳朵泛著淡淡粉,“我和你一起洗?!?/br> 李戎愕然,驚訝得一句話都沒能說出來。 安己卻沒有就此退縮,而是踮起腳尖吻上他喉結,聲音低啞道:“我想要了?!?/br> “什么?”水聲太大李戎沒聽清楚,他伸手關掉水龍頭,抹了一把臉上的水,重復道,“寶貝兒你剛才說什么?” 安己抬頭看他,燈光勾勒出他明亮的雙眼,睫毛被水淋濕,濕漉漉的結成一簇一簇,然后他說:“我們要個孩子吧?!?/br> 我們要個孩子。 李戎瞳孔驟然緊縮,聲音發緊道:“你確定?” 安己踮起腳尖封住他的唇,用實際行動代替了自己的回答。 熱水嘩啦啦的落在他們身上,安己馳騁在男人蜜色的肌膚中,感受著李戎帶給他的所有喜悅與顫動。 安己從不懷疑李戎對他的愛意,然而當李戎為了他放棄皇位的實權后,他這才明白,這個男人對他的感情究竟深到了何種程度。 他不是一個情緒外露的人,但他也想竭盡所能,讓李戎感受到他的愛意。 李戎很早以前就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想和他造小孩兒,安己之前都還沒準備好,一直推脫著。這一次,他終于下定決心認真備孕。 他把大部分工作都交給了下屬處理,自己只做必要的決策判斷,剩下的時間就和李戎關在家里造小孩兒。一天必須兩次,不干就是不負責。 可惜兩個月后,他身體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就在安己準備去醫院檢查時,李戎終于吐出了實情。 “寶貝兒,懷不上不是你的問題?!?/br> 安己:“?” 李戎:“你之前不是說生孩子耽誤工作嗎?” 安己搖頭:“我確實說過,但我現在想要孩子,我可以為此犧牲一些工作上的進展?!?/br> “但我并不想耽誤你的時間,”李戎扶著他的手,一字一句道,“其實我投了一個人造zigong項目,目前已經進入志愿者測試階段,不出一年就能商業化問世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