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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季白隨意地搖了搖酒壺,給酒井川野又倒了一杯酒,繼續道:“再或者,閣下早就察覺了我與溫白的關系,今日是故意引溫白前去藥廬同我見面,想讓我看你與溫白關系交好,這樣,你與御賢軍結交,自然順當不少?!?/br> 酒井川野放聲笑了起來,然后一口飲盡杯中酒,贊賞道:“季白君果然聰明!我們國主的確想跟您結交?!?/br> “怎么個結交法?”江季白不動聲色道。 酒井川野道:“我們國主愿獻上二百位忍者和兵器若干,助季白君奪得皇位,事后,希望季白君全面打開沿海商路,同我們進行更深入的貿易,東瀛對郢國,愿永世交好?!?/br> 江季白輕笑道:“沿海商路都接往天淵城,自郢□□建立郢國初始,就下令只留下桑海,東海,南海三條商路,其余商路皆封閉,避免其他國家趁虛而入。且不說在下如今對閣下的要求無能為力,就算是日后有能力了,這要求萬萬是不能應下的,但閣下的好意,季白心領了?!?/br> 酒井川野略微有些遺憾道:“無妨,季白君磊落,我很佩服?!?/br> “還有,”江季白認真道:“溫白同我的關系不是你想的那樣?!?/br> 酒井川野疑惑了:“???你日后若為人君,不打算將溫白君收入后宮?不打算給他一個名分嗎?” 江季白一時語塞,解釋道:“世事無常,能者有很多,最后誰能得到那個位子,誰也說不準…而且…” 江季白想了想,又道:“我沒資格給溫白名分什么的,與我而言,他不是一個簡單的名分,我也不知道如何說他的身份,若非要說的話,他是我想度過一生的人?!?/br> 酒井川野撓了撓頭,訕笑道:“我才疏學淺,季白君的話,我…不太懂?!?/br> 江季白理解地笑了笑:“我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在講什么,總而言之,還是得多謝川野公子?!?/br> “哦?!本凭ㄒ岸Y貌笑道:“既然季白君無心與我們合作,那我明日就走了,不過還是希望季白君能好好考慮一下?!?/br> “后會有期?!苯景最h首道。 “……”酒井川野保持著禮貌的微笑,這么著急趕人走? 宴會已過大半,江季白沒看見溫白的人影,也就不在宴會上待了。 看看天色還不晚,江季白就拐道去了顧霆岳那里,打算把次日的任務跟他說一下。 江季白來到顧霆岳的院子里,看見顧霆岳的房屋門半開著,以為顧霆岳不在,忘了關門,就想上前把門關緊。 江季白的手剛碰上門環,就聽見了屋里有動靜,好奇心使然,江季白抬頭,接著就驚呆了,他愣在了原地。 屋里,顧霆岳背半靠著墻,衣衫半敞,柳秦筠正扶著他的腰,兩個人在接吻,滿屋彌漫著曖昧的氣息。 江季白尷尬了,他下意識退了一步,手擦過門環,叮了一聲,江季白更尷尬了,柳秦筠發覺,警惕回頭問道:“誰???” “啊…我…是、是我,江季白?!苯景妆硨χT口,無奈道:“我…沒想到你們已經休息了,對不住,打、打擾了?!?/br> 顧延岳慌得推開了柳秦筠,整理了下衣服,他埋怨地看了柳秦筠一眼,低聲道:“…你沒關門?” 柳秦筠輕笑了聲,無辜道:“一時忘了?!?/br> 顧延岳對門口道:“世子,呃…有事嗎?”顧延岳說著就要過來。 “沒事沒事,顧大人留步!留步!”江季白連忙道:“不打緊的事兒,明日再說,那個,我就不打擾了?!?/br> 說完,他正準備離開,忽然看見房門還開著,就把臉扭到了一旁,伸手把房門關上了,不自在地囑咐道:“二位,也當注意些才是…” 柳秦筠低聲笑了笑:“勞煩世子了…” 江季白關好門之后,趕緊離開了。 天爺啊。 江季白還沒有回過神來,沒想到柳秦筠和顧延岳竟然是…這樣的,顧將軍看著如此氣概的一個人,竟然是…呃… 江季白心中的驚訝久久不能平復。所以說,人不可貌相,這句話倒是真沒錯。 忽然,江季白被人拍了下背,扭頭就看見了溫白,溫白笑罵道:“想誰呢,連叫你那么多聲?!?/br> 江季白心不在焉地應了一句:“哦,你在這兒?!?/br> “剛剛我去宴會上找你,怎么就離開了?”溫白問。 江季白還想著顧延岳和柳秦筠的事,回答地頗為敷衍:“我去找顧大人有事?!?/br> 溫白不滿的掐了一下江季白的臉,埋怨道:“干嘛!愛答不理的?!?/br> 江季白“嘶~”了一聲,拍開了溫白的手,回過了神,道:“溫白?!?/br> 溫白哭笑不得,江季白責怪道:“剛剛宴會上你去哪兒了?” 溫白摟住江季白,揚著嘴角道:“川野明天走,我去給他打點了下?!?/br> 江季白用胳膊肘懟開溫白:“你是他爹啊,這么盡心盡力!” 溫白膩了上去,道:“是干爹來著,可不得照看著,對吧?他干娘?!?/br> “滾?!苯景椎闪怂谎?。 溫白嘻嘻笑了起來:“你剛剛怎么了?心不在焉的?!?/br> “呃…”江季白瞥了眼顧延岳院子的方向,欲言又止:“我告訴一個秘密,你可不許出去胡說?!?/br> “你說呀?!睖匕仔σ鉁\淺。 “連你哥都不許說!”江季白警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