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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修儒道:“我的意思是,你對他…” 溫白愣了愣,他打著哈哈:“哈,我?我就是不想他耿耿于懷罷了…” 常修儒正欲再問些什么,溫白已經轉移話題了:“走吧走吧,我們去看看霆靈附近的地圖?!?/br> 回去的路上,夏侯離溪恨鐵不成鋼道:“誰讓你跟他劃清界限了?” 江季白不滿:“不是你說留些體面?” “我的意思是讓你先閉嘴?!毕暮铍x溪無奈道:“當年的事已經發生了,你再耿耿于懷又有什么用?總道是你放不下他,那就慢慢來,你這脾氣,平日挺精明的,怎么遇到了這事倒不明白了?!?/br> “溪哥,算了?!苯景子X得再深究下去,只能是作繭自縛,他認真道:“他連跟我多說一句話都不肯,就連道歉也說的勉勉強強的,我何必再勉強?” 夏侯離溪不甘心,江季白有多深情就有多無奈,他是看在眼里的,他道:“你放的下嗎?” “四年了?!苯景组L長地舒了一口氣:“放不下又如何?人常道死灰復燃,破鏡重圓,可你我都知道,死灰豈能復燃,破鏡豈能重圓?” 夏侯離溪:“……” 這直接從怨婦變棄婦了。 江季白又道:“你跟常修儒認識?” “噢,這個啊,剛認識的?!毕暮铍x溪道。 江季白懷疑:“剛認識?那你叫人家叫的那么熟絡?” “你記得嗎?當年在天淵城,我說看見一佳人,頗有我年輕時的風采?!毕暮铍x溪笑道。 江季白略微有些印象:“昂…不會是常公子吧?” “就是他?!毕暮铍x溪感慨:“要么說這就是緣分呢,他撿到了我的書,十分欣賞我的文章,說有夏侯曄之風,哈哈哈,他還不知道我就是夏侯曄?!?/br> “你沒告訴他?” “誒~”夏侯離溪一擺手:“我已與過去一刀兩斷,世上再無夏侯曄,只有商人夏侯離溪?!?/br> 江季白琢磨著夏侯離溪的遣詞,他皺眉:“你叫人家…佳人?你不會…” “想什么呢?!毕暮铍x溪白了江季白一眼:“自己站的歪,看誰都影子斜是吧?” 夏侯離溪感慨:“詩家眼中,一切美的東西都可稱之為佳人,比如說…”他狡黠一笑:“你去跟溫白撒個嬌,看他應不應你?” 江季白瞪了他一眼,夏侯離溪樂的直不起腰,他擦擦眼角的眼淚,笑道:“季白啊,你就該多笑笑,你想啊,誰會喜歡苦大仇深的人???” “夏侯先生可真是會教?!?/br> 清冷的女聲響起,夏侯離溪不用抬頭就知道是誰。 夏侯離溪斂笑:“見過郡主?!?/br> 江允善瞥了眼夏侯離溪:“先生不是在西陵嗎?跑這兒作甚?” “他來幫我?!苯景滋嫦暮铍x溪道。 江允善心中不滿,為何阿衍每每都向著外人? “你回去歇吧?!彼?。 江季白和夏侯離溪一起越過江允善,江允善忽然擋住了夏侯離溪:“你站住?!?/br> 夏侯離溪:“……” 江允善仰臉,不容置疑道:“我有話要與你說?!?/br> 江季白:“阿姐,溪哥真的是…” “我不曾打擾你與他談話,你也不要打擾我和他,可以嗎?”江允善直接打斷江季白對夏侯離溪的維護。 江季白:“……” 夏侯離溪笑了笑:“季白你先下去,郡主不會…為難我的?!?/br> 待江季白離開,江允善嫌棄地離夏侯離溪遠了些,她直截了當道:“夏侯先生,我不希望你在阿衍跟前再提起溫白?!?/br> “我也希望您別再左右季白的想法?!毕暮铍x溪不甘示弱。 江允善眼神凌厲:“當年的事你也清楚,阿衍好不容易恢復,你還慫恿他去接觸溫白,你是想讓他再受一次傷害嗎?” “那你可知他的真實想法?”夏侯離溪嘲道:“我等凡人,心中牽掛甚多,不如郡主,從始至終,心中只有大業?!?/br> 江允善:“你還沒資格指教我?!?/br> 夏侯離溪轉身就走:“您自以為…師,誰敢指教您吶?!?/br> “夏侯離溪!”江允善怒道:“你別以為江衍護著你,我就不敢動你?!?/br> 夏侯離溪蹙眉,他頓足,淡淡道:“就算他不護著我,你也動不了我?!?/br> 江允善冷冷道:“擋我路者,我絕不放過?!?/br> 夏侯離溪嗤道:“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在下并無興致去擋您的路?!?/br> 第116章 分歧 問月關的議事廳是之前的太守府,各方勢力分布四周,有要緊的事能隨時商量,各方統帥出現在四周也是經常。 隨著最后一個將領進入,議事廳的房門關上了。 有個小兵嘖嘆:“哎,剛剛那個是溫白將軍嗎?” “可不咋的,你還別說,這胡子一刮衣裳一換,確實不一樣哈?!?/br> “他大哥當年是天淵城世家公子榜第一,他自然不會差?!?/br> “嘖嘖嘖,他之前那副邋遢樣子,如今為何就想開了?” “哈哈哈哈哈…我聽說他跟江世子不對付,約摸是看江世子風度翩翩的樣子,眼紅了吧?!?/br> “男人之間的攀比心啊,要我說,一點也不比女人弱?!?/br> 幾人在外面一通嘀咕,屋里面也不安生。 溫白今日換了身白色常服,銀冠束著高馬尾,臉龐干凈,他隨意坐在那里,掩飾不住的意氣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