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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越無語了,嘆氣道:“皇兄,你為何不聽勸?” “你當朕真的不知道你的心思嗎?”弘道帝嫌棄地看著江越。 江越百口莫辯,我有什么心思? 弘道帝冷言冷語:“你別以為朕不知道你為了溫玄打的小算盤,你先是送他離開,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助他為帝了?” 江越張了張嘴,無力道:“臣弟不敢?!?/br> “你既然如此喜歡當擋箭牌,這一次,為朕當一次如何?”弘道帝漠然道:“就當是報答朕的養育之恩了?!?/br> 江越背后發涼,有一絲不好的預感:“皇兄,你要做什么?” “你那么喜歡他,就讓他以男寵的身份陪著你可好?”弘道帝近乎諷刺道:“朕已經召他來西行宮了,只要他來,就別想再出去了?!?/br> 江越呆在了原地,弘道帝是想把溫玄以江越的名義囚禁在西行宮,崇安王名聲原本就不好,做出這番荒唐之舉,實屬正常,皇兄怎可…怎可… “皇兄,你不能這樣!”江越直起了身子,忿忿道:“你這樣無異于自斷臂膀,再說…常將軍,你忘了常將軍嗎?” “朝中只有他溫常兩家嗎!”弘道帝反唇相譏:“你要是朕,會容忍一只猛虎潛伏在身邊嗎?你們怪朕荒唐,怪朕疑神疑鬼,可曾為朕考慮過?!” “不行!這不能…”江越慌了,搖著頭道:“我…我從未喜歡過溫玄,他不能是男寵,不能…這不行…皇兄,不行!” “你喜不喜歡又有何妨?”弘道帝冷漠道:“你那么喜歡做擋箭牌,再做一次又何妨?” 江越狼狽地站了起來:“皇兄!你不能對溫玄這樣,他一身錚錚傲骨,你這樣做,比殺了他還過分!” 弘道帝銳利地掃了江越一眼:“朕意已決?!?/br> 江越不可置信地看著弘道帝,這人…明明之前還跟自己在談笑風生。 弘道帝走了幾步,對門口道:“來人,看緊王爺,沒朕命令,王爺不準跨出房門一步!” 說完,弘道帝就徑直走出了門,走到門口時,又忽地轉身,對江越柔聲笑道:“放心,越兒,回天淵城時,朕不會把你留下的,畢竟你是朕唯一的兄弟了,這么大的地方,就留給溫家的那小子好了?!?/br> 說完,弘道帝面色冷漠地命人關上了門。 身旁的暗衛低聲道:“陛下,溫玄已經到達了霆靈城?!?/br> “嗯,朕知道了?!焙氲赖鄢谅暦愿赖?。 溫玄從踏入西行宮的那一刻,就覺得不對勁了,長長的宮道,只有跟著自己的宮人和自己,并沒有見到其他人,難不成真的只有自己一個人。 溫玄受制于人不便多問,況且他也感受到了幾十股渾厚的內力在四周徘徊,看來有不少高手,不能硬來,玘兒還在他們手里,溫玄忍氣吞聲地往前走著。 突然,從城墻上跳下來一個白色身影,利落地單膝落地,溫玄征了下,四周宮人一片喧嘩,溫玄定睛一看,是江越。 江越迅速地站了起來,二話不說拉著溫玄就走,宮人們亂成一團,從墻上忽然跳下來許多侍衛,江越手執長劍,拉著溫玄就往宮門口奔走,溫玄一頭霧水,他一邊擋著攻擊,一邊抽空問道:“你干什么?” 江越一手挽著劍花,沉聲道:“走,這是陷阱?!?/br> 溫玄心里一驚,皇上是瘋了嗎?這么快就對他動手了,不怕輿論嗎?怕是真的喪心病狂了。 溫玄松開江越的手,搖頭:“我不能走,玘兒還在天淵城?!?/br> 江越看著沖上來的侍衛,往外推了把溫玄,認真道:“走吧,玘兒我拿命護著,我只有一個要求,日后郢國有難,你必須也拿命護著郢國?!?/br> 溫玄目光如炬地看著他:“如此在意郢國,為何不取而代之?” 江越不可思議溫玄的這番言論,終是一笑了之:“我清楚我幾斤幾兩?!?/br> 溫玄并沒有挪動腳步,拔出腰間的佩劍,坦然地看著攻擊上來的侍衛:“我會為天下安定鞠躬盡瘁死而后已,而不是為郢國?!?/br> 江越苦澀地笑了下:“那你更要走了,大人麒麟之才,不必在此虛度時光?!?/br> 談話間,侍衛們已經攻擊了上來,江越闖了進去,當年劍術第一可不是給人隨便叫的,沒幾招就把幾個大內侍衛打趴下了,但江越又不能真的傷了人,顯得有些吃力,忽然抬頭,看見了溫玄也在幫他對付著大內侍衛,怒火攻心:“你怎么還不走!” 溫玄淡淡反問:“我沒偷沒搶,為何要走?” “我皇兄要把你關在這里!”江越不顧一切地叫道:“這可能是一輩子的事!” 溫玄皺了下眉,果然,弘道帝還是不能放過他。 江越雙拳難敵四手,最終被那幾個侍衛壓制的死死的,侍衛首領冷漠道:“王爺,您偷跑出來圣上已經知道了,莫讓屬下為難,請跟我們回去吧?!?/br> 江越抬頭不甘地看著侍衛首領,一語不發。 溫玄冷哼一聲,身邊突然出現了兩個黑影,悄無聲息到讓在場所有的侍衛都暗暗地吃了一驚,溫玄拿劍指著侍衛首領道:“他不想跟你們回去?!蹦莾蓚€黑影也拿劍指著他們幾十個人。 侍衛首領正在驚嘆,江越趁機一個掃蕩腿,束縛住他的兩三個侍衛被拌倒了,江越背手拿劍刺傷了身旁的幾個侍衛,侍衛首領剛反應過來了,溫玄身邊的兩個黑影已經闖入了侍衛群里,撂倒了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