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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 此時,恰好許文遠帶著自己的親信經過,也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溫玄余光瞥見了眾人驚愕的反應,心想自己全毀了,他一個怒氣,回光返照似的,又給了江越一個過肩摔! 江越吃痛,心道要不要這么狠! 溫玄面容陰鷙,眼睛里布滿血絲,看起來就好像是要把江越殺了似的,事實上,溫玄也拔出了劍,許文遠這時沖了上來,護住了江越:“溫大人,萬萬不可啊,這可是王爺啊?!?/br> 開玩笑,讓陛下知道江越在他眼皮底下出事了,他許家就等著被抄吧。 “江越??!”溫玄胸口劇烈起伏著:“你!你簡直無恥至極!” 江越看起來不以為意,半撐著身子,伸出右手拭去了嘴角被溫玄咬破而流出的血跡,似笑非笑:“你現在才知道嗎?” “哦哦…哦…哥!大哥!”溫白穿過層層人群,拉住了將要暴走的溫玄:“冷靜啊冷靜?!?/br> 常文政看見了許文遠,不方便露面,場面有些混亂,許文遠一面安排人遣散人群,一面警惕著溫玄攻擊江越,直到人漸漸散去,江越才漫不經心地站了起來,對許文遠命令道:“你出去,本王有話對溫玄說?!?/br> “……”許文遠,您不要命了嗎? 溫玄聞言,又握緊了手中的劍,溫白按住了他的手臂:“冷靜啊大哥,你的事兒還沒解決,先…別動手,沒人…沒人了再動手好吧?” “還不滾出去?!苯綄υS文遠吼道,一身紈绔氣:“想讓本王砍了你?” 許文遠無奈退了出去,江越又威脅道:“你要是敢偷聽,本王現在就辦了你?!?/br> 許文遠心里翻了個白眼,心道就你這草包樣,剛剛要不是我護住了你,指不定現在就沒命了,不過許文遠對于江越如何哄溫大人這種事并不感興趣,索性帶著人躲得遠遠的。 江越看向溫白:“小白公子,也勞煩你暫避一下了?!?/br> “…您不要命了?”溫白憋不住地開口。 江越忍不住笑了:“那就麻煩小白公子別走遠了?!?/br> 溫白不放心地看了眼情緒極其不穩定的溫玄,猶猶豫豫地離開了。 包廂里一時間就剩下了江越和溫玄,溫玄黑著一張臉看著江越。 江越嘖了聲,好笑道:“瞧把你氣的,不就親了下,還都是男人?!?/br> 話音剛落,溫玄的劍刃已經卡到了江越的脖頸處,江越干笑著,用扇子輕輕把劍刃給撥開了:“行了,明日你就可以向皇兄請辭了?!?/br> “什么?”溫玄難得地一頭霧水。 江越吟吟笑道:“我非禮你之事明日就會傳遍整個天淵城,你為受害者,這時向陛下請辭,他礙于流言,不得不放你走?!?/br> 溫玄怔住了,什么意思? 江越接著道:“我記得你老家是桑海那邊的吧?回去避避風頭,好好休養?!?/br> 溫玄有一肚子疑問,可江越已經抬腿走了,溫白就在門外,自然也聽見了江越的話,頓時明白了。 江越聽聞了他和溫玄的傳言后,索性將錯就錯,在珍味樓大膽非禮溫玄,坐實了他對溫玄的有非分之想,而且還利用了許文遠經常來珍味樓的事,給自己找了個靠譜的人證。 溫玄趁機提出愿意領罪回老家反思,群眾自然以為是溫玄故意避開江越,而皇上礙于流言,不得不放溫玄離開,就算之前皇上對溫玄有再重的懲罰也只能放棄。 之前,就算溫玄有回老家之意,弘道帝肯定會千般阻攔,而現在,皇室無禮在先,就算是為了補償,弘道帝也得放人離開。 原本命懸一線的事,就被小王爺這樣四兩撥千斤地給糊弄了過去。 只是,江越的名聲更臭了,以前還只是喜好拈花惹草,這下還多了個斷袖之癖的美名。 溫白都替江越頭疼,感嘆道:“小王爺太夠意思了吧?!?/br> 溫玄周身更冷了:“到底怎么回事?” 溫白硬著頭皮把這幾日天淵城的傳言說了遍,溫玄聰明絕頂,自然也明白了江越用心,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透過窗外看向江越漸漸遠去的背影,溫玄心里百感交集,他…本可不必如此。 溫玄自然沒有辜負江越的心意,理所應當地向弘道帝提出了辭呈,弘道帝縱然不愿意,也無可奈何,只得同意了溫玄的請求,卻又要求溫玄把溫玘留在宮中讀書,等溫玘長大自然將他送回去。 溫玄著急將溫家帶離是非之地,就不情愿地答應了,不過是為了牽制自己,弘道帝倒不會為難一個孩子。 弘道帝又秘密地在溫玄身邊安插了不少眼線,不得到觀影,誓不罷休! 離開的前幾天,溫玄特地夜里翻進了崇安王府,不出所料,小王爺果然被軟禁了。 溫玄悄無聲息地落到了江越的窗前,從窗邊暗暗地跳了進去,江越正在百無聊賴地抄著《禮記》,突然覺得有動靜,警惕地抬頭,就覺得脖子一涼,不由得愣住了,江越一動不敢動,有刺客! 江越佯做冷靜道:“這位壯士,你可知我是誰?” 脖子上的刀刃并沒有移開,江越咽了口口水,繼續道:“你要是劫財,府上的財物你隨便挑,你要是劫色,我府上美女也不少?!?/br> “沒興趣?!睖匦掌鹆吮?,淡淡道。 江越自然聽出了是誰,側臉幽怨地看了眼溫玄,不滿道:“好歹我也幫了你,你這樣嚇我,太不夠意思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