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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朝廷的生意,朝廷的人都心知肚明,許文遠這次擺了我一道,我也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不知溫大人可有合作之意?”封崎直截了當道。 溫玄輕嗤:“聽聞封老板與許相的生意是三七分,他三你七,其中許相的兩分還要送進宮闈,區區一分,呵~本官是瞧不上的?!?/br> 封崎:“……”這一分可不少了。溫家當真窮到了這種地步? “那溫大人的意思是?” “四六分?!睖匦P腿坐在封崎對面,鳳眼注視著封崎被斗篷蓋住的臉:“我六你四?!?/br> 封崎愣了下,片刻后,他輕笑:“溫大人,你這口氣可不小啊?!?/br> 溫玄面無表情道:“許相不見了?!?/br> 封崎不痛快道:“我知道!” “為了自身名譽,許相很可能不要這樁生意,到時你一分錢也賺不到?!睖匦D了下,方便給封崎考慮的時間,“你若嫌我不公正,大可找別人。不過封老板到了如今的境地,想必能看清誰是最合適的人選?!?/br> 封崎有些后悔來找溫玄。 “我不僅能給這單生意,還有別的財路?!睖匦溃骸澳愦蚪线^來的,應該記得之前御賢王監督的那條河道?!?/br> “御賢王出事后,那河道就被擱置了,陛下如今把河道的修繕事宜交給我了,封老板應該清楚那是多大的利潤?!?/br> 修繕河道的銀子一般都是朝廷中途發放的,之前的銀子是眾籌的,等官銀派發下來,按照投入銀子的比例再還給眾人。 草草地把河道修建和七七八八,等朝廷的銀子一到,按照之前各人所出銀子的比例再把朝廷的銀子分了,那自然賺的不少。 等到來年大水來犯,若是河水決堤,再扯個天災人禍什么的,把這件事糊弄過去,朝中每年有許多大事,不會有人注意到一條小小的河道。 封崎覬覦這條河道已久,奈何御賢王剛正不阿,他根本染指不得,如今溫玄跟他明說了,他自然求之不得,雖說在文書上吃些虧,可這河道是誰投入的多,掙得就多,溫家那么窮,他就不信溫玄還能占便宜。 “溫大人都這樣說了,我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狈馄榕e杯,笑道:“希望你不會像許文遠一樣讓我失望?!?/br> 溫玄絲毫沒有舉杯的意思,他直接站起來,側臉乜斜著封崎:“誰都喜歡聽順耳的話,本官尤甚?!?/br> “封老板,下次對本官說話時,你最好客氣一些?!闭f完,溫玄頭都不帶回一下地離開了。 封崎:“……” 可惜了。 溫玄出來后,拐進二樓的一間廂房里,溫白正坐在里面吃東西。 “誒,你來了?!睖匕装炎郎系某允撑驳揭慌?,示意溫玄到一旁的干凈地方坐著:“怎么樣?” 溫玄點頭:“順利?!?/br> 溫白咧開嘴一笑:“不愧是商人,唯利是圖?!?/br> “你那邊呢?” “早就放出去消息了,許慕估計就快到了?!睖匕仔Φ溃骸八@次吃了啞巴虧,為了給自己和他老爹出氣,指不定他要怎么修理封崎呢?!?/br> 溫玄不咸不淡道:“你給許文遠和封崎撒了這么大一張網,是為了江衍?” “……”溫白語頓,他不以為意道:“不全是,畢竟老王爺的死大家心里都不好受,若能略施小計給他報仇,也值了?!?/br> “婦人之仁?!睖匦u價,然后意味深長地問:“你可知御賢王府的真正仇家?” 溫白低頭,扯了下嘴角:“…知道?!?/br> “許文遠也好,封崎也罷,不過都是棋子?!睖匦溃骸敖艿难I畛?,注定報不了?!?/br> 注定報不了。 溫白回味著這五個字,他低低一笑,展顏輕松道:“報哪兒是哪兒唄?!?/br> 溫玄:“迂腐,別忘了你應下我的?!?/br> “知道?!睖匕谉o所謂地聳肩:“不就是…若溫家日后有難,我必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嘛,有你在,溫家能出什么亂子?!?/br> 溫玄輕呷一口茶:“誰知道呢,畢竟世事無常?!?/br> 封崎從春江花月夜夜出來,心里一片煩亂,他想不透,合作的好好的,許文遠為何要擺他一道,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誤會? 馬車突然停下,封崎從車座摔了下來,他不滿:“怎么了?” 車外出現打斗聲,有人高聲道:“主子快走!” 有人打劫嗎? 封崎不耐煩地掀開車簾,看見一群黑衣人將他的馬車層層包圍住了,而他的仆從均被制服了。 他將一個盒子扔了下去,盒子打開,金葉子散了一地,封崎冷冷道:“拿著錢,滾?!?/br> 一個身影囂張地走過來,踩在金葉子上,哼道:“瞧不起誰呢?你就是封崎?” 封崎冷冷道:“你是何人?” “包的這般嚴實,怎么,知道自己沒臉見人?”許慕嘲諷。 封崎不語,他從縫里打量著許慕,覺得這小子有些眼熟。 “給我上!” 許慕一聲令下,黑衣人如潮水般地涌了過來,封崎見勢不對,跳下馬車就跑。 幾個仆從護著他,封崎用手撩著斗篷,狼狽地跑著。 封崎離開時,走的是后門,此刻身處一條小巷,簡直無處可躲。 仆從一個一個倒下,封崎跑不動了,他抬手止住將要過來的人:“慢著,有話好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