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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日子接觸下來,夏侯離溪認為江季白是個心思縝密,生死看淡的人,可現在看來,倒是有些少年郎的脾性,比之前有生氣多了。 他好奇,是哪位神人把這位爺酸成這樣。 浮金堂 鬼市的浮金堂是三教九流的交易之地,交易所獲得的錢財浮金堂和雇主三七開分。江季白以前對此有所耳聞,而他未料到的是,浮金堂的主人就是封崎,他更沒有料到的是,封崎轉手就講浮金堂送給了他。 但江季白心里明白的很,他一來背著奴籍,二來封崎也沒有把浮金堂的賬目拿給他,由此看來,浮金堂也就是名義上屬于他的。 主座上,封崎整個人藏在黑袍下面,席間賓客如云,不少都是南北往來的大商。 他們都對封崎的癖好略有耳聞,平日里和封崎會面,封崎身邊總圍繞著漂亮的男孩子,聽說封老板最近十分青睞一人,為了此人,甚至拋棄了夏侯離溪,真是沖冠一怒為藍顏啊。 且不說夏侯離溪多次拒絕封崎的情義,這些年,夏侯離溪也給封崎賺了不少錢,封崎如此絕情絕義,看來這人頗有道行。 賓客們皆意味深長的打量著江季白和江季白身后的夏侯離溪,夏侯離溪儼然一副小廝的打扮,觥籌交錯間,他們也會時不時地寒酸夏侯離溪兩句。 一個人站起來,沖夏侯離溪舉杯,朗聲笑道:“夏侯兄,上個月我們剛合作了一場,沒想到你如今…唉~算了,兄弟一場,我敬你一杯?!?/br> 落井下石,夏侯離溪站著沒動,敷衍地點了下頭。 “阿白?!狈馄闇芈曢_口,對江季白道:“這是李記米行的李老板?!?/br> 江季白站了起來,舉杯沖那人道:“在下白溫,久仰大名?!?/br> “白公子啊?!崩罾习逡馕渡铋L道:“夏侯老板可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你有福氣了?!?/br> 江季白微笑:“李老板說的是,溪哥是封老板帶出來的,能在他手下做事,是我們大家的福氣?!?/br> 這話有意思。 有人立刻迎合道:“是啊,封老板最會慧眼識珠,聽說復還來賭場在白老板接手后獲利無數,是之前的幾倍,哈哈哈哈哈,白老板厲害啊?!?/br> “哪里,都是唬人的小把戲,不足為奇?!苯景字t虛地舉杯:“生意場上,各位都是在下的前輩,還望各位…指教?!?/br> 李老板又問:“白老板,你為何戴著面具?莫不是…”他看了看封崎,哈哈大笑:“投其所好吧,哈哈?!?/br> 席間的聲音低了下去,都等待著江季白的回答。 江季白隨和一笑:“鬼市往來之人,不都有這個習慣嗎?” 李老板對這避重就輕的回答十分不滿意,他就將氣轉向封崎,他沖封崎舉杯:“封老板,請?!?/br> 其他人見狀,紛紛向封崎舉杯敬酒。平日里他們慣受封崎壓制,也只能在這上面尋尋封崎晦氣。 封崎剛要舉杯,就聽江季白道:“封老板不勝酒力,各位,我代封老板干了,你們隨意?!闭f完,他拿過酒壇,將整壇酒一飲而盡。 喝完,他將酒壇倒過來,示意已經空了。 眾人啞然,他們可不敢這么喝,只得默默地坐了回去。 夏侯離溪瞇眼打量著江季白,如此豁得出去,夏侯離溪對他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封崎看著醺醺然的江季白,指節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面。 這時,一人走進來奔向封崎,低頭對封崎耳語了幾句。 封崎直起身子,點了點頭。 大堂中人默然,好奇地看著這一幕。 那人跑出去,不多時又回來了,還帶著一個人,這人頭上被套著麻袋,雙手被綁在身后,腳步卻輕快得很。 “嗨呦~這還搞得神神秘秘的?!北粠нM來的人沒有一點階下囚的樣子。 聞言,江季白瞳孔驟縮,這聲音是…溫白。 他穩住心神,佯做不在意地抬頭,果然看見了溫白的身影。 “我手下跟我說,你能解我的燃眉之急?”封崎打量著溫白。 溫白笑了下:“您就是這幕后的老大呀?” 封崎嗯了一聲。 “解決您的燃眉之急…哈,這就抬舉我了,我就是先跟您做個生意?!睖匕椎?。 封崎漫不經心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你覺得你配嗎?” “嗐~佛家有云,眾生平等,在下雖不才,不過看在佛祖的面子上,我應該配吧?!睖匕缀俸傩Φ?。 封崎哼了一聲:“油嘴滑舌?!?/br> “您先聽下唄?!睖匕椎吐曅α诵Γ骸霸S相已經回府了?!?/br> “哼,他明明在牢里?!狈馄轭H為篤定道。 溫白:“你如何得知?” “打聽來的?!?/br> “我親眼所見?!睖匕椎?。 封崎眸光一緊:“我憑什么相信你?” “因為我有求于你?!睖匕字苯亓水數?。 江季白好奇地看向溫白。 “許相不守信用,讓自己兒子將您的手下人全都抓起來了,看似他受到了牽連,但損失更大的是您?!睖匕椎?。 封崎想,這個確實,由于弄不來身份,害得他美人在側,只能看不能碰。 溫白繼續道:“我能為您介紹一位更好的合作者?!?/br> “你說?!?/br> “昭遠公世子溫玄?!?/br> 封崎嘲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