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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譽給二人道過別后,就離開了,他剛一離開,溫白就給了江季白一胳膊肘:“你看你臉黑的,人家孩子惹你了?” 江季白極其不痛快地瞥了他一眼,自顧自往前走,溫白莫名其妙,跟了上去:“喂!江季白,你又怎么了?” 江季白猛地停住腳步轉身,溫白沒注意就撞了上去,江季白后退了一小步,溫白道:“你?!?/br> 話還沒說完,就被江季白打斷了:“你知道他是誰嗎?” 溫白摸不著頭腦地看了眼阿譽離開的方向,道:“阿譽嗎?他是掖庭的,我們認識不久,他還有個jiejie,哦,對了,昨天你那個雞啊什么的,我給他們了,哦~江季白,你不會還在耿耿于懷人家吃了你的□□?” 溫白揶揄地看著江季白。 江季白忍無可忍地朝溫白頭上敲了下,道:“他是拓拔嘉譽?!?/br> 溫白懵了下:“???” 江季白重復道:“拓拔嘉譽!” “哦~他就是拓拔嘉譽啊,怪不得叫阿譽呢,這么說——”溫白頓了下,有些惋惜道:“那我那天見到的就是拓拔嘉柔嗎?齊國第一美人,唉~沒仔細看?!?/br> 江季白不說話,只是看著他。 溫白又疑惑道:“拓拔嘉柔,不是說陛下想把她納入后宮嗎?怎么會出現在掖庭?噢!對啊——” 溫白恍然大悟道:“陛下可是她的亡國仇人,她肯定不愿意啊,所以就被發配到掖庭了?!?/br> 江季白警惕地看了眼四周,沒有動靜,嘆道:“皇上在他們周圍安排了暗兵,時刻都注意著他們的舉動?!?/br> 所以,為何拓拔嘉譽總是被打?說不定就是皇上授意的,故意逼拓拔嘉柔妥協是嗎? 溫白張了張嘴,又閉上了,臉都憋紅了,江季白無奈道:“四周沒人,你想說什么就說吧?!?/br> 溫白深呼吸一口氣,不平道:“陛下也…太小題大做了吧?那可是暗兵…”溫白原本想說的是陛下也太不要臉了。 江季白聳了聳肩,往前走著:“你還是留意些吧,和拓拔嘉譽保持些距離,也…不是不讓你幫他…你好歹注意些方式,別把自己折進去?!?/br> “噢~江季白,”溫白又笑瞇瞇了:“你在擔心我?” 原本有些沉重的氣氛被溫白一下子給攪沒了。 江季白道:“我是擔心你給我惹麻煩,萬一你有事了,我還得費事救你?!?/br> “那你為何要救我?”溫白無賴地反問。 江季白:“……”為何??? 溫白又攬住了江季白的肩膀,得意道:“不還是擔心我嘛,季白啊,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br> 江季白又嘆了口氣:“別逼我打人?!?/br> 溫白識時務地松開了江季白:“那你進去吧,我不鬧你了?!?/br> 江季白拍了拍他的肩膀進去了。 弘道二十三年,弘道帝江臨將齊國公主拓拔嘉柔納入后宮,封號舒妃,原齊國皇子拓拔嘉譽被封安定公,所有待遇同宮中皇子無異。 溫白知道時也唏噓了一陣,坐在茶樓的窗邊一個人感慨了半天。 “溫白?!痹S嫻看到溫白一個人自言自語地坐在窗邊,帶著許一三走了過來。 溫白對他們揮了揮手:“過來玩兒?!?/br> 許嫻席地而坐,抓了把瓜子兒:“我們都吃好了,你在等季白兄吧?陪你嘮會兒唄?!?/br> 溫白玩笑道:“你真是有錢啊,天天下館子?!?/br> 許嫻佯做無奈地嘆氣:“沒法子啊,我爹把我趕出來了,我只能吃館子啊?!?/br> 溫白好奇:“你爹把你趕出來了?” “對,還不是許慕那敗家玩意兒,非說阿三拿了他的東西,把我給氣的,打了他一頓,被我后娘看見了,在我爹哪里哭天喊地的,然后,我爹就把我們趕出來了?!痹S嫻無所謂道。 溫白看了看一旁面無表情的許一三,又看了看悠閑磕著瓜子的許嫻,同情道:“你們也挺不容易的,被趕出來幾天了?” “半個月吧?!痹S嫻隨口道。 溫白關心道:“那你還有錢嗎?我借你些?” “不用不用?!痹S嫻豪氣地笑了笑:“不夠的話,夜里回去我把許慕揍一頓就夠了?!?/br> “……”溫白:“有時候,我真想叫你一聲大哥?!?/br> “胡說,”許嫻捻著蘭花指,嬌羞道:“人家明明是貌美如花的小家碧玉?!?/br> 溫白抬頭看向許一三:“阿三兄,你要不要考慮換個老大?” 許一三一笑了之,許嫻把瓜子皮丟到了溫白身上:“去你的?!?/br> 然后,許嫻靠近溫白,神秘地開口:“你也知道皇上立了那齊國公主為妃吧?” 溫白沒好氣道:“現在天淵城誰不知道?” 許嫻口無遮攔道:“那皇帝老頭兒忒不要臉了,都能當人家爹了?!?/br> “乘月,”溫白看了看四周,道:“你怎么比我還口無遮攔?” 許嫻輕哼一聲:“我說的實話啊,忒不要臉?!?/br> 溫白忍不住笑了:“你對你爹去說啊?!?/br> 許嫻煞有其事道:“哎,我告訴你,我還真當我爹的面罵過皇上,把我爹氣的都快吐血了?!?/br> 溫白一臉佩服,許嫻吐出瓜子兒皮,無所謂道:“真不是我不孝,皇帝這兩年干的缺德事兒,得有一半是我爹慫恿的。唉~也不是缺德事兒吧,估計立場不同,但我看著就是不順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