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
一開始,府里的下人都對溫白沒什么好臉色,可是溫白好像天生沒什么脾氣,無論別人怎么待他,他始終笑嘻嘻的,有時把人氣的半死。 溫白還是笑的樣子,哄道:“我知道錯了,爹,您別生氣,快去歇著吧?!?/br> “我等你兄長?!睖厮麒ざ似鸨佑趾攘丝诓?,想起自己的長子,溫索瑜心里多少有些自豪,連帶著他語氣也好了不少:“行了,你去歇著吧?!?/br> 溫白做了個輯,微笑:“是?!?/br> 溫白還是一條腿蹦跶著,蹦到不遠處時,聽見府里的大門又開了,溫白心想,定是溫玄回來了。 沒有絲毫猶豫的,溫白加快了蹦跶的腳步,他可不想和溫玄打上照面,溫玄跟他爹差不多,沒啥好臉色。 蹦到拐角處,溫白忍不住側臉看了下大堂那里,卻對上了溫玄探尋過來的目光,不約而同的,兩人同時避開了目光。 溫玄,字晏清,溫白的兄長,昭遠公世子,刑部尚書,天淵城世家公子排行第一。 世家公子排行是一些著名的文人sao客酒后調侃的,可是傳著傳著名聲就大了,世家公子排行前三永遠雷打不動,第一溫玄,第二陳卓爾,第三江衍。 世家公子排行,要求面貌高,才情高,家世顯赫。溫玄吧,溫白不敢置喙。陳卓爾吧,交情不多,小心眼倒是真的。 至于江季白,溫白是真心覺他也就還湊合,占個家世顯赫。 溫白躺在床上,給自己的腳踝處墊了個被子,雙手枕在腦后,胡思亂想著也就睡著了。 次日醒來,溫白覺得腳踝處涼涼的,睜開眼看了看,腳踝處用白紗包扎著,溫白撓了撓頭,難不成是田螺姑娘? “冬月——”溫白扯著嗓子叫道:“冬月啊——” “來了來了來了,公子怎么了?”一個面容清秀的丫鬟匆匆忙忙地跑進屋,手里還提了把修剪花草用的剪刀,手上還沾著片葉子。 溫白樂了:“冬月,你這是辣手剪草啊?!?/br> 冬月噗嗤笑了,頓時放松了,笑道:“少爺要起來了嗎?奴婢給您找找衣服?!?/br> 溫白從不要人近身服侍,自己住的院子里不過兩個小廝和兩個侍女,平日里也就搬搬東西,修修花草。 但是今天溫白腳傷了,找衣服不方便,冬月也就想著幫他找。 “不用不用,”溫白一個鯉魚打挺站到了床上,活動了下腳腕,笑道:“我傷好了,對了,你從哪里弄來的藥,挺管用?!?/br> “哦,是溫叔送來的藥,我見公子睡著了,就給您涂上了?!倍禄卮?。 溫叔是昭遠公府的管家,也是溫索瑜的人。 溫白活動了下自己的腳,伸了個懶腰,看來他爹對他還算上心。 溫白穿好衣服,就打算出去野了,路過大堂時,他看見了溫索瑜和官府的人。 溫白笑嘻嘻地沖他們招手:“爹,我出去了?!?/br> “站住?!睖厮麒こ谅?。 溫白及時停住了腳步,回頭粲然一笑:“爹,您還有何吩咐?是要回味居的綠豆糕,還是妃子笑的女兒紅?” 溫索瑜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只聲道:“過來?!?/br> 溫白走了過去,看著溫索瑜陰沉的臉色,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又惹溫索瑜生氣了。 看清官府的人后,溫白覺得眼熟,他思索片刻,哦,這不是昨天晚上巡檢司的人嗎?溫白自來熟道:“大人,早上好啊?!?/br> “二公子,又見面了?!壁w捕頭站了起來,其他的官兵也都齊刷刷地站了起來,把溫白看的一愣一愣的,他還不忘胡侃:“哎呦,這陣仗…你們這是欺負我沒見過世面啊?!?/br> “你正經些,他們都是來找你的?!睖厮麒ぐ櫭嫉?。 “是!”溫白大吼一聲,迅速站直,嚴肅道:“大人有何貴干!” 鑒于溫白表演的性質大于真心實意的性質,不少官兵都被逗樂了,垂首投笑。 溫索瑜索性不去看溫白,眼不見心不煩。 趙長史無奈地出示一張文書,道:“二公子,您涉嫌殺人,我們奉命緝拿您?!?/br> 溫白愣了下,笑不出來了,然后納悶兒道:“我?殺人?你開什么玩笑?我平日里螞蟻都不舍的踩死一只,看個殺雞都看的我心怦怦跳的,還殺人?” 溫索瑜點頭道:“是啊,趙長史,老夫這小兒子雖說不成器,但殺人…他是萬萬不會的?!?/br> 溫白不明所以:“誰說我涉嫌殺人?” 趙長史嚴肅道:“是刑部尚書大人!” “……”溫索瑜。 “……”溫白。 刑部尚書大人是誰???溫白他哥! 溫索瑜慢條斯理地開口:“溫白啊,你就跟趙大人走一趟吧?!?/br> “……”溫白無言以對,這老頭偏心地也太明顯了。 溫白還是第一次來巡捕司,好奇地問來問去的,不一會兒就很一幫官兵打的火熱,摟著趙長史的肩膀叫趙哥。 溫白剛進審訊房就看見了一抹綠色的身影,他興奮地跳了起來:“季白?!?/br> 他一邊叫著,一邊過去摟住了江季白的肩膀,興致勃勃道:“你也過來玩兒?沒事兒啊,來這兒就跟自己家一樣?!?/br> 江季白拍開他的手,不滿道:“你家才在這兒?!?/br> 溫白指了指趙長史,比了比大拇指:“我趙哥的地盤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