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宿醉
那一夜,我醉了,人生第一次大醉。 當我暈暈沉沉的爬起床時,宿醉后的渾噩感,導致明明想要控制身體,大腦發布指令,身體卻不服從指揮,搖搖頭,我才發現耽誤了一項非常重要的事情. 因為昨晚醉宿的緣故,我錯過了早上回程龍潭村的大巴。 是、是,我就不等你回來了,事務所有急事讓我馬上處理。高秋梧邊看手機點頭,邊皺著眉不知道對誰說,你路上小心點,有什么事再給我打手機。 “好了,我開車送你去,別擔心我這不是醉駕,而且我可是酒量變好了的高秋梧2.0?!备咔镂嘧猿耙幌?,去開車。 但在他走出兩步后,我又叫住他:高秋梧,你…… 怎么啦?他轉身問。 我想知道,昨夜我喝醉后,是不是他把我送回了房間,是不是他用熱毛巾為我擦臉。我雖然醉了,但那些細節我都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難道……不過,知道這些又有什么用呢,反正什么也沒有發生。我不禁暗笑自己的傻氣。沒事,你也一樣,路上小心。 高秋梧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終于離開。 于紅紅,也許,那個人多年前就計劃讓你來龍潭,卻沒想到陰錯陽差地引發了一連串事件。之中發生了某些事阻止了他的行動,或者他把計劃更改了,于是車禍后,你又重新落入他的陷阱中。換句話說,你被牽扯進穆凌波和岳家的事件里,并非偶然,而是必然。這一切的陰謀其實就是在針對你……一個作為‘趙氏孤兒’替身的你! 我拜托了于祖佳在塵封的學生檔案里查到了那個人——穆凌波。照片上的那是一個朝氣蓬勃的女子,雖然算不上十分美麗,但眼中充滿了睿智的光彩。在當時女子無才就是德的社會,這樣的女子在新派男人眼中一定擁有著迷人的魅力!于父曾說過,穆凌波的長相和穆家祖祖輩輩女人不是一模一樣但也算是一脈相承,但性格也許更像那些新女性??僧斘易穯柶鹉录业呐硕际窃鯓拥娜藭r,于父臉色卻變了,一句話也沒說。之后,我就一直被這個問題所困擾,穆家的女人到底有什么秘辛,于父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壓根兒就不愿提起? ——和女主一起來《裝紳弄鬼》發現世界真相吧,可收藏投票,分享微信賺積分—— 水月,你在想什么?快吃飯吧。坐在我身邊的高秋梧提醒我?,F在是岳家人共進晚餐的時間,難得所有人都到齊了,包括從來不下樓的岳紅緒和已經有很久沒來的岳寧宇。 我還未回答高秋梧,就被岳紅緒打斷,露出了一個稚氣表情的女人搖著高秋梧的手,指著較遠處的一碟青菜道:”我想吃那個! 高秋梧顯然有些詫異岳紅緒的舉動,但還是夾給了岳紅緒。 坐在我們對面的岳蘭月突然嗤笑了一聲:”我看你們倒一點也不像監護人和被監護人的樣子,更像是結婚多年的夫妻呀!我就常常這樣和岳寧宇撒嬌! 高秋梧看著我的反應,轉過頭去冷冷地說:”我們的關系比夫妻更親,畢竟是醫患關系。夫妻會因錢財生恨、會反目、會離婚,但我們不會。我們永遠都要在一起相互支持! 你!岳蘭月被他堵得無話可說,只好悻悻地喝著碗里的湯。 岳紅緒似乎對永遠這兩個字特別滿意,一邊吃著菜一邊望著我,仿佛在對我炫耀什么。這讓我沒來由地一陣難過,心里頗不是滋味。我是在吃醋嗎?還是自己也不相信高秋梧和岳紅緒的關系呢? 晚飯過后,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大家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除了岳紅緒回房間,岳蘭月不知所蹤外。沒有人多說一句話,整個岳宅一片死氣沉沉。我看著坐在旁邊的岳紫極在玩一個扭蛋娃娃,小女孩一會兒把它的頭拔出來,一會兒又擰下它的胳膊,看得我心驚rou跳的。 岳紫極,你這樣扭蛋它會很疼的?!?/br> 我柔聲對小女孩說。 它會疼,那它會死嗎?岳紫極嫩嫩地問。 我點點頭,看來我的話有效果,岳紫極不再折騰娃娃了。 那,大jiejie……岳紫極睜著無邪的大眼睛,說出了令眾人都驚訝的話來,如果我用仙藥毒死它,它就沒那么疼了,是嗎? 我倒吸了一口氣,岳寧宇也板起臉顯然想教訓一下自己的女兒,但就在此時卻聽到一聲尖叫——一樓的儲物室里傳來了岳蘭月的聲音,接著這女人面色發白,全身顫抖地跑到了大廳里。 你干什么?見鬼了嗎?岳夫人不悅地皺起眉。 真、真的有鬼!岳蘭月挽住岳寧宇的手,十分驚恐,那個,儲物室下邊有個地下室,里面、里面…… “我知道,只是用來存放一些岳家的舊陳設之物而已。岳夫人淡定地打斷說話。 可我走下去發現那里亮著一盞昏暗的燈,里面的長桌上躺著一個女人……一個穿白色婚紗裙、頭發很長的女人! 穿婚紗裙的女人?” 我激動地站了起來,馬上往儲物室方向跑去。 水月,等一下。高秋梧緊跟在我身后。 一會兒工夫,大家都來到了岳蘭月所說的地下室。不大的空間里雜七雜八地堆放著一些破損的桌椅,最引人注目的是中間放著一張兩米長的餐桌。 剛剛,那個女人就躺在這上面正在翻書!岳蘭月的聲音泄露出中年婦女的恐懼。 高秋梧走過去摸了摸桌面,道:其他的陳設之物都滿是塵土,可這張桌子卻很干凈,看來確實有人常來這里。 “我沒騙你們吧!真的有人……不,肯定是有鬼,否則怎么才一會兒就不見了呢! 我仔細打量這間地下室。難道這就是我一直要找的密室嗎?我還以為會在我住的那間房里。而剛剛岳蘭月看到的婚紗裙女子,是不是穆彤彤呢? 你一定是眼花了,這里根本沒有什么人!岳夫人淡然地說,那張桌子干凈,是因為前陣子我叫虎姑進來找些東西,說不定是因此擦過了。 “我沒眼花,我看得一清二楚!那個人的臉像死人一樣灰白,身體直挺挺的就像個……僵尸!岳蘭月那呼吸聲越發地粗重了。當時恐懼表情仍舊歷歷在目。 我游目四顧,不放過每一個細節,例如餐桌旁邊是個梳妝臺,之后是一個聳立至屋頂的書柜,里面堆滿了汗牛充棟的書籍,我的目光落在那些書上,有經史子集、也有外文書籍,大概是之前岳家人留下的資料和筆記,我翻看著,是否因為修行的緣故我記憶力變好了,我對書籍的種類和名字,甚至連書中疊出的皺褶都一眼就能記住??吹搅艘粋€熟悉的名字《黃歷》,從古到今……甚至至今最暢銷的作品,我立刻怔了一怔。岳家顯然也是以書香門第自居,為什么這東西會出現在這里,珍而重之的藏在最里層? 有問題! 想到了許多影視劇里面的情節,我的心臟急速跳動起來,我踮起腳,想從書架上摘下這本書。當我的指尖觸摸到側面的封皮時,大珠小珠落玉盤的聲音響起,屋外突然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光線忽明忽暗,黑暗仿佛要沖破門窗壓迫進來。 這雨來得既突然又巧合,我像是觸電一般縮回手,我看了看周圍人,岳家人都在互相指責,高秋梧握著岳紅緒的手,所有人似乎并沒有發現什么異狀,岳紫極正在百無聊賴的拉開書桌的抽屜。這讓我覺得自己過分疑神疑鬼,于是毫不遲疑地將那本《黃歷》拿了下來。 雨聲頓時變得劇烈,從儲藏室的房間中朝外張望,什么也看不見,甚至連霧氣也沒有,只剩下一片無底的粘稠的黑暗。一瞬間,我心底生出一絲的孤獨絕望,仿佛自己已經徹底從世界中隔離出去。 “這……怎么可能?”我聽見了岳蘭月的抽氣聲。 我緊緊抱著懷中的老黃歷,將視線投向中年婦女,只見對方焦躁地打開關上抽屜,在書桌上的各種書籍紙張中翻找。隨后,中年婦女的目光轉了過來,在我身上掠過,落在我身后的書柜上。女人大跨步來到書柜前,仿佛在尋找某種東西似的,不斷將書從架子上拔下來,翻了幾頁又扔在地上。 我似乎突然明白了這個女人在找什么,我開口道:“岳蘭月,你是不是在找這本?” 岳蘭月聞言緩緩轉過身來,我帶著坎坷不安的心情將老黃歷展示在中年婦女眼前。中年婦女的臉色變幻了數下,呼吸也沉重起來,我突然感到,一股瘋狂的喜悅夾雜在恐懼中蔓延了女人的全身。 背脊濕漉漉的都是冷汗,我退后一步,帶著些許顫抖,欲行又止地抓住那本書,仿佛上面流淌著無比灼熱的巖漿,然后迅速翻看起來。但看起來就是普普通通的黃歷。唯一不同的這本《黃歷》,是被編者珍藏起來的,獨一無二的手稿初版本,顯然是有某些紀念意義,上面有編者應有人的強烈要求才寫下的簽名“贈鄉賢岳真形”,岳真形!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水月?”高秋梧問過來。 一只手,一只細膩修長的手掌狂野地從我手里奪走黃歷, “啪”!